辣妻驾到-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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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咳血()
吕雯梅心下一松,问:“那你呢?”
萧怿无奈一笑:“我自然睡在地上。”
吕雯梅不应:“不成的,还是我睡地,你睡榻。”
“我哪能叫你睡在地上。”他怕吕雯梅再推让,干脆先躺在了席子上,“快睡吧。”
吕雯梅见萧怿这么快就睡在地上了,动了动嘴唇,无话可说了,心里有些后悔:我一时担心他会出事儿,缠着他跑过来,没想到会委屈他睡在地上,我这么做还有没有意义啊?
萧怿见她还站着不动,问道:“你还不睡?”
吕雯梅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才上榻睡下。想着自己今晚竟会睡在萧怿榻上,大感羞怯,望一眼躺在席上的萧怿,不知他会不会等自己睡着后,跑过来也睡在榻上?想到这儿,一颗芳心怦怦乱跳。忽又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是得知自己睡在萧怿的寝殿可咋办?不禁背后一阵惊凉。吕雯梅想悄悄溜回去,又怕萧怿会送自己,岂不给他添麻烦?再说三更半夜的,真要走的话,怕是别人会以为自己是贼呢,还是等天亮再走吧。
萧怿万想不到吕雯梅今晚会主动要求睡在自己的寝殿里,心下喜欢,但想自己还未与她成婚,否则就可以和她睡在一起了,未免美中不足。又想吕雯梅跑进自己寝殿这事要是被父皇和母后知道,可要大大的糟糕,明早必须得告诉东宫里所有的人,不能让他们把这事传出去。可万一叫父皇、母后知道了,该如何解释?若说是吕雯梅不放心自己才来的,他们会信么?
这一晚,二人都没睡安稳。
天刚蒙蒙亮,萧怿闻得榻上有轻微响动,睁眼一看,见吕雯梅已起来,便问:“天色尚早,你怎倒起来了?”
吕雯梅含糊道:“我睡醒了,就起来了。”她挤出一个笑容,“你再睡会儿,我先回去了。”吕雯梅不待萧怿说话,打开殿门关上就跑。
萧怿坐起身,想她这么快就跑了,定也是怕父皇和母后会知道,既感好笑,又觉犯险,他唤了声:“许宗源。”
须久,许宗源推开殿门进来,一脸担忧地道:“太子殿下,您昨晚没事吧?”
萧怿冷了他两眼:“我要有事,还能叫你来么?”许宗源耷拉着脑袋不敢作声。萧怿怫然道:“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怎没见你露脸呀?该不会是和那些刺客一伙的吧?”
“不是,不是。”许宗源吓得双手乱摇,“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刺客一伙啊!”
萧怿想到他若真和刺客是一伙的,绝不敢再来见自己,疑心登时去了大半,诘问:“你昨晚在干什么?”
许宗源心神略定,嗫嚅道:“奴才昨晚听到殿下这边有响动,就过来查看,见殿下和几个黑衣人打斗,心里害怕不,不,殿下您知道的,奴才不会武功,帮不了殿下的忙,奴才就赶紧去叫侍卫了。”
“哈,照你这般说,那些持卫是你叫来的?”萧怿细细打量着他。
许宗源忙应道:“是。”
萧怿故作沉吟:“是你把侍卫叫来的,也算有功之人,给你点赏赐么?”
许宗源当然想要赏赐,但是不敢,强装谦恭道:“这是奴才分内的事,不敢求殿下赏赐。”
萧怿本无诚心,听他如此说,正合心意,微笑了下,道:“你倒谦虚。对了,你去告诉外面的侍卫,叫他们不要把昨晚吕姑娘来的事说出去。”
许宗源眼底掠过一丝讶异之色,转即道:“诺。”正欲走,萧怿道:“还有,你去准备一百两白银,叫人送给北殿(普通客人临时住的地方)一个叫伯历的人。”
许宗源脸上又显惊奇之色,但不敢多问,答应一声出去了。
萧怿待许宗源回来,起身去理事殿上早朝。
经历了昨晚宫中遇刺,卫尉苏赋尽力搜查却一无所获,萧翁业只好作罢。
话说朱长驷派随风、印雪领人刺杀萧翁业、萧怿未果,只能回去受罚。
朱长驷见他们无果而返,还赔上不少死士的性命,勃然大怒,不顾印雪身上有伤,抬腿重重踢了二人各一脚,怒吼:“要你们两个废物何用?我交代你们做的事又办砸了,是不是活腻了?”
随风和印雪忍着疼,不敢呼痛。
印雪诉道:“主上,这次行动原可成功,却不知从哪来了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武功较高,宫卫又太多,才没能杀掉他们。”
朱长驷暴怒,一把将印雪拎起来,并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还有理跟我说?”
