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风雅-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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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则利用她的优势,制造奇珍!
先前的望远镜就是为了拍卖行准备的。除此之外,还准备了她曾送给秦翊的那种墨,找工匠制造的紫檀白玉屏风。甚至齐亚嘉送给她的一块儿北魏石碑,原来齐亚嘉有个爱盗墓的师兄,他知道沈欢喜欢字画什么的,就从他师兄那里抢来了。
沈欢极喜欢这个石碑,若按照她一贯的想法,她会为这个石碑建个亭子,以供天下爱字之人观赏,可惜她现在不能那么清高。她的好东西不少,但是能拿出去拍卖的却少之又少。所以只能牺牲齐亚嘉的热心了,好在有甜食在。他也就不怎么和沈欢计较了。
为了筹备首次拍卖会的东西,沈欢绞尽脑汁。为了给拍卖会树立好口碑,即便在作伪一道略有小成,她也不能拿自己作伪的假字画去卖。实在没有好想法时,她甚至想拜托齐亚嘉的师兄去敦煌盗墓,又或者是去安阳挖殷墟找甲骨文。
当然,这些想法只能想想作罢,那些珍贵的东西,提前挖出来是祸是福谁又知晓,她不想做扇动翅膀的蝴蝶,一不小心改变太多。
此时沈欢筹备最重要的两件物品是沈欢画室中的东西,一件是利用光影原理,在明室暗室呈现不同画面的美人扇,另一件是沈欢准备了很长时间的一幅长卷,拍卖会要在圣上大寿前夕开张,这幅画就是专门为献给皇上儿专门打造的。
沈欢在画室专心致志,宫里报丧的人就过来了,邓绍兴接了消息没有打扰沈欢,倒是冯嬷嬷过来找到沈欢。
原来她是怕沈欢不熟悉殡葬礼仪,专门过来给沈欢补课的。沈欢心中虽牵挂着还未完成的长卷但也打起精神认真学起来。
“嬷嬷,可否借由我身子病弱省去些麻烦。”沈欢不由自主还是想偷起懒。
大皇子是她堂哥,估计死后会追加为太子,按太子的规格来办葬礼,繁文缛节很多,沈欢有些不耐烦。
冯嬷嬷看着沈欢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虽是可以,但也不能太过。”
沈欢闻言大喜,立即抱住冯嬷嬷向她请教如何偷懒。
“郡主不必担心,明王的葬礼自有礼部安排,郡主只要去明王府吊唁一番即可,要多安慰一下明王妃以表示亲近悲痛,出殡时也只需露面即可,毕竟郡主身子骨不好。”冯嬷嬷看向沈欢,眼中有一丝无奈。
此外葬礼还多有禁忌,冯嬷嬷也一一提点沈欢。
“幸亏有冯嬷嬷在,不然我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了。”
冯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怜惜:“郡主惯会奉承我,以郡主的聪慧这点事情怎么会难住你。”
沈欢把脑袋放在冯嬷嬷肩上:“可我就喜欢嬷嬷这样事事为我着想。”
“郡主放心,只要我还能动,这些俗事就不会劳烦郡主。”
“那可不成,我可还要为您养老送终呢,怎么能把您累坏了。”
冯嬷嬷怜爱的笑笑。
“对了,冯嬷嬷,那个静风现在怎么样了?”
冯嬷嬷语气微沉:“平静的有些过头,她根本是在等死,若是郡主不送她一程,怕是她会自我了结。”
沈欢有些伤感:“还是派人盯好她吧,别让她轻生。”
“郡主放心。”
静风的事情看似简单,好像是沈珺卿只是的,但是沈欢查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查出静风和沈珺卿有什么来往,反倒是和沈澜卿背后的王家有些瓜葛,但是,和静风关系最隐蔽却是明宇商行。
若不是管娘能力不凡,还发现不了两者之间曾有过往来。
若非这件事情,沈欢都快忘了明宇商行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商行,唐家父女更不是简单的人物,虽说她和唐家父女关系好,明宇商行对她来说并不是威胁。但是明宇商行作为长安甚至大夏朝都享有盛名却行事低调的势力,它暗藏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沈欢不得不多加注意一些。
送走冯嬷嬷,沈欢继续在画室奋斗,直到天黑。
“郡主,安姑娘过来了。”妙心进来向正在用晚膳的沈欢禀报。
沈欢惊讶:“怎么这会儿来了,快请进来。”
虽是这么说,但沈欢还是有些担心,干脆放下碗筷亲自出去接她。
此时与虽然停了,但地面还是有些湿滑,钟秀扶着沈欢怕她摔倒,幸好还没走两步,安夏禾就已经过来了。
看到沈欢,安夏禾加快了脚步。
“夏禾,这么晚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沈欢问道。
夜色无光,仅是昏暗的灯光根本看不到安夏禾的表情。
“没事儿的涵卿,我就是想找你说会儿话。”安夏禾语气平静。
沈欢握住她的手,六月炙热,安夏禾的手却比体寒的沈欢的手还要冰凉,没出事就怪了!(未完待续)……1444371031072981930+dliineda+159……》
第八十章 尘起()
博古宁家,沈欢自然听说过,博古宁可是和金陵宋齐名的家资雄厚的世家。
大夏朝初立时,曾有俗语道:天下财分三分,天子据其一,余二落南北,北方博古宁家应有一,南方金陵宋家占其一。
只是这些年博古宁家没落的有些厉害,已经大不如从前,不过底蕴犹在,还是不容小觑。
沈欢恍然:“我知道了,你外祖母便是当年博古宁家带走一半家财的嫡女!”
