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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花剑行-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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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令攸笑得嘴都合不拢,却还是故作不信道:“那是因为你见过的人太少,天底下这么多人,我可担不起这个‘最’字。”

    “我不管,见过多少人都一样,还是宫主最好了。”落依索性枕在了上官令攸的肩头撒起娇来。

    “花言巧语。”上官令攸笑着推她,力道却轻得不能再轻,“快起来,你这样趴着,我还怎么走路。”

    落依依依不舍地从上官令攸的肩头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官令攸常年服药,日日与药草打交道,身上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混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落依打小便爱闻。头一次竟把上官令攸吓哭了。

    “宫主,你渴不渴?要不要带些水再去?”后山不远不近,落依与上官令仪半个时辰能跑两个来回,上官令攸却不一样,她身子弱,需得慢慢走过去,耗费的时间自然长一些。

    上官令攸点点头:“也好,我屋子里还有些桃花酥,也给你带上。”

    这两姐妹的口味差不多,都不大爱吃甜食,奈何厨房生怕把上官令攸饿出个好歹来,总是备些点心在她房里,最后毫无意外基本都进了落依的肚子,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时间还早,两人便又慢慢往上官令攸的房间走。刚走到房间门口,便迎面跑来个小丫头,神色略显慌张,看见上官令攸来了,话未出口,先眼含热泪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第145章 如梦() 
心下愕然之际,落依暗暗往上官令攸身前挡了一步,抬声问道:“何事?”

    那丫头俯身在地抽抽噎噎道:“宫主,我知道不该来打扰您。可是我娘她真的等不了了,求宫主大发慈悲救救她吧。”

    落依拿捏不定,往后瞧了上官令攸一眼。上官令攸的注意力已全然放在了小姑娘身上,绕过落依走到了她跟前,轻轻将她扶起来:“你先别急,先说清楚你娘得了什么病,现在何处,我也好对症下药。”

    小丫头虽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头脑却是格外清晰:“我娘就在宫中。不知是什么病,前些日子她感了风寒,以为随便抓几服药吃一吃便好了,谁知这几日越发严重,竟连性命也要保不住了。我别无他法,才斗胆来请宫主前去一瞧。”

    上官令攸当机立断:“带我去,落依,去房里拿我的药箱。”

    “是。”人命关天,不得耽搁片刻。落依轻车熟路地从上官令攸房里取了药箱,又顺手拿了桌上的小药瓶,急匆匆地追上了上官令攸和那个小丫头。

    毓灵宫医者遍地,定期出宫给附近城镇的百姓义诊,常常都是由宫主带头。孟夏在世时,从没缺席过任何一次义诊。自上官令攸承了宫主之位后,却破了这个惯例,带头的人成了二宫主上官令仪。

    原因说来也简单,上官令攸身子太弱,不宜在人多的地方久留,更不宜长时间做些耗费体力精力的事情。纵然她医术高超,天赋极佳,却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悬壶济世。

    上官令仪见她为此暗自神伤,一身绝佳医术无处施展,便暗暗给宫里的人通了通气,有什么小病小灾,只要不太过劳累上官令攸,都可先寻了落依,再让落依“无意”中透露给上官令攸。

    如此一来,即便上官令攸还是无法出宫义诊,到底能叫她心里好受一些。只是如今日一般直接找到上官令攸门前的,却是头一遭。

    落依毕竟是习武之人,追上上官令攸的脚步不是问题。倒是上官令攸,只是比平常稍稍加紧了步子,便已香汗淋漓,气息微喘。

    落依叫停了二人,给上官令攸理了理气,又给她喂了颗小药丸,这才扶着她继续往前行去。

    落依是个闲不住嘴的,走两步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拭干了泪水,却还是带了些哭腔:“晓语。”

    落依接着问:“晓语,你娘病了多久了?”接触病人之前要先了解情况,这事不是落依做,就得上官令攸来做。

    “有七八天了,头两天吃了药,看着已好了。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反倒是越吃药,病情越厉害了。”一说起她娘的病情,晓语的眼泪珠子又止不住的往下滚。

    “之前是谁诊治的,方子又是谁给开的?”落依握着上官令攸的手心,只觉不停地往外冒汗,她不动声色地放慢了步子。

    “没人诊治,我娘以为是普通的风寒,就自己抓了些治风寒的药。从昨日起越发的虚弱,气若游丝,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心下着急,便来寻了宫主。”

    落依气结:“胡闹,药也是可以乱吃的?既然早都觉得不对劲,就该早早找人医治,竟还拖个七八日。”

    上官令攸握了握落依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落依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垂着头自己生闷气。

