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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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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艾景初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他能喝多少。见他饭后仍能思路清晰地送走客人,曾鲤才稍稍松了口气。

    “没事吧?”回到车上,她问他。

第85章 谁更重要(2)() 
“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他答。

    “要不要吃点解酒的?”她忍不住又问。

    “不用。”

    “心里难受吗?”

    “嗯。”他闭着眼睛答。

    听见这个字,她的心又揪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看是不是还是那样烫。却不想,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就被他的手捉住。他将她的指尖拢在掌中,搁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这举动要是放在他清醒的时候,绝对做不出来。

    曾鲤红着脸将自己的手抽开。

    “要不要喝水?”她又问。

    “不喝。”他说这两个字的语气,有些孩子气。

    她想起他上回喝了酒,自己送他回家的路上,他也是这般。

    他自己有自觉似的开口又说:“你不用理我,我喝了酒会很多话,就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吧。”

    “那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他说。

    “你要去哪儿?”她问。

    “我有话跟你说。”

    “你不是不要我理你吗?”

    “你为什么不理我?”他问。

    “是你叫我不理你的。”她哭笑不得。

    “曾鲤,”他说,“我不吃花生,你刚才为什么要给我吃花生?”

    他这一问她才想起,刚才那道白菜花生浆,他确实一口也没吃,亏她当时还替他盛了一碗放在眼前。

    “我又不知道。”她解释。

    “还有,刚才你不理我。”

    问题又绕回原点了,曾鲤觉得好笑,只得重复说:“是你叫我不理你的。”原来,他唠叨的样子居然是这样。

    只听他喃喃道:“你来得那么迟,一路上也不和我说话,我问你,你还不理我。”

    她愣了一下,听完了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突然,她猛地想起了于易。

    她心心念念的事情,居然在看到他被人灌酒后,忘得一干二净。她看了下时间,快九点了。

    可是,艾景初怎么办?

    “哎——”她叫他。

    “再叫我‘哎’,我要生气了。”他说。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她问。

    这一回他没有继续和她搭腔,脑袋靠在头枕上,眼睛依旧闭着,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她只得噤声。

    几乎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他的手一放下去,人便睡着了。

    曾鲤不知如何是好。

    她联系不上于易,而艾景初这样的情况也让她放心不下。

    过了片刻,她静静地想了一下,拉开车门下车去打电话。

    于易下午打给她的那个号码是个手机,她不知道是谁的,抱着侥幸的心理,她拨了过去。接电话的却是个女声。

    “麻烦您,请问能找一下于易吗?”曾鲤问。

    “他刚才出门去了,”那边的女声顿了下,“你是曾鲤?”

    “嗯。”曾鲤也觉得这声音耳熟,听见对方叫她的名字,疑惑着反问:“大表姑?”

    “是我。”她是于易的大姐,于楠。

    “你也在这里啊?”

    “你不知道吧?为了你表弟考高中,我们今年来a城买了房子。我也辞职了来照看他,顺便自己找了个工作。”于楠是于家对曾鲤最亲切的人,只是碍于年龄差距大,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

    “那你平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啊,这就是我的号码。”曾鲤说。

    “谢谢啊,你一直都是好孩子。”于楠说,“阿易不是找你去了吗?”

    “我有事走不开,又不知道他电话。”

    “哦。他回国好长时间了,前些天在老家陪老妈,今天早上才到a市,其实这房子是他给孩子买的,今天他来看看我们,说明天一早就要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于楠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了。

    她上车凝视着艾景初的睡颜,过了会儿,侧过身,将手绕过去,从那边侧窗拉出安全带替他系上,然后将车从饭店的停车场开了出去。她送过他一次,记得他家地址。

    曾鲤将车开到了上次他让她泊车的车位里,却犯难了,她不知道他具体住哪一栋左右各一排房子,总不能一个一个去问吧。

    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但是他睡得很沉,不见任何回应,她便再也狠不下心。

    于是,她又下车按照于楠给的号码打给了于易。

    “我有事情来不了了。”曾鲤解释。

    “没关系,我等你。”于易说。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

    “你故意的?”于易说,“你不想见我。”

    “没有,我真的是抽不开身。”

    “你住哪儿?”于易问,“我去你家等你。”

    曾鲤想了想,这样也好,万一她半夜才回去,至少他有睡着的地方,就将地址门牌告诉了他,“我有一把备用钥匙。”

    他打断她,“门垫下面?”

