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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花剑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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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令仪不禁在心中暗自发问:“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以来,只要跟陶珩衍撞上,她就开始发慌,可是她为何要慌?

    直到食不知味地吃完点心,上官令仪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在各回各房之前,陶珩衍叮嘱道:“此事先不要声张,燕姑娘那里,最好也先瞒着。等司徒煊醒了,再做打算。”

    “万一官府那边派人来找,也不交出去吗?还有,我们要不要轮流守着他,万一有人……”上官令仪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砍脑袋的动作。

    “有道理。那我和怀风夜里轮流看守,你们两个白天再来就是。”陶珩衍顿了顿,思忖片刻,接着道,“官府那边,若真的找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急着交出去。”

    陶珩衍的意思,还是等司徒煊醒了再做定夺。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都没有意见,将尚存余温的牛乳喝完,拖着疲累的身子回房歇下。

    上官令仪头一挨枕头便睡了过去,第二日唤醒她的却不是太阳,而是钻心刺骨的疼。她捂着心口在床上蜷缩成一团,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嘴唇亦是变得青白。

    上官令仪手忙脚乱从衣服里翻出一个小瓷瓶,把里头的药丸生生咽了,喘了半天粗气,才渐渐好了一些。

    近日频频出现这种情况,上官令仪心里很是没底,甚至比见到陶珩衍时还要慌上几分。这病来的突然,上官令仪只能猜测是最近天气转凉加之没休息好的缘故。

    她披了件衣服在桌前坐下,倒了杯温水喝了,一股暖意逐渐在身体里化开,传向四肢百骸,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上官令仪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觉得脸色奇差,她翻箱倒柜,终于把被她抛弃许久的胭脂从犄角旮旯里找了出来。

    在毓灵宫里她还时常想着打扮自己,然而自从上次因为胭脂被识破男装之后,上官令仪就再没用过这个东西。一来确实没什么时间,二来,她确实对此物有了阴影。

    上次晕倒之后,缓了一夜也没把脸色缓过来,这次上官令仪长了心眼,用胭脂遮一遮,也不至于让其他人担心。

    那日陶珩衍对她说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好像也是从那一天起,上官令仪面对陶珩衍时的心态便起了变化。

    她不想瞒着陶珩衍,更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两相权衡之下,上官令仪还是决定将此事瞒着。

    在房里梳洗打扮好了,又在镜子前确认了几遍,上官令仪这才跨出了房门。

    温霖棐已经在司徒煊房里坐着诊脉,看见上官令仪进来,惊奇道:“咦,你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上官令仪见陶珩衍在旁边坐着,赶紧转移话题,“他还没醒?”

    温霖棐点了点头:“发烧了,大概是烧的有点糊涂,嘴里不是念叨‘阿澈’就是‘救命’。”

    上官令仪撑着下巴,若有所思:“这‘阿澈’该不会就是他的谋士吧,这么看起来,应该是两个人都遭了袭击,但是只有他一个人逃出来了。可他们不是住在城守尉的府里吗?怎么会遇袭。”

第105章 照顾() 
上官令仪虽极力掩饰,但陶珩衍向来不是个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人,他深深地望了上官令仪一眼,淡淡道:“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人的通告发出,或许,城守并不知道此事。”

    “那……”上官令仪正准备提议将司徒煊送回去,恍然想起昨晚陶珩衍的叮嘱,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那我们还是先等他醒来吧。”

    温霖棐将手从司徒煊额头上拿开,无奈道:“在他醒来之前,你们两个先去吃个早饭行不行?”

    一个在这里守了大半晚,一个一起床就奔着这里来,一个比一个恪尽职守。

    被她这么一说,上官令仪确实觉得腹中饥饿,却还不忘问温霖棐:“你吃过了吗?”

    温霖棐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饿死事大。对了,你们两个下去记得催一催怀风,让他吃完赶紧上来。”

    陶珩衍意味深长地向门外看了一眼,漫然笑道:“只怕他抽不开身。”打从昨晚起,谢怀风就像只花蝴蝶似的绕在燕婉身边,美其名曰分散她的注意力。

    温霖棐用手指头都能想出来谢怀风是借口偷闲,冷笑一声,不容置疑道:“挤也得挤出来。”

    于是在温霖棐的威胁外加上官令仪一唱一和的添油加醋之下,谢怀风颤颤巍巍去了司徒煊屋里。

    燕婉跟上官令仪和陶珩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莫名有些忐忑,正要告辞离开,那边萧艾却已冲着她打招呼:“燕姑娘精神极佳,看来恢复得不错。”

    “是令仪照顾的好。”燕婉怯怯地抬眼,往上官令仪那里瞅了一下,又赶紧低下。

    萧艾将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瞧在眼里,手里举着个热腾腾的包子,兀自笑开了:“我原以为令仪小姑娘已经够内敛了,没想到还有个比她更内敛的,燕姑娘,你多大了?”

