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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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欲念想到什么就做,和百花帮会和的当即,便觉得这一路来宴方也是个安静沉稳不爱说话的乖巧少年,这里面
是否有什么误会?
宴方怎么可能是鹰帮的探子?
花欲念心想着,既然相逢即是缘,无论如何不能坑了队友不是?
于是——
这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宴方被鹰帮包围的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然而——
在、当、时。
他有心营救,却被千云姑娘死命拉住,听她急忙道:“帮主,那少年是敌是友现在还不知道,不如我们静观其变,若当真不是鹰帮的奸细,便等他出了手,咱们再出手。”
花欲念心知,千云的决定也是没错的——
毕竟他觉得宴方无辜,但也不能因一己之欲主观判断。
要知道,若是帮派里真混进了鹰帮的探子,要覆灭的,可不是他花欲念一个人。
他要为整个帮派的安危负责。
却不知当时千云眼底光芒复杂莫名,看着宴方的神情恨恨,近乎是咬牙切齿——
却又因为偏偏生了一副温文尔雅落落大方,足以骗过很多人的清雅容貌,让人看不出其他情绪。
百花帮内,所有人只愿这绕指柔般温柔风华可以轻轻一顾,便明亮了天地,生了漫天星辉
然而?
这样的温柔目光,从来不会落在花欲念以外的任何人身上。
包括百花帮四大副帮主都不削一顾。
寻千云却偏偏瞎了眼,满心满脑子都只装一个行事出格说蠢不蠢说精不精的花欲念身上,却遇上这家伙不解风情?
不解风情的花欲念偏说千云这女子看人眼神怪怪,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人家表面不好明说,只能点点头应了,身后指不定多鄙视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货——
尼玛,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而此时,花欲念便又突出了那二货的本质——
人家要给他吧他偏偏不要,人家看着他满心生烦吧他又宝贝似得捧着护着?!
这、就、是、贱!
而且能贱到这种地步偏偏没人敢于语出谴责的傻货,还身居高位数万帮众仰首瞻仰?偏偏觉得帮主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别有深意,不是一般人能够妄自揣测的高深神秘。
然而——
只有明眼人宴方一眼看穿了本质。
我呸,高人,这就是个一脸贱像的傻货!还没洛玄那家伙笑面狐里心里盘算来得高深,来得抓心!
行,她承认
她心里那高人那神秘就洛玄一个,看谁都是傻货看谁都不顺眼,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就这么简单。
然而一路走来,花欲念似乎突然像喝了迷魂汤,一路上没脸没皮笑嘻嘻扬言要玩断袖!要追求宴方?
宴方只是翻个白眼一脚踹开这傻货,不以为然。
又是谁拍了拍身上脚印子,还死皮赖脸跟上,非说这脚印子都是那般独特典雅绣致?透着一股子仪态万方的高雅气儿息!
她很想把这双被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还沾着血与泥尘的绣花鞋,温柔含笑而并没有恶意也没有咬牙切齿和满心狰狞的——
温柔送进,他嘴里!
好堵住这张不吐狗牙的狗嘴,憋死这一本正经满嘴象牙拍着马屁的混蛋!再给一把扔得远远,让他像灰太狼飞天的那颗四角明星那般闪亮!
然而,有志者事竟成!
终于有一天她得了机会,路上前面一群人贩子,她说——
“我们比比,收拾掉前面那一坨,谁多谁赢!赢家提要求!我要你离我远点!”
花欲念兴高采烈,“我赢了你就跟我回帮派!”
她嘴角抽了抽,咬牙恨恨道:“好!”
为了甩掉这狗皮膏药!拼了!
然后一群人龙卷风一般呼呼啸啸冲了过去,宴方脚下一堆堆成肉山,眼睛冒着叉叉,还在一抽,一抽
她居高临下脚踩人堆,淡淡俯视睥睨众生——
俯视,花欲念。
“好了,你离我远点吧。”
花欲念高深一笑,看了看宴方,又看了看脚下,默默地
后退了一小步。
宴方目瞪口呆,看着花欲念仔细伸手比了比那一小步的距离,她表示
这就叫离我远点???
花欲念笑得得瑟笑得得意,重复着她的语气,贱兮兮含笑道
“远点”
他比了比脚下挪动的,那还没他手掌长的那么一点点,表示真的只是很听话的离她远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她唇角一抽,又一抽。
百里雁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这个逗比气死。
门口,是千云抱着一个年纪幼小尚在啼哭的孩子,呐呐看着两人直直走来,气势汹汹!
