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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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错,绝不能错只是他愈是这么告诫自己,手指就愈不听使唤似的,就在这短短的两个短拍间,褚景然就清晰的听到自己弹错的音符。
如做错事后小孩子下意识的想去改正般,他慌忙地想重新改过,可这会已是跳过了之前的节拍,硬是在原有的旋律之上,加上不存在的高音或者低音,那么整个曲调就会全部乱套。
只是一个简单的瞬息,原本还算的上的悠扬的旋律立刻显得聒噪刺耳起来。
声音入耳,褚景然就更加急了,可他愈急就愈错的厉害,他愈想停下来,手指却是愈不受控制,起落跳跃,改正硬加,杂乱一片。
停下来,快停下来,褚景然于内心中拼命的叫喊着,整个人也在这种境况中变的慌张又无措,就在他整个人都快急哭了的时候,忽的身后贴上男人结实的胸膛,已有些颤抖的指尖被一双宽厚的大手包裹。
那双大手仿似有魔力般,按住了他颤抖的指尖,裹着他起落于黑白琴键之上。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自耳畔边传来,“不要急,不要慌,弹错了让它过去就好,下次记得改过来就行,将心放到下一个即将落下的琴键与音符之上,而不是已经过去的错误,更不是还没到来的未知之上。”
“不要用眼睛,用心去感受,尝试着闭上眼,用心去感受它们的存在,我相信你做的到的。”
安抚性磁性声音入耳,褚景然紧崩的心蓦地慢慢平静下来,听闻对方的话,他长长的睫毛微颤,尝试着缓缓闭上了眼,不去看他一直拘泥于谱线上的音符。
不同于想象中忘词的窘迫,没有了眼睛的干扰,褚景然的整个反而思维变的分外清晰,每个音符都似化作了个个可爱的精灵,一个个排着队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开心的,可爱的,调皮的,捣蛋的原本还僵硬无比的指节,也在男人手掌下渐渐松缓。
那小段早已说话间跳过,郑弘逸直接领着人的手从头开始起弹起来,他感受到掌下僵硬的手指微微的松缓,紧接着使上了一点力气,然后一点再一点。
好似被一直保护于翅膀下幼鸟终于的长大,努力尝试着扇动着翅膀于天际翱翔的梦想。
终的,在感受到它已再次回归到往常的平稳与有序后,郑弘逸缓缓撤掉了手上最后的带力点,让成长的它尝试独自弹奏。
时间于琴声悠悠中流逝,再次所过方才少年总是无法真正跨过的节拍,郑弘逸呼吸微紧。
视线中,少年起落在黑白琴键上,那双漂亮的玉手如雨中舞蹈的精灵,簇簇而然,耳畔的旋律如最细腻的绸纱,没有任何停滞的一泄而过。
完美过关。
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少年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过了这个坎,松下了心弦的郑弘逸忽的敏感的觉察到鼻尖嗅到了什么味道。
那是一种淡淡的甜混合着阳光的清新,自里散发着的温暖馨香的熟悉味道。
熟悉?!郑弘逸眉头微拧。
经过快速的记忆搜索后,瞬间定格在了某些画面之上。
郑弘逸想到那晚进少年房间时,潆绕在房间空气中的熟悉,正是与这一般无二同样的味道。
微偏侧目,郑弘逸寻到了馨香的来源,来自于身边人的身上。
此刻阳光暖暖,自旁斜射进来的阳光笼罩着少年精致的侧脸,似给如玉般的肌肤蒙上一阵浅金的琉璃。
少年轻闭着眼,通过郑弘逸此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对方那两排浓密又卷翘的长睫毛,阳光微斜中,于眼睑处投开的一小片斑驳阴影。
手指起落,指尖旋律如幽蓝海水般轻潆于他全身上下,周身每个细微的处处,洋溢充盈着的都是无尽的幸福与满足。
终的一曲完美终结,褚景然缓缓张开眼,期待的转头,看向了一直坐于身侧人的身上。
因方才一番指导的关系,这会俩人的距离凑的极近,一呼一吸间,郑弘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吞吐气息扑打于面部的湿热,那是属于少年身上的味道,由里自外都干净到骨子中的纯粹。
弹对了吗?是这么弹的对吗?透过近在咫尺闪动着盈盈星光的猫儿瞳,郑弘逸读懂了少年眸中所有期待的话语。
