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人设有剧毒-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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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之人显然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刚想将长剑从卷耳的手中抽出来时,一阵强劲的罡风便震得他陡然弹开。
径直砸断了不远处一颗蟠曲的老树,然后吐出一口鲜血来。
洛清河将卷耳往怀里一圈,然后再次抬手。
拂袖间,林间飘飞的落叶瞬间朝着那个砸在地上还没有站起来的人飞去。
喉间一线,鲜血奔涌。
沾血的落叶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然后徐徐落在地上。
卷耳有些呆呆地看着那个已然咽了气的刺客,然后突然转头看向洛清河。
手上不停流淌着的鲜血,让卷耳感觉头有些发昏。
她低喃道:“洛清河……”
洛清河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迅速点了她双臂上的穴道,然后将她拦腰抱起。
“蠢东西……”
卷耳靠在洛清河的怀里,看到从远处奔过来的雕棠和计蒙。
他们原本是想说什么,但是一抬头,要说话的嘴巴便张着顿了一刹。
卷耳眼睛一晃,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变成一只狐狸了。
而且是当着雕棠和计蒙的面。
洛清河换了个姿势抱着她,好让她舒服点儿,然后轻飘飘地看了眼前的两人一眼,就径直朝着竹屋走去了。
卷耳觉得自己的手痛得要死,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仰着脑袋,有些可怜兮兮地望着洛清河。
然而洛清河竟是连看她一眼都不看,微皱着眉头,面色看起来极为不好。
跟在洛清河身后的计蒙和雕棠很快也进了屋,雕棠连忙上前给卷耳诊治。
两人除了一开始那一刹那的愣怔以外,现如今已经面色如常。
不过卷耳的手掌伤得有些严重,雕棠给她上好药之后,卷耳疼得眼睛都水汪汪的了,就仰着头盯着洛清河看。
似乎有些幽怨,又有些埋怨。
她觉得以洛清河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不知道身后突然出来一个人的。
但是他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是因为内息还是乱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吗?
卷耳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连忙想让雕棠给洛清河瞧瞧。
但是她现在却根本变不会人去,只能急着她吱吱直叫,一会儿看看洛清河,又焦急地看看雕棠。
洛清河见她受伤了还一点也不安分的模样,不禁一伸手就将她给圈进了怀里。
“安分点,别乱动。”
卷耳从洛清河的臂弯里探出头来,圆溜溜地眼睛盯着雕棠看。
不过洛清河一手就盖住她的脑袋,将她给按回了怀里,带进了里屋。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卷耳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也折腾不动了。
便想着,等她能变回去的时候,再好好问一问雕棠才是。
然后没一会儿,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洛清河将卷耳放到床上,目光深深地盯着她看了一阵,然后才转身走向屋外。
洛清河坐在上首的绿檀雕椅上,看向下方垂眸不语的两人,道:“你们是怎么想。”
计蒙顿了一刹,然后下意识地看向雕棠。
他原本就对这突然出现在洛清河身边少年防备甚深,不只是这个少年每次都来去无影无踪,让人极为捉摸不透。
还因为,洛清河对这个少年好得有些太过了。
而那只小狐狸,近来也总是不见踪影……
但是他没想到,小狐狸就是少年,少年就是小狐狸……
这样的认知,让他突然就有些恍惚,心情有些诡异……
而雕棠嘴角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然后他浅笑着看向洛清河:“教主,小狐狸能变成人这件事实在太过超乎寻常,若是传出去,定是会引起江湖上的轩然大波的,所以属下等人定会守口如瓶。”
洛清河眸色有些深,“雕棠,玉面珑狐可有变成人的先例?”
