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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女佞臣洗白指南-第5章

小说: 女佞臣洗白指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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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的一声,越渐离将那些刺鼻的细碎粉末尽数倒在京兆尹的头上。

    他说的哪里是真话,这分明是有意调换的次品!

    苏瑾清下颌微敛,静静看着他。

    丞相动怒,顿时引起了众人的目光,那些低阶官吏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

    虽说这个年轻的丞相大人素来名声不佳,但羞辱下臣……也是从未听说过的。

    “张大人,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苏瑾清俯在了京兆尹耳畔,轻轻的开了口:“这保管不力的罪责,的确比私吞『药』材、高价私卖轻得多!只是不知张大人如此费尽苦心,又是要包庇朝中哪位大员?”

    见京兆尹不敢回答,苏瑾清挪开视线,言语平淡:“你也知陛下看重时疫之事,如果张大人告诉我实情,这便是件小事,张大人可居首告之功。可若你执意撒谎,即便只是保管不力,你也会保不住『性』命的。”

    苏瑾清授意,越渐离将整个京兆尹府暂时看押起来。

    系统张大了嘴:【6、6、6、6、6……】

    京兆尹府的人简直看得心惊肉跳,大家都是朝臣,品阶高低罢了。可是这个苏丞相果真是手段卑劣的极品佞臣,竟公然威胁要取臣工『性』命!

    饶是如此,也没有人站出来,对着苏瑾清说半个“不”字。

第7章() 
苏瑾清调金吾卫看住现场,若有下一批『药』材到场,就将运『药』的人暂时拿下。

    正当她准备回府时,顾容谨叫住了她,“瑾清。”

    “师尊?”

    顾容谨抿了抿唇,才道:“你气息极为微弱,为师可助你调息内脉。”

    苏瑾清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好。”

    弟子竟然没有拒绝,顾容谨有些怔住。顿了顿,才复又道:“但凡是朝廷官吏犯案,皆交由大理寺或刑部处理,你确定要私自将京兆尹大人带回去么?”

    苏瑾清神情恭肃:“师尊,可如今已无别的办法,若是『药』材到不了,疫情只能愈加凶险。”

    顾容谨微微一顿,“好,司『药』舫的医者都已到了,你不必担心。”

    苏瑾清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说实话,虽然苏瑾清不清楚,但宁樱很明白。

    顾容谨的线人影响朝局这么多年,他看的比谁都通透,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难道……师尊刚才是在提醒自己规范行为,否则很有肯能被御史台的那些人给参一本?

    008咳了一下:【请宿主注意,不能规范行为,不能规范行为,否则将构成ooc。】

    宁樱:“……”

    被带回丞相府后,还未等苏瑾清再度发问,京兆尹便主动吐『露』了实情。

    调换『药』材确有其事,但他的人只负责将朝廷的『药』材运往黑市。连他都不知道幕后之人有哪些,只知道户部尚书何书哲也参与此事。而他能在事成之后分得一些分红,旁的便是一概不知了。

    京兆尹跪伏于地,声音微颤:“请苏大人饶命!下官自然知晓这拦截这救命之『药』死罪难逃,可,可这一切都非下官本意,……何大人只说后面的人位高权重,绝不是我一个小官能惹得起的……还请苏大人明鉴!”

    宁樱心底一沉。

    户部的人,的确一直视苏瑾清为眼中钉。她初入朝的时候是户部侍郎,那时得了圣上青眼,成了唯一一个踩着户部往上爬的人。

    也不怪事到如今,他们会这么针对自己,尤其是户部尚书何书哲大人。

    苏瑾清放下书册,问:“既然张大人说那人位高权重,为何不寻求何书哲尚书的庇护,反倒先在我这儿软了骨头?”

    京兆尹不敢答她,额上却泛出细密的冷汗。他心里面清楚得很,现下圣上正被这苏丞相给蒙蔽了双眼,除了她的话,还有谁能够上达天听?

    见他不答,苏瑾清也懒得深究:“还有一个问题,朝廷的『药』材运往黑市的时间为何,地点为何?”

    京兆尹略一沉『吟』,瑟瑟应道:“……卯时,在城南的驿馆中。驿馆之中金吾卫不敢盘查,所以那个地方最便于交易。”

    苏瑾清摇只『揉』『揉』脑袋,轻声道:“张大人,如今你还有一条存活的法子,要听么?”

    京兆尹面『色』惨白望着苏瑾清,唇齿战战,连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了。

    只听她缓缓道:“既然黑市交易的时间为卯时,我的侍卫会带你前去。你佯装无事,继续收购『药』材。只要越渐离看清了送『药』之人的身份,我便留你『性』命,怎么样?”

    京兆尹不由暗暗攥紧了拳,本能的想要感激涕零。但忽觉有些不对,这个苏丞相……分明是一丝退路也不留给他!