待两人到了面前,千云愣了愣,她尚未开口,就被凉风灌了满嘴,又愣了愣?于是——
愕然看着两人一转远走的背影,呆了一呆,才后知后觉启齿道:“这个孩子”
宴方眼光斜了斜,转首,不语。
花欲念则兴奋地表示——
断袖不能有孩子,咱们领养一个是不是也不错云云?
被她忍无可忍,一巴掌拍飞!终于安静了两天。
过两天,她问——
“那个孩子呢?”
花欲念挠挠头,笑笑。
“后山村头有户人家,送了!”
她耸耸肩不甚在意,本也没有多大同情心将那些被拐卖的孩子一个个找了送回去。
后来的一切几乎都是花欲念一手把持——
他一人发一笔盘缠,表示能正常自理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像那小屁孩儿那样的?
便随手送给谁,日后回不回得去,全看自己本事。
百里雁不置可否,眼光微闪。
其实心里也不是没想过送官府,可是——
毕竟这个地界是荣锦慎国轩辕三国汇聚之地,哪边都近,又哪边都不近,算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万一送错了国家?
日后这孩子回家,就更难了。
而此时——
百里雁显然没心思担心别人。
她一路被花欲念纠缠的心烦,翻个白眼心想还不如回去找桃雅墨迹墨迹悦耳悦目,好歹是个美人。
而她也只能想想?
因此时到了这个时候,在这个通讯不算发达的时代,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和两会合了。
然而她也不担心,此时只是一路闲得发慌,便拉上花欲念东拉西扯,没事找事道——
“前面一伙山匪!”
花欲念已经轻车熟路开口:“抢了银子一人一半!我赢了银子归你,你跟我回去!”
百里雁险些气歪了嘴,心想我跟你回去倒头来银子还是你的,看她愤愤道:“我呸,想得美,我赢了银子归你,麻烦你回去吧别出来祸害良家妇妇男了!”
“跟我回去!”
“你自己回去!”
“我回去了八抬大轿来接你!”
“不要不要不要你好烦!”
两人一路龙卷风一般呼啦啦所过之处,如同台风过境。
任何可疑人物都可以成为两个人比试的目标,无一幸免——
此后几年,慎国边界处山匪人贩荡然无存,很是清静安生了好久
此时不知道自己做出了如此丰功伟绩的两人,却一路较着真儿堵着气,你来我往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而此时——
一众如花似玉的帮众就看着自家帮主突然傻逼似的非要勾搭什么断袖,一边眼冒桃心赞叹道
哎呀咱家帮主就是与众不同,喜好异于常人也是别有魅力!
怎么看怎么高深莫测,一举一动赏心悦目妖魅非凡,怎么看怎么高雅清贵?!
一群花痴女弟子爱屋及乌,连带着帮主喜欢的断袖公子看起来也是那么与众不同,连她们眼中完美无缺的帮主都拒之门外狠狠弃之?!
这也是个很有特点的断袖!
帮主眼光就是与众不同!
!!!
只有寻千云,唇角一抽,一抽
恍惚想起当年花欲念看上了帮派里那只花猫花花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狂热痴迷,谁知道弄回来之后便嫌那猫儿喵喵叫吵人心烦,便一甩手甩给了她?
花欲念无心之举,却不知意外激发了外表温柔内心强悍的寻某某一颗汉子般的少女心,是以那只花猫的取名似乎也是别有深意——
一如宴方喊小花花时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她叫那小花猫‘花花’时,也是一般狰狞的样子。
爱深,恨,切。
也不知道是在想谁。
宴方是嫌烦而恨,她寻千云恨——
却是恨花欲念这货三天两头去搞些新鲜玩意儿回来,又三分钟热度玩玩就扔!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人家看着就像是萝卜,非看外面的野花一朵一个鲜!
此时,寻千云自动将宴方归入了野花的范畴,却说不得还是一番咬牙切齿,想辣手摧了宴方这花!
索性宴方不用催,便已经足够摧残得花欲念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了?
因她最近有一个新奇发现——
花欲念这货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小受那种类型!
她挑了挑眉,很想说能不能找个彪悍的妹子传授一套小攻心经,直接收了这妖孽为民造福!
嘴上雄赳赳气昂昂说着,又一边躲着远远——表示对花欲念的如狼似虎很是不感冒。
然而这一路打打闹闹喧喧扰扰,却终于已经临近了慎国边界的城关?
