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为-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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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湛!我没心情陪你玩这种把戏,你喜欢你就自己玩!”
直到她怒气冲冲出去,他却恍惚还没能回神
他只是心里觉得若是当真对她动了心,这般看一看,似乎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反正迟早要看的!
而他恍然一低头,却见着水中一条巨大的黑影呼啸而过!
他一惊之间已经眯起眼,袖中随时藏着的薄刃已经滑入手中!
她身后,澡堂里似乎有巨大水花溅起,她脚步不停,暗自混乱的骂,却不知道是骂他偷看她洗澡?或是骂他在水里放蛇!
又或许都有,对他,心里总归是气愤的!
明明她已经打过招呼了,浴室里还会出现蟒蛇,不怪红杏多想!
莫非又是试探?
她一路疾步回到房间,进了屋还来不及关门,竟又被一身湿透的齐湛抬脚抵住。
她一惊,回过神来却只是拧眉低骂:
“齐湛,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若是平时,红杏绝对说不出这番话来。
然而炸毛了,红杏也不管那么多了!
他衣裳上染了血,似乎也来不及顾上,却急急的说:
“红杏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个大头鬼!”
她要关门!他却不管不顾一脚插进房门——
她抵挡不住猛然力道也被推得跌倒,他顺势去扶,却也被她的长腿一跘而跌了下去?
‘噗通’人体落地的闷响。
‘啪啦’东西落地的脆响。
似乎也有红杏一声闷哼?他却只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有一瞬间愣仲,身下红杏却在惊慌的推搡:
“齐湛,你起来!”
他不起来却不知是起不来?还是当真不想起来。
此时他埋首在她的颈窝深嗅,看见月色下她的皮肤泛起了淡淡的红,那样的色泽让人想起一切轻柔和缠绵,而她似乎当真有些慌了
此时月黑风高四下无人,又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
她只裹了一身浴池的幕布,幕布下
除了半解的亵衣,什么都没有。
她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天时地利最容易擦枪走火,或者齐湛对她,本来就
奈何,天雷勾地火,天时地利却也差了人和。
他无意间眼光一转,似乎想看看她的神情,而目光一转,却莫名其妙注意到了那因跌落而无意翻倒的箱子里。
此时箱子倒扣在地上,衣裳全部散了出来,最上面,是一件款式颜色都有些素净的衣裳,或者还带着些素雅的花色。
他眯了眯眼,仔细一看,那款式莫名有些熟悉,像是才抓到她时她身上的款式?
而那件衣服发现她时也早已扯得零落破碎,怎么可能在这?
齐湛却回过神来,也许不是同一件,而是
荣锦的款式?
他一愣之间神色一变,她也一慌,此时忙不迭想退,却被齐湛猛然抓住了手腕!听他喝问道:
“红杏,这件衣服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她还在想家?
他如此这般作为,她还敢抱着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而她被问得奇怪,却下意识答道:
“这这不是你给我买的吗?”
她被他一扯,似乎也扯痛了哪里——
不甚清晰的光线里听见她低呼一声,额角有细密的汗水滑落。
他一瞬间有些心疼,下一瞬间,却又被怒火侵吞!
怒火与不甘似乎并不冲突,此时这般一激,心下一凉,他下意识想发泄想毁坏,却也下意识的不想伤害她,转而把怒火转向了别处。
‘撕拉’一声,撕裂空气寂静。
夹杂‘当啷’声响接连响起。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因了下一个瞬间他听见她的低呼,带着哭腔道:
“齐湛,你、你干什么?”