安夏禾点头:“没错,你可知为何我外祖母能独得宁家一半家财?”
“愿闻其详。”
“其实,我外祖母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曾外祖母并非世家出身,而是出身草莽。”安夏禾说完,似有些怔松,随后释然笑道,“其实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只是时间有些久,你没有听说过罢了。”
“虽是这么说,但你曾外祖母并非出身普通的草莽之家吧。”
“我曾外祖母姓阎,是当年纵横南海‘海阎王’的独女。”
沈欢震惊,她喜欢看些志怪传奇类的书,对于这位纵横大夏朝沿海的海盗‘海阎王’自然熟知。
当年‘海阎王’趁前朝乱势称霸海域,不但富可敌国,其势力也已经向东南几路延伸,水军之强便是当年的定国公也不敢触其锋芒。只可惜‘海阎王’年事已高,膝下唯有一女,便息了争霸之心,可手下的人不安分,内乱自然不可避免,‘海阎王’没有压制,只任其发展,临死前将一部分可靠的势力交给女儿。而剩余的势力就被当年的定国公渐渐瓦解蚕食。
安夏禾看到沈欢沉思的表情道:“看来你也听说过‘海阎王’,当年‘海阎王’弥留之际将一部分势力交予我曾外祖母,我曾外祖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虽然嫁人后不能驰骋于江海,但也将手中的势力打理的井井有条。
当年的博古宁家不过是普通世家。倒是我曾外祖父有几分能力,得到了我曾外祖母的青睐,两人成亲后,一起精心经营,才将博古宁家发展到我朝初立时的光景。”
沈欢点头:“你外祖母是两人的独女,所以自然可以带走博古宁家的大半身家无人反对了。”
安夏禾轻叹:“便是富可敌国又如何,没有权势的保护,脆弱的如一张纸。我外祖母带着那样惹眼的财富嫁入崔家,得到的不过是让人挖空心思的算计,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独留下我母亲年幼无依。”
“所以当年你母亲嫁入安家也是被逼无奈?”沈欢推测道。
“我母亲不想像傀儡一般嫁入晏家,让外祖母的嫁妆被崔晏两家平分,又因为对安彦诸抱有些少女情怀,便用了些手段嫁给了他。”
“怕是你母亲也不容易,离开崔家已是伤筋动骨,而安彦诸也不是好相与的…。。。”
“我母亲当年能顺利离开崔家,还是多亏了小九舅舅的母亲。她是崔家长媳,与我外祖母交好,我母亲年幼全靠她照料。可惜萧家和陆家恩怨太深。萧家当年满门被灭,她也被崔家逼迫自裁。”
沈欢默然,她自然听说过这段恩怨,而且她还知道崔晔的母亲萧氏与沈重的母亲萧宸妃还是亲姐妹,崔晔与沈重是表兄弟。那天崔晔劫走她并提示给她,很可能就是沈重安排的。
沈欢一直不愿去多想,她自来到长安,沈重对她多有照料,虽然很有可能是为了她身后的利益。但沈重那样冷情的人,若要图谋她。并不一定要亲而近之,沈欢能感觉的出来。沈重对她的关怀之意并不像作伪。
但是,陆家和萧家恩怨已久,沈重和陆家以后怕是不会对付,而沈欢与陆家的合作,日后势必会影响她与沈重的关系,所以沈欢常常不去想这一点。
“我母亲与小九舅舅关系一向要好,这次怕是会向崔家屈服。”
“如今,崔家竟然用崔晔来威胁你母亲,看来是有些着急了。我不清楚你母亲实力如何,但我身边都是陆家的人,你母亲怕是讨不了好处。”
“这边是我今日为何来找你了。”安夏禾抬头看她,面露难色,“先前我对你的处境有些了解,但并没有太多关注,不过这事已经牵扯到我母亲,我难免多调查了些,可是这件事情还是太过复杂,我竟然调查不出些什么。”
沈欢伸手握住她的手:“别说你不知道太多,就连我自己身在局中知道的也不多。先前崔家还用门下学生的女眷接机接近我,只是我在宫中,并未有成效,如今崔家用崔晔威胁你母亲对付我,已然是有些投鼠忌器,其实这样倒不必多虑,而且你与你母亲未免小看了崔晔。”
安夏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说小九舅舅未必有危险。”
沈欢点头:“崔晔曾将我在陆家的保护之下劫走,实力可见一斑。”
安夏禾面露惊异:“小九舅舅竟如此厉害,倒是我和母亲着急了。”
“虽然我不敢完全保证,但是我猜测崔家怕是威胁不了崔晔,你回去后可以与你母亲商量一下,想办法联系一下崔晔。”
“这样我也有些底了,若是这样,我倒能劝住母亲不对你下手了。”安夏禾略有些松气,然后看着沈欢淡笑,“我母亲虽然待我冷漠,但实际对我还是很好,自我懂事,她便手把手的教我打理手中的势力,我做得好她便全交给我,不再过问。
只是我母亲自小在崔家养成了偏执的性子,后又因为安彦诸更加偏激,平日里无事还好,若是有事,便状若疯癫。此次,因为小九舅舅,怕是更加疯狂,虽有我相劝,但我怕她还会对你出手。你平日还是小心些。”
沈欢为自己乘了碗烫,闻言笑道“你是担心你母亲出手伤到我,还是担心你母亲参与此事后。难以脱身反受其害?”
