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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绝色娇宠-第105章

小说: 绝色娇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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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别动。”

    顾云瑶敢确定他就是那个苏英身边专门接应的人,既然敢跟着苏英干出这样的事,和他们讲道理肯定没有用。

    顾云瑶在他怀里狠狠一踢,正好踢到胸口。还是被他稳稳地掐住,把她的脚底板印在他的胸口:“我说了,你最好别乱动。”

    另外一只手心里藏着的居然是一盒药膏。顾云瑶裸/露的脚踝已经有深深的一条血印,还有化脓的地方,他就这么一直保持掐住她脚踝的姿势不动,半蹲着,替她把伤口清理了一遍,还将药膏抹在受伤的地方。

    顾云瑶已经分不出来他到底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想要帮他,还是追根究底只是站在苏英的那一边。

    兴许他是一个突破口,和他说说话,让他把一些话再带给苏英。顾云瑶想定了以后就道:“你听命于苏英,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他是神机营的副将,在皇上面前的威信很高。”

    梁世帆只是略略听着,好像事不关己,轻描淡写地问了三个字:“所以呢?”

    “所以”顾云瑶都不确信梁世帆今生今世为何会跟在苏英的身边,他这么大的时候,不应该留在宫中做宦官吗?

    顾云瑶抓紧机会,道:“这件事迟早会纸包不住火,苏英不可能杀了我,总有一天他放我回去,到那时,他将我掳过来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你说的没错。”药膏抹了一半,她能感受到清凉,脚踝舒服了许多,梁世帆还是垂眸,手心里的脚掌,很精致小巧,还没有他一只手掌那么大,轻轻地就能托住了。这般的柔弱无骨,捧在手心里像是一件可以取出来随时欣赏的珍玩,让人爱不释手。况且时隔五年,她的眉眼渐开,多年前面容的那股稚嫩,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内而外的娇媚。她本人却没有察觉,甚至是不自知,举手投足间都是自然而然的表现,所以有时候的不经意,才会更加吸引人的视线。

    梁世帆不期然抬起头,看着她的脸,的确是生得容姿艳丽,足以让许多男人为之癫狂。

    而且她很聪明,知道反抗没用,还不如乖顺一点。想借此说服他,打动他,说不定他一时大动凡心,也能把她给放出去。

    手里的动作不轻不重,还在体会着光滑细腻如缎的肤质。

    很快药膏抹完了,居然让他有点恋恋不舍。

第一百六十章() 
当然;人都死了;还如何说话,如何告密?

    顾云瑶一阵心惊,梁世帆的意思是;苏英真的会杀了她?

    若是苏英会杀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她的尸首处理了,随便到一个不可能有人经过的深山老林里埋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她却连苏英为什么会抓她来的原因都还没弄清楚。

    她是正经官家小姐出生,也不可能轻易地叫她逼良为娼。

    除非他给她安上一个新的身份,那样也很麻烦;她会说话;还会写字。顾云瑶想到这里;心底更加有点发凉,苏英总不至于想把她毒哑;或者挑断手筋吧?

    顾云瑶的脑海里转了许多思绪;梁世帆却要走了,她想叫他等等,梁世帆的动作很快;转眼已经打开房门准备踏出去。

    铁链的长度只够她追到门边,顾云瑶只感觉脚链狠狠一拉,发出铮铮响声,几乎把她重新拉回去。她疼得冷嘶了一口气;刚上过药的伤口好像再度渗出血来。

    梁世帆完全不为所动;她刚刚险些就能撞上他的后背;若不是那个铁链拉了她一把,他可能就能如愿了。

    顾云瑶以为梁世帆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竟是又重新回来,手里多了两双新的鞋袜。放在桌边,他就走了,也不多言。

    伤口若是当真溃烂,那样也很麻烦,这回他让她自己换,却在窗边透过那两个窟窿,一直在看着她。

    顾云瑶整整消失了两日,夏柳还有薛妈妈她们一直看不到小姐,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妙。不知是谁在府内故意走漏风声,这消息一旦出去,就如燎原大火,收也收不住。

    敢胡言乱语、说风就是雨的下人,一旦被逮到,好一顿板子伺候。这样顾府才能保证二小姐失踪的事情,不至于传到府外。

    好在顾云瑶鲜少出闺阁,在京中也没有什么交好的官家小姐做友人,这消息,暂时还能压得住。

    顾德珉很气,气得他食不下饭。去祠堂里面连续两日都为列祖列宗上香,顾老太太去,是为顾云瑶保平安,他过去,是想叫顾云瑶如果还认顾府是她的家的话,识相点赶紧回来。

    他始终认定顾云瑶就是和纪凉州私奔了,又不知道纪凉州的去向,桃枝没有将纪凉州住在哪里告诉他们,顾德珉他们也不知道桃枝知情,只能暗中派人在京中到处走访,本已经做好了要出城继续找人的打算,想不到在第四日,他刚一下早朝,有下人过来告诉他,纪凉州就在京城里没走,此刻人正好生生地待在风味楼里。

    一听到他人好生生地待在那里,顾德珉就是满肚子怨气,上朝的公服都来不及换下,带着一队人马,就杀到风味楼里,誓要把纪凉州给揪过来好好问话。

    谢钰正在屋内练字,这是他每日的必修课,听顾府里的老夫人说过,他们很敬重他的爷爷,其实他何尝不敬重顾家已经驾鹤仙逝的老太爷?