雕棠垂眸沉思了一阵,然后缓缓摇头。
这时,计蒙道:“教主,昨日四位前去芜州的分舵主,在途径山阴古道的时候,被武林盟的人给围剿了。”
洛清河的眉头动了动,然后道:“回来几人。”
计蒙垂眸,“无人生还。”
“看来武林盟的人,已经做好开战的准备了。”一旁默而不语的雕棠突然开口。
“哼,准备了这么多年,那也是够窝囊的。”
洛清河不屑地轻哼一声,又问:“人可有带回来。”
计蒙摇头:“武林盟的人太过卑鄙,将四位舵主的头颅割下,挂在了武林盟的城楼上。”
洛清河目光一暗,“霍淮念这次总算硬气起来了。”
计蒙和雕棠垂着头,没敢说话。
片刻之后,洛清河道:“将他们的家人送去锦州,别亏待了。”
“是,教主。”
……
自从得知少年便是小狐狸之后,雕棠和计蒙瞬间和卷耳的隔阂似乎消除了不少。
卷耳也不过几日便和两人混的极熟了。
洛清河不在的时候,卷耳便经常围着雕棠转,要么帮他晒晒药草,要么就缠着雕棠要聊天。
雕棠给卷耳的映像很好,她觉得雕棠不仅模样看起来清润,脾气也挺好的。
第200章 每天都要教主举高高(31)()
至少就从来没有烦过她。
而被洛清河留下来照看卷耳安全的计蒙,便没那么有趣了。
一板一眼的,半天也说不出句话来。
卷耳跟着雕棠呆了几天,还认识了不少药草,知道什么药草可以止血,什么药草可以解什么毒了。
虽然懂的都是些很浅显的东西,但卷耳仍旧十分开心。
夏日的阳光很好,院子里的石榴花开得正艳。
树荫下地洒了一地柔柔软软的花瓣,卷耳围着雕棠喋喋不休地讲得累了,便趴在石桌上睡觉。
卷耳侧枕在手背上,露出一侧白皙的面颊和纤细的脖子。
树间投下斑驳的光影,洒在卷耳身上,清透明亮,说不出的温暖轻柔。
卷耳睡着睡着,突然觉得听到了声音。
她有些迷迷糊糊地醒来,以为是洛清河回来了,转身便撑起了身来。
“洛清……哎哟!”
卷耳一起身,便像是撞到了一堵硬邦邦地墙上,撞得她鼻子生疼。
她抬头一看,便看到了有些僵直的计蒙。
“计蒙大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啊!”
卷耳揉了揉被装的好有些泛红的鼻子,计蒙连忙后退了一步,道:“我只是看你睡着了。这里风有些大。所以,嗯。”
卷耳一低头,这才发现了计蒙手中还捏着的毯子。
卷耳恍然大悟,然后仰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计蒙大哥,谢谢你,可是我不冷的。”
计蒙抿了抿嘴唇,然后又朝后退得离卷耳远了些。
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医书的雕棠不禁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卷耳清醒之后,见洛清河还没有回来,便有些想去找他。
她回头冲着雕棠喊了一句,就溜达出了院子。
雕棠看着卷耳跑了出去,然后便看向计蒙,向来温润的眼眉之间,不由得多了几分深意。
计蒙对上雕棠的目光,然后转身便道:“我过去看看。”
卷耳跑出院子之后,便一路向着洛清河平日里议事的地方走。
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只灰白的兔子蹲在路边吃野花。
卷耳眼睛亮了亮,便朝着兔子走了过去。
那兔子似也不怕人,任由卷耳摸着她的耳朵玩儿。
卷耳蹲在一边的树下,摘了野花喂兔子,所以追过来的计蒙被树挡了视线,也便没有看到卷耳的身影。
兔子又吃了好几口嫩草之后,似乎是有些吃饱了,不愿意吃了,然后就往旁边跳。
卷耳想把这兔子抱回院子里养着,但是兔子蹦跶了两下就把卷耳给甩在了身后。
卷耳立即追上去,可她越是追,兔子就跑得越发地快了。
然后她就见兔子往墙角底下一钻,钻进了一个院子里。
卷耳不禁抬头瞧了瞧,发现这个地方她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她想了想刚才的兔子,便直接走到院子的大门口,敲了敲门。
但是一直没有人应门。
按道理说,要是住在这院子里的人出去了,也应该有小厮什么的留在里头才是啊。
卷耳想了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径直就变成了狐狸,然后从刚才兔子钻过的那个洞给钻了进去。
卷耳一进去,就躲在树后又变回了人。
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儿,没有瞧见兔子,倒是瞧见这院子里竟然刻有不少的诗词。
不论是柱子上还是石头上,到处都有。
那模样不像是建这院子时候的设计,倒像是后来被人用剑给刻上去的。
一笔一画,笔锋强劲深刻、潇洒不羁,像是个男子的笔记,不过却有些眼熟。
卷耳一时间来了兴趣,凑在石头上看了许久。
然后才认出上面比较潦草,像是醉酒时刻下的诗句究竟写的什么。
“愿为晨风鸟,双飞翔北林。”
卷耳逐字逐句地念出来,大致读出来像是寄托情思的诗句。
然后她又转头去看其他的,却发现,居然所有的地方,刻的都是这么一句话。