随风一见心惊,怕朱长驷会掐死印雪,忙跪在地上求情:“主上请息怒。印雪已尽力而为,求您放过她。”
印雪感到呼吸困难,大张着口,痛苦地挣扎着,却挣不开朱长驷如铁钳一般的手。
朱又狠狠瞪视她片刻,才将她重重掷下。
印雪瘫倒在地上,用手摸着被掐痛的脖子,忍不住咳嗽数声。
朱长驷一张阴冷的面孔对上随风:“她尽力了?那你呢?你是怎么安排的,进入万寿宫刺皇上一剑,都不知他到底死没死,真是可笑!”
随风惭愧地垂首道:“是属下办事不周,愿受主上惩罚。”
朱长驷冷笑一声:“你就会跟我说这个。你说我现在责罚你有何用处?”他踱开几步,“要是我再指望你们两个蠢货的话,我的大业何时将成?”他下了决心,道:“看来我得亲自出马了。”
他思量片刻,觉得仅凭一己之力恐难逼宫成功,还需借助外力才有把握。由此想到了城郊两百余里外穆山处的石头城城主丁茂。如多给他些好处,说服他助力应该不难办。道:“丁茂有一支军队一直不肯归降朝廷,倒可叫他的人马做后盾。无论如何,都要抢在别人之前拿下皇宫,夺取皇位。”
朱长驷原想扶昌泰的儿子萧哲为帝,自己先做丞相,总揽大权,等朝中布满自己的党羽,政权稳定后,再设法杀死萧哲自己做皇帝。然而他已有些急不可耐,于是临时改变主意。与其那么麻烦,不如直接叫萧翁业让位与己来得痛快。
理事殿内,大臣们在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什么,见太子来了,立时止声。
萧怿刚坐下,瑾俨忧心地道:“臣今早听闻昨晚宫里出事了,不知皇上可还好?”
萧怿也不知父皇现在怎样了,只道:“我父皇受了伤,不过伤得不重,应该是不要紧。”
大臣们有点骚动:“皇上受伤了?”
朱长驷大感失望,脸色有点沉郁。
瑾俨道:“皇上龙体无大碍,臣就心安了。”
萧怿问:“战况如何?”
瑾俨恻然道:“据前方战报,本来是有胜算的,可可孟御卫被叛军深诱柏风坡,中了埋伏,伤亡很重”
萧怿吃了一惊:“他中了敌人埋伏?他现在怎样了?”
瑾俨郁郁答道:“他已被援军救了,但受了伤,不知伤情如何。”
萧怿悔道:“忘了不叫他去了。”他担忧地问:“现在我军是否已难敌叛军?”
瑾俨道:“这倒没有。现在两军正在激战,还不知谁败谁胜。”
萧怿略略心安,问道:“我军已伤亡多少人?”
黄生接口道:“伤者约有八千三百余人,阵亡者约有四千余人,不过敌方也有伤亡。听赶来报信的士兵说,张建将军已在常陵郡附近截断了叛军粮草,并用火攻的办法烧伤烧死不少叛军,应该还是有希望得胜的。”
萧怿脸上忧色少了些许:“但愿我军可以获胜。”
退朝后,萧怿刚出了理事殿,一个小黄门手捧一只盒子过来道:“太子殿下,奴才去北殿找那个叫伯历的人时,他已经走了,这银两没给成。”
萧怿想:师父真是来去匆匆。他摆摆手:“算了,你把银两拿回去吧。”话音刚落,又一个小黄门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他不及行礼就道:“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又咳血了。”萧怿惊忧交加,匆匆赶到万寿宫。他见父皇躺在榻上,面色灰白,眼神黯淡无光,心下忧伤,轻声唤道:“父皇。”
萧翁业声音有点虚弱:“你来了。”
“儿臣得知父皇又咳血,就赶过来看看。”
萧翁业忧心道:“朕的病倒不要紧,只不知战况如何了?”
萧怿犹豫了一下,道:“两军还在激战中,不过我军还是有获胜把握的。”
萧翁业期许道:“只盼我军能早点平叛才好。”
萧怿宽怀道:“请父皇安心休养,我军定会早日平叛的。”
“皇上,你的病又重了?”原是孟锦云和阳则进来了。
萧怿见姐姐也来了,很是高兴,向母后行了礼,又叫了声:“姐姐。”
阳则点点头,走到榻边,道声:“父皇。”
萧翁业宽慰一笑:“朕只吐了点血,并不碍事,你们不必担忧。”
孟锦云舒缓了神色,道:“皇上没事就好。这些天因诸候王叛乱的事,闹得人心惶惶。臣妾刚刚带阳则到佛堂烧了炷香,盼菩萨保佑我们能度过这场难关,求得平安。”
萧翁业拍拍她手背:“会的,一定会的。”他向萧怿道:“怿儿,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萧怿告辞出殿,向朝霞台走去。
第十六章 约定()
朝霞台内,吕雯梅坐在榻边观书,闻得有人进来,抬头一看,见是父母。她又惊又喜,放下书起身道:“爹、娘,你们咋来了?快请坐。”
耿华神色惊慌,细细打量着女儿:“娘今早听说昨天夜里宫中出事了,有许多刺客进了宫,你没受伤吧?”
