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情结的痂-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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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臣熙走过来:“外公,外公,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突然有点明白过来,盖寅伯说的有事情要宣布,应该就是说要把股份转给桂臣熙。
只可惜棋高一着,还是被商如瑜吃得死死的。
商如瑜把文件全部转交给律师,然后带着我们对着祖坟三跪九叩,又嘱咐底下人好好照顾律师和福伯,然后告诉我们起程回家。
商如莹冲过来,撕扯着她的袖子:“你别走,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盖谦和盖聂要上前,被商如瑜阻止,她理了理两边的白发,凑到商如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商如莹跌跌撞撞跌坐在地。
刀爷一直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他并不是商如瑜的亲弟弟,也可能他相信自己的姐姐完全能驾驭这样的场面,所以整个过程他一直站在后面,只是看着。
商如瑜带着大家转身走,刀爷低声道:“姐,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商如瑜拍了拍他的手,姐弟俩点头示意。
车子还没有开出去,后面的司机就一脸惊慌跑过来,告诉我们商如瑜吐血了。
到了医院就进手术室,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紧张的盖聂,他和盖谦就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后来我拉着他坐下来,才发现他手心里全是汗。
半夜的时候手术终于结束,医生说商如瑜是气血攻心才会这样。
其实,前去祭祖途中她昏厥那时就撑不住了,可是她为了争口气。硬是撑到了最后一刻。
我突然挺佩服这老太太的。
因为脱离了危险,盖聂就安排大家回去休息,由我们两个留下来守着。
盖聂坚持要守在病床前,要我去隔壁间睡觉。
他一直握着商如瑜的手,一脸的后会自责,我很想劝他两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之前商如瑜表明不喜欢我的时候,盖聂是顶撞过她的。那时候她心里一定挺不是滋味吧,其实她哪里有错呢,她无非是和全天下任何一个母亲一样,想把全部的爱给自己的孩子罢了。
我突然就不怨她了。
我轻轻覆在那两只紧握的受伤,低声道:“盖聂,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她好不好。从现在开始,我一定好好表现,一定让她喜欢我。你也答应我,不要再顶撞她了好不好?你做一个好儿子,我做一个好儿媳。”
盖聂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我,轻声问:“你就不怕。她一直不喜欢你,不让我娶你。”
“我怕啊,但是怕能怎么办,谁让我喜欢你,谁让她是我未来婆婆呢?以前我挺害怕她的,她只要看我一眼,我立马就想逃。我甚至想过,等我们结了婚,打死我也不跟她住在一起,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就自己带,不牵扯她。可是今天的事情后,我觉得她挺可怜,我挺佩服她的。她实在太伟大了,她能撑到现在真是不容易,也为你付出了很多很多。之前是我误解她了,以后我愿意我愿意跟你一起侍奉她,她要是愿意呢,可以到老宅子个我们一起住,奶奶也有伴,她要是不愿意呢,我们一三五回去陪她住,你陪她聊天,我给她做饭,然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散步,你说好不好?”
盖聂笑得很温暖:“嗯,好,一切都听你的。”
凌晨的时候我实在熬不住了,盖聂就叫司机送我回去休息。
不过睡了两个小时我就起来,煲了粥之后送去医院。
病房外面人很多,刀爷一家,盖谦一家还有盖子衿,还有大伯二伯家的孩子全都在。
令怀诗看见我很不高兴,倒是令怀远冲我一笑:“小江,你来了。”
我礼貌回应他:“二哥好。”
令怀诗冷哼一声,转而对刀爷撒娇:“爸,医生说姑母暂时还不会醒,她需要静养。我们先回去吧。”
刀爷是很宠爱这个女儿的,交代了令怀远两句,带着人走了。
他们一走我就放松下来,拎着保温盒进病房,医生正在给商如瑜检查身体,盖聂紧张地等在一边。
检查完毕,医生道一切正常,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带着人出去了。
盖聂终于放心下来,满脸疲惫坐下来喝粥。
不多时梁鸥前来汇报,盖寅伯和商如莹带着人搬出盖家老宅,并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他那么爽快,倒是我们没想到的,还以为他会纠缠呢。
盖聂放下碗,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他就吩咐梁鸥:“派人盯着那边,然后通知盖氏,下午三点所有高层开会,尤其是我二叔那边,你可得给我盯紧了。”
梁鸥点头,盖聂又对着我道:“原本还想再等两天的,但是我一刻都等不了了。等会儿你就回去,拿着光盘和你爸留下的优盘去找莫望熙,他会教你怎么做。”
我点点头,内心有点激动有点喜悦,等了这么久,爸爸的事情终于要了结了。
从公安局出来,我抬起头,正好看见那一缕金黄的阳光穿过丛林,照射在我身上。
我仿佛看见了爸爸,他笑着站在不远处,问我:“学校里很闷吧,想不想吃爸爸做的地三鲜哪?”
