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蠢哭了-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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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还有想他官方承认的两个妹子都谈恋爱了。他俩妹子谈恋爱跟寻常人一样又不一样，奔着结婚，一辈子去的。然然说柠柠也包了“久久”，说这次包少了，以后结婚包“久久久久”，他是乐了好一阵子，可回头一想有些不开心了。他作为“长兄”在外面待着没回去，没给她们找的对象在一旁做参考。她们的爸爸妈妈肯定是不知道这事的，那他应该参与进来，现在她们的心思都很好玩，单纯得很，方子北他，可以找她们的男朋友谈谈……
——唉这不知道是记了哪个傻『逼』哥们的话了……
——方子北就因此突然想回去，跟他两个妹妹的男朋友聊聊。
“你没钱？”吴柠问，打断了他的思绪。
方子北望天，反问：“……我有屁钱？我月月光。”
吴柠本来还想怼你月光族，看他正经了，吴柠就设身处地的为他想了想，问：“你不是在学校里也没去哪……怎么月月光了？”
方子北望天花板，缓缓道：“……追球星、买球鞋、吃东西。”
吴柠就乐，却拍桌认同说：“大学生活就是你这样的！”
方子北心说你就知道个屁。
“所以我现在缺钱，我大约最快二十多天后回来，这里请假也特别难。”
“晚点回来也不要紧，”吴柠顿顿说：“家里也没什么大事，如果你爸妈那边没事的话。”
吴柠心说尽管我真不知道你这时候回来有什么事？但是你回来就是好事，毕竟大家这么久没见面了，怪想的。
听方哥没说话，吴柠就继续尬聊，说：“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两件厚衣服回来，啊，你的衣服都是从你家里带到那边去的。你回来的时候穿厚点回来，我可能不回去接你，不是，如果时间凑的上我保证快马加鞭回c市，我就到机场去接你。”
方哥那，半天嗯了一声。
吴柠拍桌，说你那咋了。
方哥说：“感动。”
吴柠：“……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方哥：“之前就说了，在睡觉。”
吴柠：“……那你好好睡，我下了，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再聊。”
方子北就惆怅，喃喃自语似的问：“是不是我们好久没说话，没得聊了？”
吴柠的耳朵在平日里是不大灵光的，可她现在这边，四周挺安静，『奶』『奶』在看电视开小声，她带耳机互相不干扰，方子北这句话她就清清晰晰听见了。
吴柠奇怪了一下，在他要挂断视频电话的时候唉了一声，说没有，她说：“你知道有一些人吗？有一些人在网上聊得特别嗨，到现实里两个人聊天反而没话讲，而有一些人在网上电话上没什么话讲，在现实里却很聊得来。我们俩属于后者，你回来，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聊，要跟你扯淡我碰到的特搞笑的事情。”
方子北哼了一声，吴柠说：“你跟很亲的人好久不见了会感到陌生吗？我不陌生，我跟你很久没见了，我们俩一直不说话我都不尴尬。”
——五岁小孩把“变形金刚”拼出来给方子北看，方子北起身到书桌抽屉里给他撕了一袋牛肉干，跟他说你到我这真有福气了，我到处飞的叔从外国给你带来的。
那边的吴柠：“hello？hi？我下了。”
方子北说：“你下吧。”
吴柠额头无数黑线，心想你这答的快，没事就爱故意晾着我，喊你一声“哥”你就了不起啊？
有一首歌在吴柠脑海里迅速跳出——就是了不起啊！
吴柠无奈，过了会儿道：“我下了，你好好睡觉吧，这几天你，别太辛苦了。”
方子北“嗯”了一声，说：“我这有个小孩，你们要不要聊聊？”
吴柠假笑脸挥手帕，语气已经表示亲情要走到尽头：“我聊不来，你懂得。”
凭着自己外语好语文好，老欺负我这个——神经病……
方子北闻声就乐，咳了一声，说：“你在学校好好的，我回来带好玩的东西给你。”
这句式这语气，完全吴柠式，方子北说完自己乐了，然后说了一句方言后感觉自己更脑袋疼了。他把手机对着小孩利克？应该是叫这名字……让他对着手机说：“saygoodbye”
小孩说了后，看看手机，对他道：“youarecutoff，”
吴柠那下了。