    闻听顾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喜欢在府邸里的一处池塘习文作画,久而久之,就把那池塘从碧青的颜色,染成了黑色。后来干脆改名叫洗砚池,又被称为墨池。

    他也想拥有这样的功力,这几日更是发奋读书,十分的勤勉努力。连丁一看了,都有点心疼他们家的少爷。

    除了每日洗漱与用饭休憩的时间之外,他几乎都坐在屋内看书练字,哪儿也不去,跟疯了一样。自从那天他坐在窗口望着楼外的风景发呆,结束之后谢钰就变成这样。

    丁一猜测,不仅和顾家二小姐送来的书信有关,还与在南京当职的老爷谢巡寄来的信也有关系。

    谢巡在书信中严词驳回了谢钰想要迎娶顾家二小姐的想法,用的理由居然是,他的身份配不上。

    丁一一边磨墨,一边讨好地想叫他休息一下:“少爷,咱们下楼透透气吧,您都有四五日没有出门了,这一直待在屋子里,也不是一个办法。您快瞧瞧,这屋外的天色多好啊,这阳光又暖和,空气也新鲜,咱们可以去运河附近走动走动,没准还能听到那些画舫里头传出来的小曲儿。”

    他却恍若未闻似的,丁一又念叨了一声:“少爷,您快歇歇吧,您再这样用功下去,人会废的。”

    谢钰终于回过神,笔下的字如渴鹿奔泉,一字见心,每一笔一划都可见,确实是写得过于急躁了。把笔搁下,放在笔山之上,他已经很少能遇到这么心烦意乱的时刻,却也不是想怪谁,父亲模棱两可地点出来他的身份配不上,大概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他不是谢巡嫡出的孩子。

    在谢家先太太上吊自尽之前,什么都告诉他了,说他是被谢巡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他娘是谁,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谢钰难得笑了,告诉丁一:“顾二小姐认为我一定能成为一名好官,我已经答应她,会竭尽我所能,如何能辜负她所愿?”

    丁一有点郁闷,以前不知道,他家公子居然是个情痴,真的是一根筋:“可二小姐她都托信交代了,她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少爷您何必如此呢?”

    谢钰却不置可否:“丁一,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丁一皱着眉:“那少爷,难道您还想着顾二小姐能够回心转意?”

    两个人正说着话,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接着就听到像是有人硬闯将上来的声音。

    丁一跟着谢钰住在风味楼里,已经快有三个月了,很少能碰上这样的动静,说不定是官府的人过来拿人来了,他不免打开门探出脑袋,果真看到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带了一堆像是府里的护卫,总之绝对不是官兵,气势汹汹地冲上来,正好走到隔壁屋的门口。那里住的人是纪凉州。

    楼下掌柜的不敢声张,也不敢阻拦,看到身穿官服的人,身上的花纹还有颜色,他认不出来是几品,但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官老爷,还这么气势汹汹的情形,仿佛能拆了他们家整个楼。掌柜的亦步亦趋跟上前,不敢得罪。

    顾德珉已经开始敲门,屋内没动静,他派了一个人,登时二话不说,野蛮地把门踹开。

    屋内的一切,这才进入众人的眼帘。

    丁一看到以后,不免吓了一跳。

    谢钰还坐在屋中,听到动静,也不免走出来。不经意间看到以后,也是一怔。

    纪凉州正坐在屋内,赤着上身,不知怎么回事受了伤,整条左手臂流满了血,此刻擦了一半血迹,是从左肩处的伤口流下来的,有止不住的趋势。好像是为箭所伤。

    冬日的天气很冷,他精瘦的身子,清晰可见坚实的臂膀,还有腰身的肌理线条。看到外面这么多人正望着他,只是眼光淡淡地扫了众人一圈,不含任何感情,也没有觉得很意外。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铜盆,铜盆里原本装的是清澈透明的温水,如今里面已经被染成了血水。