    当上官令攸诊出来却是吃错了药之故时,落依心里的怒火便烧的更旺了。这一宫的大夫放着不用,非得自己动手把自己折腾的半死,当真是淹死会水的。

    从晓语娘亲的房间出来时,上官令攸已是满脸疲态。瀑布自然是去不成了,今日来路上一番折腾,上官令攸没倒下都算是好的。落依没再提出宫的事,扶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往回走。

    上官令攸躺在床上,在完全睡过去之前,嘴里喃喃道:“明日有其他事,改日一定陪你去。”

    落依心头一热,方才所有的不愉快即刻随着天边的云飞走了。她欣然道:“好,改日一定去。”

    五天之后,碎叶城。

    一架朴实无华的马车从城门缓缓驶出,向京城的方向驶去。

    温霖棐瘫倒在客栈的床上,扯着嗓子道:“总算走了。”

    上官令仪从果盘里拿起一颗青枣啃着:“他们走了,咱们也差不多该动身了。”

    温霖棐倏地坐起身,眯着眼睛指着上官令仪:“那也得等你大展身手之后再说,别想逃。”

    上官令仪成功地被枣子噎住,半天才艰难地憋出一句话来:“我没想逃,这不是,还没到时候。”

    温霖棐笑了笑,半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忽听楼下传来兵器相接之声。两人瞬间变了脸色,稍一对视,齐齐奔了出去。

    “是他?”温霖棐的嘴角抽了抽,忽觉余光里飘过去一道影子,再转头时,发现身边的上官令仪已经在下楼的路上。

    在跟着上官令仪下楼之前,温霖棐先厉呵了一声:“住手。”顺带送了几根银针下去。

    裴常清一个错身躲过谢怀风的攻击,身形晃动几下,避开了随之而来的银针,愤愤地对着楼上道:“偷袭,卑鄙。”

    温霖棐轻哼了一声,拍了拍手上的灰,心道:栏杆该擦了。眉眼却是一翘,朗声道:“我提醒你了,怪你自己没听到。再说,我就是偷袭你了,又能怎样啊?”

    “我——二小姐。”裴常清一瞧见上官令仪,气势顿时弱了一大截。谢怀风在一边看着觉得新奇,一时没挪动步子,只往上官令仪脸上瞧。

    “裴公子。”上官令仪点了点头,举手投足间尽是疏离。

    “我有东西落在这里,回来取。”裴常清收了要打架的架势。

    温霖棐大摇大摆从楼梯上走下来,向谢怀风递去质问的眼神:“怀风?”

    谢怀风立刻退后了一步,笑着解释道:“老友相见,切磋一下。”

    温霖棐挑了挑眉毛:“老友?你跟他认识?”

    “他不就是——”谢怀风恍然想起,温霖棐似乎并不知晓裴常清的另一个身份,一时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说。

    温霖棐眯了眯眼,逼问道:“是谁?”

    “醉,醉流霞。”谢怀风已经瞧见温霖棐捏在手里的银针,不敢耍半点花招。

    温霖棐的眼中有不知名的光闪了闪:“哦?我说裴公子哪里看着眼熟,原来真是老朋友。”

    “看来温姑娘不止身手不行,这里也不大行。”裴常清略带挑衅地指了指脑门。

    谢怀风已经在心里给裴常清备好了棺材,用怜悯地目光反反复复打量他。

    出乎他意料的是,温霖棐并没有动手。

    她围着裴常清走了个圈:“刚才谁说我卑鄙来着?那求人办完事,翻脸就不认人的,是不是更卑鄙啊?不对,应该是无耻。”

    话音刚落,裴常清的身子忽然一僵,眼睛里的怒火几欲喷出。

    谢怀风已做好了再打一架的准备,却迟迟不见裴常清动手,只是把眼睛瞪了又瞪。

第146章 似幻() 
谢怀风把裴常清上上下下端详了一番,瞧见裴常清身上的一点寒芒以及温霖棐得逞的神色时,顿时明白了。

    裴常清张了张嘴,发现嘴巴尚且能动,便开口道:“我已经道过谢,你若是觉得不满意,我再当面道谢。但一事归一事,你武功不如我是事实,背后偷袭也是事实。”

    谢怀风默默在心里给裴常清挖好了坑。

    “我就偷袭了怎么着,我不仅偷袭你,我还要毒哑你。我正好缺个试药的药人,谢谢你自己送上门来。”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琉璃瓶,里头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黑不溜秋,谢怀风看了便觉得反胃。

    上官令仪瞅了一眼那瓶子,即刻了然,暗自笑了笑,躲到一边看好戏,也不出手阻拦。

    温霖棐掰开裴常清的嘴,利索地把琉璃瓶里的药汁灌了进去,一滴未剩。

    温霖棐在身后的凳子上坐下,伸出指头开始大声数数,数到十的时候,给谢怀风使了个眼色:“把他身上的针拔了。”