方子北yeah了一声，看着他手上的牛肉干，从抽屉里又拿了一袋出来，两个大小孩就着同款牛肉干，一个蹲着一个站着吃。
…………
一大早，『奶』『奶』带着早起的吴柠刷了牙洗了脸去散步，一人买了一盒咸的豆腐花回来。两块五一小盒，里面还有不少的小虾米，味道不错。
到了公园里，『奶』『奶』跟着早起打太极的老爷爷老『奶』『奶』耍了两把，吴柠眼前一亮，兴奋。『奶』『奶』本来是耍着玩的，吴柠跳到她身边，给她“认真严肃”地指导了两下架势。
『奶』『奶』挑眉看她，说你还会打太极啊？
吴柠点头，说你忘了我宿舍里的老大就每天早上打太极。
『奶』『奶』终于对她室友表现出了兴趣，问她个子高不？身体好吗？『性』格爽朗吗？健谈吗？
连问了几个问题，吴柠恍惚『奶』『奶』在向她打听一个打太极的大师，想详细知道“大师”因打太极而呈现出来的哪些明显的得益处。
太极也有好多年的历史了。
吴柠说她室友太极从小练，说完了她的精神样貌，吴柠又佩服了她长久以来，雷打不动的坚持。老大她每天都早起到阳台上打，外面天气不好，打雷下雨，雨扫到阳台上来了，她就室内打，反正就是要打——这是个好习惯。
……吴柠怎么夸怎么来。
『奶』『奶』就乐。
『奶』『奶』拉着吴柠跑步，看谁跑得稳，吴柠真体质差且不爱锻炼，跑了没十分钟就开始喘的不行，靠走了。而『奶』『奶』健步如飞，吴柠不得不夸『奶』『奶』你也很厉害，就着每天散步散出来的脚力，也是没哪个老『奶』『奶』比得上。
吴柠抱着俩豆腐花实在累了，吴柠便跟她『奶』『奶』说她饿了。
两人就就着路上，慢慢吃完了豆腐脑。而家里此时还有热粥。
『奶』『奶』跟她说：以后要当医生，你知道怎么身体健康，你却没有个师范作用，病恹恹的弱不经风，你说你能治动哪个？你医术又要有多精？女医生少，人一生病还是相信那些年纪老大，胡子都白了的老医生，你说你怎么搞？
吴柠思考了会『奶』『奶』的话，就跟『奶』『奶』直率说你看不好我当医生呗。
『奶』『奶』说，“我现在想想是啊。”
吴柠心如明镜：“你还请教了其他人。”
『奶』『奶』就点头。
吴柠啧了一声，就没压力说：“我可以去大山里去当个小卫生部里的医生，也可以当里面的语文老师（虽然我语文还没方哥好）”
『奶』『奶』竟也赞同说：“如果你行，『奶』『奶』同意。从山里面出来的，我这辈子也没嫌弃过大山。”
吴柠：“我有时候想我一个人飞。”
吴梅莫名有些脸揪着，她竟有些想磕巴，不得不放慢语气说：“现在的你飞，以后你飞，我都不打算管你了，我也希望我一直没管过你……你好好的不用我管就行了。”
吴柠说：“……谢谢『奶』『奶』。”
『奶』『奶』顿了顿，说这谢啥啊？她说以前把你唬到上大学，她的任务基本就完成了。以后她也看得开，什么烦恼都没了，改天跟你干『奶』『奶』讲讲，搬到乡下赖着她跟她一起住。她一个老太婆一个人在家里无依无靠的，死了都没人知道。我们俩在一块，闺蜜也跟情人一样，也能走完剩下的小半辈子。
“……”吴柠没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真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奶』『奶』不管她了、『奶』『奶』搬到乡下跟干『奶』『奶』住——两件都是不错的事。
吴柠：“……我现在没给你享什么福，我以后会努力让你和干『奶』『奶』享福的，我在这世上就你和干『奶』『奶』，不然开始也无依无靠。”
『奶』『奶』拍拍她肩膀，说：“好好干，你在学校里干的越好，我和你干『奶』『奶』就越是脸上有光。”
…………
长假倒数第二天，明天早上吴柠出发回f市，今天吴柠和江清在周邬的『奶』茶店坐着，一起撸猫。
招财在吴柠的大腿上睡着了，吴柠的腿便一动不敢动。
江清要把它捞起来，吴柠神经兮兮说别捞，让她多体会一下招财在身边的感觉。
然而江清到底把它捞了起来，他说吴柠：“早上吃没吃『药』？生活还是好好的，悲观什么？”
跟有了今天没明天一样，让人无奈。
吴柠翻了翻白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块钱硬币，跟江清说：“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以前你还暗恋我的时候带我到火锅店玩的。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吃刺激东西，我们就喝点白开水开始玩起来吧！”
江清就重点歪了的乐，说，那不是暗恋。
吴柠就也想乐，以前说好的互相暗恋呢？吴柠问：“不是暗恋是什么？”
