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平凡人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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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就抓着他的肩膀,张霖出来了,四哥还跟在他身后没消失。张霖到了堂屋,搬了两张凳子,坐在他们旁边,他在心里跟四哥说:“你也坐吧,抓着我肩膀就好。”
四哥就在旁边坐了下来。对他几个同学的聊天很感兴趣的样子。
三哥瞥了张霖一眼,又移开了视线,对他这个弟弟的行为举止不以为意。
四哥认真地去看几位同学,最后视线才落到三哥身上:“小棋怎么瘦了。”
四哥和三哥小时候开始都叫对方名字的,从不喊哥哥弟弟,说起来三哥比四哥大两岁,但是日常里,三哥只听四哥的话,显得成熟冷静的四哥才像是他哥哥似的。
张霖说:“没有吧。”在张霖眼里,三哥高大健壮的像一头牛。
四哥说:“胡子也不刮,身上怎么都是泥啊。”
张霖为三哥解释:“三哥在工地干活,身上有泥很正常。”
四哥皱皱眉,说哦。
四人正在聊着高考成绩的事情,三哥自然『插』不上话,也没兴趣『插』话。这时,陈璐来了,“我说你们怎么那么久都不到呢,原来在这。”
她笑意盈盈地进来,见着张霖身边的空椅子,正想坐下。
张霖赶紧站起来,“陈璐姐,你坐我这吧。”
张霖又拿了一张椅子,重新坐下来。正大光明地听他们聊天。
他们说起隔壁班的谁谁是年级第一,白裙子女生叹了一口气:“要是班长没出事,年级第一也轮不到他。”
提到了四哥,气氛突然沉闷下来。众人的表情里有难过,有惋惜。
男同学沉痛地说:“班长真傻,为什么要『自杀』。可以复读的。”
三哥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自从四哥过世以后他一直这样,也唯有四哥可以牵动他的情绪了。陈璐站起身道:“不谈这些伤心的事了,上我家去坐坐吧,晚点要吃中饭了。”她说着去看三哥,“棋哥,你也上我家去呗。”
三哥说:“不了。”
等大家都从家里出去了,张霖见四哥还怔怔地坐在椅子上。
四哥还维持着一只手搭在张霖肩膀上的姿势,他扭头面对张霖:“小六,他说的对,我也认为我自己就算再难过,也不至于去『自杀』。”
张霖说:“镇上的警察说你是跳到河里『自杀』了。”
四哥摇摇头,“我没这么脆弱。”
张霖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推你进水里的。”
四哥很茫然,觉得匪夷所思:“谁会做这种事。”
张霖张口还想说什么,三哥送完同学从外面进来了。张霖只好闭嘴。三哥从他边上经过,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张霖很淡定地扣手指甲缝隙里的泥巴,连头都没抬。
把四哥带回房里,听到秋生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婶,小六在家吗?”
陈素娴说:“秋生来了,小六在屋里。”
张霖从房里出来,秋生说:“小六,上我家吃饭吧。”
陈素娴就对张霖说:“你三哥不去,那就你去吧。”她说着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红包给张霖,红包后面写着简志华的名字。
大哥只是去帮忙,每家还要再出一个人去吃酒席的。
到了秋生家,他家的院门上贴上了新的红对联。院子里摆满了桌子,人很多,都是村里的人,小孩子在地上捡炮仗玩。
秋生把张霖拉到一个桌子上坐着,隔壁桌是陈璐和她的同学,正在吃着瓜子聊天。主桌上坐着秋生他爸陈康,还有几个村里比较说得上话的人。
不时有村里的人来跟陈璐打招呼,众人像是第一次发现陈璐念书这么厉害,频频夸赞。无论是谁来,陈璐都是很温和的微笑,道谢。村里的大爷大妈们越看她越喜欢,拉着李晓云说,“还是李老师有福气,生了个好女儿。”
开始上菜了,张霖没浪费他妈给的礼金,吃的肚皮溜圆。吃完又被秋生拉去他房里说有好玩的给他看,张霖进了秋生房间,秋生从桌子底下端起一个纸箱子。
张霖一看,是一条小狗,身上粉粉的,连『毛』都没长齐。很明显是刚出生不久。
张霖问:“这是哪来的”
秋生用手指头去戳它的脑门,小狗颤巍巍地倒了下去,又挣扎着站起,秋生笑道:“我妈从外婆家带回来的,它妈难产死了。”
张霖对狗不太感兴趣,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玩。
秋生去外面拿进来一个『奶』瓶,『奶』瓶里是冲好的牛『奶』,秋生把『奶』嘴凑到小狗嘴边,小狗睁着『迷』蒙的眼睛吸允起来。
张霖惊讶,也蹲下来,“它喝的什么啊?”
