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凰朝:邪帝,莫下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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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呃”
她猛地瞪眼,贺君尘的手,居然探进了她的袖口里,顺着她光洁的手臂,一点点往上摩挲。
“滚开!你”
脖子也同时被捏住。
贺君尘那张俊雅如雪色无垢的脸上,还是那股子叫人心湖荡漾的无害笑容。
然而他在云挽歌耳边吐出的字,却像一只只带刺的毒蚁,一个字一个字地朝她起了一层颤栗的身体里钻。
“你瞧,旁人就是能这般轻易作践于你。今日虽非你情我愿,可若是你不想曝出武灵,便也可安心从了我,今后我必定能好生待你”
云挽歌后牙槽咬紧。
“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休想!”
第208章 重伤,恼火()
贺君尘的手又从她的袖口滑出来,去拉她腰间的秀色腰带,低笑,“无论如何,今日你都逃不了。我本也不想如此,可没办法,谁让你今天露了脸,觊觎你的太多了,反正那蠢货给了我这个机会,不若我先下手为强,好歹我心意于你,也不算屈了你”
腰带被拽开一层。
“主子!”
这时,林翰突然从后头站了出来,“小心她手上”
忽而顿住,猛地朝上方看去,大呼,“小心!”
贺君尘也同时察觉到一股强大浩瀚的力量,从头顶轰然砸来。
“砰!”
那力量在空中化为无形巨拳,对着贺君尘的脑袋,毫不留情地狠狠砸来!
贺君尘使出全力也没抵挡住。
一下就被砸得飞了出去。
落在地上一直朝后滑行了几十丈,才堪堪站稳,张口便‘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抬眼,便见另一个一身白衣,华发三千,如雪巅之花,卷卷妖妖,自半空落下,站于云挽歌身后。
林翰眼下一松,几个腾跃,落到贺君尘身前,以护卫姿态站稳。
低声道,“是九千岁国师,凤离天。主子当心。”
贺君尘自然认识凤离天,却没想到这个桀骜不驯的妖魔般男人,竟然也会穿白衣。
仙姿之态中,透着一股子浓郁靡丽的妖冶幽艳。
他皱了皱眉,“他怎么会来?”
又有几个暗卫落下,极度紧张地落在他的四周,死死地盯着那边还云淡风轻的凤离天。
林翰意有所指,“三皇子似乎已经离开了。”
贺君尘心下一沉,“是他引来的凤离天?”所以才那么迫切地让自己去羞辱云挽歌?
为什么?
为了让凤离天杀了自己?
眼神陡变——看来这位三皇子已经发现自己给他下药了。
当真是深藏不露!
居然不惜以伤害自身为饵,将计就计,利用云挽歌与凤离天,来令他步入死地!
果然是这一代皇子中最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的一个!
这谋算,简直狠戾至极!
贺君尘慢慢地冷笑起来,随后又看向林翰,“云挽歌与凤离天何时关系如此近密了?”
若非这二人关系异常,林敬轩也不可能算计成功。
这两人,才是林敬轩能将他逼入死路的关窍所在!
林翰顿了顿,低声开口,“那日珍珑阁的那位郎君,便是凤离天。”
“什么?!”
贺君尘难掩惊色,“他怎么”
“凤离天曾失忆过一段时间,似曾因为中毒。便易容跟在云挽歌身旁。”
林翰避重就轻,半句真半句藏。
可贺君尘却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消息,“凤离天曾经失忆?!”
难怪了,刚刚重视他的力量,与那天的气势几乎雷同!
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询问更多了。
因为,落地的凤离天,已经转过眼来,直直地朝他看过来。
分明还是那样邪性地勾着唇,笑得媚色如妖。
可贺君尘的后背,却陡然浮起一层森冷寒意。
他大喝一声,“走!”
拿着传送符,就要捏爆!
而那几个暗卫,则齐齐扑向凤离天,试图为主子抵挡出一丝逃走空隙!
可是。
这几人不过才意动,脚下连分毫都没有挪动过半分。
那边的凤离天,只是轻轻地抬了抬指尖。
这几人就在贺君尘眼前,如同被冰覆一般,倏然僵冻。
接着,凤离天又是一个响指。
“咔嚓。”一声。
几人齐齐崩裂,碎成一块块冰,掉落地面,化成水,流了个干干净净。
贺君尘瞳孔骤缩。
往后急退。
唯一幸存的林翰也提了灵力,托住他的手臂,发力朝外狂奔!
