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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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不小,中式装潢,门口鲜红的两根柱子,正上方是金色牌匾,里面正中间是排列整齐的餐桌餐椅,此时坐了不少客人,靠墙一圈是制作台,里面就是厨师的工作区域。
何遇只点了一碗肉燕。
“别的呢?”余一洋说。
何遇摇头:“其他都不要。”
老王去排队付钱,何遇碗里倒了开水清洗碗筷,尽忠职守的给余一洋当小丫鬟。
“这边山多,在山上盖个房子,偶尔过来住一段时间,应该很不错。”余一洋突然说。
“嗯,”何遇点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土匪最喜欢的目标。”
余一洋:“你怎么不说是最佳的囚禁地?”
何遇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想法有点危险了。”
“怎么说?”
“接近于新闻中的变态。”
老王这时回来了,点的几样东西也同时上了桌。
何遇喝了几口汤,又随意的挖了两个到嘴里勉强咽下,之后便停了手,碗里满的就跟刚端出来的没区别。
“吃这么点,晚上该饿了。”余一洋说。
“饿了到时再吃夜宵。”
余一洋嘱咐:“别吃方便面,去楼下点现做的。”
何遇点了下头。
饭后出来,应着余一洋要求在附近散步消了会食,之后就赶回了酒店。
何遇房间订在老王隔壁,她先去冲了个澡,出来后开电脑继续干活。
又一季度结束了,晚上要熬夜做季度报告,她冲了杯速溶咖啡提神。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余一洋给她来了一个消息:上来一下。
何遇瞟了眼,没回。
半晌后,余一洋又来一条:我下来?
何遇沉默的看了会,从电脑前起身,换上衣服走出去。
走廊上铺着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响,前后也没有走动的人。
何遇进了电梯,上到八楼,在余一洋房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余一洋侧身让她进来。
“找我什么事?”何遇说。
余一洋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边去给她倒了杯水,边答非所问:“饿了没?”
“还好,”何遇从他手里接过杯子,“今天没有什么胃口。”
余一洋说:“上季度指标完成的很理想,送你一份礼物怎么样?”
“报告分析都没下来呢,就奖励员工了?”
余一洋伸手在她脸上划了下,姿态亲昵,笑道:“嗯,奖你一个,想要什么?”
“什么都能要?”
“对。”
何遇往旁边让了让,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后没有盲目开口,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他们的协议即将到期,这个时间段其实是有些敏感的。
“放着吧,下次有想要的了再问你拿。”她谨慎的说。
余一洋听到这个回答也不觉得意外,不置可否的笑了下,话音一转:“那你想要的先留着,我的先给。”
他说完走去衣架旁,在外套口袋摸索了会走回来,手上捞了一个褐色的方正小盒子,举到何遇面前。
“看看。”他说。
丝绒小盒子,在酒店特有的暖光照射下,躺在余一洋白润带着点粉色的手掌看,画面看起来很精美。
何遇脸上表情有点僵,她基本能猜到那里面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不是会让她感到愉悦的玩意,她也有点想不通,这个当下余一洋为什么会来这么一出,这是疯了吗?!
看何遇在那发愣,余一洋抬了抬手,催促说:“看看。”
“太晚了,以后看吧。”她把杯子一放,撇开了头,抗拒姿态明显。
“不差这点时间。”
何遇手撑着身下沙发,下意识的捏了捏。
余一洋目光往下一扫,又转回到她脸上,笑说:“你怕什么?收个礼物罢了,怎么感觉跟要你命似的?”
何遇保持沉默。
“开!”余一洋又往她面前递了递,低声哄道,“我手都有点酸了,嗯?”
何遇从他手里接过,犹豫了下,掀开盖子,意料之中的躺着一枚硕大的钻戒。
“满意吗?”他问。
何遇看了他一眼,余一洋脸上带着笑,一如往常斯文亲和的模样,读不出内里的想法。
“你什么时候买的?”