    “对。”

    安顿好于易,她的心绪也稳定了些,再回到车上照看艾景初。他的头朝她这边侧着,借着路边的橘黄灯光,终于能肆无忌惮地将这张脸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睫毛不算长也不翘,但是异常浓密,怪不得一双黑眸盯着人瞧的时候就跟涂着眼线似的

    曾鲤怕这样他睡着后一直呼吸着狭小空间里的空气会不健康,于是关掉空调,将所有的车窗打开,再将发动机熄了火。

    她将手机关了声音,打了一会儿小游戏陪着他。

    后来,连手机也低电量报警,她不敢继续玩,再无事可做。

    月光很浅,夜风里有谁家院子里黄桷兰开的味道。她很喜欢这种花,幼时奶奶家的四合院里也种着那么一棵,长得特别快,一年比一年高,不知不觉就成了一棵大树,每年到了夏季满树都是黄桷兰,哥哥姐姐们便会搭着脚凳去摘,她胆子小,只敢在下面张望,有时候摘下一大堆,再用细线串起来挂在各自的衣服上,周身都是花的香气。

    在如此静谧无声的夜里,伴着月色和花香,想起儿时的种种过往,有的画面会有于易,有的画面又没有他,她似乎觉得时间和记忆一同在从身边轻轻流走。她怕他这么睡着,也没有个盖在身上的东西会感冒,不禁伸手去探一探他皮肤凉不凉。

    哪知,这一下扰了他的好眠,他动了动,便睁开了眼睛。

    他是真的睡得太熟了,以至于睁眼的一瞬间有些迷茫,怔忪须臾后,才想起自己是在哪里。

    “醒了?”她问。

    他揉了揉眼睛,缓了几秒后才问:“我睡了多久?”

    曾鲤按开手机屏幕看了下,“大概两个多小时吧。”

    “好些了没?”她问。

    他又没答话,睡眼惺忪。

    曾鲤第一次见他睡醒后的样子,似乎过了老半天了思绪都还有些迟钝,和平时的艾景初哪有半点相似。

    见他闷坐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把车开回来的?”

    “嗯。”还能有谁。

    “你怎么不进家去?”

    “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儿。”

    艾景初闻言,指了指左边,“这不就是。”

    曾鲤随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居然就是那个屋前种着黄桷兰的小院。

    “进去坐坐?”艾景初问。

    “不了。”

    他酒量原本不错,但是刚才酒桌上没怎么吃东西,白酒红酒又喝混了,有些上头,如此睡了一会儿酒劲已经去了大半。他觉得嗓子干涩难耐,如火烧一般,下车打开后门,从里面抽出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地仰头喝下去。

    曾鲤也随着他下了车,“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陪你回去吧。”他说。

    “不用了!”她坚定地否决。

    他愣了下,这样反常的曾鲤让他心中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随后淡淡说:“那我送你去打车。”

    两个人关了窗,锁好车,肩并肩沿着小路往外走。

    夜风拂面,空气中又飘来那黄桷兰的香味。曾鲤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树。她想起他刚才在醉意中对她说:“你来得那么迟,一路上也不和我说话,我问你,你还不理我。”那口气不是生气抱怨,而是像个孩子一般地呢喃嘟囔着,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孤单和敏感。

    想到这里,她突然驻步不前。

    他有些意外,多走了几步,又回头等她。

    她站定未动。

    “我有话要告诉你。”她说。

    他侧了下头,一言不发地等着她的下文。她只要是这个表情,那必定是很慎重的事情。

    “于易回来了,他下午给我电话,约我见面。刚才你喝醉了,我没法叫醒你,他就一直等我。他明天就要走,我得去一趟。”她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怕自己稍作停顿就会退缩。

    听完之后,他眼波微动,睫毛颤了颤,遮住了一切情绪,半晌才缓缓问了一句:“一定要去?”

