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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宫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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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少芬瞳孔收缩,轻笑一声:“冷静,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年我父亲为什么会获罪,而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记得,只因他收留了一名朝廷通辑的要犯。”冷静道。

    裴少芬悲怆的笑两声:“没错,这个所谓的要犯正是端孝文皇后的弟弟夫况大人。”

    “你,是皇上的人?”冷静吸了口凉气。

    裴少芬摇头:“如果不是你给你机会,我怎么可能接近皇上,他又怎么会知道,我究竟是谁,他是在知道了我的身世后,才肯封我为妃的,根本与那件事无关。

    那日告密的人也并不是我,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皇上他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姐妹反目,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可他似乎就乐于看见你过的不好,司马大将军过的不好。”

    冷静跌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

    裴少芬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因为司马南也说过,江明是因他而死。这一切的罪都始于皇上对他的恨。

    “冷静,不要试着推开我,我承认,我是嫉妒你,嫉妒有时候使人发狂,想与你为敌。可我并不是个坏人,你一定得帮我。”

    裴少芬扯着她的衣袖,泪水纷纷。

    “你好像并帮不了你,也没办法让皇上更喜欢你。”冷静道。

    “有的,你有的。”裴少芬大声道。

    冷静奇怪的瞧着她。

    “司马南已经娶了管雍,他是个负心贼,对付一个负心贼,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声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只有你,只有你能让他这样。”

    裴少芬道。

    冷静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个司马南,真的是众矢之地,不光九王爷的人想他死,原来皇上也一样想他死。

    “我怎么样才能让他声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冷静慢慢的问道。

    裴少芬眼中闪现着兴奋的光芒:“你同意了?”

    “我只是想听听,你想让我做什么?”冷静道。

    “把他的兵符偷出来,他手中没有兵权,便是一只纸老虎,任他再强,也没有用。”裴少芬道。

    冷静哑然而笑。

    她果然是司马南的死穴,大约这位神祗一样的人物今生只犯了这一次错误,而这一次的错误,便足可以将他送进地狱。

    现在两方势力都想杀死他,仿佛杀死了他,就可以搞定一切。

    “皇上为什么要杀司马南?他不是离不开他么?”冷静问。

    “我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冷静,你也不要管那么多了,总之皇上想让这个人死,我们就要想方设法的弄死他。”裴少芬有些焦躁的回道。

    “偷兵符这件事,我可能没办法做到,不过让皇上更爱你一点,这个我倒是可以做到。”冷静道。

    裴少芬像只泄了气的气鼓鱼,失望透顶的眼神盯着她的脸:“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更爱我?”

    “你是女人,女人取悦男人,除了容貌,就是风情,尤其是两个人单独相处时的风情。”冷静慢吞吞的说道,打开床头的小柜子,拿出件轻纱做成的衣裳。

    裴少芬好奇的瞧着她手里的这件东西,张大嘴巴,不能理解这究竟是件什么玩意儿。

    “其实一览无余与包裹的很掩饰,是一样的无趣之至,只有若隐若现的时候,才最能勾人魂魄。你侍寝的时候,穿上这件轻纱,试试皇上对你的反应。”

    冷静将衣裳递给她。

    裴少芬接过来,咽口口水:“冷静,你明明从来就没有过男人,为什么会这么了解男人的心理?”

    “我也没见过猪跑,不照样吃猪肉?”冷静淡然的回道。

第57章 索命() 
韩尚宫趴在床上,身上的杖伤疼的她心绪纷乱,不能好好思考。

    她明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可竟然还是犯了。

    犯了错误,她本没这么沮丧,可赵越偏偏又来告诉她,冷静做了双鞋子,博得了郑贵妃的欢颜。

    她不得不承认,这两年,她确实有些江郎才尽的感觉,有点力不从心,想不出那么多点子博得主子的欢心了。

    这些挑剔的主子们对她也越来越视而不见了。

    她一直在吃老本。

    这尚宫之位做的尚安稳,大约是因为这几年尚宫局内的头领都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的心腹,不敢违背她罢了。

    可如今却出了个不肯与她同心的冷静!