安夏禾看沈欢轻松,也不由自主笑道:“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母亲了。虽然你身边有陆家人保护,但我母亲手中也有几个高手,若是母亲全力一搏,你还不知道落在谁手里呢。”
“我要是落在你手中那就好了。”沈欢开玩笑道,“我的境况只能大概透露一些,你知道我与南诏关系匪浅,而南诏涉及着大量的利益纠葛,朝中势力盘根复杂。有不少都希望借由南诏的财富更上一层楼,如今大皇子离去,朝中局势更加不明朗,南诏又成了其中更重要的一环,可想而知这里面的水会有多混。此次崔家想要对付我,很有可能是想将我作为投名状,向某位皇子投诚。”
“是七皇子!”安夏禾突然想明白似的。
“你知道圣人要重用五皇子,可却不得不安抚郑家和七皇子。”
安夏禾明眸闪烁:“看来圣人是想把南诏交由七皇子处理,五皇子收拾南方水军,两人倒是可以比较制衡。”
“是啊。就看两人事情办的如何了,收服南诏的事情难度和收获都不是裁撤水军能比的,七皇子和郑家接受圣人这样的安排。明显是对收服南诏的事情有些把握。”
安夏禾思忖:“这我就不明白了,南诏本就难收服,此次南诏的事情,朝廷明显不会出太多力,七皇子和郑家到底为何会有这样的把握,即便是能从陆家手中得到你,可是你也不一定会帮他们……”
“说不定人家一开始就没打算靠我呢。”沈欢轻嘲。
安夏禾惊疑。
“我说的已经很多了,实在不便把你也牵扯进来。你只要劝住你母亲少往这件事情掺合就好,至于崔家。行事这样浮躁,迟早不是崔晔的对手。你大可不必担心。”
安夏禾反手握住沈欢,神情认真:“涵卿。你我虽认识时日不多,但我却觉得你十分投缘,诚心与你相交。我虽不像你利益纠葛那么复杂,但自小经历的事情也不少,况且我还有些依靠。我将你当做朋友,自然担心你的安危,关心你的处境,若是有事,我虽帮不了你太多,但也会尽力祝你一臂之力。”
沈欢嫣然:“似乎我身边的朋友都很为我担心,看来还是我太弱小了。”
安夏禾看见沈欢丝毫没有压力的表情,无奈笑道:“若非知道你的性情,我那样动情的一番话换来你这样的表现,岂不是要被你气死。”
“夏禾可是个大度的姑娘,怎会与我一般见识。”
安夏禾似笑非笑:“看来是让你看看我的小心眼儿了。”
两人笑闹做一团。
“涵卿,你确实能治好卢姑娘的病吗?”
“怎么可能,最多不过缓解一些。怎么,你是想知道那九琼玉参丸是否对癫痫之病有疗效?”
“其实我并未报什么希望,我母亲经历的事情太多,偶尔癫狂一下对她来说可能更痛快一些,太清醒只能更痛苦。”
沈欢抱住安夏禾:“我就喜欢你这点,看的清楚顺其自然,不过,痛苦的人需要安慰,缺爱的人需要自爱,我希望你能更开心一些。”
两人越聊越晚,安夏禾干脆没有回去,与沈欢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沈欢去明王府吊唁,不过前来吊唁的人太多,沈欢只说了几句话,明王妃眼睛红肿,神情麻木,面对众人的安慰丝毫没有反应。
几个月前,她还风光无限,马上就能从亲王妃变成太子妃,可是不过三个月,她就变成了孀妇,原来无限憧憬的美好未来全都化成了泡影。
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