    “我答应他了。”曾鲤不敢看他。

    艾景初凝视着她。

    良久。

    “那走吧。”

    最后,他说。

    此后,他们步行出了军区大院,再走了一截路,到了街边。此刻已经过了十一点,马路上车辆少了很多。

    两人一路无话。

    曾鲤上出租车的时候,他拉了她一下。

    她望着他。

    艾景初松开手,“到了给我打个电话。”他说。

    曾鲤答应着,然后将车门关上。

    送走曾鲤的艾景初长久地站在原地。

    他感到胸膛里塞满了难言的情绪,堵得他有些难受,就像被一双手不停地揉捏着,似乎要毁了它行动才会停止。他站在那里,不停地有出租车以为他要拦车而停下来,甚至也有夜里出来拉人的私家车也忍不住缓缓驶过,问他走不走。

第86章 谁更重要(3)() 
上夜班的清洁工人在捣腾着收来的饮料瓶,周遭的店铺几乎都开始关门,能频频听见拉锁卷帘门的声音,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开着,在这条长长的大街上,那是唯一明亮的地方。

    旁边的环卫工人已经走了个来回,看到艾景初还站在那里,终于忍不住关心了下他:“小伙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艾景初摇摇头,跺了跺麻木的双腿,朝便利店走去,买了一盒烟。

    走出来后,他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火,又折回去买了一只打火机。

    吸第一口烟的时候,艾景初看了一眼手机。不知道她到了没有,见到于易没有,会不会忘了到了之后要给他回个信。

    他吸了第二口,鼻唇间呼出一团青烟,他蹙着眉透过烟雾又看了一眼屏幕,然后打开短信箱,上一条短信也是下午曾鲤发给他的,跟他说她出门了。

    艾景初又举起左手的那支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上的火星,明亮闪烁,迅速地燃烧着。

    他一直有一种感觉,仿佛她一去见于易,他就会失去她。那个在东山雪夜里为他送药的女孩再也不会为他而出现。而同样是东山,对她而言却封存着另一段回忆,他又想起清晨日出下她哭的模样,那样的眼泪却不是为了他而流。

    原来,于易还是比他来得重要吗?

    犹豫间,他用手按了手机上的回复,待指尖再次触到屏幕的刹那,却不知道可以写些什么,叫她不要去?让她回来?告诉她他的不舍?

    甚至,央求她?

    他猛地一惊,突然就觉得自己陌生了起来。

    他怎么会是那样的男人。

    活了三十年的艾景初,这一生何时对人如此卑微过。

    艾景初将手机默默地收起来,笔直地站在路灯下,身影孤单落寞。他忽然觉得是不是他错了,那个原本会陪伴他一生的人,其实并不存在,一直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妄念而已。

    他将烟蒂捻灭,扔在人行道旁的垃圾桶里,刚转身便听到一声呼唤。

    “艾景初!”

    那声音极其响亮,在这样的深夜,于空旷的大马路上,显得如此突兀又清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朝声源方向回头望去,看到马路对面那个身影居然是去而复返的曾鲤。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路,曾鲤在这边,他在那边。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那样呆呆地看着她,有些无法置信。

    她又喊了他:“艾景初!”这一回比刚才的声音小了一些,少了那种急切,但是心中的情绪却随之流露了出来。

    司机往回开的路上,曾鲤想过自己要在哪个路口下车,要如何跟门口的警卫解释,要怎么找到那个种着黄桷兰的小院子,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过了那么久,他居然还站在那里,一个人抽着烟。

    他们之间隔着的那条路是城市的主干道,中间正好是下沉通道的出口,没有设过马路的人行横道,她想过去,却过不去。她下了人行道的台阶,想越过车道,从中间隔断的栏杆直接翻过去,可是来往的车辆虽说不多,速度却太快,她走了两步,又被逼得退了回去,待她再一次借着车流的空隙朝前冲时,艾景初却急了,冲她吼了一声:“曾鲤!”

    她止住脚步,看他。

    他有些怒,扬手,指着右边一百多米外的人行天桥说:“走那边!”

    她看了看,急忙按照他说的做,走了几步再看那方,他也在一边走一边看她。

    两个人便在这两条平行线上,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

    但是他个高腿长,步子又大,走得比她快多了。

    她连忙小跑了几步。

    一百米的距离却那样漫长。

    她从未在这么晚的时间一个人在街道上徘徊过,所以时不时会看艾景初一眼,为自己壮胆。而艾景初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在那么暗的街道上,他害怕他一眨眼,她就不见了,又怕她只是自己虚构出来安慰自己的幻影。

    他俩一前一后踏上楼梯,走了十来个台阶,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再上十来个台阶,然后登上了天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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