    “大人,依我看,找个理由除了她也罢。”赵越立在床头,低声道。

    韩稚瞥了她一眼,哼一声:“说的容易,什么理由?本宫找的理由够多了,还不是被她轻易而举的化解掉。”

    “明的不行,暗的也收拾了,大人就是心太善。”赵越不甘的说道。

    “你不要轻举妄动,小心自己小命不保,倒连累众人一起受罪。”韩稚冷声道。

    赵越嘴上诺诺的应一声,心中却是不服。

    只听外面宫婢来报,冷司设求见。

    “她来干什么,不见。”赵越气愤的说道。

    “让她进来罢。”韩稚收了脸上的郁郁之气,伸手拢了拢头发,打起十二分精神,斜卧到床上,让人将她带进来。

    冷静手里提着个果篮走进来,寒暄了几句。

    韩稚笑道:“不过小伤,不足挂齿,劳你挂心了。”

    “大人好生养伤,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冷静垂手立在床边,恭敬的说道。

    “也没什么吩咐,只不过想说,要以我为戒,做事千万不能马虎,一定要小心谨慎。”韩稚笑道。

    正说着,只见仁寿殿一个小宫女跑了进来,朝韩尚宫施个礼,指着冷静,嘻嘻一笑,道:“原来在这里,害得我好找,你要的东西,给你送过来了,太后再三嘱咐,务要小心。”

    “知道了,累姐姐跑这一趟,去我的司设房,请姐姐喝茶。”冷静笑道,要告辞出来。

    “什么东西啊,劳烦灵儿亲自跑一趟?”赵越开口问道。

    灵儿左右瞧一瞧,吐吐舌头,笑道:“大人们想不到罢,像冷司设这样强势的女人,竟然也会怕鬼,巴巴的跑去太后跟前,说最近夜夜做噩梦,梦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眉心有一大一小两颗米粒痣的女鬼追着她跑,

    每每把她吓醒,特特的向太后请示,要了些香烛纸钱,要祭奠祭奠呢。”

    “我的好姐姐,这等丑事就不要说了。”冷静面露尴尬,扯扯她的衣袖。

    赵越却听的面色煞白,不自觉的扭过脸去瞧韩稚。

    韩稚虽然面上镇定,那眸光里却分明藏着浓浓的恐惧。

    “尚宫大人也怕鬼?”要走出去的冷静住了脚步,好奇的盯着韩稚。

    韩稚咽了口口水,摇头,露出强装的笑容:“这世间哪里有鬼,不过都是人心揣度出来的,我不有做亏心事,倒怕的什么鬼。”

    “那赵司珍一定怕了?灵儿姐姐,你瞧,司珍大人的面色煞白,嘴唇都抖索了呢。”冷静道。

    灵儿凑到赵司珍跟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嘻嘻笑道:“果然,我说司珍大人,没听说你胆子这么小啊。”

    赵越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翻了翻白眼,哼道:“冷不丁提起闹鬼,自然心惊,不过这可是后宫,有太后和皇上这些神仙镇着,哪有鬼敢进来。”

    “这却也是,是我庸人自扰了。”冷静回一声,拉着灵儿走出去。

    赵越过去关了门,走回来时,脚都开始打绊子。

    韩稚见状,紧皱着眉头,冷笑一声:“你倒是怕什么,这世上哪有鬼,若是有鬼,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来报复。”

    “大人,话虽如此,可这冷静如何知道善儿的事?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连眉间的米粒痣都知道?

    若不是善儿托梦,怎么会知道的如些清楚?”

    赵越颤声道。

    韩稚闪了闪眼,哼一声:“那就是咱们之间出了叛徒,若不是你们告诉她,她断然不会得知。”

    赵越“嗵”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音道:“大人,我赵越对大人一片忠心,大人明鉴。”

    韩稚挥手让她起来,苦笑一声:“当日之事,知情的人并不多,想要查出此人,并非难事,只是我现在有伤在身,不便行动,少不得再耐几日,看她究竟能搞出什么把戏来。”

    ————————————

    把戏却在第二天的晚上开始上演了。

    这天晚上,夜色阑珊,月上柳梢头,司膳司的女史小娥和英子去仁寿殿送夜宵,路过尚宫院时,一抬头,只见从尚宫院的后院里,忽忽悠悠的飘出几点鬼火来。

    小娥以为自己眼花,拉着英子问她:“你看见什么了?”

    英子也已经看见升空的几点鬼火,唬的上下牙打颤,说话都结巴起来:“鬼,鬼火。”

    她的话间未落,忽然起了一阵风,那后院内便传出似女人凄厉的哭声一般的声响来。

    “啊——,救命!”两人小丫头被唬掉了大半个魂,丢了手里的食盒,抱头鼠窜。

    闻言的李司膳亲自带人去后院查看。

    进去的时候没看见什么,李司一将刚才喊救命的那两个小丫头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训了一顿,骂她们妖言惑众,若再敢如此,定大棒子伺候。

    两个小丫头正暗自羞愧,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

    李司一刚步出后院的拱门,跟着她的两个宫婢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李司一惊悚的回头去瞧,正与几点飘乎的鬼火几乎撞了个正着,也不由一声尖叫,向后退去。