    谢怀风战战兢兢地照做了,刚拔完最后一根,裴常清便直直仰面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掌柜的从柜台后冒出个头来,畏畏缩缩道:“姑娘,别在我店里闹出人命啊。”

    温霖棐抿着嘴笑了笑:“您放心,药人得是活的才好用。”

    掌柜的哆嗦了一下,又钻回了柜台后面。

    “裴公子,来都来了,就留下吧。陪怀风喝喝酒,免得他无聊。”温霖棐阴森森地咧开一口白牙对着裴常清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裴常清哼哼了几声,才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温霖棐得意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客栈里,谢怀风和上官令仪跟着她仰天长笑,裴常清手足无措地躺在地上,淹没在一片诡异的笑声里。

    “裴公子?裴公子?”

    略显耳熟的声音在裴常清耳畔响起,他一点一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温霖棐放大过后的脸。

    裴常清一个激灵,本能地放声尖叫:“啊——”

    温霖棐显然被吓了一大跳,捂着还在嗡鸣的耳朵咆哮道:“喊什么?有病啊?”忽然又小声嘀咕道,“对哦,你本来就有病。”

    “你才有病。”话一出口,裴常清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不是被毒哑了吗?怎么还能说出话来?

    裴常清抱着双肩,在温霖棐的注视下往角落里缩:“你不是要把我做成药人吗?怎么,反悔了?”

    “做成药人?”温霖棐气笑了,“这个提议不错,谢谢你啊,不过你资质太差,还是算了吧。”

    裴常清疑惑地打量着温霖棐。是温霖棐的演技太好?还是他的记忆错乱了?

    温霖棐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毛,怒道:“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她俯下身来,敲了敲脑门,“你该不会是被撞傻了吧?啧啧啧,云烟这群人,可真是造孽。”

    “撞傻了?”裴常清越听越糊涂,他探出头瞧了瞧屋里的陈设,一个木桌,上头摆着一盏红烛和一个小琉璃瓶,琉璃瓶里装着的……

    “你还说不想把我做成药人?”裴常清喊得撕心裂肺。

    温霖棐同情的目光在他满是惧色还有点委屈的脸上来回扫过:“对不起啊,你的愿望我听到了,不过,我干不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而且,脑子不好使的药人,我真的不需要。”

    裴常清顾不得温霖棐的冷嘲热讽:“二小姐在哪里?谢怀风在哪里?我要跟他们说话。”

    温霖棐脸上的嬉笑终于收了起来,逐渐变得认真:“你是真的忘记之前发生了什么?”

    见温霖棐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裴常清一时忘了恐惧,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跟云烟交手,跟令仪他们走散了。”温霖棐在床边坐下,不由分说拽过他的手把脉。

    裴常清的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却死活拼凑不起来,只记得徐青溪让他带人暗中保护司徒煊,至于这之后的事情……

    裴常清抽回手,警惕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会在一起?”即便他在交战中受了伤,也不该与温霖棐扯上关系。

    温霖棐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扭过头去:“脉象虚浮,脑子没问题,还得再静养一阵子。你最好别大喊大叫,被云烟追来的人听见了,我可救不了你。”说着便要走。

    裴常清一把抓住温霖棐的手腕:“你先说清楚。”

    温霖棐仰着头唉声道:“老天爷啊,你为什么没把他撞成哑巴。”

    “我到底撞在哪里了?”裴常清摸了摸头,这才发觉头上缠了一圈纱布。

    “石头啊。你从山坡上滚下去,撞到石头了。”温霖棐甩了甩手,“可以让我走了吗?”

    裴常清握的更紧了:“我为什么会从山坡上滚下去?”

    温霖棐长长呼出一口气,笑盈盈道:“为了救我,被偷袭了。然后你就从山坡上滚下去了,撞到了脑袋,我过意不去,捡回了你一条小命当作报答。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就算云烟的追兵来了,我也会丢下你先逃的。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一口气说完,温霖棐登时撤了满脸的笑容。

    裴常清怏怏放开温霖棐的手,难以置信道:“我居然会救你?”

    “大哥,你居然会救我,我也奇怪好嘛。”温霖棐收起桌上的琉璃瓶,嘀咕道,“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对啊,他是怎么想的?裴常清盯着温霖棐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都忘了些什么,刚才做的梦,又是什么意思?

    最重要的是,温霖棐现在到底知不知道他是醉流霞。以前她在净业寺放过话,这辈子绝不会医他,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似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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