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拽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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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停下,他必须要用这种事情让她知道,只有她,才是他的男人,是与她有亲密关系的丈夫,别的人,她一个也不准想。
“我恨你,西门筑,我恨你!”
她从男人深不见底的可怕目光里看到了这场事情的势在必行,恐惧像是潮水一般猛的漫上她胸口,将她从头到脚地淹没,她抑制不住,痛苦地叫了出来。
西门筑,我讨厌你。
我后悔遇见你。
我知道,你就只是玩玩我而已。
几年前的脸与现在的脸重叠,西门筑一瞬间,就那么愣住了。
理智终于有所回笼,他记起了很久以前,他因为不得已而强要了她一次,后又因暴怒强要了她一次,每次,她的眼里都有泪,在他身下她是不开心的,恐惧地颤抖,缩得像一团被人丢弃的小球。
那两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强迫过她,他发过誓,再不要以这种方式对心爱的女孩造成伤害。
现在的她,没有任何与他缠绵的记忆,跟几年前是个处子的她有什么两样?
对她来说,他不过就是相处不过几日,没有共同语言的陌生人。
该死!他明明对自己说过要克制的!
幸好,还没对她……
西门筑猛的从她身上起来,却忽然记起自己是因为什么生气的。
呵,她的堇程哥……
弯腰捡起快烘干的外袍,高贵清华的男子紧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走进了厚重的暮色里,渐行渐远。
西门筑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待蔚南风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很远了。
蔚南风从地上坐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看着天上越来越暗淡的天空,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直觉,这个地方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仿佛随时会有人从四面八方蹦出来,举刀霍霍。
蔚南风爬到一块大石头旁边,撑着力气站起来,捡起了地上被当作拐杖的木棍,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
却突然间,脚下一滑,砰的一声摔到地上,头发撒乱,狼狈不已。
尽管努力克制,但一股浓厚的挫败感还是止不住地从心里头扩散开来。
蔚南风抓了抓头发,告诉自己打起精神来,忍住痛,撑着拐杖,努力站起来。
可这次,咔嚓一声,那根并不粗的拐杖从中折断,蔚南风砰的一声,再次摔倒在地上。
怎么这么倒霉,被衰神附体了吗?
蔚南风你专心一点好吗?脚下湿漉漉的你看不见,拐杖要断了你没注意到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蔚南风试图努力赶走心里头那些不该冒出来的想法,甩了甩头,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咻的一声刺破大气,竟然朝着蔚南风的头顶直射过来。
咻的一声,箭堪堪擦过她的头发,几缕发丝随风掉落在地上。
塞翁之马焉知非福!如果蔚南风刚才没有摔那一跤,此时此刻这支不速而来的箭就会无情地洞穿她的腰间。
根本没有庆幸的时间,很快,又有一支箭直直朝着蔚南风的脑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少女清澈如镜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巨大的寒气,刚才还坐在地上的身体在这样的危急关头充满着巨大的爆发力,一个挺身从地上旋跳而起,躲过雷霆闪电般的一箭之后,抓在手里的原本插在地上的箭镞自她手中猛的飞出,直直朝着深林处那边的人激射过去!
箭破雷霆!包吞日月!
“啊”的一声,那边登时传来震耳欲聋的痛叫声!
似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还刚察觉到危机感,突然间,受伤的脚又传来一阵骇人的疼痛,一支箭防不胜防地从她身后射来,差点要将她的小腿肚射穿!
砰的一声,清瘦的身体倒在地上,狼狈地打过几个滚之后,嘭通一声,掉进了不算浅的溪水里。
雪上加霜的疼痛令她在水里痉挛起来,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让自己痉挛,可这岂能是她控制得了的?
一支箭隔着遥远的距离朝蔚南风举起,她似乎还能看到那黑衣人带着张扬冷血笑意的眼睛,等到那种笑意到达最深处的时候,风声猎猎,箭破长空,凌厉的箭头朝着蔚南风的心脏部位直射而来,带起刻进骨髓的森冷寒意!
动一下,全身剧痛!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
已经听到箭刺破皮肉,血流如注的声音了,可是蔚南风却感觉不到疼痛的传来,她只感觉到无法忽视的温热,如潮水一般,从她全身蔓延开来。
“幸好……”
男人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虚弱。
此时此刻,西门筑就护在她的身上,在关键的时刻他以疾风般的速度抱住了她,而那只箭,却直直地插在了他的背上,在他的衣服上绽放出巨大的血花。
闻到那驱散不开的血腥味的时候,蔚南风脑袋一片空白。
“愣什么愣!”下一刻,身体猛的就被人一拽,手臂上一股力道传来,她落到了他背上!