眼泪止不住刷刷流下来,老江,老江,你看见了吗,你很快就可以沉冤得雪了。
盖氏三点钟召开高层会议,四点一刻就召开新闻发布会,盖聂以代总裁的身份选不了一系列人事变动,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把总经理盖寅仲升为副总裁。而原本担任副总裁的商晓翾,被罢免。
虽然盖氏的总裁还是盖寅伯,但是,用媒体的话来说:盖寅伯的时代结束了,他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即将开启盖氏的新篇章。
那晚盖谦夫妻留在医院守着商如瑜,盖聂连续几天联轴转,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好说歹说终于跟我回老宅子。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去赤羽门开会,开完会又去盖氏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午饭都来不及吃,又赶去医院看望商如瑜。
我心疼死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去农贸市场买一些鲜鱼回来,打算煲鲜鱼汤给他补一补身体。
没想到运气那么不好,还没买到鱼,就遇到了小偷。
我也是脑子进水了。想也没想拔腿就追,追了一截之后眼看着是没希望了,斜刺里突然跑出来一个人,揪着小偷的领子转两个圈,小偷就被摁倒在地。
那速度之快,那动作之娴熟,我差点要怀疑自己遇到了专门抓扒手的警察。
那男人从小偷手里把钱包夺回来,立马有两个黑衣人上前来把小偷绑了,看起来是要送去给警察。
男人拿着钱包走到我面前,递给我:“喏,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我愣在那里,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令怀远把钱包塞给我,淡淡道:“过来找人,你呢?”
我告诉他过来买菜,他嗯了一声:“这边治安不好,盖聂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他自己问了这个问题,又不听我的答案。紧接着道:“走,二哥陪你去买菜。”
我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让他陪我买菜的地步,我吓得直摆手,告诉他不用。
他斜睨我两眼:“既然我碰见了,那我就要管到底。别废话了,走吧。”
我只好唯唯诺诺跟着他走,只是看不出来他这样以为万众瞩目的大少爷,竟然对买菜挺在行,砍起价来那绝对是要让我目瞪口呆的。
很快就买完菜,令怀远驱车把我送到老宅子门口,叫手下帮我把东西拿下来,然后就开车离开,我连说感谢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喷了一脸的热气。
第一百零六章 沉冤得雪()
我连说感谢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喷了一脸的尾气。
一切准备妥当,正准备打电话问盖聂什么时候回来,扭过头就看见他倚在门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吭声。
我解下围裙,走过去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捏了捏我的脸,低声问我:“你今天遇到令怀远了?”
我嗯了一声,知道他有话要说。
他牵着我走到客厅,缓缓道:“我这位二表哥,那可是出了名的不爱管闲事。今天可是奇了怪了,竟然亲自给我打电话,叮嘱我派一个保镖给你。他说你遇到了小偷,说那一片治安不好。”
我吓一跳:“哦,他可能就纯粹是关心我。”
盖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不知道我这位二表哥,城府极深,滴水不漏的。”
我笑起来:“你担心他喜欢我哦。”
盖聂被我逗得笑起来,目光从我的锁骨往下瞄了瞄,一脸坏笑:“他喜欢的可都是大胸长腿的女人,你的腿倒是挺长的,可是你是大胸吗?”
我怒从心起,一把掀开他,恶狠狠地:“盖聂,你敢嘲笑我。”
他目光放肆,手也不安分,很快我就被他摁倒在沙发上。
他攫住我的唇,呢喃着我的名字,突然认真道:“宝贝,咱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张大嘴巴,怎么突然说这个话题,不是说好等我毕业工作稳定再谈的吗?
