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 我的同学佩妮-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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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女士继续说,“韦伯他从法国来,他虽然以前没有做过社工,但却是一位很有经验的心理咨询师,很多和他合作过的人,都对他的性格和能力赞不绝口,我们社工小组的成员也都很欣赏他,因此他才能够一加入就接触斯内普夫妇这样复杂的案子。”
威廉女士的声音有些低沉了,她又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心理咨询师,韦伯先生居然会犯下这样严重的错误。”
没等我们再次询问错误的细节,威廉女士便陈述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斯内普先生无法克制饮酒的欲望,又一次想要偷偷去喝酒,这一次恰好赶上社工们换班,使他抓住机会成功跑到了酒馆,他企图用斯内普夫人新织的毛衣换酒,可惜被酒吧老板拒绝了,他十分愤怒的和人争吵,结果在一群酒鬼的推嚷中摔倒,伤到了脚,不得不老实的呆在家里休养。
可惜这位先生即使是行动不便也不肯安分,他威逼利诱斯内普夫人给他酒喝,还企图对这位可怜的女士施加家庭暴力。有一次他又要对自己的太太动手,恰好被前来看望他的韦伯先生遇见。
“韦伯先生虽然并没有和斯内普夫人说过几句话,可却十分同情这位太太。 他从斯内普家回来以后,就对我提出来,斯内普先生因为戒酒的原因,常常夜不能寐,而这正好加剧了他暴躁的脾气,因此韦伯先生提议,可以对斯内普先生进行催眠。”
威廉女士沉默一下,继续解释,
“催眠,如果涉及下达暗示,无论在心理学界还是在社会工作行业,都是十分敏感的话题。大家轻易不愿意这样尝试。可是斯内普先生当时的情况非常不好,而好不容易在我们的辅导中自信了一点儿的斯内普夫人,也在丈夫的折磨下精神萎靡。因此我们反复讨论了斯内普先生的病例,最终同意了由韦伯来给他催眠,目的自然只是希望帮助他好好睡一觉。
催眠术的施展者,正好韦伯先生,不过他每次执行催眠,都是在斯内普夫人和两个助手的协助和监督下进行的,所有的程序都经过了严格的限定,务必确保不会又任何侵权的行为。”
这是佩妮忽然问,“斯内普夫人,我是说,她对催眠怎么看?”
威廉女士有些惊讶佩妮的问题,但她马上回答道,“她一开始十分惶恐,可是后来,我们向她耐心解释了这是一种正常的治疗方法,而目的只在于改善斯内普先生的睡眠,还将催眠术的历史、执行方法、限制和成功失败案例都介绍给她,她听完我们的解释后才同意了。”其实这也是好不容易取得的进展,斯内普夫人现在越来越愿意相信帮助她的社工了。
威廉女士没有追问佩妮为什么这样问,只是继续给我们讲述,
“一开始选择催眠并无不妥,斯内普先生的睡眠质量明显提高了,可他白天的举止却没有温和起来,长时间和他妻子呆在一起,他还是不停的咒骂他的妻子。那一天,我们社工组里的成员一起去看了佩妮写的话剧,回来的时候大家喝了一点儿酒,韦伯先生和他的助手一时心血来潮,到斯内普家看望了他们夫妇。没想到正看到斯内普夫人额头上一片乌青。”
说到这里,威廉女士沉默了一下,佩妮握着我的手微微一紧,
“我们都认为这是家庭暴力的痕迹,可是斯内普夫人并不肯承认,她那样紧张,我们反而不能试图寻求法律的途径来保护她。不但如此,她还请求韦伯先生再次帮助他丈夫入眠,她说‘托比亚的头又疼了。’
韦伯先生当时,据说有些醉了,不过他并没有拒绝斯内普夫人的请求。他和他的助手又对斯内普先生进行了程序严格的催眠,可等到斯内普先生快睡着的时候,韦伯居然对他说,‘你的不幸并不是出于你的妻子,而是出于你自己,你的妻子本来是个天使,她嫁给你是你的福气,可由于你不珍惜,上帝就收回了赐给你的幸运,好笑你居然并不知道,难道你没发现,每当你对你妻子施暴,就会格外倒霉,而对她好一点,才能恢复正常?’”
我和佩妮一阵沉默,直觉事情似乎并不像听起来那样轻松。
“那他这样说,造成了什么影响吗?”
威廉女士今天第三次在电话里叹息了,她说道,
“孩子们,催眠必须经过严格的控制,因为科学家认为催眠可以操控人的潜意识。我们都知道,在社会工作者行业里,我们可以说服,可以劝解,可以分析受助者的思想,可是,这些都不是催眠,利用催眠施加的暗示,不容拒绝,了无痕迹,相当于操控别人的思想。”
“等等,可是韦伯先生的作为,真得算得上是催眠暗示吗?”我觉得他在斯内普先生快要入睡前说的这些话,似乎并不是处心积虑,反而有点儿像突发奇想,而且催眠暗示,似乎也不是这样简单的啊?