城关外,不远处。
却是哪里——
发生了一场规模不大不小的火拼。
这件事看似与此时的两人无关,然而命运的轨迹也素来说不清楚
究竟身在局中看天下,还是身在天下看局中?
阴云还在混沌中悄然酝酿,直到与谁轰然碰撞,擦出命运的火花——
万劫不复。
自此,而始。
第10章 半路杀出江湖人()
经过了上次的惨痛教训,宴方终于成功和花欲念约法三章。
“赢一次,远离我一丈!”
“不!一尺!”
“一丈!”
“一尺!”
两个人为了一丈和一尺的问题进行了不下数十次激烈的讨论,每每火花乱溅火光缭绕,一众帮众们则崇拜而敬慕的看着自家帮主和内定帮主“夫人”斗嘴,场景很有爱。
最后宴方忍无可忍——
“啊烦死了!我自己走!别跟着我!”
“不准走!”
“要走!”
“不准走!”
宴方翻个白眼表示之前自己也是脑子短路,该走就走干嘛磨磨唧唧?当即背起包袱也不管身后花欲念百般撒娇无赖阻挠,转身要走。
最后终于是花欲念做出了让步——
“宴方,别走嘛,这样,我们再来一场!”
她不管不顾,扭头。
“前面城关好像有一件很好玩的事。”
她抬步迈腿,不理。
“最后一场,你赢了我扭头就走,我赢了你跟我回去!”
她翻个白眼,出门。
“你以为没有我你能进慎国?”
她脚步一顿,回头,露齿一笑。
“我想去的地方,没人拦得住我。”
那笑容睥睨潋滟,恍惚三千里桃花盛开也不过如此风采。
是谁呐呐呆滞凝视,不自觉发出呢喃——
不愧是帮主看上的断袖!
于是不小心呢喃出声?宴方一个踉跄!
险险栽倒!
她皱了皱眉,忽然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和奇葩混久了会拉低智商,所以,还是趁早脱身的好。
就这样一念闪过,花欲念已经飞扑上来一把接过她背上包袱,亲热道:“哎呀同行这么久别急着走嘛,没有爱情也有感情没有感情也有亲情不是?”
宴方翻个白眼,表示上次干掉鹰帮那一帮子人的时候该好好考虑一下——
像花欲念这样打不死的小强会在月黑风高的小树林被随随便便被干掉?这家伙是不是在藏拙???
她想不出,却只因体内寒毒时常隐隐发作,这两天内力又有些时好时坏,久久不走,也是因为内力状态不稳,跟着花欲念顺便也受一分庇护,她却不想受花欲念那呱噪。
实在是让人
诶!罢了!
她包袱被抢过,却见花欲念皱了皱眉摇摇晃晃,里面听得见些许瓷瓶擦碰的细碎声响,而且听来数量不少,见他嘀嘀咕咕就要伸手——
“诶你带的什么玩意儿看起来蛮重的,你这包袱还能塞下这许多东西?诶!有什么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一把抢过!怀抱着包袱重重叹一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孺子不可教的懊悔表情——
却不知是懊悔没趁内力稳定之际和鹂儿会合,还是懊悔当初一念之差救了花欲念!
这人间的妖孽,原来早该收了!是她多管闲事遭报应了?!
她掏了掏耳朵表示这两天耳朵都快被花欲念磨起茧子了!
当下天色渐沉,她径直把包袱往脸上一压,自己缩到小破屋的角落面对着墙睡了。
花欲念嘿嘿笑了笑,见她这样似乎知道是真烦他,也不再上前骚扰,当下却被谁扯了扯衣袖?
“帮主。”
他回过头,却是千云。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悄悄走出了房门,轻轻掩上。
宴方眼光闪闪,回头看了看破窗上细碎倒影,想了想,不做搭理,当真埋首,沉沉睡去。
她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才出生,似乎又看见了那荷花亭亭荷叶翩翩的瑶阁,是谁抱着她,面对百里柏和唐芝芝一脸傲色?
那容颜不甚清晰,又有谁的面孔突然闪现——
却是司徒烈。
一晃,他还在她当年被放逐独居的雁园,独自抱着酒壶望着明月,低低呢喃:“幽,你在哪呢?”
她愕然颤了颤,这一颤,却已经被谁急慌慌的叫醒——
“宴方,宴方?你怎么了?”
她吃力的撑开沉重眼皮,映眼是花欲念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她一时有些恍惚,意识空白突然想不起这是谁。
她猛然坐起身,却被花欲念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