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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菁华浮梦-第16章

小说: 菁华浮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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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了舒气,将这些烦人的琐事通通抛诸脑后。

    突闻轻幽的琴音飘起,与喜庆的宫乐极不相符,我不禁驻足倾听。只闻那院墙内似断不断续弦难上的音『色』在奏者指间缠绵俳侧,缭绕不绝。让人听后更觉心中堵的慌,似有气难舒有愤难平。

    我不禁蹙起眉尖,手指握着袖袂紧紧,猛然转身,朝着院落走进,谁人如此大胆,在此举国同庆的日子里竟奏出如此凄凉的声乐来,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方踏进院子,就被眼前的景致震住,掖池旁抱琴而弹,倚树而坐的人正是东篱的琴师,天下第一知音者,祭常。

    他还如我儿时见到那般,闲云野鹤一个。微泛白的青丝永远是那样不羁,免冠四散于肩,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以为是哪里跑来的野人。

    对什么都淡定的他,唯独对怀中那把古月琴爱护有加,未经他的许可,愣谁也休想动那古琴一下。

    我所不明的是,他可以拒绝天下诸候相邀,唯独对东篱例外。

    昭公曾许他良田豪宅,上卿之位,只要他留在邯郸为君司乐,可是祭常当时却淡然一笑断然拒绝昭公的美意。却在,却在见到东篱时,开口便要收她为徒。

    对此,昭公自是乐意之至。

    而从那以后,东篱便随着祭常学艺游历列国,而这一去就是十年。

    琴声幽幽而止,祭常依旧倚坐不动,凝眸远方思绪不知所踪。我踟躇着迈步踩过纷纷的落叶,随着起落有至的脚步声,落叶应声碎裂嚓嚓作响。

    行至池旁拾阶坐下,望着树下祭常淡淡开口,“祭先生因何事不悦。”

    那人幽然喟气,垂眸望着怀中古月琴,手指轻轻『揉』抚,难掩怜爱之情。恍惚间我似猜到什么。

    曲水之下曾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当一个知音者遇上了他的知音,他们之间就会谱出一曲绝唱,这首当时广为流传的丝乐就被叫作曲水赋。而恰巧,娘亲『吟』唱的曲水赋正是天下一绝,加之祭常这天下第一知音人……

    “是我害了东篱。”莫名间,祭常兀然开口,让我一时不解。

    沉『吟』片刻恍然大悟,他是想说,若他没将东篱带到千乘,她也不会遇上蘩骞,那么,纵使今日东篱嫁人,至少她不会那么痛苦吧!

    我凝眸向他,心道:可是你又怎会知道,纵然没有遇上心中良人,背亲远嫁异乡,又岂能好受。身为女子,身为王室的女子,最终都要成为权仗下的牺牲品,有谁人会去真正的关心她是否幸福。

    我叹了叹气,“祭先生何必自责,缘份使然,非人力能够与之抗衡,只希望他们能够放下彼此,今后的路还长着。”

    他不置可否的转眸向我,眼中波动着异样的情绪让人瞧不明。片刻他才再缓缓开口,却意有所指,“东歌可要珍惜眼前人阿,莫待空留遗憾。”说罢逞自起身,甩袖拂了拂袍袂,抱着他的古月琴踱步离开了掖池。

    我愣然站起身,垂下双臂望着祭常离去那萧瑟的背影,顿觉一阵莫名怅然。东篱与娘亲如出一辄,祭常又待她亲厚有加视如已出……我知我本不该去臆测娘亲,可是眼前人又不得不让我心中的疑问频起。

第30章 婚堂求亲() 
赵廷有女新嫁,列国遣使来贺。

    宫筳之上,秦、齐、楚、魏、韩五国皆来使。

    金玉阶上,昭公换上了一身隆重而又高贵的金履深衣,既显其霸气又难掩威严。尧兮与尧何依阶两侧席位而坐。

    各国使者纷座殿堂两侧软席之上,祭常不愿居于上席,待到众使者入席后才娓娓至后排席位坐去。我悄然无声的迈步走到后排坐在了祭常身旁。

    方坐稳就听闻钟鼓声起,殿门处被宫人簇拥着款款走来盛装打扮的东篱,绛纱嫁衣迤长曳地,待行至殿中宫人纷绘退下,东篱捻指轻轻提起绛纱复裙屈膝跪于地,复手于袂下朝殿上人深深一揖,行以大礼。

    殿上高位者脸庞动容一闪而过,旋即欣慰一笑,司礼适时上前双手展帛高声颂礼,芸芸尔尔间不下千百字的帛书洋洒着舒逸赵燕媾婚普天同庆,自此两家视同一家,唇齿相依难福与共,让那些个有意来探究两国媾婚虚实的有心人彻底死心。

    司礼结束后昭公又将东篱召到阶上与之同坐,转眸间似真似切的同东篱交谈什么,因隔太远无法听清,只能从东篱那侧耳倾听频频点头来判断,昭公对东篱也有不舍的吧!