威廉女士笑了,“聪敏的孩子!”她称赞我,然后又说,“严格来说韦伯的做法并不是催眠暗示,可是催眠成功前,人的思想渐渐沉睡,潜意识却活跃。所以韦伯的做法,很容易对斯内普先生的潜意识造成暗示,非常,呃,危险。简直是在挑战行业的伦理,所以他遭到了解雇。”
我有些愤愤不平,我觉得韦伯先生的话一点儿没错,对妻子动手的男人都没好报,这本来就应该是举世公认的真理。要我说,斯内普先生要是真得接受了暗示,被催眠了,那才是好的呢。何况,韦伯先生并没有处心积虑这么做,他的行为看上去只是喝多了。
我把这种想法告诉了威廉女士,这位一次和蔼可亲的女士忽然对我发了脾气。
“规则就是规则,越是涉及慈善的行业,越应该严格遵守它的伦理。如果韦伯先生真的是故意的,那么他现在面临的就不是解雇,而是起诉了!”
结束了和威廉女士的通话后,我闷闷不乐,佩妮也不开心,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告诉我她其实能够理解威廉女士的严格,毕竟只有这样,社会工作者才能受到别人的信任。
我从本心上也能理解,可是还是难受,
“佩妮,你说,社工们不会专程将这件事告诉斯内普夫妇吧?”
佩妮和我面面相觑,半响,她说,
“应该不会吧?毕竟暗示成功与否都不一定呢。”
她说的非常不确定,而我心里也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离世
虽说韦伯先生一时酒后做错了事,可是这事对斯内普先生的影响尚不明确,如果威廉女士这就坚持原则将这件事可能出现的后果告诉斯内普太太,那位太太以后还会不会再信任社会工作者呢?而对丈夫一片痴情的斯内普太太,到底又会怎么看待这次踩在道德边界上的意外呢?
我和佩妮都对这件事十分担心。毕竟斯内普先生几乎就是斯内普太太的底线,如果她猜测有人试图分开他们,或者对斯内普先生不利的话,她恐怕今后都不会再接纳社会工作者的帮助了。
出于这些担心,我又专程打电话给威廉女士,这位女士也正为这件事情发愁。促使她犹豫不定的原因,正是医生已经确诊,斯内普太太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威廉女士自然担心她的坦诚会伤害到这位脆弱的女士,她对我说,可惜斯内普一家没有一个理智健康的人可以与他们进行协商。
“哎,谁叫斯内普还是一个在校生呢?”佩妮感慨道,
我也苦思冥想,斯内普家怎么就没有一个亲人呢?
咦?我忽然灵光一闪,
“佩妮,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斯内普受伤的时候,那位去看望他的,斯内普夫人娘家的亲戚?”
提到这人,佩妮也是眼睛一亮,不过她马上又沮丧得嘟起小嘴,道,
“我记得,可是,他们家人据说特别的保守,而且,似乎还曾经反对过斯内普先生和斯内普夫人的婚事。就算他们乐意帮忙,恐怕也不一定信得过社会工作者呢。”
我一想,许久不联系的娘家亲人,确实未见得有多么可靠。
可是,“他们既然去学校看了小斯内普,可见还是关心斯内普夫人的。况且,莉莉不是还给你写信说,如果不是那位先生,他们校长恐怕要隐瞒布莱克引诱斯内普大晚上去森林的事么?”