    燕婉不知萧艾突然问起年龄是何意,怯生生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还算面善,便如实答道:“十九了。”

    此话一出,倒是上官令仪先惊了,一口粥差点没咽下去,咳了半天才道:“你……十九了?”

    燕婉柔柔弱弱,又瘦又小,个头比上官令仪还矮那么一点点,加之胆子又小,因而上官令仪一直都把燕婉当妹妹看待。

    陶珩衍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去,轻轻拍着上官令仪的背,嘴里喃喃念叨:“别着急,两岁而已,过两年你也能十九。”

    萧艾笑呵呵看着两人,啃了一口包子:“令仪小丫头居然不知道?”

    “我一直……没问。”上官令仪又咳了几声,觉得好了一些,转头对陶珩衍道了声谢。

    “怪我,一直没说。”燕婉把头埋得又低了一些。

    上官令仪急忙道:“不怪你不怪你。”心里却暗道:凡事果然不可只看表面。

    待吃完了饭,上官令仪才惊觉:合着她竟是这一堆人里年纪最小的一个?陶珩衍与温霖棐处处照顾她,现在想来,大约也有这个缘故在其中。

    上官令仪回想起方才陶珩衍给她顺气,忽然就钻起了牛角尖:如果她不是年纪最小的,陶珩衍还会这么照顾她吗?

    答案还没纠结出来,陶珩衍关切的声音就已在耳畔响起:“别发呆,好好吃饭。”

    萧艾把碗搭在嘴边,乐不可支,一句“陶公子真体贴。”在嘴边绕了一圈又一圈,终是为了照顾两人的面子,放回了心底,转头又问燕婉:“我看他们几个都会些拳脚功夫,姑娘看起来,却不像习武之人。”

    燕婉缩着脖子点了点头:“我未曾习武。”

    “江湖险恶,还是学几招防身为好,横竖我这几日无事,不如教你几招?”萧艾兜了个大圈,终于说到了点上。

    “我……我太笨了,学不会。”燕婉水波盈盈的眸子里满是不自信与畏缩。

    上官令仪瞧了心疼,便给她鼓劲:“还没学,怎的就知道学不会,就当强健身体了。”正好这几日她抽不开身来陪燕婉,正为此事过意不去,萧艾主动请缨,倒解了燃眉之急。

    “放心,我脾气好,从不骂人,你学的再差,我都不会说你半个字。”萧艾这一通不是安慰的安慰反而叫燕婉无所适从,求救似的向上官令仪投去目光。

    上官令仪和煦一笑:“你自己决定。”她向来不喜强人所难,上一次教燕婉医理已是极限。

    陶珩衍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低头去喝粥,却将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心里。

    燕婉洁白的贝齿划过下唇,很是为难。

    萧艾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我就随口一提,燕姑娘不必太在意,若是什么时候想学了,尽管来找我就是。”

    燕婉如释重负,细声细气地道了声:“多谢。”

    萧艾干笑了几声,也专心吃饭去了。

    陶珩衍熬了一夜,用过早饭便去歇下了。上官令仪则将燕婉送到了门口,径自便要去司徒煊房里。

    燕婉拽住她的袖口,诺诺道:“我帮不上什么忙,若是有需要我打下手的地方,你尽管说。”

    上官令仪讶然回身,在她手背上轻拍了几下,柔声道:“不是你帮不上忙,是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别多心,你伤势未愈,好好休息。”

    燕婉依依不舍地放开上官令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一丝焦虑转瞬即逝。

    司徒煊的屋子里寂然无声,上官令仪趴在外间观望了两眼,只见温霖棐趴在桌子上打盹,谢怀风则靠在床边昏昏欲睡。她蹑手蹑脚走进去,往暖炉里添了几块碳。

    上官令仪伸手去探了探司徒煊额上的温度,忽然觉得身上多了道视线,一偏头,果然是谢怀风醒了。

    谢怀风往外头瞧了一眼,自觉压低了声音:“珩衍呢?”

    “他守了一夜,回去睡下了。”上官令仪把手从司徒煊滚烫的额头上拿开,将干的差不多的毛巾去浸湿了,重新覆在司徒煊额上。

    “今夜换我来,可别把他熬坏了。”谢怀风又指了指温霖棐,“你们昨晚忙到什么时候?”