    丁一被莫名震撼到,那伤口,若是放在他的身上,别说是去碰去擦了,就是不碰,都能让他疼得要死要活。纪凉州却完全不为所动,脸色很平静,眉毛都不动一下。

    甚至丁一看到他的后背,有一道一道是鞭子抽过的痕迹,还有刀伤的痕迹。经过日月的洗礼与冲淡,只留下深浅不一的疤痕。

    谢钰想过去为他处理一下伤口,他一个人处理,肯定多有不便。

    顾德珉先踏入了屋中。

    他想要他解释清楚,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果然他是罪臣的儿子,被阎钰山盯上了,想要把他除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人,他怎么敢把女儿交给他?阎钰山不敢去圣上面前禀报,不敢告诉他当年自沽坝一战后的叛国案当中,纪广还留下了一个遗孤。不代表阎钰山暗中不会去解决这个人。

    掌柜的此刻看到纪凉州身上的伤口,此刻也是慌了,他若不是得罪了官府的人,官府的人怎么可能过来抓他!

    他想撇清和纪凉州的关系:“官爷,此人一直待在咱们风味楼里,都是白天回来睡觉,夜里出去。小人真的不知道他这晚上出去都干什么,他要是犯了什么事,您过来将他捉拿走,还请便。真的和酒楼没有关系。”

    顾德珉这几日生了太多的闷气,眼睛一瞥他,狠狠一瞪:“让开!”

    掌柜的顿时不敢吱声了。

    纪凉州却是没说话,当着所有人的面,还在清理伤口。遇到事情时,有些人避之不及,生怕与官府牵扯上什么关系,但是也有好事者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屋外除了他们,渐渐聚集起了其他人。

    纪凉州始终沉默着,慢慢地拧干汗巾,铜盆里的水已经不能用了,他准备去换水。

    一直以来纪凉州都在暗中调查他父亲的冤案,五年前由誉王写过一封请愿书,他去到忠顺侯爷蔺侦仲的身边调查此事,可此事牵涉之广,蔺侦仲也不便多说,只能告诉他,和东厂,和阎钰山有关。

    东厂还有阎钰山,可以说在皇上宠信阉党之后,已经成为了大孟朝背后真正的控权人。纪凉州一个人,势单力薄,当初的蔺侦仲也觉得,他不要再掺合进去,隐姓埋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就很好了。但偏偏,纪凉州一生执着的事情不多,为父亲找回他遗失的英明,是其一。其二就是顾云瑶那个小姑娘。

    端着铜盆,纪凉州走到众人的身边,好些人看着他左膀上血淋淋的样子,都很怕他,不禁退了两步。

第一百六十一章() 
纪凉州当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才发现他是小姑娘的爹。只是以往见到他时;他穿着常服,与如今穿着官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纪凉州道:“什么人?”

    顾德珉笑了笑:“你还敢跟我装样。”

    纪凉州收了眸:“我确实不知道什么人。”

    之前顾德珉对他颇有微词,纪凉州已经习惯了别人或是忌惮他;或是憎恶他的目光。比起那些;曾经他父亲,他的家人承受的痛苦,比他现在的要多一百倍、一千倍。

    纪凉州很少会回忆以前,但他始终记得,他的家乡;阖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在火光当中连绵不绝的哭喊声;许多的人在他面前死去,而他被藏在水缸里;逃过一劫。

    顾德珉靠近他;这些事情不能为太多人知道,于是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的女儿,顾云瑶;你把她藏哪儿了?”

    听到顾云瑶的名姓从顾德珉口中传出,这一刹那,纪凉州几乎是怔住了。

    很少有什么事,有什么人能引起他的注意;对他而言;小姑娘是他此生当中很重要;也必不可失的一个人。

    纪凉州端着铜盆的双手微微一顿。

    默然垂眼看向了铜盆里已经染红的血水,因他的这一顿,血水浮浪不断,晃出了层层叠叠的波纹。

    他狠狠地捏紧了手指,铜盆居然因为他的指力,浅浅地现出一个拇指印。

    昨天夜里他私闯了东厂放卷宗的地方,想借此机会调查出纪广一案相关的记录,却发现阎钰山暗中调派了人手一直在追踪他,也一路按兵不动,昨夜正是放长线钓大鱼时收线的好时机,他差点没能回来。

    东厂还借来了北镇抚司的人,一个个都是善使火/枪的高手。如今的大孟朝,除了神机营主控火器之外,锦衣卫那里也会有少部分人经过特训,为守卫皇城而准许使用。

    数十人乱枪乱箭齐放之下,他从密集如雨的环境下逃脱,只左肩处为箭所伤,还是失策了。阎钰山十分奸诈狡猾,为了逼他出来,可以一直埋伏而不作为。

    纪凉州不便在人前透露昨夜他的去向,和东厂为敌,和阎钰山为敌,将会被视作叛党,整个酒楼可能都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却是没想到,小姑娘竟然失踪了。这是纪凉州意料之外的一件事。

    他越是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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