在此之前,郑弘逸一直想不通,为何乔西会不顾自己这方所带来的威胁,对少年做出那种事情,可直至这次在如此的近距离,第一次细心的观察这张精致的好似精灵般的小脸,感受着这干净纯粹过份的气息,郑弘逸才是真正的明白。
若说茫茫众人是那海岸上捕鱼的渔者,那少年就是那茫茫深海中最醒目的美人鱼,于渔者来说,他全身的处处都透着与生俱来最致命的诱惑。
郑弘逸直起身,与人拉开了这近的过于危险的距离,道:“没错,就是这么弹,黎忻做的很好。”
话落,视线中那双猫儿眸第一次于他面前,展露出了一个堪称惊艳的浅笑。
眸弯浅浅,下撇不过五度,瞳中闪烁着星星的细碎,却好似瞬间点亮了整个世界般的耀眼。
松开不自觉微紧的拳,郑弘逸将眸中的晦暗与惊艳压于心底。
第85章 世上只有爸爸好12()
天气渐渐地转凉;片片枯叶像是一只只扇着翅膀美丽的黄蝴蝶,于空中旋转着悠扬掉落于公园的林荫小道。
因还未到周未,公园的人并不是很多,褚景然就这么紧拽着身边男人宽厚的手掌;跟着人的步伐走在小路上;偶尔踩过枯黄的树叶在宁和的此境发出沙沙声响。
半年的时间;褚景然认真贯彻一个想康复听爸爸话的好孩子;无论郑弘逸提出何种治疗要求;哪怕是内心之中再抗拒;他也都没有拒绝过,终于在治疗了近半年后;褚景然第一次于他面前叫出了爸爸这两字。
第一次主动的开口;意味着褚景然的病情于第一阶段;收到了良好的成效,也同样意味着,郑弘逸不必的日日紧盯;可以将身心投放于久搁一旁的音乐之上了。
在治疗的这半年内;郑弘逸鲜少作曲,几乎将全部的时间放在了人的病情之上;若在他以前想来,别说半年;哪怕是一个月;也难有可能;但就是这般的不可能;他却就这么与人慢慢地走了下来。
郑弘逸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一句简简单单的爸爸两字可以来的这般悦耳,当对方牵起他的手,主动开口唤出这两个字,他甚至有种得到了世间最幸福瑰宝的错觉。
然后,于当晚,于阔别近半年的时间后,他作出了人生中第二首巅峰的钢琴曲——瑰宝
这是少年赋予他最宝贵的财富,也是这半年来时光的缩影,他希望能亲手将这首钢琴曲弹给对方听,不是琴房,而是在全世界面前。
感受着掌中对方仿若无骨的小手,郑弘逸微侧头,“黎忻想听爸爸弹钢琴么?”
褚景然重重地点了下头,他能说不想么。
得到的答案与想象中一般无二,郑弘逸道出了思考了近一天的想法,“那一个月后,黎忻去现场听爸爸的个人演奏会如何?”
褚景然踌躇了一下,有些不安的抬起头,若去现场定会有很多人,那么到时候如果自己给爸爸丢脸了,那
从他不安的小脸上看懂了想说的话语,郑弘逸如半年来般,抬手揉了揉人的脑袋,“爸爸帮你专门开辟一块区域,如何?”
看着男人深邃眸,犹豫良久后,褚景然点了一下头,紧了紧手指,小声道:“到时候,我会帮爸爸加油。”
听到他这孩子气的话语,郑弘逸眸中不受控制的淌落了柔和的浅浅,深邃于眸中被暖意所代替,少年总是这般纯粹,美好的想让人捧于手心中细心呵护。
这些天,郑弘逸渐渐忙了起来,准备曲目,挑选地点,很多事情都需要经他的手后才能真正确定下来,除开郑弘逸,褚景然这些天也很忙,若不出意外,马上郑弘逸的亲儿子就会现身,自己这个冒牌货就得退居其后了,他可得再加把劲稳固稳固郑弘逸的好感度,可别弄的到时候鸡飞蛋打。
厨房中,褚景然踩着板凳从橱柜的高处取下蜂蜜,舀了一小勺至水杯中,拿着银勺轻轻搅动着杯中水,银勺触碰到杯壁,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以为你会做啥惊天动地的大事。
见到玻璃水杯中蜂蜜完全的融化,褚景然边拿着银勺,边道:
520号表示有所担忧。
端着玻璃水杯,褚景然颇为意味深长的道:话毕,在520号不解眼光中,粉唇附在手中的玻璃杯上抿了一小口。
咂巴砸巴了下嘴,褚景然道:
这果然不是一杯普通的蜂蜜水,是宿主你喝剩下的。
端着自己冲好的爱心牌蜂蜜水,褚景然一路行至了郑弘逸琴房门前,听着自门缝中飘出来的悠悠琴声,他暂停下了准备开门的动作,选择暂时的等待。
虽然哪怕是他这会进去,郑弘逸也不会如旁人般冲他发脾气,可练琴时被打断终归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体验,自己可是便宜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足足过了近五分钟的等待,房中的琴声终的缓缓停了下来,感受到一曲终结的旋律,褚景然拧开了琴房的门。
正在翻阅琴谱的郑弘逸听到声音反射性的转过了头,入目瞧到来人后,暂放下了手中的琴谱,“黎忻,找爸爸有事吗?”
