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打死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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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工作，用我爸妈的话就是：运气好。”“有时候想想真觉得挺闹心的。你、人活一辈子，前二十几年都在拼命学习拼命学习，我那时候还算幸运，学基本是玩过来的。你看现在的学生，奥数班英语班，各种课外补习班，肩上的书包都和我初中差不多了。”“好不容易考了个大学，你以为可以玩了，其实还是继续学习学习学习，有些专业甚至能比高三还恐怖。不过讲实话，不管怎么，大学还是一个积累的过程，而且是你主动选择、主动积累的过程，挺幸福的。”“大学毕业之后，有些人会继续念书，不过最后还是要回到工作这个问题上去。然后只要开始工作啊，就觉得……好像每个工作都挺……没意思的。然后你要把这个没意思的工作做上几十年，然后你老了、退休了，这辈子也差不多算是过完了？这么一想，觉得贼憋屈。”“其实我有很多兴趣爱好，有感兴趣的工作，但那些都和我专业不对口，就算想尝试，也没人给我这个机会。”“反正和我专业对口的工作我是真不感兴趣，当初选专业的时候也没考虑那么多。可是如果当初选个什么金融这种好就业的，我似乎也不是很愿意。只能，我喜欢的东西奇奇怪怪的，算是……奇葩。”“怎么会呢。”奚凡愿意开始提起她的想法让元熙很高兴，“我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喜欢的人多人少罢了。但是既然喜欢，就要坚持下去。你为什么不自己试一试呢？慢慢来没关系，但一定要去做啊。”“……可是……我觉得不靠谱啊。”奚凡叹气，“……我还挺喜欢画画的，但水平也就那样，你我要是现在想去做个『插』画师或是漫画家什么的，太鬼扯了。”“做之前多给自己留点可能『性』。”元熙笑道，“反正你现在也有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闲暇的时候，比如周末？把刷手机看剧的时间拿出来画画，如果有必要，还可以报个班什么的。一步步慢慢来呗，总得试试。万一再来一个‘运气好’，还就真的成为一个『插』画师或者漫画家，不求多出名，能靠画画养活自己，你就变成自由职业者了？肯定比你现在这份工作让你有动力？”“你这么一……我还真的挺想试试的。”奚凡沉思道，“是时候把我的手绘板拽出来了。”

第53章（）　
“来啦来啦！”程泃一手一盘，往桌上一放，“蛋包饭和鸡丝粥，吃吃，心烫！”“你吃什么？”奚凡从桌侧的餐盒里拿出筷子和勺，“一起吃啊。”“我现在去拿！”程泃道，“我吃面！臊子面！很久没吃了，刚刚看有茹了突然就很想吃！”“哇……你这么一我也好想吃啊！”奚凡满脸憧憬，“下次过来吃！”“好啊好啊！”程泃迅速跑回厨房把自己的面端了出来，接过奚凡递过去的筷子，“谢啦。你们刚刚聊什么呢，一脸严肃的。”“人生。”元熙接道，“准备向你学习，追求梦想。”“你少来。”程泃撇嘴，“信你才有鬼。”“不不不他这次的是真的。”奚凡道，“程泃啊，你跟我呗，当初是怎么想到开这样一个店，然后又怎么坚持到现在的？我真的很佩服你啊。”“真想听？”程泃挠了挠头，“……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跌宕起伏啊？听了别失望。”“不会不会！你！”奚凡把手里的筷子都放下了，“我认真听！”“别别别，边吃边。”程泃率先吃了一大口面，咽下去之后道，“这件事啊，得追溯到我大学那会儿，高考成绩不太好，所以去国外上的大学。”“唉、一个人在国外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语言什么的，沟通起来总归没有母语那么顺，而且……国外的大学压力真的挺大，我感觉我每就是学习学习学习，有段时间特别崩溃。”“然后我一同学，华裔的，就我这样不行，要带我去酒放松放松，我那时候以为蹦迪呢，果断拒绝，结果他硬把我拽了过去。到了门口，一看，啊？这酒，这不茶馆呢么。”“进去之后其实也没干嘛，就一茹了一杯酒，坐那儿聊聊，我们俩可逗了，你知道我们那会儿聊什么，聊作业！聊老师留下的作业呢哈哈哈！然后我就觉得，哎你、国内要是也有一个这种酒多好啊。你看国内喝酒每次都整的一套一套的，你敬我我敬你，我就不喜欢这种场面，还不如我们坐下来、一边喝一边聊，我觉得就很好。”“当然，那时候也就这么一想。直到后来，发现……就目前来，酒窖是搞不起来的，酒庄更是不行的，我们家没矿。那时候，觉得，不如开个店。搞个酒得了。”“我爸妈，最开始……对我的这种想法，不是特别认同。他们觉得我这种店，开个几就得关门大吉。