盖聂松开我,在我以为他是要跟我好好谈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问从我的额头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我的锁骨处摩挲,声音沙哑着:“这次我妈生病,我突然有些害怕。她一直催我结婚。你看她多宠子初就知道她多喜欢孩子了。宝贝,我爱你,我爱你”
这是盖聂第一次在我面前表露出对商如瑜的关心和心疼,也许是这一次的事情,让他突然意识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也许是那晚我说的话让他想通了,又或许是别的原因,他才会突然提这个话题。
他那么认真,我也只好认真地思考。
今年是研究生最后一年,国庆过后就是实习,然后就是毕业论文答辩,紧接着就是找工作。
好像是该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了。
毕竟,奶奶也是这么希望的。
看我点头,盖聂有点不敢相信,一脸惊喜:“宝贝,你答应了?”
我装作不大乐意:“看在你那么爱我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他跳起来,突然在客厅里来了两个后空翻,然后冲过来抱起我旋转两圈。
当他扛着我往楼上跑的时候,我大喊起来,我的菜我的菜,还在锅里呢。
这厮倒是一点不心疼我一个下午的劳动果实,坏笑起来:“先生个孩子再说,咱们速战速决。”
这段时间我来大姨妈,商如瑜又生病,他自己又忙得不可开交,确实憋得够久,是需要释放了。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说的速战速决都是假话套话空话。一旦逮着机会,他都是往死里折腾人的。
我又累又饿,浑身像是散架了似的,被他抱着去洗澡。
洗着洗着他又不安分起来,在浴室又胡来了一次,这才心满意足抱我下楼吃饭。
可是菜早就冷了,哪里还能吃。
盖公子只好卷起袖子,亲自下厨炒了两个菜。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煲汤,就接到盖子衿的电话,说是商如瑜醒过来了。
我索性决定,送点汤过去。
没想到令怀远也在,正在给商如瑜念报纸,关于盖聂大刀阔斧改革盖氏令死气沉沉的企业焕发新生的新闻早已是铺天盖地。
当然,还夹杂着不太愉快的消息:盖寅伯连续一星期在报纸上登文,澄清和商如瑜解除婚姻关系且和商如莹在意大利某小岛的教堂注册结婚,并且拍了一组堪比大片的婚纱照。
姐妹共侍一夫的戏码算是彻底结束。
我不知道盖寅伯是何心理,虽然他依旧是盖氏总裁,但是谁都知道他完全被架空了,而且他被赶出了盖家老宅,算是在这场战争里输了个底朝天。
但是他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似的带着商如莹前往意大利某小岛度假,而且在教堂举行婚礼。
就连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相恋半个世纪终于白首”、“妹妹前脚刚走,姐姐后脚跟上”、“姐姐完胜妹妹,妹妹吐血住院”等狗血标题。
不过我更佩服的是商如瑜,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能气定神闲叫令怀远把那些内容念给她听。
听完了她还不忘评价两句:“嗯,你去问一问雷五,哪个记者写的,文笔不错。替我给人家发一个红包,挺不容易的。”
令怀远收起报纸,也忍不住笑起来:“姑母您就嘴硬,我要是你,非得狠狠抽那个渣男两巴掌不可。”
商如瑜靠在床头,叹息一声:“阿远,你们兄弟姐妹几个里面,你是最理解姑母的。你觉得,我为什么离婚?”
令怀远顿了顿:“姑母是想,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
商如瑜点点头,沉默良久:“以前我只是不甘心,我为他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凭什么他要对我弃之若履的?我就是不想看他跟那个女人好过。我就是不服气,现在想想,何必呢?把自己陷入嫉妒和不甘的泥淖里无法自拔,别人救不了我,只有我能救自己脱离苦海。所以,阿远,恭喜姑母吧,姑母彻底解脱了。”
令怀远点点头:“自然是要恭喜的,等您身体好了,我赔您去峨眉山。”
“你陪我?你没事做?”
令怀远笑得像个孩子:“您还不知道我,整天除了闲着就是闲着。公司那些破事,不是有小聂么。”
商如瑜叹口气:“怎么,还在怪你爸把赤羽门交给盖聂?”
“怎么会呢,我有那么小气吗?姑母您知道我志不在此的。”
商如瑜又是一声叹息:“阿远,姑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个好孩子,总有一天你是要飞出去的。”
她抬起头,发现我站在门口,愣怔了一下,开口:“来了怎么不进来?”
她难得跟我讲话这么和气,一时间我心里五味杂陈的,抬步走进去:“我也刚来,看见您跟二哥说话,就不好打扰你们。”
说话间我把保温盒放下,从柜子里拿出碗,盛一碗出来:“这是我煲的汤,您好歹喝一点。”
我挺害怕她不喝的,下一秒一只手接过去,令怀远舀起一勺闻了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