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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女主称帝纪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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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垂头不语。

    少夫人看了她一会,半晌才转开目光,停顿一会才说道:“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安心在徐主簿家里住着,什么时候孙家派人来接你,你便回去就是。”

    她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应下,目送少夫人离开屋子,心中也泛起淡淡的、莫名的失落。

    但她没有去深究失落的原因。

    毕竟回到定国公府去,生下孩子,做个贵妾,余生有靠,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幸福,不是吗?

    #

    与此同时,几十里之外的紫金别院里,王徽也在想霜降的事。

    不过她早就不再在意这个妹子的去留问题了,魏紫说的是,不是一路人,便是勉强留下了,也呆不长。

    借付贵妃和万衍之力,她把霜降安排进了一个户部小官的家里做义女,上了文牒,入了族谱,也算是为她将来良妾的身份打个基础。

    行房时让下身出血的药自然是白蕖配的,此外,她又特地讨了束腹之法教给霜降,免得将来孩子月份大了,肚子提早显怀,反倒惹人怀疑。

    付贵妃先前曾打过包票要助她和离,但当时的说法是怎么也得三五年,才能哄得永嘉帝松口。

    三五年时间太长,她是等不了的,无论如何也得在今年上半年办成这件事,接下来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霜降的这个孩子,简直就是瞌睡了天上就掉下来枕头一般,既巧又妙,若刨除她心中对这妹子还存着的那么一点失望,这件事简直就是完美。

    正想着,门却被敲响了。

    “进来。”她微微皱眉,这个时间她一般会在书房静坐独处,下属们都知道,若没有要紧事,是不会来打搅她的。

    “主子!”进来的却是濮阳荑,她一步跨进来,喘息有些急,脸蛋泛红,显然是跑过来的,“那位李女史,属下已经带过来了!”

    “当真?”王徽眼睛一亮,站起了身来,“现下在何处?”

    “就在主院堂屋候着。”濮阳荑也有些兴奋,毕竟是年前就一直在办的事情,邵云启到底神通广大,再加上她和东皋两人,效率就更高,却还是隔了这么久才把人找到。

    “走,过去看看,”王徽边说边往外走,“在哪儿找着的?人你见过了没?是个什么性子?用什么由头请她过来的?她知道咱们的身份吗?”

    “人在余姚乡下养老,颇费了番手段才找着,属下见过一次,是个刚强的,却也精明,一开始还不肯过来,”濮阳荑亦步亦趋跟在王徽身边,边走边低声解释,“后来邵公子就说了她弟弟的名字,就是那个叫李有福的小内监,她这才肯过来。”

    “看着好像也知道她弟弟死得蹊跷,只是这些年人微言轻,又惧怕宫里贵人,想查也是有心无力,”眼看快到主院,濮阳荑加快了语速,“并不知道您的身份,只道是京里某位贵人召见。”

    “很好。”王徽点头,“好了,你先下去,我一个人见她。”

    濮阳荑拱手应了,快步离开。

    王徽就信步进了堂屋,屋里坐了个人,正自发呆,看着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脸孔还年轻,头发却已花白。

    看来这些年过得也是不容易。

    听得人声,她转过了头来。

第73章 休书() 
“给贵人请安。”李女史站起身行了个礼;一垂头一屈膝,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恭敬谦和又不卑不亢;隐隐流露出几分内敛的矜傲;让人觉得哪怕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请安礼;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得出来的。

    不愧是曾执掌过彤史的女官。

    “姑姑莫要多礼,请坐。”王徽就笑着摆摆手;在上首坐下;“尚不知姑姑如何称呼。”

    “贱名婉容,燕婉之婉,容工之容。”李婉容欠身在下首坐了,恭声作答,语气不疾不徐,声调柔缓,声音不大不小,教人听来十分舒服。

    “果然人如其名。”王徽微笑点头,顿了顿,又道;“我也不瞒姑姑;此番接您回京;实是有事相求。”

    她本想先拿拿乔;迫得李婉容先开口;如此便可夺了气势;之后的谈判也能对自己更为有利。

    然而这位女史实在是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况且能从后宫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漩涡中心全身而退,必然也是个胸有成算的,与其以势压人,倒不如稍稍讨讨她的欢心,先把自己的诚意摆出来,反倒更有可能事半功倍。

    果然,听她这样一说,李婉容就微微露了讶色,仔细打量王徽一眼,缓缓道:“奴婢原以为事关我那苦命的弟弟,原该是奴婢有求于贵人才对。”

    这女官,倒是快人快语。

    王徽执起茶盏抿了一口,笑容加深,“姑姑如此说,倒也不差,我们原是各有所求,互惠互利,我可告诉你令弟真正的死因,并助你报仇;而你么——你报仇本身,就是在帮我了。”

    “阿福真正的死因?”李婉容身子前倾,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语气有一丝颤抖,“他、他——果真不是病死的!对不对?”

