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蠢哭了-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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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吃了？”江清单手抱猫，把一盒牛『奶』递给她。
吴柠看到『奶』，忍不住唉了一声，放松了些：这还是熟悉的『奶』、熟悉的人、熟悉的猫。
“吃了。”吴柠声音不大，她低头『插』吸管，喝了起来。
可她帽子没带，在今天注定面对江清要尴尬会儿的情况下。
江清看着她无声地傻笑。
困难像弹簧，你弱我就强。
在江清看来，耳朵都红了的吴柠很尴尬。他也尴尬，毕竟他昨天刚表白过，今天装没事或者大剌剌装男朋友都很局促怪异。可见到吴柠尴尬成这样，他却渐渐淡定了：他的吴柠傻白甜啊。
他能hold的。
江清把自己的嘴角弧度弯成微微的微笑，『揉』『揉』她头发：“还有十五分钟，再歇会儿跟招财打打招呼，还是到那再歇。”
吴柠的心理建设做的差不多好了——表明心意后，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嘛，不然能怎么样？
表白过后的感情也是细水长流的，吴柠希望他们——柏拉图式精神恋爱。
吴柠闻话，伸手要接招财，下一秒又把手缩回去：作为一个踏踏实实的女生，十五分钟的时间里她应该马上去打工地点。
“我们走吧？”吴柠打算拿起书包。
江清把招财往她怀里一送：“抱抱它吧，你看他越来越重了。”
招财：“？”
招财被江清折腾的有一会了，偏偏这个主人是它不敢喵的主。被这个主人捏着后颈，扶着咯吱窝递过去，它漂亮眼睛闭上，已经懒得放弃挣扎。
吴柠给它掂了掂，啧了一声：“真的重了好多。”
吴柠假势亲了招财一口，放下它，还没来得及拍它屁股，它后脚为自己助攻的一蹬，从桌子上跐溜跑下去了。
江清起身，把她包拿起，把牛『奶』塞到她手里，看了看她，温柔问：“昨天晚上睡好了吗？你『奶』『奶』怎么说的？”
吴柠摇头，一边往门外快走一边刚要开口，江清又道：“我帮你把书包放在这边吧，不用到处提了。”
吴柠点头，在门口等着跟他一起走，吴柠说道：“睡得挺好的，我一直睡眠就那样。那事儿，我跟『奶』『奶』说了，『奶』『奶』说她记不清以前那些人了，没真正见到人她也不知道认不认识。大概昨天那人也记不清，他认不认识我……”吴柠说到这有些后悔自己软弱脑子迟钝，她昨天真应该拦下来问的。
问了肯定比不问好，起码心里有个底，说不定当时就能做出某些决断出来，而不是在这边瞎担忧害怕，怕那人回头找自己……
她傻啊。吴柠叹口气说：“『奶』『奶』就让我出去玩小心点，尽量不要一个人。拉夏子然啊，做一个伴。”
江清点头，活学即用：“所以你下次去哪个陌生地方，记得带上我，不带上我也记得跟我说一声。”
“……”吴柠抬眼看他。
他表情很认真。
“好。”吴柠说。她一直觉得江清很“多面”，别人也都说他很优秀。
在很多人同样的年纪里，或许他能是老师们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好榜样、众多情窦初开的女孩眼里的男神、朋友眼中的值得依靠的邻家男孩和好哥们型。
对吴柠来说，他是江草，是榜样，是学长，是邻家哥哥，是——理想型男朋友。
他现在看自己的认真表情多男友力？情人眼里出西施，吴柠本来就认为江清哪都好，那接下来，吴柠觉得她自己不能好了……
一上午干下来，吴柠实打实的把手里的单子都发完了。她感觉，还行，除了往路人手里塞宣传单时得笑着，得殷勤，殷勤了她一上午有点脸僵不想说话。
服务行业不容易，怪不得人人都有当老板的心；一整天都保持微笑是个技术活，所以很多人想往更上面爬——这两点是这次发宣传单，吴柠吸取到的道理。
江清自己也接了这担活。
结算了一上午的工资，让吴柠没想到的是，江清在拿到钱后，转头就把钱塞到她手里。他说够了，不吃他们的饭了，他们自己去吃一顿，然后各自回家写作业去。
吴柠本来想拒绝来着，江清架她肩膀，嗡嗡小声说，大致意思是他不想干了，可她要继续干他怎么好不干？哪有让女生在外面发宣传单，男生撂挑子的道理？所以，放过他吧，他作业还没写完……
被频繁搭肩膀搭到免疫的吴柠：“……”
吴柠想讲：江清你别撒娇啊？你别刷我对你正经的形象的下限啊？
吴柠妥协了，回：“就这样吧，不然我今天晚上也不好怎么找借口跟我『奶』『奶』熬夜说我要写作业……”