    突闻身侧嗤笑声传来,“惺惺作态。”说罢展袖掩面,仰头一饮。

    我蹙了蹙眉,深深地望着祭常,“祭先还在为东篱的事不满。”

    他不置可否,放下酒觖睨眼阶上,肆无忌惮地瞅着昭公不放,手中却已用力握觖。我更不解了,来回转眸于昭公跟祭常之间,难道说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恩怨?

    “昭公”

    突,堂中有人站起朝着殿阶上揖手。

    纵人纷纷将目光投去,我瞧之一惊,刀疤将军!换下那身明晃耀眼的凯甲,一龚卿士朝服尽显其儒雅,只要,只要不去瞧那脸上的刀疤,愣谁都会被他那翩然的背影所蒙蔽。难道他是魏国此番派遗来贺的使者?

    阶上人顿了顿,凝眸殿下那刀疤使者,静待他的下文。

    那人离席迈步行至殿中,手中不知何时托了一个锦盒,昂首对上阶上人的眸子,双手呈上锦盒,“借此喜庆的日子,本使为我魏国二公子无忌求娶东歌公主,魏赵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此番献上南海明珠以作合亲信物。”说罢只手打开锦盒。瞬然间,殿堂内光亮如白昼,晃的人眼难睁,此物非比常物,纵使那信陵斋内也不一定能找出,他这是投其所好来了。

    心下怔然,慌『乱』地打翻了手中的酒觖。望向阶上,尧兮虽无表现出异样的情绪,却,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地睨眼殿下之人,后又转眸身后意味深长地望了望昭公。

    就连身侧的祭常都异常震惊地放下手中酒觖,饶有兴致地望向殿中人。

    一时间,仿佛什么都静止了。众人都期待着望向高阶上的君王,似在等待他的回复。

    昭公捋了捋美须,嘴角噙笑,眯起了眼眸,自高阶上直向我望来。我只觉心下突突不已,手指在衣袂下交握死紧,被昭公这般瞧着心虚地低了低头。

    “公子无忌素来名美天下,本公虽未见其人却早闻其名,赵魏若能媾婚也不失为一桩美满姻缘。”昭公笑意深深,睨眼殿中。殿中人大喜,嘴角扬起,忙复手欲揖。却被昭公扼然打断,“本公虽喜公子无忌,只是,东歌素来被本公娇惯宠坏,如若她不点头,本公亦不好作主。”此话一出,有人舒气,有人喟气。

    喟气者,东篱,刀疤将军,还有祭常。东篱定是觉得昭公对我们姐妹俩个厚此溥彼,故尔喟气。刀疤将军定为亲事未成回国无法交差而喟气。祭常喟气……所喟哪般?

    昭公含笑补充着,“魏使可将此信物暂且留下,待本公询过东歌之后再给予回复。”而我从昭公的眼神中明显可瞧出,他已被这珍宝所『惑』。

    这方才停下,殿侧又有使起身,“昭公,邦臣素闻魏国人才济济,今日却派此等容貌者为使前来提亲,实在是有意辱没赵国公主,昭公应将其逐出赵国以示赵国不可欺。”

    有人附和称是声四起。

    尧兮更是适时起身,转向昭公揖手,“父王,儿臣以为魏使无过,魏国虽盛出人才,却……”说罢顿了顿,似有意转头瞥了眼刀疤将军,“却因历代魏王无德,难留人才在侧,他日魏圉即位魏国更是堪危,将东歌嫁到旦夕之地委实不妥。”

    我惊讶地瞪大了眸子,尧兮竟然,竟然会为了我……力数魏国。

    殿中将军听着如此直白的数落,气的身子轻颤握指成拳,无意中瞥眼朝我的位置望了望,我迎上他那刚毅的脸庞,冷峻的眸子,一时移不开眼。

    他勾起唇角若有似无的朝我笑了笑,旋即转身复回殿上公子,“公子虽言不差。但,世人亦知魏国无忌公子贤德大望,前往投效者趋之若骛,这也才有了公子无忌门客三千之说,如今的魏堂之上已遍是无忌公子所举荐之才能,魏国已非夕日魏国。而尧兮公子……”他说着顿声冷哼,“世人皆知公子花名在外,对于在下的容貌公子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犀利的话语说的尧兮一时语塞,站在殿阶上无言以对。

    我瞪眼刀疤将军,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讨厌别人这样说尧兮。

    我愤然站起身正待发言却被昭公先我一步开口去,“魏使见笑了,本公岂会小瞧魏国,三晋本就一家,如能结成秦晋之好固然是好,如若无缘结亲本公亦觉遗憾。”

