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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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有些不快地问:“为何不可?”
黄生忠诚地道:“皇上,修建神堂必定会动用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于国不利呀!”
关达也道:“皇上,修建神堂绝非易事,于国于民都不利,望皇上三思。”
萧怿有点不耐烦地道:“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朕意已决,就这样办吧。”
黄生等人诤谏萧怿放弃建神堂,萧怿却宣布退朝,从御座上站起身,快步离开了朝堂。
孟元昭、何屡、王昌仁一同走出宫门,孟元昭高兴地对王昌仁道:“你做得不错,皇上同意建神堂了。”
王昌仁谦谦一笑,低声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过几日下官会悄悄从中取一些银两,孝敬大人您和何兄。”
何屡假意推辞道:“昌兄可不必给我,你孝敬丞相大人就行了。”
孟元昭听了喜欢,说道:“王贤弟能有这份心意就行。呵呵。”
王昌仁笑着巴结道:“您是丞相大人,下官当然该孝敬您。”
何屡见王昌仁得了丞相夸赞,心中不喜,面色略显暗沉。
第四章 助澜()
宁和宫里显得格外冷清,仿佛少了皇上的到来,就失去了往日的欢笑和热闹。
殿内,铜熏炉里的苏合香孤烟袅袅,吕雯梅枯坐在锦榻上,无聊地看着一卷书。惠儿缓步走进来,吕雯梅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有些明白,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的处境,但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你无需忧虑。”
沉默一阵,惠儿道:“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雯梅温言道:“你有事尽管讲便是,我不会介意的。”
惠儿稍稍犹豫,说道:“适才奴婢听到两个小黄门说皇上要建神堂,以示对先帝的一片孝心。”见吕雯梅一时还未明白,解释道:“神堂就是用来供奉先帝的。”
吕雯梅不解:“皇上为何突然心血来潮,要建神堂?”
惠儿沉吟道:“奴婢也不太清楚,想来应是有人向皇上提出来的。”
吕雯梅肃然问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建神堂会花费很多钱?”
惠儿嗫嚅答道:“是的。听那两个黄门说,可能会动用近百斤黄金。”
吕雯梅大吃一惊:“动用近百斤黄金?那如何使得!”她忙起身道:“不行,我得去找皇上。”
惠儿失意地道:“晚了,皇上已经下旨了。”
吕雯梅微微一怔,转即道:“那我就劝告皇上收回旨意。”
政务殿内,萧怿慢悠悠地批着奏章,吕雯梅快步入殿,当头便问:“皇上,你是不是要建神堂?”
萧怿笔下稍稍一停,*地道:“是又如何?”
吕雯梅上前质问:“皇上为何要做如此浪费之事?”
萧怿抬起头说道:“现在国富民强,天下太平,朕想应为先帝建一座神堂略表孝心,有何不可?你为什么要说这是浪费呢?”
吕雯梅一掌拍在书案上,语疾声厉:“你想向天下人显示你对先帝的孝心,那你可以多为百姓做点事,不忘先帝期许,不也算是尽孝道了?为何非要花重金修建神堂不可?”
萧怿愀然作色,不豫道:“朕只不过是想建一座神堂而已,你没必要这样对朕大呼小叫。”
吕雯梅心下有气,严肃道:“臣妾不是在对皇上大呼小叫,而是要规劝皇上应继续保持节俭,杜绝奢靡。现在虽是国泰民安,但皇上也不可生贪图享乐之心,做不该做的事情。否则皇上就不是在尽孝道,而是在丢祖宗的脸”
“放肆!”萧怿拍案而起,眉宇间蹿起怒意:“你怎可说出这种话来?”
吕雯梅面无惧色,迎上他似火焰般热辣的目光:“皇上,常言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臣妾的话是不好听了点,却是为皇上好。臣妾请求皇上收回旨意,以后不再做不利于国的事情。”
萧怿倔然道:“这是朕的事,不用你来管。”
吕雯梅又气又怨:“皇上”
萧怿厌烦地道:“你回去吧,朕还要批奏章呢。”
吕雯梅知道多言也无益,只好道:“臣妾告退。”她走了两步,回头又说了句:“臣妾希望皇上可以好好想想臣妾适才说的那番话。”
慈景宫里,孟锦云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叹道:“嗨,岁月无情,催人老。人一上年纪,记性不好了,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粗糙。”
站在一旁的环英听了,忙安慰道:“太后别烦恼,奴婢有办法让太后变年轻起来。”
孟锦云大是不信,摇头苦笑:“你不必哄哀家高兴,除非这世上真有灵丹妙药。”
环英从沉香木雕花抽屉中拿出一个莲瓣纹瓷钵,笑盈盈地道:“太后,这是上月汜海王进贡来的上好玫瑰珍珠粉,说是尝涂抹此粉可使皮肤光滑白皙,太后不妨试试。”
孟锦云苦笑一声:“哀家都成老太婆了,还涂脂抹粉干啥?就算这珍珠粉能改善老化的皮肤,可哀家涂了又有谁爱瞧呢?”