    “哦?姑姑都知道些什么?”王徽语气不紧不慢,“或者说,你心中早有一番打算,有那么一两个可能的真凶?不妨与我说说,若是咱俩所得恰好一样,那可再好也没有了。”

    李婉容眼睛微眯,坐正了身子,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倨傲,徐徐道:“贵人这话奴婢就听不懂了,奴婢一不知您是何人,二不知您背后之人是谁,若我所疑恰好就是您的主子,不知奴婢今日可还能活着走出这道房门?”

    这话说得爽利,王徽忍不住朗声而笑,摇头道:“姑姑多虑了,这第一条,我确是不能告诉你我是谁;可这第二条么”

    她顿了顿,神情微敛,抬眼看向李婉容,笑容里莫名就多了一丝锋芒,“这天底下,能被我称一声‘主子’的人,只怕还没出生呢。”

    李婉容微微一震,紧紧盯住王徽,仿佛在为她这句话里暗含的意思而惊骇,又仿佛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若姑姑所言与我所知不同,我也不会害你,只会告诉你真相而已,”王徽压低声音,循循而诱,“我与姑姑素昧平生,你不信我,我也可以理解,然而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姑姑若想为令弟报仇,左右是个险字,又何妨一试?”

    李婉容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那股伪装出来的淡定矜持早已无影无踪,右手紧紧握着茶盏,好似要把它捏碎一般,胸口微微起伏,显是心中正在天人交战。

    王徽半点不着急,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面品茶一面笑吟吟看她,间或伸手拿块糕点吃。

    良久,李婉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眼里爬了淡淡的血丝,轻轻吐出两个字。

    “中宫。”

    “——妙哉!”王徽抚掌而笑,心中也微微放松,若她认定的凶手另有其人,要费的功夫可就多了。

    李婉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王徽又有点好奇,“却不知姑姑何以如此认定?”

    既已确定了是同盟,李婉容也就放开了,沉吟道:“阿福一直在坤宁宫做个六品小火者,虽拜了蒋总管做干爹,但蒋总管是坤宁宫的红人,手下弟子、干儿子,那是只多不少,阿福之所以过得还不错,还是因为有我这个在掖庭令掌彤史的姐姐。”

    “他自小身子康健,入宫之后也过得滋润,我时常看顾于他,是绝不可能得什么致死的大病的。”

    李婉容慢慢地回忆,脸上渐渐露出神伤,“就是就是有一段时日,常常要我给他带些狗核桃种子,还有御米壳子之类的。我知道御米壳子能制阿芙蓉,还道是蒋良才又要配了新鲜的大烟方子来抽,也没当回事,只嘱咐他自己莫要沾染那些东西。”

    王徽神情一动,李婉容说的这两样药材,正是当年红儿用来熬煮团扇,最终导致付贵妃小产的元凶。

    “可是永嘉十年的事情?”她就问了一句。

    “正是。”李婉容看她一眼,点点头,“那年年底付婕妤就小产了,阿福也是在那之后不久就去了的。”

    “旁人虽叫我一声女官,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奴才,贵人们相互争斗,不知连累死了多少阿福这样的小内监小宫女我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的,”她的语速依旧是不疾不徐,却早已失了平静,语调里流露着淡淡的哀伤,“之所以疑心那位,就是觉得除了她,也没有旁人能把事情做得那样干净利落而已。”

    王徽淡淡接了一句,“况且现在看来,付婕妤小产之后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宫再也无人专宠,皇后捞着的好处是最多的某件事若不明真相,那就端看谁获益最大,谁便是始作俑者。”

    李婉容缓缓点头,沉默半晌,抬头道:“如此,贵人打算如何帮奴婢复仇?”

    “这个倒是不急,只是当年之事,你须得心里有个数。”王徽摇摇手,就把八年前付明雪小产之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那个煮扇子的小宫女红儿,眼下就在我这处南偏院里住着,姑姑若是不信,待会便领你去看看。”

    “无妨,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是不信也得信了。”李婉容摇了摇头,语气里不免就有一丝急迫,“贵人还没说怎样帮我报仇呢。”

    王徽笑道:“这个么,却得着落在姑姑你的老本行上了。”

    李婉容就拧起了眉毛。

    “我说过,这事不急,眼下我手头证据还不足,尚不足以取信陛下、一击扳倒皇后,”王徽说着,就站起身理理衣服,“再快也得等到明年了,这段时间,就委屈姑姑先在我这紫金别院住下,若还有什么缺漏的,姑姑一句话,我便着人回你余姚老家带过来。”

    “这、这如何使得?”李婉容就有些不安,跟着起了身。

    “姑姑放心,我这处所在,便称世外桃源也不为过,不仅安全,而且周密清静,你安心住下就是了。”王徽摆手一笑,不再多言,转头就把魏紫叫了进来。

    “陪着在山庄里逛逛,选一处喜欢的院子安顿下,一应丫头婆子、物什器用都归置好,不许有丝毫怠慢,知道吗?”