只不过有些刻的极为端正,一笔一画,似乎要刻在人的心上去。
有的刻的又极为潦草,仿若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心血一般。
卷耳看得有些迷迷瞪瞪的,心想这句诗定是与这屋主人喜欢的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而这里住着的,定是一位痴情的男子。
卷耳又多了分好奇,不禁便往屋子里走。
这院子里虽然毫无人气,但也看得出来应该是时常有人打扫着的。
卷耳随意推开一扇门的时候,看到屋中的桌沿上还摆着一只淡色的青玉茶杯,其余的茶杯都规规矩矩地扣着。
倒像是随时随地都会有人回来,饮尽桌上的茶水一般。
卷耳走过去看了看,茶杯里已经没有水了。
她又环顾四周一圈,发现这是一间书房,房间的墙上挂了一副字。
卷耳看了看,字迹和外面刻字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写的只有四个大字——“圣人不仁”。
她依稀记得,这是老子的《道德经》里的。
突然看到外面的刻字,卷耳还没反应过来,但这会儿她脑中突然晃过些什么东西。
她一下子明白了,这应该是洛清河的字迹。
卷耳抬头望着墙上那四个字喃喃地念了一阵,着实不太明白,洛清河为何会写下这四个字。
洛清河一看,就不像是会看道德经的人。
不过她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一震。
外面那些诗,也都是洛清河给刻的。
他,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难不成,这间院子就是他喜欢的人住的地方。
卷耳浑身一哆嗦,突然觉得有些慌,也有些冷。
她刚想转身再在这屋里看看,好找寻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照进屋中的光影一暗。
卷耳一回头,便看到神色疏冷的洛清河站在门口,目光森冷地望着她。
卷耳头皮一麻,然后便道:“洛清河……”
洛清河陌生的神情,让她觉得有一股寒气,顿时从这阴冷的房间,直钻进她的脚底,然后一路爬上她的心脏。
洛清河向前走近了一步,卷耳下意识地后退,却不想撞到了身后的桌子。
第201章 每天都要教主举高高(32)()
卷耳脚下一趔趄,然后没站稳就向身后跌去。
她看到洛清河的神色猛然一变,几乎是闪身上前。
但是她重重地跌坐在地,屁股这么一摔,疼得都有些麻木了。
然后,她就看到闪过来的洛清河迅捷地伸手,接住了那个在桌沿上摇摇坠下的青玉茶杯。
随即又放回了桌沿上。
看似随意,但若仔细观察,洛清河的动作里却透着珍重和小心。
卷耳瞬间感觉那攀上心脏的凉意将她层层包裹,她看向洛清河的神情,已经完全呆了。
洛清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挑着的眼尾含着丝丝冷光。
卷耳微张着嘴巴,似是有些愣了,“洛,洛清……”
“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
卷耳手撑在身后,顿时觉得这样的洛清河陌生不已,她从来没有见过洛清河这样看她的模样。
他向来对她都是温温柔柔的,何曾这样冷漠地看过她。
这时,雕棠和计蒙突然从屋外赶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的卷耳时,都不禁愣了一刹。
“教主……”
计蒙站在洛清河的身后低喊了一声,雕棠一向温润的眼眉,也不禁皱了一瞬。
卷耳看到他们的反应,心下更是凉了一截。
难道,这屋子真是洛清河喜欢的人曾经住过的屋子?
在她愣怔的片刻,洛清河突然又上前了一步,忽的伸手抓住她的下巴。
“谁让你进来的?”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滚出去!”
洛清河扔开卷耳的下巴,薄唇微启,便吐出伤人的字眼。
卷耳似乎没有听懂洛清河在说什么,这时候站在洛清河身后的雕棠突然走上前来,将卷耳扶起来,然后往屋外带。
但是卷耳顿了一下,似是不太愿意走。
雕棠冰凉的手指在袖口下握住她的手腕时,她不由得清醒了几分。
迎上雕棠的目光时,雕棠的目光闪了闪,示意她跟他走,她又看向计蒙,计蒙朝她摇了摇头。
卷耳不再坚持,任由雕棠将她给带了出去。
只是卷耳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还回头朝屋子里望了一眼。
洛清河背对着门口站着,一半在光中,一半在影里,明暗难辨。
她似是听得雕棠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的袖口被扯了扯。
“走吧,小狐狸……”
卷耳方才如梦初醒一般,跟着雕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