环英明白太后意下所指,说道:“先帝是不在了,但您不能为此不保养好您的凤体。如果您用了这珍珠粉,皇上见了肯定高兴,定会说您年轻了好几岁。”
孟锦云听了,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半玩笑半认真地道:“你先别夸口,要是哀家用了这珍珠粉没效果,可要问罪于你。”
环英微微正色:“奴婢敢用性命担保,太后用了这珍珠粉,绝对有效。”
孟锦云面上笑意满满:“你这么肯定,那就试试吧。”
环英打开瓶盖,用食指蘸了些许,轻轻为孟锦云揉抹面颊和双手。
孟锦云看看手,又摸了摸面颊,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涂了这珍珠粉,不仅手和脸变光滑了点,还有一股淡淡玫瑰花味儿,的确是不错。”
环英欢欣,进言道:“太后只用了一次就见效了,假如您天天涂抹的话,效果肯定会更好。”
孟锦云高兴:“那哀家就依你所言,天天都用。”她摸了摸肩膀,“唉,肩膀又有点疼了。”
环英忙伸手为她揉肩:“要不,奴婢告诉御库房再送些炭来,让您多烤几日暖炉。”
孟锦云恹声道:“不用了,这已是老毛病,哀家不想再给人添麻烦。”
环英关怀道:“可是您该爱惜凤体才是。”
孟锦云只轻叹一声,默默不语。
环英似猜到了孟锦云的心思,试问:“太后可是还在操心皇上的事?”
孟锦云双眉蹙起,愁道:“皇上自登基以来,已有十一个年头了,可皇上一直没有选妃,你说哀家能不为皇上的子嗣犯愁吗?”
环英面含笑意:“太后勿愁,奴婢今儿听黄门令许宗源说,皇上已冷了皇后。”
孟锦云颇为意外:“此话怎讲?”
环英笑意稍隐:“其中缘故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说皇上前些天带皇后出了趟宫,等回来后,皇上就有些不高兴呢,接连数日都没去宁和宫。”
孟锦云诧异:“皇上带她出了趟宫,回来就不高兴了?”
“要不奴婢再去问问黄门令?”
孟锦云则道:“不必。想来皇上是带皇后出宫玩,二人不知因何事闹了点矛盾,过几日也就和好了,何必要为这件小事做毫无意义的打探?要是叫皇上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环英唇边带着快意:“奴婢觉着不会,皇后的好日子只怕要到头了。”
孟锦云不解地问:“你何出此言?”
环英一脸欢容:“奴婢从黄门令处获悉,今日皇上下旨说要建造一座神堂供奉先帝,以表孝心。皇后却不同意,非要皇上收回旨意。可皇上已厌恶了她,不肯再听她的话。奴婢猜想,皇后怕是难得圣宠了。”
孟锦云想到吕雯梅就算狐媚惑主,终究不能做到圣宠不衰,心中不免一喜,面上却露出惋惜之情:“若真如你所言,她就可怜了。红颜未暮,即将遭弃。可悲、可叹啊!”
环英则感痛快:“太后何必怜惜皇后?您想想,历朝历代也没哪位皇后或嫔妃能得皇上独宠十余年的,何况她都二十七岁了,皇上哪还会再喜欢她?”
孟锦云慨叹道:“是啊!再美的花,也有它凋谢的时候。”她思虑片刻,认为儿子和吕雯梅已是多年夫妻,感情深厚,不会说不行就不行的。孟锦云微微自持,说道:“你别高兴太早了,他们可能还会和好的。”
环英有点不明白,见太后这般说,忙答应了。她稍一犹豫,觑着太后的神色道:“太后,现在皇上已有些疏远皇后,不如”她目光闪烁了一下,“不如趁机给皇上选妃。”
孟锦云正有此意,点点头道:“你去传辇,哀家要到万寿宫见皇上。”
到了万寿宫,孟锦云刚由环英扶着下了辇,忽闻一阵凄凉的箫声自章德殿传来,不觉惊诧:“皇上怎么突然吹起哀婉的调子了?”
环英马上说:“定是因为皇后的缘故。”
孟锦云微露笑意:“看来哀家是来对了。”
有黄门通传:“太后到——”
殿内箫声戛然而止,萧怿很快出现在门口,躬身行礼道:“儿臣恭迎母后。”孟锦云微笑着步上丹墀,萧怿忙搀住她道:“母后您腿脚不便,何苦又来看望儿臣?”