    魏紫躬身应了,又笑着给李女史行了一礼,“姑姑,请吧。”

    到了这份上,李婉容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心下虽还忐忑,奈何形势比人强,又一心复仇,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遂叹口气,给王徽行个礼,跟在魏紫后头走了出去。

    #

    李女史的到来,就好似紫金别院众人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激起了一朵水花,复又归于平静。

    安顿她在东跨院住下之后,就连王徽也不如何过问了,只每日继续带着下属们习文练武,悠闲度日。

    直到三月底这一天,王徽看着时日差不多,便把濮阳荑叫过来嘱咐一番,而后打发她回了金陵城。

    濮阳荑直到申牌才回转,衣服也不及换,就去了主院复命。

    “都得了,主子,”她脸上带了微微的笑意,“霜降已应承下来,属下按着您说的,给了她三天时间。”

    “不错,你辛苦了,回去好生歇歇。”王徽就嘉奖几句,又道,“顺道去李女史那里看看有什么疏漏的,人家刚住进来,若是抹不开面子,有些事难免就自己生忍了下去。”

    濮阳荑笑着应了,行礼退去。

    王徽就慢慢踱到了院子里,抬眼望向天空,太阳已全然落山,只余一片青灰色的天空,西边尚有几缕未散的火烧云。

    景色自是极美。

    只盼这次事情能顺利解决,此后海阔鱼跃,天高鸟飞,这金陵城,再也不能阻拦她的脚步。

    #

    而与此同时,霜降正坐在自家的小小闺房之中出神。

    住进这徐主簿家里也有一个多月了,男女主人待她都很好,恭敬中含了几分小心,她日子过得也十分舒坦。

    若不是为了肚里这块肉,她都有点不想走了。

    后半晌的时候,二姨娘——不,是濮阳姑娘,眼下也是少夫人手底下的红人了,亲自过来了一趟,要她帮忙做一桩看起来十分奇怪的事情。

    却不知少夫人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罢了,左右也没有多难,自己想回府安安生生把孩子生下来,可全都得靠着少夫人呢。

    正想着,窗子却被敲了五下,三长两短,颇具节奏。

    霜降一惊,忙忙地把思绪收拢,稍微整整妆容,摆出一副笑容来,推开了窗子。

    “嘿嘿嘿两日没见,霜儿可有想我?”孙浩铭腆着脸爬进屋来,一把搂了美人在怀,就要上下其手。

    “哎呀,爷今儿怎的如此孟浪快先住了,霜儿有话同你讲。”霜降吃吃娇笑,轻轻推抵世子爷胸膛,大眼睛扑闪着看他。

    孙浩铭也爱同美人玩这种你追我躲的小把戏,遂松了手,大喇喇走到桌旁坐下,“有什么话?美人快快说来,爷可要等不及了。”说罢还嘻嘻一笑,自命风流,实则猥琐不堪。

    霜降心中就泛起一阵烦恶,面上却还是堆了笑,招呼湘儿上了几碟小菜,又提来一小坛女儿红,款款坐到桌边,给孙浩铭斟满了一盅,“却是好事呢,爷先满饮此杯,霜儿慢慢同您说。”

    小公爷自然嘿嘿笑着一饮而尽。

    霜降俏脸就浮起两朵红晕,趴在孙浩铭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哦?当真?”孙浩铭登时大喜,拉住霜降的手左看右看,兴奋得满面红光。

    “义父特意请了怀仁堂坐馆的老郎中瞧过,”霜降羞不可抑,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就说十之八|九是位公子呢!”

    孙浩铭大喜过望,孙府向来人丁单薄,他虽然比较混账,却也知道子嗣的重要性,年初粉乔生的那个没了,他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如今霜降再度有孕,又是个男胎,那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霜降看出他高兴,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又给他酒盅满上,娇笑道:“今儿也算是爷的好日子,妾身有孕不便饮酒,爷可要喝个尽兴呀。”

    “对,对!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孙浩铭情绪高涨,一把搂过霜降在美人唇上偷个香,又是一杯酒饮尽。

    霜降就柔声细语地一杯又一杯劝他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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