蔚南风听见风声在耳边呼啸,听到有箭声像是蝗虫一样嗡嗡地朝他们追来,听到男人喘息的声音,在这样杂乱的声音中,她看见自己的心越来越茫然,越来越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明是这样危急的关头,她却第一次这么心如止水地不在意生死。
她那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胸口,看胸前的衣服渐渐染上了血红的痕迹,看他背上的伤口,像是树上亘古的年轮一样,在一圈圈地扩大。
她其实没有想过他会回来,更没有想过,他会不惜鲜血的代价,以身替她挡箭。
据她所知,西门筑是一个破受宠爱的,骄傲自负的男人,而他离开的时候,她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怒意。
一根箭风驰电掣而来,西门筑为了躲箭,扬身一避,却不防脚下有一个不小的坑,一脚踩空,两人的身体登时掉在地上。
出人意外的,雨点般的弓箭并没有攻向西门筑,而是齐刷刷地对准了蔚南风。
看来,这些人与之前那拨人,并不是一路的。
但是,为什么她的命比西门筑更重要?为什么这些人的目标是她?这些人到底是谁?
蔚南风皱着眉头看着那些箭朝自己蓄势待发。
第78章 婚礼()
“王爷和王妃在那里!”在这样困顿的时候,援兵的声音无异于天籁之音。
月华初上,窗外的月色皎洁明亮,就像一层霜一样,徐徐地铺洒下来,无声地覆盖住了大地。
这几日的筹划算是白做了,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别馆,而且还差点丢了性命,这件事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并不如以往讨厌西门筑了吧。
人心都是肉长,谁也不可能不对一个屡次不顾生命危险救自己的人动容。
说到西门筑,这次回来已经一天了,他却连一句话都没对她说,除了叫人治她的伤和吩咐人给她做吃的东西之外,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她。
生气了还是寒心了?
蔚南风很冷静地让自己不再思索他的事情,想睡觉的时候突然记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忍住痛滑下了床。
敲门的声音笃笃传来。
“谁啊?”西门筑的声音冷冷地从门内传来。
“是我。”
没过多久,西门筑高挑清冷的身影就站在了她面前。
“我……”蔚南风欲言又止。
她缠住小腿的白色布带上渗出了丝丝的血,他眉头一皱,迟疑了一下还是牵起她的手:“进来再说吧。”
“不,不用了。”
“我来,是想跟你说,希望你拖个信回将军府,告诉堇程哥他们我平安无事。”
他怔,空荡荡的掌心中,她的手已经滑去,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被月光镀上了凄清的色泽,在空气中停了几秒,最终滑落下来,划出一个落寞的弧度。
可笑他还以为,她是来看他的。
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知道自己不应该想着别的男人,惹他生气,所以,跟他来解释一些什么的。
想装一装的,可一见到她苍白的脸色,他就什么狠心的样子都做不出了。
他放弃了面子,放弃了本该要坚持的伪装,主动牵起她的手,却发现,在她的心里他真的什么也不是。
她不稀罕他的喜欢,更对他的妥协不屑一顾。
第一次那么发自内心地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或许真的不是颜溪了,她或许依旧阳光温暖,可是她不爱他了,她所有的美好,她孩子般的小样子,都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再遥远不过的距离。
“席堇程他不值得……”顿了顿,他苦笑了一声,“算了,我什么也没说。”
话说到一半挺让人狐疑的,但西门筑显然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蔚南风也没再问了,只说:“那我请求的事情,你能办到吗?就是给堇程哥托信的事情。”
他无波无澜地点了一下头:“好。”
就在这个时候,许昌突然冒出来:“王爷,今天席将军家纳小妾,王爷要送贺礼吗?”
“你……不是叫你别说起这事吗?!”
不出意外的,女子的脸上涌现一抹苍白:“席将军,哪个席将军?”
京城里,只有一个席将军。
但蔚南风还是不相信,她惊慌地抓住西门筑的袖子,求助一般地看着他:“不是堇程哥,对不对?”