    岂料,她退的快,那鬼火倒跟的紧,紧随着她退去的方向飘过去。

    李司一与那宫婢一样,发出声惨叫,慌不择路的逃跑。

    那几点鬼火却不肯放过她,忽忽悠悠的一直跟着她,直跟到灯烛高照明亮的地方,李司一跑的筋疲力尽,瘫倒在地上,鬼火方才随风远去,慢慢消失不见。

    李司一吃这一惊不小,急喘几口,喊都喊不出声一为,直接晕死过去。

    众宫婢哭叫着,死命将她拖回司膳司,安顿下来。

    早有人去禀报了韩尚宫,韩稚正准备睡下,听闻此事,心中难免大惊,扶着宫婢走出屋子来,却是鬼火升腾的最盛的时候。

    但只见满天鬼火飘摇,又有阵风刮过,似有尖尖的哭声从后面传出来。

    “大,大人,快回去罢。”扶着她的宫婢,战战兢兢的说道。

    韩稚强打精神,瞧了几眼,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冷笑:“不知是何人捣鬼,真正是可恶,快去内侍监,找值班的侍卫来瞧瞧。”

    宫婢强装着胆子,唤值勤的小太监去叫人。

    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连仁寿殿众人也被惊动。

    少时,内侍监的值班侍卫簇拥着司马南进了后院。

    韩稚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任凭她是什么样的鬼,有司马南来,也能镇得住罢。

    冷静也拉着孔令慈来看戏,见了韩稚,面色郑重,嘶哑的声音道:“大人,我说什么来,我就说我那个梦不会是无缘无故,原来真的是有鬼。”

    韩稚沉默不语,扶着宫婢,斜倚在柱子上,欲要回屋,眉头却皱起来。

    “老孔,这后院那所废屋原来是做什么用的?有人住么?”冷静大声问身边的孔令慈。

    韩稚恨不得将耳朵掩起来,不听见她说什么。

    孔令慈摇摇头,叹气:“我也不甚了解,只听她们说,原来住着一个侍弄花草的嬷嬷和一个尚未留头的小丫头子,可惜那嬷嬷烧柴不小心,引起了大火,将她们两个烧死在屋子里。”

    冷静缩了缩肩膀,吐舌头:“老孔,你说,我老梦见的那个丫头子,会不会是当日烧死的那个小丫头子?

    她该不会是因为死的冤枉,不肯去投胎,化成了厉鬼,回来索命的罢?”

    “放屁!一派胡言!”韩稚忽然用足力气,大声骂道,唬的冷静一跳,不解的望向她。

    韩稚自知失言,干咳两声,拭拭嘴角,声音放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依本宫来看,定是妖人作崇,既然大将军带着侍卫来了,就交由他们查证便是。”

    “但愿是妖人作崇,若真是鬼怪,怕大将军也无可如何。”冷静道。

    司马南带着侍卫在后院查了许久,什么都没有找到,鬼火却依旧追着人到处跑,就算是司马南也不例外,虽然他不怕,可鬼火也并不怕他,或远或近的跟在他身后,吓煞了跟随他的侍卫。

    司马南不服输,抽出佩剑,与那鬼火搏斗。

    鬼火却似嘲笑他一般,随着他的佩剑忽上忽下的飞舞,尽管他看似用尽了全力,却依旧够不着那鬼火半分。

    “将军,此乃鬼神作崇,非我等凡人力所能及。”冯保避在一根柱子后,嘶哑着声音劝舞剑的司马南。

    司马南并不信鬼神,可依他之力,竟然灭不了这漫天的鬼火,他的心确实也有些惊惧。

    “大将军,说不定真是那个小丫头死的太冤,故才阴魂不散,化作鬼火,前来索命呢?”

    冷静慢慢踱到司马南跟前,幽幽说道。

    她的身后也跟随着几丛荧荧的鬼火,看的司马南心疼,恨不得大声向它们宣布:要想报冤报仇,只管冲我来,放过她!

第58章 往事() 
依大将军之正气都镇不住妖孽作崇的事,迅速在皇宫传开。

    孝帝拥着三两个艳嫔,坐在柔然如丝的锦垫上,喝着美酒,嘲笑立在一边的司马南。

    “司马南,你不是集天地正气于一身,你不是正义之剑,天之骄子么?怎么会连个妖孽都镇不住哈?真是大笑话儿,够朕笑后半辈子的了。”

    孝帝仰天哈哈大笑几声。

    司马南如雕像一般,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司马南,你杀了那么多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后脊梁发凉?据说,那就是鬼魂来了你身边,要找你复仇的。”

    孝帝声音变冷,眼神中满是仇恨。

    司马南还是石像一般的立着。

    “这里是皇宫,因为龙者在此,故一般的冤魂进不来,可你不要忘了,夫引,夫况他们也都是仙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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