他下意识回神,指掌间握着轻软的布料,早已碎裂成片。
而她满脸惊惧,近乎狼狈的翻滚到一旁,苍白指尖死死抓着那帘幕一角。
齐湛却在愣仲间庆幸
还好撕的不是她身上穿的。
他一回神,那装着衣服的箱子已经被扔到了门外,那些花花绿绿的衣裳早已零落一地,她兀自惶然的看着他,那神情似乎陌生,又似乎是嘲讽与了然,仿佛洞穿他的一切——
那些情绪那些心思,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第109章 娇花易养不易折()
少见她如此惶恐模样,颤颤巍巍惹人怜爱。
他心口一痛,下意识想安抚安抚
他似乎素来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此刻,悔恨和怜惜却疯狂涌了上来。
“红杏,”
他轻唤,她却已经低下头去,不肯看他。
齐湛不愿放弃,上前半步,蹲下身去到她旁边,用此生仅有的温柔嗓音道:
“红杏,你”
他下意识伸出手去,她退缩颤抖的动作却如同利刃割开了温情的帷幕。
她埋首于膝间,一个近乎自我封闭自我保护的姿势,他却也再伸不出手去
那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如同一个笑话,引来无数的嘲讽。
似乎总是他的一厢情愿。
齐湛临出门前,想了想,终究是怕她留下心结。
对自己解释也好,对她解释也罢,他说:
“我在那里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你在洗澡,也不是故意要看你洗澡,蟒蛇也不是我放的,具体如何,明天我给你个交代,你”
他似乎想说什么,眼看红杏不听,他也再说不出口。
苍白的语言无法弥补深邃的裂缝,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化作一声叹息,终究转身离去。
而她在他走后,默默地抬起头望着不小心溜进来的月光,眼中迷蒙水雾,倒映地板上月霜如雪。
寂静空气里,听她带着哭腔带着惶恐轻轻低唤:
“呜忍住,忍住想回去就要忍住啊”
翌日,前厅,饭桌上。
“我去查过了,那蟒蛇是后山溜进来的。”
她似乎不为所动,低低垂着头吃饭,那脸,就要埋进了碗里。
齐湛犹自不甘心的解释:
“你知道那池水是后山引来的,那蟒蛇大抵也是不小心顺着水道跑了进来,有没有伤到你?”
她执着玉箸的手,顿了顿。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轻轻说:
“没有。”
而她一顿,他早已发现她执筷的姿势有些别扭,心里知道她也许只是嘴硬,这种时刻男人万万不能退缩,因为有时候女人说没事未必真的没事。
齐湛想要展现贴心关怀给吓着的姑娘顺顺毛,想着便已经拉过了她的手,红杏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反抗。
听他柔声道:
“来我给你看看,需不需要给你送些伤药?”
他轻轻地掀开她的袖子,却愕然僵了僵。
因那细腕一片青紫,那痕迹却不是蟒蛇所伤,而似乎是
他紧握而造成的伤。
他依旧想要弥补,轻轻地为她揉了揉,低低近乎温柔的问:
“疼不疼?”
她低低‘唔’了一声:
“不疼。”
他却不满她的口不对心,下意识手中加紧了些许力道,听见红杏低低隐忍倒抽冷气,却不惊呼?
他回神,连忙放开她!
红杏咬着牙抽回手去!眼看着眼眶又要红。
齐湛自觉吓坏了她,又低低的问:
“一会我让他们给你送些药来。”
“嗯”
红杏语声低低,近乎乖顺的回答。
他却似乎有些怅然,何时她如此乖巧?
似乎也是上次她被烫伤之后,面对他总是那般寡言少语。
表面看似乖顺,又在借机掩饰什么样的心绪?
齐湛无奈叹息,近来好容易缓和的关系
终究是他亲手打破,又变得如此滞涩。
他看见她坐在面前,又总是不习惯那个跳脱的红杏突然又打回了原型,他无奈低低叹息,沉声怜惜道:
“疼,怎么不说?”
红杏咬了咬唇,又在低低的埋首扒饭,只字不言,那桌上的菜却一口没动。
他似乎听见她语若蚊蝇启齿问道:
“说了,就不疼了?”
他恍惚好像也记起,昨夜她有忍痛的惊呼,而当时他是何反应?
如今已经记不真切。
此时也实在无言以对,何必为了一件衣服,吓了她?
碧玉年华的女子,一人身在他乡想想家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而他如何那般不近人情?
此时想来也是自作孽。
他似乎有意示好,此时夹了一筷子她素来爱吃的清炒三丝给她,而她碗里的饭似乎早已空空如也,她愣了愣,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吃完了’便转身离去。
齐湛的筷子僵在空中,心里,难以言说的难受。
一连两三天每顿饭是如此光景,曾经要求她跟他一起吃饭?
素来喜欢看她吃得香的样子,如今却连自己都没了胃口。
她也非常自觉,知道齐湛看着她大抵心里也不舒服,自第三天,便默默让下人把饭送到自己房里来。
而她这几日穿的衣裳也赫然是最开始借给她穿的丫鬟制式,哪怕当日第二天齐湛就命人将一箱子衣服洗干净放在她门前。
不可能没看见,红杏却接连两天不收。
下人问及,她却低低说道:
“这些衣服似乎惹你们主子不开心了,麻烦姐姐帮我处理了去”
却不知,那些个丫鬟哪里敢私自处理?