余一洋蹲在何遇身前,握住她的手,轻轻揉了揉:“来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
他转手跟何遇十指交握:“尺寸应该不会错,你戴戴看。”
这么多年了,何遇仍旧看不透眼前的男人,看着好像温柔善良很好说话的样子,做出来的事情却总让人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何遇将手抽了出来,静了会,说:“以我们的关系,送这样的礼物太不妥当了,你收回去吧。”
她把戒指重回举到余一洋面前,对方不接,便放在了茶几上。
“没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
余一洋伸手拦住她:“我们在一起了将近十年。”
“然后呢?”何遇跟他对视着。
余一洋说:“人生没几个十年,我们彼此了解,彼此相伴,我以为该是伴侣的最佳选择。”
何遇摇头,平静却坚定的说:“不是,你忽略了一些东西,我们两的目标从来没有一致过。”
时间往上推,何遇二十岁那年,还没大学毕业,却不幸遭遇了严重的家变,父亲身亡,母亲重伤,树倒猢狲散,周边没有一个愿意伸手拉她一把的人。
何遇还没参与工作,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小打小闹的打工收入简直就是在闹着玩,每天高额的治疗费用是她最绝望的事情。
在梅惠安几近要放弃治疗的时候,余一洋出现了,那时候的他对于何遇来说简直是光芒万丈,如果没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件的话。
余一洋带来了一份协议,简而言之是他可以承担梅惠安所需的一切治疗费用,但何遇必须跟那时候同样一无所有的小男朋友分手,然后跟着他走。
余一洋在何遇心中高大到了一半的形象,又瞬时倒塌。
原本感激涕零的心情,瞬间被冰水浇的透透的。
这个人长得挺好看,怎么做出来的事一点都配不上这副皮囊。
何遇无路可走,痛苦矛盾纠结了一晚上,答应了余一洋的要求,但在这上面加了一个两人都满意的时限,十年。
何遇把自己卖了十年,换得了梅惠安安安稳稳当植物人的权利。
她好不容易快熬出头了,结果余一洋又抛过来一道永生的枷锁。
何遇心想,只要不蠢,谁都不会接受。
这个晚上何遇没有接受那枚戒指,相应的余一洋也没有让她走出这扇门。
他近乎惩戒似的把何遇压在床上,发泄着浓烈的不甘。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余一洋趴在何遇耳边,哑声说,“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有出色的皮相,傲人的事业,不论走到哪都可以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可偏偏在这棵树上吊死了。
就因为此,埋下的祸根也就越深。
何遇顺从的趴在床上,所在经历的是这十年来发生过无数次的情景,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哪怕在最初曾有过抗拒的姿态,到现在也已经习惯。
是个人都有需求,她权当是叫了只鸭子来服侍自己,就这么自欺欺人着。
何遇很想说你可以另外找个试试尝尝鲜,又生生忍下了,她不想在这个当下火上浇油的让自己不好过,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然而就算何遇一再忍让,余一洋也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他胳膊横过去,攀住何遇的肩头,逼的她不得不仰头。
“那么你呢?”余一洋说。
何遇被他勒的呼吸有点困难,吃力的说:“我会恪尽职守!”
余一洋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压抑着情绪说:“我不想放了你。”
“我们是有协议的。”
“我不想!”余一洋低头咬在了何遇的脖子上。
何遇痛苦忍耐着。
她从这个房间出去已经是后半夜,近乎是虚脱的状态,本身就有点不舒服,被狠狠折腾了两次,当下更感觉要死了一样。
何遇站在地上的两条腿都是抖的。
她靠墙撑了会,才继续朝电梯走,回房后又冲了个澡,出来后便陷在棉被中不想动弹。
身体疲惫到不行,然而脑子却停不下来,被余一洋这么一搅合,眼前里便不停的闪动着一些片段,部分是过去的,还有一些是未来可能发生的。
凭着他刚才执着的劲,何遇免不了为未来担忧,余一洋看着理智,实际上还是有些偏执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架的住,也不知道他又会拿出什么来让自己就范。
第二天何遇发烧了,在前台拿了退烧药服下后,照常跟着余一洋外出,他们公事公办,并没有受昨晚的情绪影响,奔波一天后,何遇终于吃不消了。
“发烧不早说!”余一洋也是看她萎靡的厉害,伸手随意一碰,便知道了实情,口吻严厉,“这在外面还这么逞能!你在硬抗什么!”
大晚上你不折腾,我能这样?