……江清听到她这话表情一时复杂，可是是肉眼可见的一下垮下来了：“我以后监督你学习成绩和作业吗？你现在挣得这一点钱对以后有了好大学好工作的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啊傻子。”
吴柠欲言又止，看他，到底说：“……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江清叹气，同样妥协：“你要想给『奶』『奶』买玉，缺多少你朝我……借……未来把你还我。”
“……”吴柠有些没话搭茬。
江清：“……”
江清脸红且天真，有些磕巴：“我到那时候少交点彩，彩礼钱……如果你愿意，我们大学就结婚……”我们要是真大学结婚，我彩礼钱给少点，但我以后能多补偿你……
吴柠：“……”
不瞒诸位看客，吴柠震惊的眼珠子要掉了。
……她是没想到，才短短两天，江清把他们未来都想好了，结婚想好了。
尽管他们什么都还没做，今天的手到现在也没牵过。
吴柠不知道怎么说，便故作自己是恼羞成怒地没理他，转身走了。
江清跟上去，选了一家面馆吃了面，吴柠总算有点回过神来。
江清是把她安排到未来了啊，真的，这个能证明他喜欢自己好多年了……
江清一直天真，她原本都知道。
吴柠在吃面的时候握了握江清的手又立马放开，她微红着脸颊说：“大学我努力。要是我能考到和你一样的学校，我问『奶』『奶』，『奶』『奶』同意了我们就结婚。要是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你要愿意我们也结婚……”
抱也抱过了，手也牵过了，就把你栽到我这边再栽的更狠点，互相伤害咋地吧——这个是在如果未来顺风顺水的前提下……
上学两三天了，夏子然正好也没怎么找吴柠，吴柠就一直找不到时机把自己“谈恋爱”这事跟夏子然说出来。
终于在拖了两三天后，吴柠到底在微信上面给夏子然炸了这么一个炸弹。
夏子然当时给她发了很多个感叹号和问号。
夏子然估计是在看到这条微信后就马上打了电话给她。
吴柠即将要离开这个待了也没多少天的乡野下了，因此夏子然打来的时候，吴柠正坐在田埂上，拿着历史正看着田野蓝天，灰鸟，背着书。
第75章 谈谈（）
电话刚接通，夏子然就劈头盖脸的开口，却不巧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你你跟江清好了？”
结果，吴柠那还噗了一声？
“……”
吴柠还乐？她还用故意悠闲自得的语气肯定：“你你你你你可以了。”
“……”夏子然吸了口气，不行，妈的气消不下来：“我我我我，我『操』你妈啊！！”
吴柠：“……”
通过语气吴柠仿佛看见了夏子然就在她面前。
夏子然被她气到了（吴柠这里庆幸一下自己没再拖……）她情绪激动，面红耳赤，红着丹凤眼瞪她，骂这一句时仿佛口水也能实体化的全喷到她脸上。
吴柠不由自主抹了把脸，认错认的快：“我错了。”
吴柠把书放到一边，换了只手听电话。
夏子然吸了口气，尽量温和，毕竟谈恋爱干她啥事啊：“你错了什么就说你错了，你和——他，什么时候的事啊？”
“上周六，前两天的事。”
吴柠又换了只手听电话，继续说：“他说他喜欢我，我没想到他会喜欢我，还说出来，但我也喜欢他，你知道的……我就答应了，我怕错过，我说我也喜欢他，就互相表明心意了。现在他每天的早中晚都给我道晚安，对我一直好……所以我估『摸』就是我俩谈恋爱了……”
吴柠说到后来，声音越说越小。
声音小的原因一是她本来就没及时跟好友坦白，难免没底气，二是她怕隔墙有耳。她怕被路过的人听见。
她真的真情实感想过这个高中千万不能谈恋爱表白什么的，可当考验来了，她又觉得自己经受不了考验，不想错过。她本来就不会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她怕万一拖时间拖长了，江清以为她不喜欢他，又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初恋都心怀天真，她天真嘛，辟新角度看，她觉得自己能和江清走一辈子，因此早晚的事，她为什么偏要拖成悲剧呢？
好吧，可能都是借口，但江清表白那会，吴柠是真情实感感到惊喜的不行。
她之前不是没猜过江清可能喜欢她，她不仅猜过还想象了那画面，可到真正面临了又是一回事。她不敢置信，一度希望“钻地缝”，又一度希望他再仔细地说一遍，怕她听错了。高中该不该谈恋爱这事或许就像这个表白一样，开始说的好好的，可真正面临了又是一回事。