吕雯梅宽抚一笑:“娘,我没事的,刺客并未来我这儿。”
耿华舒了口长气,拍拍胸口:“真是把娘吓坏了,万一你”
吕永截断她的话:“梅儿又没事,你还万一什么呀?”
耿华瞪他一眼,拉住女儿的手就要走:“梅儿,跟娘回家去。”
吕雯梅挣开母亲的手,道:“娘,女儿不走。”
耿华忧急道:“这皇宫是凶险之地,你还留在这儿干啥?”
“女儿又没事,况且刺客已被杀光,不会再有危险。”
耿华又忧又怨:“傻丫头,就算不会再有刺客来,可万一叛军打进来咋办?”
吕雯梅撇撇嘴,道:“娘,您就别操这个闲心了,太子殿下已派兵去镇压,叛军是不会打进来的。”
耿华既不悦又不解地道:“你又没嫁到皇家,何苦非要留在这儿?”
吕雯梅眼底划过一抹坚毅:“娘,女儿虽未嫁,却是太子殿下未过门的媳妇,女儿不能在宫里有难的时候一走了之。”
耿华忧虑道:“可是”
吕雯梅婉声打断:“娘,您不用再说了,女儿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您和爹回去吧。”
耿华怨责道:“你这孩子”
吕永叹了一声:“算啦,梅儿不想走,你就别勉强她了。”
耿华只好叮嘱道:“要是不行,你可一定要回家。”她又看了女儿几眼,忧心仲仲地随丈夫离开。
吕永和耿华刚走没一会儿,萧怿就进来了。
吕雯梅问道:“你遇见我爹娘了没?”
萧怿道:“遇见了。你何不跟他们回去?”
吕雯梅眼中深情无限:“你都肯为我死,我又怎能在宫里有危难的时候离你而去?”
萧怿大为感动,与她紧紧相拥。
当日午后,朱长驷只带了随风乘马去往石头城,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地方。
这石头城的城墙皆以巨石垒就,坚不可摧。一面临水,三面环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朱长驷远远望见,叹道:“这石头城果真名不虚传啊!”
随风揣度道:“不知这石头城城主是个怎样的人物?能否相助主上成事?”
朱长驷未见过丁茂本人,只听过有关他的传闻,言他狂妄自大,刚愎自用,是不是真的如此,不得而知,只道:“我对他不算了解,请他相助也就三、四成的把握。但既已来了,总得试试。”
二人策马驰近,城上守兵望见,喝问:“城下何人?”
朱长驷停下马,仰面而答:“在下朱某,有要事求见你们城主,麻烦军爷给通报一下。”
那守兵疑惑地问:“你有何要事?”
朱长驷隐秘一笑,道:“这需得当面和你们城主说才行。”
守兵不大乐意地道:“你等着。”
堂屋里,丁茂自斟自饮着佳酿,抬眼见一守兵进来,不快道:“你不和其他弟兄看守城门,却来这儿做甚?”
那守兵躬身行了一礼,道:“城主,城外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自称姓朱,说有要事求见您。”
“姓朱的?”丁茂想了想,道:“没听说过。就来了两个人?”
守兵道:“是的。没有看到其他人。”
侍立一旁的刘总管谨慎道:“城主,外人最好不见,免得生事。”
丁茂并不在意,道:“有什么好怕的?放他二人进城。本城主倒想看看他们是怎样的人物。”
朱长驷正等得有些焦灼,那守兵出现在城头,向下喊话:“城主同意叫你们进城。”他扭头喊一声:“开城门!”
朱长驷欢喜,道声谢,与随风一道从缓缓开启的城门驰入。
城内守兵叫他们下了马,带至丁茂的宅院。
朱长驷见这宅子不管是院墙,还是屋舍,均以石木造就。虽建得高大,却未免粗陋,有些瞧不上眼。
守兵引着二人走进堂屋,向坐在几旁的丁茂道:“城主,人已带到。”
朱长驷见这丁茂四十岁出头,身形壮硕,须眉浩然,配一袭墨绿长袍,倒有点城主的样儿。他微笑着拱拱手:“见过城主。”随风跟着抱拳施礼。
丁茂打量了二人几眼,觉朱长驷勾鼻小眼,相貌平平无奇,却锦袍玉冠,一身贵气。随风面容较英俊,看他行礼的样子,似乎是个身怀武艺的,都不像寻常人,不知什么来头?让了二人坐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找本城主何事?”
朱长驷便道:“在下尚书令朱长驷。”用手一指随风,“这是我的随侍。”
丁茂立起疑心,沉下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