    一旦东窗事发,何大人也一定知晓出卖他们的是自己,到那个时候,如果不依附于苏丞相,他一个低阶小官,又怎么活命?

    再抬眼时,却只见苏瑾清已微微带着笑,少臣的轮廓柔丽沉默,在烛火中显得有些柔和。

    窗外一阵风吹过,烛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来。苏瑾清也不催他,垂下眸去,继续翻阅还未读完的书册。

    过了许久,京兆尹攥着的拳终于徐徐松开,仿佛认命一般,发出一声模糊的哀叹:“……是,下官……明白了!”

    而在不远处的顾府,顾容谨轻轻收回了目光。

    “郎君有什么吩咐吗。”萧策隐是一只跟在顾容谨身边的,入内后,便立即恭顺行礼。

    顾容谨温声道:“今夜丞相府中会有异动,记得,让我们在锦衣卫中的人也跟着。”

    那随从正准备领命退下,忽然见到了桌案上放着的那些残页,声音不由重重哽了哽:“……当年之事,郎君心中已有分明了么。”

    顾容谨眼皮只轻轻颤了一下,将批注过的书页放进了火盆中,很快,那些字迹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灰烬。

    “当年那件事的宗卷我已看过了,因果轮回,你放心,父王,母亲的夙愿,我都会完成的。”

    “属下明白。”

    不知是不是萧策隐的错觉,他觉得即使殿下说起这些旧事的时候,神情都是温和、从容的。

    经营多年,司『药』舫在金陵的实力足以在暗中影响生杀予夺,但是殿下从未滥用,他生『性』克制淡雅,而非作为正道掌门作出的高华之气。

    “可是……”萧策隐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殿下,虽圣上无子,但懿阳长公主身为圣上胞妹,一直妄图涉猎朝局。还有那个苏丞相,虽与您有师徒情分,但最近素来得圣上偏宠,风头日上。恐怕……朝中的情形并不容得乐观啊。”

    顾容谨的眸『色』有一瞬的变化,但很快就掩了下去:“他会明白的。”

    “咚咚咚”,忽然间,寂静的庭院内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却有人在叫门。关键这个时间点还这么巧,正在他们谈论朝局之时,顾容谨的脸『色』微微变白了些。

    门外之人是苏瑾清。

    她拥着大氅,小脸在月『色』中苍白得过分。

    萧策隐瞳孔骤然收缩:“……丞相大人?”

    苏瑾清看了看他,萧策隐立即会意,将苏丞相引到了内室。

    顾容谨还未回过神来,她已径直行了一礼,淡声说:“弟子记得您说过要为弟子调整内息,弟子剑艺不精,所以特来请师尊提点。”

    ……可这么晚了。顾容谨神情猝然一怔,凝神注目苏瑾清半晌,才轻轻开口:“好。”

    顾容谨看到她轻轻笑了一下,但再看过去时,瑾清只敛下眸去,烛火映着的那张清秀的侧脸似乎在微微发光。

    顾容谨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阴阳剑法之所以为歪门邪道,是因为习剑过程中必须『逼』出执剑者全部的潜力,才能迅速领悟剑法的精要,达到剑出无痕,运剑于无形的目的。

    而『逼』出潜力的过程,对执剑者的伤害实在太大。运功三分,自伤七分。苏瑾清的身子,就是这么弱下来的。

    顾容谨敛眸,沉思了片刻:“阴阳剑术的精义本就是罔顾人伦,即使你真的要学,也必定要控制好力度,不能将所有的潜力都使出来。”

    他顿了顿,看向了弟子:“把手给我。”

    顾容谨伸手搭在苏瑾清的腕脉上。一股温和的内力也随之缓缓流入她的体内,涤『荡』着原本塞堵的经脉七识。

    谁都没有再说话,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流,似乎是抑着出气,轻轻擦过了顾容谨的耳廓。

    而与此同时,顾容谨握着弟子的指尖处,剑身也在缓缓运行。行剑之处,行云流水般的剑芒始终散发着淡淡光晕。

    “可是……师尊,”苏瑾清轻声开了口:“这样根本不能将剑术完全使出来,岂不是浪费了一套好的剑法?”

    顾容谨止住,淡淡摇了摇头:“但凡是用执剑者的身体作为代价的,便算不得是好的,只是邪术罢了。”

    从前的苏瑾清修行阴阳剑法只是为了让杀伤力达到最大,根本不是为了剑法造诣。现在宁樱不一样了,她还不知道自己要留下来多久,当然不能再拿自己的身体作死。

    “弟子都听师父的。”她点了点头。

    “嗯。”顾容谨淡淡点头,“那你再练习一下吧。

    苏瑾清放开了顾容谨的手。

    因为经脉长期虚弱,传入的内力一时无法接纳。“咳咳……”苏瑾清脸『色』惨白,骤然咳嗽了起来。

    而她体内原本就很微弱的内力,也随之在缓缓流失。顾容谨一把扶住弟子,唇角紧绷住:“怎么样了?”