凤离天撇嘴,手指一勾,对着贺君尘奔逃的背影要弹出去。
就听身旁传来云挽歌轻轻慢慢的声音,“你敢杀他试试。”
凤离天手指一僵。
身旁的小女孩儿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整理那被解开的腰带。
凤离天瞄见,那心里头的酸意,瞬间就把他那一点残存的理智给腐蚀了。
僵住的手指还是弹了出去。
“嘣——”
那边,贺君尘被再次集中,口中血水就跟决堤了一样,大口大口地朝外吐,却没死,被林翰扶着,捏碎传送符,瞬间无影。
云挽歌瞧见,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气的不行,草草整理好腰带,扭头就走。
凤离天垂下手,那双诡美的紫瞳里,好像露出一点点委屈,捏了捏指尖,犹豫了下,跟上。
走了一段。
前头的云挽歌忽然回头,“你跟着我做甚?!”
凤离天扭头,施施然背过双手,“本国师也从这里走。”
云挽歌恼极,素来的从容淡漠,面对这人时,都每每崩裂无法自持。
她一甩手,换了个方向。
谁知,身后又传来脚步声。
她站住,那脚步声停。
起步,那脚步声响。
忽然,她猛地一转身,也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把树叶,朝身后人恶狠狠地砸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要你来救我的!”
那把树叶,还没到凤离天跟前儿呢,就被小风给嗖嗖地刮走了。
分明是没带灵力,仿佛只是赌气一甩。
凤离天却似乎被吓到了。
精致而幽邃邪魅的双眼微瞪,片刻后,忽而蹙眉,幽幽凉凉地问,“你不想本国师救你?你想委身那个小白脸?”
堂堂贺家家主,被这位国师随手碾压,还叫做小白脸。
云挽歌真是快被气死了,红着眼怒吼,“你以为我愿意?我好容易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棋子,就为了要他的信任!我要贺君尘做我的垫脚石,你不懂,跑来搅合什么!!!”
又扭过头,“害我白白白白受那欺辱!”
凤离天一看她眼都红了,这才想起,这小丫头,素来就喜欢用硬壳伪装自己。
刚刚那会子,恐怕真是吓坏了吧?
连忙快走几步,去拉她胳膊,低声道,“你是我的小花儿,我见不得你被其他男人那般拥怀厮磨,不过一个不值一提的小白脸而已,竟也值得你与我这般动气,我帮你杀了就是。”
“谁是你的小花儿!”
云挽歌推他,“谁要你帮我杀人!你走开!不要跟着我!”
第209章 利用,质问()
凤离天还从来没有这般低声低气过,不料这小丫头居然丝毫不领情。
心头暗火幽幽,可一对上那双明明害怕还强装坚强的眼,那股子暗火,就又化作一抹自己都莫名的柔意。
“我与你同路。”他低着凉薄而飞斜的眉眼,幽幽道。
“你!”
云挽歌咬唇,又恨恨地推了他一把,拔脚就走。
手臂却从后头被拽住。
“你到底要我如何?”凤离天那独有的淡冷浅凉声音幽幽,“你恼我对你别有用意?”
云挽歌不回头,牙齿几乎都快咬破嘴唇。
却听那人又道,“你本不就知晓,我对你,原就是利用之心?”
云挽歌脸上的恼怒一下子僵住。
半晌,忽然自嘲地无声笑了下。
然后转过脸来,神情疏离而淡漠,点头,“不错,是挽歌无理取闹了,国师殿下初始之时,本意便已昭昭,是挽歌不是。”
说着,用力抽回胳膊,朝凤离天福了福身,“殿下,看在挽歌替您解了毒的份上,还请您放过挽歌。挽歌从此以后,必不再出现国师面前,扰您心神。”
说完,一个后退,竟是用了全身灵气,抽身便要踏空而去。
可凤离天哪里会让她就这样走了。
五指隔空一抓。
一下就将她从半空拽了下来。
抬手一捞,便将人圈在怀里,急速旋转数圈,压在了两人不远处,一座半壁陡崖的峭石上。
云挽歌抬手就砸他,“你作甚!放开我!放开唔!”
凤离天一低头,便堵住了那张叫他恨得发慌的小嘴。
奇异的酥麻感,一下子自两人的唇齿交合间扩散开。
云挽歌一愣。
巨大的荒唐与屈辱,以及那满心的愤懑憋闷,在这一瞬,仿若火山喷发一般,再不受控制地爆裂开来。
她狠命地去推凤离天,却被抓住手腕按在了脸侧。
扭头,想要躲闪,却被这人一分不离地追逐而上,抵死纠缠。
她发出低低的闷哼,疯了一样地扭动,却被牢牢地压住。
瞪大的眼睛对上那双浮靡的紫眸,看到了这人眼里那恣意随性的隐隐欲动。
猛地咬牙。
“嘶——”
凤离天轻吸了一口气。
抽离,拿手点了下唇,看到指尖的一抹鲜血。
眉梢一挑,刚要抬眸。
“啪!”