孟锦云露了一脸的慈爱,与儿子一同进殿:“哀家听闻你跟皇后闹了点别扭,心里不安,就过来看看你。”
萧怿闷闷的,不欲多言,只扶着孟锦云在席子上坐下。
孟锦云打量着儿子,蔼声道:“怿儿,你有什么委屈就跟娘说吧,就算娘帮不了你,心里也总能舒坦些。”见儿子只是默不作声,又道:“我们母子俩之间还有啥话不能说的?”
稍停片时,萧怿郁然道:“母后,儿臣没事。”
孟锦云凝视他一眼,不大好往下说。思忖了一下,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哀家知道你想为先帝建一座神堂,按理说这是件大好事,可以向天下吏民表明皇上对先帝是很孝敬的。皇后却要皇上收回旨意,未免太不晓事。”
萧怿心烦意乱:“母后,您别说这件事了好吗?”
孟锦云只得道:“好好好,哀家不说就是了。”她面显忧愁之色,“你一直对皇后百般疼爱,可皇后一点不懂你的心思,实在令哀家伤心啊!哀家可不愿看着你因为皇后就消沉下去,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每天都能高高兴兴地过。”她稍稍一停,“如果你愿意,可挑选几个喜欢的采女封为嫔妃,以充后宫。”
萧怿有点反感地道:“母后,请您别再说了,儿臣想静一静。”
孟锦云见他没兴趣,无奈道:“好吧。那哀家先走了。”她临出殿时,肃然对许宗源道:“你好好侍奉着皇上,假如哪日让哀家看到皇上变瘦了,唯你是问。”
许宗源连忙应道:“太后放心。奴才定殷勤侍奉皇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第五章 两怨()
远山如黛绿似烟,野花鲜艳多姿,杨柳青翠,处处是美景。
朱长驷一袭灰袍,独自坐在山腰处的六角亭中品茗赏景。
林忠脚步匆匆从山道上来,喜滋滋道:“主上,小人刚得了消息。皇上听了太常的建议,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为先帝修建一座神堂,以表孝心。另外皇上已有了怠政之举,开始亲近起丞相等奸佞之人,疏远了以御史大夫为首的忠良。”
朱长驷露出笑容,站起身道:“好啊,不枉我等了这几年。萧怿那小子看来是得意过头,想做昏君了。”他夸了句:“你做得不错。有以前认识的宫人不定时传消息于你,我才能获知一些宫里的事。”
林忠咧嘴一笑,道:“谢主上褒奖。不知主上有什么计划?”
朱长驷从口中缓缓吐出一个字:“等。”
林忠意外又不解:“还要等呀?”
朱长驷自有打算。他目视远方,平静地道:“只有等齐国乱了,我们才有下手的好时机。”
自修建神堂的事过后,萧怿更加冷落疏远了吕雯梅,再不愿到宁和宫去。
吕雯梅的日子不好过起来。她感到寂寞孤单,又为萧怿不听她的劝告感到恼怨,很是抑郁。
从前,不管她说什么,提什么建议,萧怿基本都肯答允,极少拒绝过。但自梅园回来那日起,萧怿就不肯再听她的话,一意要做他想做的事,好像是想摆脱她对他的束缚似的。明明建神堂不对,可他偏偏要建。假如他再想建造宫殿楼台的话,岂不是要大兴土木?为什么有的帝王会是这样的,一有了成就感,事业就要走下坡路?
她的夫君刚登基时,踌躇满志,锐意进取,想要把齐国治理得更加繁荣强盛。她看着,心里也为他感到高兴、骄傲。可是现今已没有了这种感觉,令她好失望、好费解。或许她这几年把大部分心思放在了教导子女身上,对萧怿疏于关心,没能及早察觉他的怠政之象。
眼下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乘萧怿刚露出享乐的苗头,想方设法把他拉回到正途上去。
她正沉思,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惠儿走进来说道:“娘娘,御史大人有事求见您。”
吕雯梅大感意外:“他怎么会来?请他进来吧。”
少顷,黄生进殿,向吕雯梅十分恭谨地行了一礼。
吕雯梅让他坐下,问道:“御史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黄生拢眉垂眸,并未马上回答。隔了一会,才道:“微臣此来,怕是扰了娘娘清静。可有件要紧事,臣不得不来告知娘娘。”
吕雯梅自当上皇后,从未有过哪个朝臣私下来见她。而今日特殊,竟来了御史大夫这样的高官,那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对她讲。吕雯梅摒退左右,温和地道:“大人请讲。”
黄生愁容满面地道:“娘娘可能还不知道,近段时日皇上有所怠惰,疏于政事,不再像以前那样谦虚谨慎,从谏如流。臣苦谏数次,皇上却不愿听。无奈之下,臣只好来请求娘娘。望娘娘能以江山社稷为重,规劝皇上迷途知返,勿一错再错。”他忽然下跪,“算老臣求您了。”
黄生深知皇后和皇上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