    弟子抬眸看了看他,冰冷的眸子里有些异『色』,小声开口:“……师尊,弟子如果累了,可以在您这儿休息吗?”

    顾容谨微微一怔,随即颔首:“无妨。”

    苏瑾清放心的阖上眼帘,身子也一下子软了下来,细白干净的十指紧紧攥住师尊的衣袍。

    顾容谨抱着沉睡的弟子,还能依稀闻到怀中的一丝淡香,神情不由变了变。

第8章() 
苏瑾清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在师尊的宅邸睡了一晚。

    翌日,越渐离从城南驿馆回来。他禀道已查出在黑市与朝廷交易『药』材的人,那人却是一品侯府伯恩候的管家。

    说起来……这个伯恩候,乃是门阀世家的代表。虽说苏瑾清上位以后,大肆削了门阀世家手里的权力和土地,但他们的根基毕竟还在,完全没必要通过贩卖户部登记的朝廷『药』材来获利。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们想在圣上面前参自己一本。

    “而且……”

    苏瑾清见越渐离欲言又止,追问下去。

    他恭谨道:“属下昨夜到时,伯恩侯府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幸而锦衣卫镇抚司的沈大人碰巧经过,他在暗中出手相救。”

    ……锦衣卫?

    苏瑾清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越渐离开口,打断了她的神思:“公子,我们可要将此事禀报圣上?”

    苏瑾清摇摇头:“我们现在到底毫无证据。”

    “不过……好在伯恩候尚且不知你的身份,我们现在还在暗处,就先不要打草惊蛇了。”

    “是。”

    几日过去,金陵城中的时疫丝毫不见好转,城南的疫情更是愈发的严重。而伯恩候的人也似乎察觉京兆尹出了问题,临时中断了黑市的『药』材交易。

    关乎他们所有的线索,顿时断了。

    苏瑾清决定亲自去一趟太医院。

    傅医官早在前厅跪伏着了,语意中带了些喜意,那张『药』方子用在宁王世子身上后,他的病情似乎真的好转了些。

    008做事,宁樱还是很放心的。她解下身上的大氅,道:“傅大人,记得我的吩咐,将『药』方子配好交予我,不得对外宣张。”

    傅医官却浑身一僵,似乎有些迟疑,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瑾清:“怎么了?”

    傅医官诺诺了大半刻,才支吾禀报:“回大人,前些日子懿阳长公主也派人取过方子,如今这情形,这方子的分量不言而喻,下官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啊。”

    懿阳长公主乃圣上胞妹,身份尊贵,她要的东西太医院自然不可能不给。

    只是不知道,她素来高高在上,为什么也急着要这样的东西。

    “既然如此,”苏瑾清不想为难他,轻声道:“你且去回报长公主,只说时疫方子还未试验完毕,日后再呈给她。若是长公主为难,你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傅医官颔首领命。

    苏瑾清这才道:“带我去见见世子殿下吧。”

    这个太医院,只有一个世子殿下,便是获罪的宁王世子。

    为了掩人耳目,顾元珏被关在太医院的暗阁内,见着来人,少年眼中虽仍旧有愤恨,脸『色』看着却好上许多。

    “『奸』相……你又在打什么算盘?”他牙根咬紧问。

    苏瑾清不理会他,轻轻递给傅医官一个眼神。傅医官会意,立即让人控制住世子殿下。

    略一把脉以后,傅医官又去检查了顾元珏日常的饮食,这才转身回禀:“丞相大人,世子殿下虽仍未完全痊愈,但至少说明——这张『药』方子的确能用。不仅世子殿下身体将渐好,且再不会将疫病渡给旁人。”

    苏瑾清眼睫动了动,在白皙俊秀的脸颊上,覆下一层柔和的阴影。

    “好,时疫之事事关重大,还望傅大人将此『药』方保密。”她轻声道,“我这就去回禀圣上。”

    傅医官俯下身去:“下官领命。”

    在圣上所居的大殿,内里丝竹之音不绝于耳。因着时疫,宫中病死了好几位嫔妃,这位可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周文帝显然是饮了不少酒,双目定定打量着苏瑾清,才拖着调子打了个嗝:“你——是苏爱卿吗?”

    苏瑾清敛眸,跪下行了一个礼,“陛下,关于时疫的『药』方子已有些眉目,故而臣前来回禀。”

    周文帝的注意力却显然不在这个上面,面上笑迎迎的:“等等,你先瞧瞧,这些舞姬都是懿阳送给朕的。爱卿替朕办事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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