江清就乐：“明恋，我对你是明恋，你喜欢我我开始没看出来……我明恋，我那时候冷，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你还看不出来……”
吴柠诚恳：“……我这人假，不敢明恋，而且那时候我以为你和我以前认识，所以对我格外关照些。”
江清叹了一声，“我对其他人没关照到单独一起吃火锅。”
吴柠：“——那好像是我请的，只是最后你买单。”
“你不肯吃我的东西。”
“不不，我一直在喝你带过来的纯牛『奶』，只是喝了有十几斤多了吧？我也没像你我祈愿那样长多高。”
“……”江清就乐的前仰后合，吴柠就坐到他旁边，给他顺顺背，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说：“你一直给我喝『奶』，一直嫌弃我矮。”
江清无奈，却止不住的想乐，他说：“我没嫌弃，只是觉得你个子再长大点你自己有安全感。”
吴柠坐回去，面对面又问他：“我牛『奶』你给我带了吗？”
“没带，你现在长大了。”不长了。
吴柠拍桌：“可是我喝惯了！以后我生气了你可以用那个『奶』来哄我。”
江清点头：“嗯，还是小孩呢。”
吴柠：“……”
说起从前，就像有很多聊不完的从前要说。
但是吴柠目的不在这，千万句话要开头，还是要先靠着转硬币。
这次转硬币，吴柠说好规则——不由你自己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而是由赢的那一方做决定。
江清看她两只手掌包着硬币，天灵灵地灵灵的晃，就猜出了几分，靠在沙发上淡淡问她：“你是不是要问我什么问题怕我不说？”
吴柠：“……转了你就知道了。”
“正、反？”
江清到底陪她：“……反。”
吴柠：“正。好了我选真心话。”
吴柠开门见山：“我调查了，一直给我和『奶』『奶』汇款的那个老先生其实是你吧。”
江清：“……？？”
吴柠左眼皮抽抽，她就知道，一炸就炸出来了，真的是……你。
吴柠面不改『色』，忍了忍翻涌的思绪，拍桌：“为什么？”
江清比她想象的要淡定，除了开门见山时的那一点惊讶，他说：“怕你不要。”
表情中带了那么一点任『性』。
吴柠的语气软了，头低下来，似乎想找招财，她问：“……你那个时候没多少钱吧？”
江清：“我打工挣来的，你别不安。”
吴柠想他大致意思是他没朝家里拿那么多钱，给她和『奶』『奶』。
他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江清牵她的手，把她的双手包住，给她哈了哈气，顺『毛』说：“最近怎么喜欢上拍桌了？手一直拍疼不疼？”
吴柠却不理，皱眉说：“那一定要打好长时间的工吧？还要省吃俭用，你每个月打的一两千不少了……”
一个月三十天，就算江清一个月打一千来算，一天都三十多块钱了，三十多块钱，吴柠对食物没什么胃口的时候的两天饭钱呢……
何况他那时候打的不止一千呢……
吴柠突然觉得那样的时光里，苦的不只是自己，她『奶』『奶』，还有在背后一直为她们付出的江清。
那个时候他那么小，每个周末既要写作业又要打工，吴柠都有些想象不出来那段时间，他又是怎么度过去的。
所以，他和他爸妈分开住了吧？瞒着打工，早晚被发现，他和他的爸爸妈妈是否吵过很多次？他的爸妈是不是以为他叛逆没法管了？他叛逆在她身上了……
吴柠捏捏江清的手，叹气说：“不能细算，一细算我发现我真的欠你好多。你你你别说我对你好。”
江清坐到她旁边，压着她脑袋趴到桌上，给她讲了一些他过去的打工的趣事。
他说一千块钱好挣，在学校里开始就能挣，知道代写作业吗？
一份作业算十五块钱，两份就三十了，抄作业不用动脑子，他只需要花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简单吗？其实也很简单。
他问吴柠以前干过这事吗？吴柠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说我以前知道有这种事，但是没做过。
江清说，那就是了。
他说他遇到要加价让他模仿笔迹做作业的，他说那要再加十五，那人说可以。
——所以初中的时候，那种家长肯给零花钱，小孩会花钱的情况不少。
……江清说着说着，就把吴柠“带”着跑，吴柠想拉回到正题上来，却没成功……
第二天依旧是『奶』『奶』送吴柠上的公交车，吴柠说豆腐花好吃，『奶』『奶』就给她在路上买了一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