何遇简直气的没脾气,都懒得跟他废话,半死不活的靠在沙发上等难受劲过去。
余一洋自然没让她自生自灭,把人拖去了医院,挂号,检查,挂上了点滴才消停。
输液大厅不少人,说的全是当地方言,他们也听不懂,只能对着墙上角落里的电视发呆。
余一洋中间出去了一趟。
何遇突然想到了段孟,出差后她就没跟段孟联系过,工作忙是一回事,余一洋长时间在身边徘徊是另一件事。
她其实挺想那个务实的男人的,尤其是深夜工作完之后,只是那会时间太晚,她实在不便打扰。
心思一起,就蠢蠢欲动的压不下去了,余一洋还没回来,何遇左手不怎么方便的拿出手机给段孟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里面很静,他没出声。
“段孟?”何遇叫了声。
“真是难为你还记得我。”段孟在那一头沙哑着声音说。
作者有话要说: 待开坑。
《你不要来找我》
文案:
赵饮清遇见孙律后,人生开始势不可挡的走下坡,老爹跟着人跑了,高考落榜了,家里破产了,难得找个男朋友,还被这人给搅黄了。。。。。。
如此惨不忍睹的人生终于让老天开了眼,将她回炉重造到了一切的最开始。
她想,这次不管怎么样,都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赵饮清:“孙律,你能离我远点吗?”
孙律:“好!”
第二天,孙律在他老娘的带领下住进了赵家。
第19章 17()
语气不佳;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何遇愣住了,有点想不明白是什么状况,
她思忖片刻,才谨慎的解释:“最近太忙了,所以没联系你。”
“是吗?”段孟似乎站在风口,手机那头传来明显的风声; 混合着他淡漠的声线,“我前后已经打了你几十个电话了; 你居然能忙成如此地步。”
“怎么可能!”何遇下意识说,“你来电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像你说的太忙了吧; ”段孟说; “忙的连来电都听不到。”
何遇蹙眉,脾气跟着升了上来:“你有话就直说; 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段孟沉默了下; 说:“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
“前天下午打你电话; 是个男人接的; 原先以为是你同事,结果他告诉我是你男人。”
何遇心陡然往下一沉,咽了下口水; 不用再多问; 她都知道是个什么事了。
能在她身边擅自接听她的电话; 并且开口说出是自己男人的人,除了余一洋,再找不出第二个。
加之那个晚上余一洋莫名其妙的反常; 终于也明白了点原由。
“没话说了?”段孟开口。
何遇张了张嘴,却一时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说辞,她没法为自己去申辩,错了就是错了,事实就是事实,不可能因为自身的隐瞒,或者不作为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话!”段孟暴怒的吼了声。
何遇呼出口气,话音不是很稳的说:“是有这么个人,他没说错。”
那边静了会,随后直接显示通话中断。
何遇脸色很不好看,她把手机死死的拽在手里,过去很久才颓然的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感觉很无力。
她倒是没奢望过这件事能一直瞒下去,但也没想到会暴露的这么快,并且毫无征兆,全无缓冲。
以前没心没肺设想的很好,觉得关系没说明,能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往外摘,还可以给自己留那么一个不怎么站得住脚的借口。
可真到了眼下的地步,何遇发现自己内心的愧疚感比预期的要浓重的多,她甚至都不敢去想段孟现下心中自己已经落得了个什么样的形象。
她可以辜负很多人,但她独独不愿辜负段孟。
真是造孽了!
何遇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之后便坐那在发呆。
余一洋回来的时候发现何遇的点滴已经空了,回血严重,他连忙叫来护士重新换上。
“嘴巴淡不淡?要不要吃点东西?”余一洋坐她边上,伸手将何遇耳边的头发挂到耳后。
何遇不耐烦的躲了一下。
“怎么了?”余一洋察觉到她跟刚才有异的情绪,“怎么突然间又有脾气了?”
“你接我电话了?”何遇冷眼看他,抬起手晃了晃手机,“还把人拉黑?”
余一洋脸上原本关怀的表情也瞬间淡了下去,他坐正身体:“噢,你没署名,我以为是骗子呢,就给拉黑了,怎么?原来不是?”
装,接着装!
何遇真想把他这副虚伪的模样给撕了,却又生生的忍着了。
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他,因为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不管怎么样,这一步确实是她走错了。
“一个号码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余一洋这时又说。
何遇抬头看电视,里面重播着周末综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