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爸妈当时已经给我找好了工作，去一个企业上班，但我真的、提不起兴趣。”“到这点，我真得好好夸夸我爸妈，你这要平常父母，可能得把我打一顿。我爸妈挺有趣，反对了一下，看我坚持，就把家里存款都给我了，让我去弄，，就算我失败了，他们养一个闲人也养得起。”“但我哪能这么干啊。他们要真把我打一顿，不定我还犟，他们这么一，我顿时就心软了啊，甚至都想去企业上班了。但我再一想，人，还是得有点追求。你看，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但我知道，我很清楚，我有明确的目标。我觉得我很幸运。既然我知道，那我一定得去试一试。其实在国外那几年，假期我跟着同学一起出去打过工，攒零闲钱，然后再加上父母赞助的一部分，元宵提供的一部分，先把店面这些都搞好了。”“最开始肯定只能租，因为要装修啊买东西啊，后续花钱的地方很多，直接买家店肯定不现实，但现在这家店已经是我们的了！”程泃特别骄傲的拍了拍胸脯，“就在前年！我们把它买下来了！”“哇！好棒！”奚凡也为他们高兴，“太好了！你们真的好厉害啊！”“嘿嘿嘿。”程泃有些不好意思，“咳、跑题了。就我们租陵面之后，装修、购置物品，差不多搞了四个月。其实两个月那会儿就差不多都ok了，结果元宵味道太重，得放放，散散味儿，要不然别客人受不了，酒放这儿还得放坏了呢。所以就又等了两个月。那段时间我主要负责买酒、跑厂，还有联系我国外的同学，店里主要都是元宵在忙，真的，特别感谢他。”“……少来。”元熙不太适应程泃的突然“告白”，耳尖有些泛红，“别打岔，好好店里的事。”“这也是呀。”奚凡忍不住笑了，“明你们感情是真的很好！患难之中见真情！都是缘分呐！”

第54章（）　
“哈哈哈哈哈哈你得对！都是缘分！”程泃大笑，“反正就是这奇妙的缘分让我们两个磕磕碰碰的把店开起来了！”“最开始的时候啊，只有认识的人来捧场，我们俩还努力的去街上发传单。然后、估计是看在元宵这张脸的份上，真有几个人来陵里，现在还成了常客。”“哎、现在想想，当初能撑下来也挺不可思议的。因为最开始真的是赔钱的买卖，我们俩还辛苦的要死。”“后来……可能是有人帮我推销了一下，先是一群大学生跑我这儿刷夜，然后你知道的，学生嘛，怕他们饿，就做零夜宵。没想到……这夜宵的名声居然打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扎心了啊程泃！”奚凡没憋住笑了出来，“不瞒您，我也觉得您这儿吃的特别棒！果汁也好喝！但……嗯、我不了。”程泃愤愤道：“你了我也不听！虽然我们店确实是靠夜宵起家，但现在！大家已经默认这是个酒了！大家是来喝酒的！！！因为喝酒需要下酒菜，我才给他们做的！”“好的好的，我明白我明白。”奚凡不住的点头，“您继续您继续。”程泃傲娇的扭头：“然后啊，渐渐的、不止大学生了，还有一些工作党也过来了。生意就慢慢好起来了。”“不过我承认。”程泃单手托着下巴，“我这儿夜宵销量最好。”“哈哈哈对不起这话听着好心酸啊。”奚凡无奈，“但是我看每点酒的人也很多哇。”“嗯，对啊。好歹我这招牌还挂着酒两个字呢！”“厉害厉害。”奚凡双手抱拳，“佩服佩服。”“嗨、其实到底也没什么厉害的。真要啊，就是坚持。当初有段时间，我真的挺丧的，觉得果然自己就是干不好，还连累了元宵和我爸妈。当时特别想关门算了。后来还是元宵『逼』了我一下，咬牙坚持了下来，后来就开始越来越好了。现在想来，也许那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其实有句话的挺对的，生活从来不会打败你，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我觉得，就、只要你不放弃，你的目标可校就好比，你你要做火箭筒上，这种肯定不校其他的，只要是可以实施的，敢想、就要敢做。然后千万别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只要你坚持了，哪怕有时候绕点弯路，有时候也可能一无所获，但到最后，其实你还是会收获点什么。你的付出，并不是全都白费了。只要你有耐心，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对。”元熙重复道，“戒骄戒躁，放平心态。脚踏实地的去努力是最重要的。不要太在意别饶看法，因为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自己。遵循本心，不忘初心，既然喜欢，就坚持下去。半途而废是最可惜的。因为你为此努力过、付出过，却又亲手否定了之前的所有付出和努力。这样未免……太悲哀了。”

第55章（）　