脸上就挨了一下。
不轻不重,却像针一样,狠狠地刺在他体内某个不知名的痛点。
凤离天眼里的情11色褪去,看怀里的云挽歌。
小家伙这次却没有躲。
抬着那双黑澄透亮的双眼,直直地与他对视。
粉唇因为他刚刚失控地蹂11蹑,微微红肿,唇角沾染着一抹血色。
他眯了眯眼。
“国师殿下,您接近挽歌,究竟是要如何?”
云挽歌终于问出了口,她一直不敢问的,害怕知道真相后,她就真的再也没有回头再看这人一眼的勇气了。
凤离天勾唇,抬手,一点点擦去她唇角的血,笑问,“你以为我要你如何?”
云挽歌不动,任由他的手指在脸上刮擦而过,温凉而浅薄的触感,透过肌肤,夹杂无数酸涩苦痛,一遍遍地冲刷进她的四肢百骸。
她目如死水地看着凤离天,“挽歌不知。”
凤离天轻笑,又去轻揉她软嫩的小唇,“你不知便罢,尚未到你知晓的时候。”
云挽歌眼底恼色一闪,猛地将他的手拍开,“时候未到?国师,那您这般随意玩弄挽歌,又是为何?是把挽歌当个玩物,还是当个能轻易践踏的奴才?我凭什么要任由你摆布?”
凤离天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
转眼就见她又动了怒,不由有些好笑,漫不经心地收拢了袖衫,“凭什么?小花儿,你说,凭什么呢?”
云挽歌几乎气结,这人总能随时随地叫她抓狂发疯。
与他说不清,便不欲再说。
扭身又要走。
却听那微沙浅凉的声音在后头慵慵懒懒地响起,“我给你一甲子,小花儿,能逃得过,我便不要你的命了。”
云挽歌脚下一滞,几乎立刻就要转过身去。
可随后,她却是走得更快了,最后,几乎是飞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再没有人的地方,终于捂着唇,痛苦地蹲了下去。
——他果然,接近她,就是为了要她的命。
曾经的那句“从今以后,你便与我,一起入了这无间的阿鼻地狱吧。”
她以为是山盟海誓,却不料,却是这人催命的召唤。
原来,一直可笑而自作多情的,都是她自己而已。
另一头。
凤离天还站在原地,盈风徐来,撩动他白衫晃动如云。
“青刹。”
他淡淡地背过手,朝武堂方向走去。
青刹咬着根草,从一根树杈上倒吊下来。
“她的无心果快没了,给她备上一些。”
青刹撇撇嘴,吐掉嘴里的草,一个翻身,落到凤离天后头,“云二那无心果一直服用也不是法子呀,那玩意儿本就是剧毒,本来还打算是让您身上的百媚香与那果毒,以毒攻毒的。”
又瞄了眼前头神色淡冷的凤离天,“可现在您的毒已经解了,云二这无心果毒,该怎么解呀?”
凤离天低着眉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而又道,“红魅,三日之内,我要进自然门。”
青刹一个踉跄,这本来进自然门就已经极难了,还要三日之内,难上加难,这不为难人么。
可红魅的声音却不知道从哪儿传来,还是那股子冰冷无绪,“是。”
青刹嘴角抽了抽,心说,得,我白操心。
被凤离天这么一打岔,云挽歌原本试图利用自己,帮林翰在贺君尘那儿获得信任的计划,倒是提前完成了。
被林翰那般殊死相救,贺君尘就算对他还有疑心,恐怕也不会如之前一般戒备。
再看看时辰,却已到了下午修心课业的上课时间。
云挽歌在一处泉水边洗净了脸,重新拾掇了心情,将那人沉沉地埋在脑后,便再次入了皇家武堂。
之前数次,都不曾得以进入这盘旋整座龙向山一脉山头的偌大武堂。
今天初从当首天戮门进去,便见一片恢弘峭壁,拔地而起。
第210章 认识,胎记()
自下往上,能看到云海浮动,有无数门徒御灵飞行而过。
峭壁两侧,两座人胄雕刻的石像,一站一坐,守护两旁。
有气势奔腾的云瀑奔流而下,在峭壁前形成一段烟雾飘渺的云帘子。
四处不见人影,却能听到喁喁话语,宫铃轻乐,生生不息。
云挽歌才往前走近一步。
便有无形阻挡将她拦在天戮门外。
她垂眸一想,将腰中玉简掏出,对着前方晃了下。
无形的空气波,霍然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