    这句话说出来,让原本还气焰高涨的尧兮缓了缓神『色』,睨了我一眼拂袖坐回席位。

    那将军亦是怏然不悦地垮下肩来,旋即抱拳,“公子有言,无论多久,他都会等待东歌公主,此生只娶公主为夫人,望昭公代之转告公主,公子的心意。”说罢转身复回席位落坐。

    听着那温润的嗓音说出公子无忌的诺言,我懵了,如果我没记错,我甚至还不认识这个魏国二公子,他何以要这般对我,阶上人更是蹙起了眉凝视着我。

    转眸间却见那将军也是痴然地望着我不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好象什么都变了。

    本是东篱的婚礼,却变成一场求亲的闹剧。

    送东篱上婚车前她拉着我的手不放,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哭,却还是难忍泪水滴落。想着东篱这一嫁人,我就真的连个亲人都没有了,伸手抱住欲拾步上车的东篱,低低唤声,“阿姐”

    她转过身来,早已哭流满面,缓缓抬起手指轻拭着我眼角的泪水,嘴上扯着笑,“阿姐走了,东歌要好好爱护自己,就算不为阿姐,也要为娘亲好好的活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

    我频频点头,用力抱过她的双肩,哭的好不伤心,“阿姐也要好好爱护自己,东歌会去燕国看望你的。”

    身侧乐将军催促,“公主,时候不早了,赶紧上车吧!免得燕国接亲使节等急。”

    我们就这样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彼此,眼睁睁的看着东篱就这样上了马车,车帘放下,隔了所有。车队缓缓动起,不多时,送亲的队伍就消失在宫门前的长街上。

    我转身望了眼与侧的祭常,他显的有些失落,睨眼车队消失的方向不眨。我淡淡说了句,“回去吧祭先生。”

    他却突兀开口,“他可是真是够狠心的。”

    “你说什么?”

    我未听清急欲追问,他只转身淡淡望了我一眼后拂袖匆匆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我站在宫门前。

    忽见长街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眼瞧去,却不见了踪影。『揉』了『揉』眼,还是什么都没有,也许是我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在此出现。

第31章 螳螂捕蝉() 
若有所思的回到遥纾殿,拾步上阶绕过廓弯,方抬起头就见殿门前那袭深『色』朝服的将军在遥纾殿前来回踱步。

    我不禁止步凝眸望去,他怎跑到这里来了。

    当下不多思考迈步迎了上去,“将军有事。”还未至他面前我便高声开口。

    他猛然转身,有些欣喜地咧嘴笑了笑,忙上前一手握住我的肩,“小兄弟,你怎会在此。”

    我咳了咳,原来我自己都忘了我此时还是着男装,他自是会认得我。我清了清嗓子,“将军又怎会在此,这里可内宫。”

    他一窘,有些难为情,“在下,在下是想见见东歌公主。”

    我一挑眉,“哦,将军找公主有何事。”

    他红了红脸嚅嗫着不知如何说起。我抿唇忍笑,这哪是方才殿上那个凛然反唇相讥的将军。我敛了敛神『色』,沉声道:“将军若有话小弟代为转告,若无事就请快些离开内宫,被人瞧见了可不好。”

    他听后一急忙开口,“公子让我将此物亲交公主手上。”说罢自怀中掏出一只绣工上成的香囊递到我面前,思了思将手缩了回去,睨眸望着我,“小兄弟真会帮我将此物交给公主。”

    我挥手一把自他手中夺下香囊,口气揶揄,“扭扭捏捏,将军好不痛快,你放心便是,此物必交公主手上。”我暗笑,现在不就已经在本公主手上了,这个呆头将军。

    瞧他必是内心斗争了好久,才再吁气灿笑着,临走前还不忘再三叮嘱,“拜托小兄弟了,千万交到公主手上。”

    我失了耐『性』垮下肩,将香囊随手塞在腰际,朝他眨了眨眼,“将军就把心放回肚子,小弟定不辱使命。”

    饶是这般他还是边走边回头,像是我会污了他的东西似的,把我当什么了。

    看着他消失在院门前,我才吁了吁气转身朝殿阁走去。

    方踏步进入殿门,就见青影飘然而至跟前。心下一喜,忙上前一步扶着哑姑的手臂认真是打量着,口气难掩焦急。“哑姑何时归来的,路上可有遇到阻碍,那人呢?”

    哑姑弯起眉眼,扶过我的肩朝殿内走去,在软榻前将我按坐下,自已走到案前提笔行书。片刻,只见她手拿一帛巾递到我面前,示意我自己看。

    我急急伸手接过,摊开细瞧。待瞧完后,我的嘴角已是扬的不能再扬,转向哑姑含笑道:“哑姑这一路上辛苦了,我现在就去看看那人。”说罢起身欲向外走去。

    哑姑未作思量迈步便跟了上来。

    行至殿门前时我忽然忆起什么,忽忽止步转向哑姑,“将尧兮也一并唤上。”只是她听我讲后并未马上离去,怔忡地望着我,一时眸底暗沉。

    我蹙了蹙眉头,轻推了下她,“怎么了,哑姑。”

    她摇了摇头,旋即恢复平静,未在多看我一眼,自我身侧过越过朝殿廓处走去,片刻就消失在了黑暗的那头。

    看来,要想让哑姑对尧兮改观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回过神来不禁摇头失笑。

    再三确认无人跟踪后,我才现身在掖池后的荒废宫殿内。推开厚重的殿门,只见苏言周身脏『乱』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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