秋生说:“牛『奶』,我妈说它还不能吃饭,只能喝『奶』。”
张霖为秋生家的奢侈感到惊奇,他吞了吞口水,感觉人不如狗。
他看着小狗出神,没注意到秋生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在他的脖子上嗅嗅,张霖反应过来把他的头推开:“你干嘛?”
秋生很自然地道:“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什么香味。”
张霖说:“你没『毛』病吧,我身上只有泥巴味。”他一上午就在院子里摘花生,身上脖子上都是土。
秋生说:“哦,那应该是小狗喝『奶』的味道,不是你的。”
房里安静了一会,只有小狗喝『奶』时候的呜咽声。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在这干嘛呢?”
张霖看过去,“大哥。”
秋生也扭过头来,喊了声川哥。
大哥走近了看,“行啊,都快18了还玩狗呢。”
秋生很不好意思地笑,“不是,它妈没了,我们给他喂『奶』。”
大哥说:“哦,你们要给它当『奶』妈。”
张霖:“……”
秋生问:“川哥,你有什么事吗?”
大哥说:“我就想看看是什么好玩的,让我弟弟天天往你房里跑。”
张霖不知道大哥怎么突然挤兑起人来了。回去的路上,大哥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夏天,天黑的晚。傍晚的时候,张霖在花生地拔花生,尽管太阳快下山,但是弯着腰拔了一会仍旧热得满头大汗,天快黑了才拔完一小块地。深刻地感受到作为农民的辛苦。
把拔好的花生用竹篾扎好,张霖用一根两头尖尖的竹竿一头『插』一捆,担回院子里。等太阳大的时候,不好下地干活,就在家里摘花生就行了。
身上都是土和汗,他先准备去洗个澡。
正在院子里捣鼓他的鱼杆的大哥见张霖进了冲凉房,站起身朝后屋的大路走去。天黑如墨,他站在路边的竹林下一动不动,这个地方可以远远看见他家冲凉房的窗户,他看到小六身影在冲凉房里走动,估计是把水拎进去了在兑冷水。等到小六把窗户一关,就什么也看不
到了,只隐约的灯光。
大哥的手指摩挲下,想抽烟了,忍着没抽。突然听见秋生家院门吱呀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走了出来。大哥在黑暗中皱皱眉,天虽然黑,但是在黑暗里站久了,还是能够大致地看的清楚东西。是陈秋生,他出了院门,顺着大路往他家的方向走。走了十多步,他站定了
,呆了一会他又往回走了。
大哥皱眉还是原地站着没动,直到冲凉房的灯光熄灭了。也没再见到有别的人出现过。
第二天下午,张霖在院子里摘花生。秋生又来找他玩。
两人正坐在一块说话,正从田里担了花生苗回来的大哥见到了,朝他喊:“小六,跟大哥到田里拔花生去。”
太阳那么大,张霖才不想去,“我不去,好晒。”
大哥说,“给你一分钟,赶紧的。”
张霖撇撇嘴,跟秋生说,“我要去田里了,你回去吧。”
陈秋生剥开一个花生丢嘴里,“那你去吧。不忙了我再来找你。”
张霖到了田里,见到田里多了一个很大的遮阳伞,大哥正坐在遮阳伞下面喝水。他朝张霖招招手:“你过来。”
张霖钻到伞下,觉得没那么热了,心里的不爽就少了一点。
大哥从框子里翻了翻,拿出来一瓶汽水递给他,张霖接过汽水,是冰的。他的心情彻底好了。
“以后你少跟陈秋生待在一块。”大哥语气不善地道。
张霖喝了一口汽水,透心凉,吃人嘴短,他不计较大哥的态度了,但还是问:“为什么?”
大哥很冷酷地说:“没有为什么,你大哥我不准。”
张霖觉得大哥对秋生的态度变得很奇怪,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但是下意识里又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对他挺好的,没理由干涉他跟他朋友的事情。应该是秋生做了什么事情让大哥反感了。
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就不想了。
第17章 谁锁了我的门()
因为四哥坚持认为自己不会『自杀』,张霖就在心里假设是有人在害四哥。
但是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四哥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很安分的状态,他不像三哥谁要是惹了他就要凑谁,更不像五哥跟十里八乡的混混拉帮结派,欺凌弱小。他实在想不出来是谁?有什么样的理由,非得要四哥去死?