    “快寅时了。”许是屋里太暖和,上官令仪也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谢怀风轻轻点着下巴:“怪不得。不如你也去歇一会?这里我看着。”

    “我去煎药,得让他先退烧才行。”上官令仪给司徒煊把过脉,从床边坐起,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别让他着凉,隔一刻钟喂些水给他。若是有什么异状,记得叫霖棐姐。”

    谢怀风把胸脯拍得响亮,自信道:“没问题,放心去吧。”

    上官令仪也不知自己放不放心,轻手轻脚出了屋子,便往后院煎药去了。

    最开始谢怀风还兢兢业业地依照上官令仪的嘱咐行事,然而仅仅过了半刻钟,他便被瞌睡虫上了身,又一次靠在床边迷瞪起来。

    再一次醒来,是在温霖棐的稍带严厉的呵斥之中,只不过这次被呵斥的人不是谢怀风,而是另有其人。

    温霖棐面色不善地打量着眼前之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第106章 起疑() 
谢怀风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燕婉手里端了一个托盘,不知所措的目光在谢怀风和温霖棐之间来回流转,似是有满腔的委屈却不敢倾诉。

    谢怀风从燕婉手里接过托盘,在温霖棐愈加阴沉的眼神里胆战心惊解释道:“这不是很明显吗?肯定是看你累了,来送些吃食。”

    “恐怕不是给我送,是给你送,都端到床前了。”温霖棐抄手立在原地,嘴角带了一抹讥笑。

    即便是之前上官令仪进屋时,温霖棐都有所察觉,可这燕婉悄没声的走到了床前,她竟听到半点脚步声,着实怪异。

    “点心,我又不……”谢怀风在燕婉楚楚可怜的神色之下,把“不爱吃”三个字吞了回去,笑嘻嘻道,“我一个人又吃不完。”

    燕婉垂下头,似有些哽咽:“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们帮帮忙,没想到又添了乱,惹得温姑娘生气。”她缓缓抬起头,正好有几滴眼泪滑落而下,谢怀风看在眼里,心里格外过意不去。

    “别这么说,她就这个脾气,对谁都一样,你别往心里去。”谢怀风不敢得罪温霖棐,又想安慰燕婉,一时进退两难。

    燕婉的眼泪没能让温霖棐心软,反而激起了她心头的怒火,正要发作时,门却“吱呀”一声响了。温霖棐看清来人,暂且按下怒意,别过头去不说话。

    上官令仪瞧见屋里的情形,也是吃了一惊:“怎么都站着?婉儿,你哭什么?”

    谢怀风嘴还没张开,燕婉的哭声忽然就重了起来,抽抽搭搭几乎要喘不过气,断断续续说完了一整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帮忙,我怕你们像昨晚一样没时间吃饭,就送些点心来。我没有冒犯温姑娘的意思,对不起。”

    这一番话听得温霖棐牙痒痒,磨了半天,愣是看在上官令仪的面子上没有发作,站在一旁生闷气。

    上官令仪把端来的药放在桌上,掏出绢子去给燕婉擦眼泪,低声劝慰道:“我不是说了,你好好养伤。霖棐姐也是担心你,可能语气重了些,你别介意。”

    说着又从燕婉手里接过托盘,莞尔道:“这点心卖相不错,味道定也极好,谢谢你。”上官令仪放下点心,捏了捏燕婉的脸,“别哭了,这么好看的脸,哭花了可怎么好。”

    谢怀风忙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别哭了,不如吃块点心,甜一甜?”他从点心碟子里挑了一块最好看的,递到燕婉嘴边,目光殷切。

    燕婉一时呆立在原地,直直望着谢怀风,连哭声也止了。上官令仪只当她是碍于男女之别不敢下嘴,便从谢怀风手里接过点心,对燕婉道:“吃吧,别辜负谢公子一番好意。”

    燕婉收回神思,抽抽噎噎把点心吃了,又去给温霖棐道了声歉,这才由谢怀风陪着出了屋子。

    门关上的一刻,上官令仪与温霖棐皆是长舒了一口气。温霖棐莫名觉得好笑,问道:“你叹什么气?”

    上官令仪振了振双臂,又往后仰了仰脖子,捶着背有气无力道:“累,行走江湖太累了。”

    温霖棐窃笑道:“我怎么觉得,是哄爱哭的小丫头更累呢?”

    上官令仪试了药碗的温度,端起往司徒煊的床榻前走去:“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你信吗?婉儿十九了,可我竟然一直把她当妹妹。”

    温霖棐愕然:“真看不出来。”她顿了顿,“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上官令仪在床边站着,等温霖棐把司徒煊的头垫高。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方才她进屋子的时候,我竟半点都没有察觉。你说,一个从未习武的人,即便走路再轻,真的会一点声音也没有吗?”温霖棐往司徒煊头底下垫了几个枕头,又拿走他头上的已干了的白布,去温水里浸了一遍。

    上官令仪面有犹豫:“会不会是你睡的太沉了?”

    “倒也有这个可能,但我还是觉得奇怪。从她凑巧被怀风救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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