复杂的神色在西门筑眼中交替而过,他最终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我要去看看。”
有力的手握住蔚南风的腕:“不许去!”
她回眸,脸色苍白:“之前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早就知道了,却不让人告诉我?”
“所以你是在怪我?”
“放开我。”她只是在用力地掰他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关节处透出一抹骇人的白,显然把蔚南风的手抓得极紧。
“因为你心心念念你的堇程哥,因为不想你伤心所以不让人对你说这件事,你用你的脑子想想,如果我告诉你席堇程也只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寻常男人,你还会继续爱他吗?我封锁这个消息,对你有害吗?对我有利吗?”
蔚南风冷静了下来,动了动唇,却终究说不出那句抱歉的话。
此时此刻,心里是浓烈如火的焦灼。
她顾不得西门筑的情绪,强行从他手中掰出手。
“我必须去将军府!我无法看到堇程哥娶别人!”
天边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像是针一样刺在人的身上,眉眼坚定的女子一瘸一拐地在风雨中走着,她的脚步那样坚决,那样一往无前。
“这一辈子,我从未这样爱过一个女子,我答应过她,会和她一起相互扶持相互信任,无论再大的苦难也不放开她的手,四年,她一走就是四年,在这四年里,我从未碰过别的人,因为我总感觉她还活着,我为她留着一个无可取代的位置,我从未如此坚持过一种感情,我想过放弃,开始新的人生,但是每当我想到她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为她那么坚持,她一定会很感动,会很开心,她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艳女子,可是她的笑容,她的感动,对我来说却是再美好不过的珍宝。”
“是,我很贪心,我曾经想的是,只要她活着就好,就算她嫁给了别人,甚至她想要杀掉我,我都觉得无所谓,她活着就好了,可是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我真的无法那么伟大,我想让她回到我身边,我想让她能明白我对她的感情。”他忽而苦笑一声,“我用尽全力爱着的女子,就这样在我面前为另一个男人着急,义无反顾,即便这样赶去婚礼会仪态尽失,却还是不肯停下脚步,我差点以为,所有的相遇都是酝酿这一场残忍。”
“就算是宣尤渠,你也有考虑过,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久久,他终于放下了所有,哀伤而认真地看着她。
风雨之中,年轻的女子背影静默,她微垂着眸,像是在认真倾听,又像是礼貌性地,单纯在耐心地等他讲完。
她如一阵雨雾,在无际的黑夜中,看不分明。
“别离开我,至少是今天,别去,好吗?”若不是爱一个人到极致,怎么会容许这样的软弱?
他从未如此卑微地开口,也从未这么认真地求过一个人。
终于,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墨黑清澈的眸里氤氲着迷离的雾色,谁也不知道堪破那层雾之后是怎样的内容,或许是淡然,或许是动容,或许是犹豫,或许是歉疚,或许已经开始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绪,或许,或许。
那层雾在慢慢地拨开,她的态度也渐渐明朗,那些随时要呼之欲出的情绪和言语,却在突如其来的一幕前变得张皇失措,如一首即将要开场却戛然而止的凄美前奏。
天际忽然盛放开大簇大簇的烟花,在濛濛的雨夜中,有一种笙歌须尽的张扬,饱蘸着凄迷的夜色,不羁地层层泼散。
于是,所有要说的话,都变成了……
“抱歉,我必须先去了。”
推开拦在她面前的护卫们,推开别馆厚重的大门,她的脸上除了焦急,再不剩其他表情。
爱一个人,就是由她这么糟践吗?不肯低头的自尊心,不善于开口的心意,全都这样,被她轻蔑地踩在脚底下吗?
西门筑突然大笑。
衣袂翩翩,风雨染尽,西门筑衣上的腾云纹路华贵而张扬,一如他此时凄楚到彻骨的大笑声。
到最后,雨越下越大,而他空洞地望着无边的夜色,最后勾唇的时候,眸子里已再不剩下任何情绪。
时间,安静到冰冷。
将军府果然人声鼎沸,作为新郎的席堇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仔细一看便会发现,他的眼神间带着些许的疏离,仿佛这一场喜庆,与本该是主角的他毫无关系。
他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人来,不时地望着大门的方向,即便是友人敬酒也显得心不在焉。
席堇程并不知道,他等的那个人,其实是从后门进来的。
认识蔚南风的守卫见到蔚南风大吃一惊,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姑娘是来给将军祝贺的吗?
蔚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