也许找出害四哥的人,那个把他锁在老屋的人也能浮出水面了。
如果说四哥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张霖在心里第一个就把三哥排除了,在他看来三哥对四哥的感情已经不是兄弟之情可以概括的了的。他在上一个世界跟一个男人有过一段感情,已经算被掰弯了。隐约感觉的到三哥对于四哥的在乎程度,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仪对象的那种在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同吃同睡,一同上学,没有哪一天是不呆在一块的,好的像个连体婴儿,三哥没有一点理由会去害死四哥。
张霖决定先到四哥淹死的那个水潭里看看,从前的他从不看悬疑恐怖的电影电视剧,什么推理能力更是不存在的,只能多去听多去看。
大中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烤着。也只有这种艳阳天,张霖对于去过路潭才没那么害怕。
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大哥从外面进来,大哥见他大中午的不在家睡午觉,往外面走,就问:“上哪去?”
张霖说:“我去河里『摸』螺丝。”
大哥严厉的表情缓和了,只要不是去找陈秋生就好。
大哥说:“那玩意有什么好吃的,等过两天大哥去镇上集市,给你带好吃的。”
张霖点点头,“好啊。”但还是要去河里。
张霖在半路上遇见了秋生。秋生骑着自行车从大马路上过来。
张霖问:“秋生,你去哪里了?”
中午太阳大,秋生连草帽都没带,刚刚是上坡,他哼哧哼哧把自行车踩上来,满头都是汗,“我去镇上玩了。”
张霖颇觉遗憾,“你怎么不找我一块去?”
陈秋生在自行车框子里翻了翻,翻出来一包绿豆饼递给张霖,“早上我去你家了,川哥说你不在家。”
张霖:“……”
怪不得早上在屋里吃早饭,好像听见秋生喊他的名字。
陈秋生推着自行车,框子里东西很多,“我先回去把东西放了,晚点再来找你。”
张霖点点头,说好。
绿豆饼用油纸包着,一看就是农家自己做的去镇上卖的,特别的香。张霖一边吃着绿豆饼一边往河边去。
几头牛在河边树下趴着,甩着尾巴休息。张霖和牛对望一眼,牛咩地叫了一声,地上好多干牛屎,张霖的饼吃不下了,包起来放回兜里。这个小河被叫着小溪还更贴切,因为很多地方都是很浅的水流,河底并不是泥巴,而是大小不一圆滑的鹅卵石,水在上面流过的声音很清脆。
张霖沿着河走,不一会走到水潭边了,意外地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岸边石块上抽烟,是三哥。
三哥听到脚步声回头,见到是他,眼睛里也没什么情绪,回过头去抽自己的烟。
张霖走过去,地上还有几个空酒瓶,“三哥,你怎么在这抽烟啊?”
三哥以前不抽烟,一是烟贵,他没钱抽。二是就算他的小弟给他孝敬烟,四哥也不准他抽,说抽烟不好,会得病。
三哥把烟熄灭了,抬头看他,“小六,你来这干什么?”
张霖看他的眼神有点涣散,一说话空气里都是酒味。
张霖说:“三哥,你喝醉了?”
三哥嗤笑一声,“没有。”
张霖想那就是喝醉了,没喝醉的三哥只会当他是空气。
刚吃了饼,他的手油乎乎的,张霖踩进浅水里洗了洗手,又顺便洗了把脸。洗脸的时候想起四哥就在这个水潭里挣扎着没了命,又觉得有点怕。
他赶紧上了岸上。三哥像是看出来他的害怕,眼神里都是嘲讽,“你怕他?你怕他做什么,家里也就他把你当个人,你有什么资格怕他。”
张霖有点生气,“大哥也对我好。”
三哥不说话了,看着水潭出神。
张霖在旁边坐下,捡起一个石子丢水里,扑通一声,一个正用尾巴点着水的水蜻蜓惊吓地飞走了。
张霖随口问:“你也觉得四哥是『自杀』的吗?”
这话一出,三哥的神情突然就扭曲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一会说四哥是白痴,一会说他是孬种,为这么一点事就『自杀』。
张霖只好说,“我觉得四哥不是『自杀』的,有人把他害了。”
三哥的骂声戛然而止,侧头看他,眼睛瞪着,“你什么意思?”
张霖淡定地站起身,“你比我了解四哥,你觉得他有那么脆弱吗?就为了考不上大学就去『自杀』?考不上继续复读就是了,他成绩那么好,复读的话肯定能上的。”
三哥呵呵笑了,“那天下午,他说他心情不好,去外面转转。我跟他一块出来的,他在这里坐着,我在上面的地里拔花生。”
三哥说到这里,指指水潭上面不远处的花生地,“我就在那上面,只需要他喊一声,我肯定听得到……只要他喊一声……”
三哥的拳头突然握紧了,眼睛通红,瞪着张霖,“你还觉得他不是『自杀』的吗?就算有人害他,他喊我就是了,我肯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