从未主动关心过人的褚景然这会有些局促的小紧张,只是想着爸爸这些天的辛苦后又于心底为自己暗暗打着气,小步挪到人身边,将手中的玻璃杯递到了人面前。
看着面前的玻璃杯,郑弘逸这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准备细问,他就听对方声音响起,“蜂蜜水,我冲的。”
话落,郑弘逸倒是真愣住了,这还是他与人相处近一年时间中,少年第一次主动的关心他,哪怕只是一杯简单的蜂蜜水。
看着人紧张的有些发白的指尖及已泛着薄红的耳朵,郑弘逸眸色柔和了一分,抬手接过人手中的玻璃杯,“谢谢黎忻为爸爸冲蜂蜜水。”哪怕他并不爱甜。
得到夸奖的褚景然眸儿弯了弯,补充道:“很好喝,我试过。”
郑弘逸准备浅尝的动作微顿,视线微往下移,果然就瞧到了玻璃杯壁上的一道水痕,与类似唇瓣触碰过的痕迹。
再将视线上移到面前人的粉唇之上,隐约可窥水光的盈盈,配着少年那双澄澈的眼睛中闪烁着的期待,自内而外,散发着一种不谙世事纯真的诱惑。
窥到这般的郑弘逸指尖微拢了半分,只是在想到什么后又松缓了一个度。
郑弘逸有洁癖,不算严重,但却也绝不算轻,至少,他从来不会与人共用餐具及水杯,而这这次
似无所感般,唇贴已泛着濡湿的杯壁,浅饮一口。
第86章 世上只有爸爸好13()
浴室蒸汽腾腾;哗啦啦的温水自郑弘逸硬粗的短发上淌落,拂过性感的喉结与蜜色紧实的胸肌;最后顺着笔直的长腿;滑落于浴室的地板之上。
一片的朦胧中;郑弘逸闭着眼,任由着温水冲刷着坚毅面部;似想通过哗哗的水流将头脑中某些旖旎;与全身澎湃着的欲/火也通通冲掉,可终是徒劳无果。
再一次;于脑海中勾勒着少年的音容样貌中;他到达了情/欲的最巅峰。
窗边;郑弘逸着着睡袍;右手端着杯色泽澄净的红酒望着漆黑的夜独自出神。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往少年身上飘,对方漂亮的眼睛,对方练琴的身影,对方安静睡觉的模样,他能一眨不眨的隔着屏幕看良久良久。
开始时,郑弘逸告诉自己;自己这般像变/态隔着屏幕偷窥的行为;不过是因为他需要了解少年的一举一动;从而帮助他走出心理阴影的境况;可直到某次;于房中他窥看到少年换衣服的所有动作。
理智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避开这种画面;可眼睛却是像黏在屏幕上了般,扫过他裸/露在外白皙如玉的肌肤,扫过他平坦没有丁点瑕疵的小腹,最后,看着他笔直细长白嫩的双腿,与弯腰时展露出的诱惑弧度,那一刻,他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欲海沉沦时,人总是会失去理智,哪怕是郑弘逸也不例外,一场仿似最华丽旖旎的演出过后,回过神后,他感受到了两腿中黏腻的触感。
人生中除开音乐,郑弘逸从未对任何人有过任何情/欲上的想法,无论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只是他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产生情/欲冲动的,竟然会是他名义上的儿子。
第一时间,他撤掉了整套的监视设备,不敢再去触碰于它,生活中郑弘逸也一遍遍的告诫着自己,近一个多月的自我催眠,这种办法似乎将心中某种疯狂的念头关押的很好,可今日,他却再次被那般纯真的糜靡所蛊惑。
喝下那杯蜂蜜水,就是心理防线崩塌的开始,后来的种种不过是顺理的成章。
郑弘逸饮了一小口高脚杯中的红酒,任由涩醇的味道于舌尖融动,任由着酒精于每个细胞中流年,曾经不喝酒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喝了。
只是,他是选择醉生梦死,还是浅尝辄止。
郑弘逸的个人演奏会时间定于幕落后的七点,本来地点是gpv主音乐场,但由于路途较远,且所处乃是闹市,人口槽乱,考虑到郑黎忻,郑弘逸最后临时将演出地点改到了一个离别墅较近的大型体育馆。
虽然地处偏,但却是丝毫不影响听众的热情,近万张门票发售短短不到一分钟,就被抢购一空,甚至网上不掀起了一波倒卖的热潮,实实在在的一票难求。
这会才不到六点的功夫,台下已是人满为患,这人看着虽多,但现场无论是交谈亦或者其它,都没有太过于槽乱。
能愿意花大价钱来听音乐会的人大致分为两种,第一种,真正懂音乐的上流人士,这类人基本都接受过高等教育,无论私下为哪般,但明面上都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素质、脸面于他们太过于重要。
第二种,不懂音乐来升华自己的草根人士,这类虽能依靠着雄厚的财力打进上流圈子,但于那些所谓的真正根正红苗世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