这话,便原封不动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齐湛也低低叹息一声,摇摇头表示作罢。
却一连几夜,有冒着热气的面放在她的房中?
齐湛史无前例的,示好了。
听说美食可以打动人心,他愿意试试。
夜夜醒来,都有人禀报她的起居生活,听属下日日汇报:
“那个面全部吃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她一连几天如此,他也自知该给她些时间,并没有要求她必须要吃,只是他的这般做了,心里会好过一点罢了。
他这几日也不再去看她,只默默下厨煮了宵夜差人送到她房间里。
她似乎并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因此,相顾无言,至今如此。
此时,却有丫头嗫嚅道:
“嗯主子,姑娘好像真的不大舒服,这几天都不怎么精神,而且您送去的宵夜似乎嗯全吐了。”
他扶额只觉得脑子里闷闷的痛,似乎从没有哪个男人有耐心一再二再而三面对这样的折腾,此时只道:
“她哪里是不舒服?简直是胡闹!算了算了,你下去吧。”
她哪里是不舒服?只是大抵那夜当真受了惊吓,再被他来这么一遭
诶!
齐湛重重叹息,面对武师近来也在抱怨她的失神。
原来习武还是没有停止,只是红杏说齐湛要她练,她就练。
齐湛心想她自己愿意倒是无妨,权当强筋健骨。
本就刀剑无眼,齐湛倒是没想到她愿意习武却还心不在焉,不小心又伤了哪里。
他无可奈何,也只头疼扶额表示:
“算了算了不练了,她哪里是想练,简直是胡闹!作罢作罢。”
他近来似乎忙忙碌碌,一时也忘了再去看看她,此时刚刚想起,却又迎来了一位贵客?
原来便是赫赫有名的宰相大人。
齐湛冷冷一哼,近来素日心情不好,似乎今日也少了些应付场面的耐心。
却有人似无所觉,热情寒暄道:
“湛王殿下别来无恙在下来有事相求,可否请湛王殿下把那琵琶还我?”
齐湛不耐的挥挥手,命人去取来了那好生安置的琵琶。
反正放在府里红杏也没弹过!空欢喜一场。
公良策却不肯放过,低低询问道:
“不知湛王那位丫鬟,如今身在何处?”
第110章 杏开枝头折指尖()
齐湛愣了愣,挑眉冷笑一声,连声气都变了。
“宰相大人看起来很闲,现在连我府上小小丫头都要亲自来问一遭?”
公良策被扫了面子也不恼怒,言笑如常道:
“湛王多虑,多虑,下官不过听下人说贵府那位姑娘下官一位故人样貌很像罢了,不知能不能请湛王殿下带出一见?”
公良策也不顾气压越发低沉,更不看齐湛黑如锅底的脸色。
明知齐湛不高兴就不该再说,公良策却像是无所察觉般问道:
“若当真是,下官想请姑娘回府去叙叙旧?”
若说无所察觉?
官场上个个都是人精,哪有当真一点都没察觉的。
此时天色已晚,齐湛不耐的敲了敲桌子,冷笑道:
“叙旧?那不如公良大人将人带到本王府上来叙旧,她近来身子不大舒服,何必劳师动众。”
官腔打来打去,公良策也不恼,只是低笑:
“湛王舍不得了?顶多也不过借用一两个时辰罢了,”
公良策一副老实人的样子,补充道:
“若是当真不放心,也可以请贵府派人跟随一路,湛王可放心?”
齐湛却思考一瞬——
宰相早就架空了王权,宰相府里也一直铜墙铁壁刀捅不破,派去的暗卫一直杳无音信,若是能借机去里面探查探查
心念一转,于是齐湛低低一笑,先前沉闷气氛一扫而空,像是未曾存在过,听他欣然道:
“那自然甚好,正好红杏也想家了,如果当真是故人,去叙叙旧也是没什么的。”
他不知,墙后——
红杏却脸色一白,抿紧了唇转身离去。
没人知道,她只听见了那句‘那自然甚好,正好红杏也想家了,如果当真是故人,去叙叙旧也是没什么’
呵,没什么?
别人不知道,莫非他也不知道?
她借用了若雪的身份,但若雪又哪里有的什么亲戚故人!明知道不存在的东西还去叙旧?一派胡言!
她觉得大抵是自己惹恼了齐湛,此时随意打个幌子随便处置了算完。
而此时
有丫鬟看着她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