而她真正面临了就不想放手。
她对夏子然的抱歉，大致就是『乱』立flag，背信弃义。
打脸来的太快。
夏子然生气的点就在这？只听夏子然幽幽说：“……当初说好的一起奋斗到大学再谈恋爱的呢，你还跟我为高中到底应不应该谈恋爱这在高一上学期就谈判了啊，我以为你会比我晚的，不是，以为你会跟我差不多时间，在大学谈的……”
夏子然说着说着闭嘴了，她回味了下自己这几句仿佛就是在剖白自己内心——她就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谈恋爱弄的不爽了，尽管她本来就笃定江清要和吴柠在一起……说白了吧，她之前的心情就是——那些年说好的一起当单身狗，你回头却立马找了对象？！
但实际情况，夏子然要是有吴柠这样的情况——自己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自己，那还管什么flag？
所以，说到底就是夏子然就是一时心里不平衡而已。她现在把不高兴说出来了，她现在不气了……
吴柠还在自我反省：
“我我，没对得起你……没坚守住这三年……”吴柠揪着土地上的草，有些汗颜。
夏子然此时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作业都不想写了。她想就这么顿着，淡定淡定，何况现在再怎么样，沉默的气氛能尴尬的也不是她。
吴柠同样没吭声。
好友之间的默契。
夏子然松口说道：“没事儿，就跟我之前跟你做正反方说的一样，我还是坚持那点：你喜欢的人喜欢你你就不要错过，该谈就谈。你现在这样挺好，直接证明了我说的有道理。我就是一时反应不过来……但老实话，我从江清跟我一起来你老家的那次我就知道他喜欢你（瞎话）。你们俩，这个是早晚的事，不算意外算意料之中。”
吴柠在这边点头。
夏子然停了停：“谈了就好好谈，祝你们俩幸福。”
唉，怎么有点牙酸呢？
吴柠低头揪着枯草，轻声：“好，”
又道：“谢谢，会幸福的。”
夏子然牙疼，移开这个话题：“跟方哥说了吗？跟你『奶』『奶』说了吗？都没说？我也保证我没听见，不知道。”
吴柠不买账，也对她说：“希望你以后喜欢的他也能慢慢喜欢上你，你们在一起了就一条心，情比金坚！也祝你幸福。”
日常中二傻缺无比的“幸福”
“……”夏子然伸手把抱枕捞到怀里，望天花板，傻傻愣道：“得了。”
我喜欢的那个他，心里还有你。
因为还有你还有他的超强上进心在，她的革命爆发还要等两年，可到时候到了上大学，他们或许还不会在一个学校？说不定表白了也搞不定，说不定他在老班只能喜欢上吴柠一个人？他以后得知真相悲剧了也不会考虑老班的第二个同学？总之，她悲剧的可能『性』很大嘛。不过没事，反正是在高中为格外碌碌无为的爱情耗费时光嘛，定心嘛，她心里都门儿清……
吴柠听她那又突然不吭声了，就知道她这下在愁什么，出主意道：“再过些天不是烟花节嘛？你把他约出来看烟花，问他……成立二人学习小组愿不愿意？二人学习小组，就他，和你。”
夏子然眉『毛』一挑，惊讶了两秒，还是没想到吴柠在追人？这方面想法挺多的。
“你谈恋爱谈开窍了？”夏子然说。
她开始抠贴在墙上的酷哥贴画，她最近心情一低『迷』就爱抠。
吴柠如果在她身边估计要拿笔或者拿手指戳她了，只听吴柠唉了一声，“就这个方法你要不要试一试？他只要答应了，就算对你不是喜欢，也是好感；没答应，你可以装作没事人，下次继续努力。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没那么好的事，就像学习，你是有可能努力了但什么成果都没拿到，但你不努力不尝试解题，你那张纸上就永远都是鸭蛋。”
吴柠顿了顿说：“我这算，走了狗屎运。”
夏子然反应慢半拍？吴柠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好一会儿，才听见手机里的夏子然忍不住乐了起来：“那我要不试试？”
“试试？”吴柠叹气。“反正离毕业还长呢……”
吴柠突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早恋患者，在教一个小孩谈恋爱……
浪了。
夏子然问：“季敏过生日你给祝福了吗？”
吴柠说：“祝福，肯定要祝福。”
“……”夏子然嗯了一声。
如此，不管末尾关于“祝福”的问题尴不尴尬，真相大白，点到即止——吴柠喜欢江清，夏子然喜欢季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