这件事,还是莉莉和斯内普上次吵架和好时,被斯内普说出来的。据说斯内普同时还向莉莉表白了。他说他自觉得现在一无所有,配不上莉莉,可是也不想让莉莉被波特骗了,故而才暴露自己,同时也揭露波特等人的丑恶嘴脸。为这事,莉莉很有一点时间陷入纠结和疑虑之中,她既对一向敬爱的校长向“权势”妥协而感到不满伤心,又为多年好友的示爱纠结。故而那段时间总是不停给佩妮写信,述说少女心事。佩妮劝她给自己一点儿时间,也给斯内普一点儿时间,莉莉这才安稳下来。
“那倒也是!”佩妮还是不能完全放心,我觉得她很可能是担心斯内普夫人的娘家人做出什么棒打鸳鸯的蠢事来,反而刺激了斯内普夫人的病情。故而继续宽慰她,
“别担心,横竖斯内普都这么大了。他们要有什么行动,恐怕也不会等到现在。”
“嗯!”佩妮略微安心地点了点头。
她这就将发生的事情写信告知了莉莉,同时寄过去的,还有威廉夫人亲手写的,要求转交给小斯内普以及斯内普夫人亲人的一封道歉信。
莉莉的回信倒是来的很快,她说斯内普夫人的娘家人以及小斯内普本人都想亲自同威廉女士谈一谈,佩妮说,莉莉虽然不是很确定事情会有怎样的结果,但据她信件里的描述,斯内普夫人的娘家人似乎比佩妮之前想象中的开明许多。
要我说,这哪里叫做“开明”,分明应该叫明事理才对。不过无论如何,我和佩妮总算不必再为这件事伤神啦。
很快残红退去,初夏的雨水丰厚得令人心烦意乱,我只按部就班地好好学习,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不知那一根弦被绷得紧紧的。
果然,临近期末,同学们都开始哀嚎着复习跟考试的时候,舅舅忽然亲自来到我们学校,他在老师的办公室里见了我和佩妮,递给我一封姑姑写的信。
我当场拆了这信,看了内容。当时只觉得头一懵,怔怔不知何夕。自幼照顾我长大的奶奶,就这样离开了凡尘。我直愣愣站在那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寂静的办公室头一回让我有了窒息的感觉。
这时佩妮紧紧拉住我的手,她担心地叫我一声,“维尔!”
我只觉得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流下来,看着她满是关切的眼眸,说道,“奶奶去了。”
佩妮也怔住了,她的眼睛和我一样蓄满了了泪水。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心里一阵绞痛,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舅舅见此情此景,也只摸摸我的头,他踟蹰半天,只说出三个字来。
“是喜丧!”
可这话一点儿都安慰不了我。我抬头看一眼舅舅,那个总是云淡风轻的舅舅,表面风度翩翩,实则小心眼爱记仇。就是这个人,就是他迫使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奶奶。我想到这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舅舅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长长叹一口气,似乎我至亲的离世,在他眼里不过轻飘飘一声叹息。
我们随后离开了学校,一路赶到机场,直接做当晚的飞机回了国。这次甚至没有途径港城。可是我竟然一点儿猜测舅舅真实身份的欲望都没有。事实上,我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流一滴泪。
直到回到家乡,看见那惨白的灵堂,看见姑姑那双已经红肿的眼,一见我便又流出泪来。我被她紧紧抱在怀里,更是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了一场。等我和姑姑都慢慢平静下来,姑姑才对我说,
“小维啊,你奶奶是笑着去的,她早说了,想你爷爷,要去见他。可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啊。”
我听到这话,泪水又如泉涌,又咸又涩。
入夜,我痴痴看着村外黑漆漆的大山,小时候和爸爸进山,和邻居打闹,被妈妈揪着耳朵教训,又被奶奶偷偷安慰的时光就这样不自觉地填充满了我的脑海。我又想睡着,想着说不定奶奶还会入我的梦来,可我又有些莫名的不情愿,不知为什么就是合不了眼。
这样想了一晚,直到快凌晨了,我才浑浑噩噩睡去。梦里果然见到了奶奶。她依旧笑得那样慈祥和喜悦,却同一个老头手牵着手,站在我们村的村口。那老头弯腰驼背,脸上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疤,可我却一点儿不觉得可怖。
我只呆呆看着奶奶,不知道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奶奶真的拖梦来了。
这时那怪老头破口就骂,
“果然是混小子生下的笨小子,竟然没有哪里像我。”
我直愣愣看着他,这时村口的景致都消失了,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我和奶奶,以及那怪老头。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老头又说,
“看什么,还不叫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 舅舅君你替作者背了黑锅~
☆、缘由
我的梦很快就醒了,只一声鸡鸣,爷爷奶奶就匆忙离开了,原因是他们俩赶着去投胎。
“小维呀,爷爷奶奶就要去投胎了,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啊。”奶奶关切地说,“你女朋友,要是喜欢,就对她好一点儿,可惜奶奶喝不上孙子的喜酒了。你舅舅也不容易,这些年对你那么好,你好好孝敬他。还有你姑姑,你记得回来看看她。”
我又忍不住掉了眼泪,只是委屈的不说话,梦里的奶奶把我抱在怀里,一下两下摸我的头,我爷爷冷冷哼一声,可奶奶也不理他,只对我说,
“小维别难过啦。生老病死,每个人都有这么一朝。就是修行的人,也没几个能跳出轮回的。奶奶这辈子有你爷爷,你爸爸妈妈也孝顺,还有我们小维,已经很开心很满足啦。”
这时梦境中的漆黑慢慢化开,竟然有些光亮了。
奶奶一脸不舍,尚且有一堆嘱咐,可爷爷却很不耐烦,他说,“想那么多干嘛,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了。告诉你,除了老婆,谁也没法儿陪你一辈子,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