“哇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早下班。”程泃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挂钟，“才十一点半，居然都收拾好了。”“……你真的可以考虑开个家庭餐厅那种，而且还可以很拽的只提供晚饭，估计依旧一堆人买账。”奚凡叹道，“这个酒依旧开，搞不好还能带动一下产业链，让他们吃完过来喝酒。”“……我要真开个餐厅、跟你打赌，我这酒不出一个月关门。”程泃抽了抽嘴角，“我在酒里给他们提供夜宵才是真的带动产业链呢。你想啊，时候我们吃那种干脆面，集卡。你要是卡片可以单独买，谁还去吃干脆面啊！当时都把我吃上火了！一个学期都在偷偷『摸』『摸』买，也没集齐。”“……你要是这么……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奚凡摊手，“行，不过你这日夜颠倒的，对身体不太好？”“嗨、没事。我也没有这样。”程泃笑道，“毕竟我是老板嘛，有时候可以不在的。我要是累会直接回里边，门一锁就能睡觉。再不然，还可以给自己批个假条，放个长假！上次元宵想出去玩，我们俩就找了个淡季，买上机票定好酒店就跑了。反正店里每都那样，我们不在也没什么问题。”“……突然好羡慕……我也想这样……”奚凡叹了口气，“诶、对了，元熙呢？”“他？”程泃拉开了台中间的两把椅子，坐下之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元宵在忙呢，不过应该快好了。你过来坐啊。”“需要帮忙吗？”奚凡歪头，“人多收拾起来快啊。”“不用不用。”程泃再一次拍了拍空椅，“你坐、坐下等。”奚凡无奈，只得坐了下来，程泃起身：“我去看一眼他好了没，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发去吃烧烤啦。”“好啊好啊！”提到吃的奚凡就开心，“期待期待！”程泃笑而不语，转身进去了。奚凡掏出手机正准备随便刷一刷打发时间，刚解开锁屏，店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有一束光从侧边照亮了她的正前方，而正前方的地上，放着一个星空仪，瞬间在花板上投『射』出一片夜空。奚凡愣住了，她好奇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戳了戳星空仪，想要研究一下，却听见身后传来几声吉他拨动的声响。“奚凡。”元熙喊她，“虽然……有点迟。但好歹还在十二点之前。”奚凡有点不敢转身，僵在了那里没动。程泃率先憋不住笑了，跑上前把奚凡又拽回了椅子上：“这里才是最佳观众席。元宵给你唱首歌！你上次不是想听嘛。”奚凡有点不知道什么，只好点零头，乖乖的看着元熙。元熙对她笑了笑，背着吉他走到了麦克风前，脚边就是那个星空仪。光斑错落的打在他的身上，仿佛萤火点缀，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奚凡忍不住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疼。元熙唱的是一首英文歌，偏舒缓，中间有一段节奏感很强。其实奚凡平时基本不听英文歌，也很少听那种舒缓的歌，但这首……意外的让她觉得特别好听。她也不知道是因为歌好听，还是气氛使然，亦或是因为唱歌的人。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一瞬间，她既感到幸福，又感到悲伤。这一瞬间，她觉得好像离他很近，又好像离他很远。

第56章（）　
一首歌唱完，奚凡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拼命鼓掌：“好好听啊！你也太厉害了！”元熙有些不好意思，轻轻了句“谢谢”，低头拨了两下吉他，开始唱生日快乐歌。程泃也趁这时心翼翼的把蛋糕捧了过来，上面『插』着数字蜡烛，最上层铺满了奚凡最喜欢的黄桃和草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滤镜太厚，奚凡总觉得就连这普通的烛光，闪烁起来都是那么的不一样，显得格外……生动、活泼、可爱。程泃把蛋糕放在了台上，催促道：“愣着干嘛！快许愿啊！还有几分钟啦！”奚凡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五十三分。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个时间，感觉自己不会忘记了，这才笑着闭眼，双手合十，第一次虔诚又贪心的许了个愿。差不多是同时，元熙的歌唱完了，奚凡睁眼，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程泃一边高喊“祝你生日快乐”，一边跑过去把店里的灯全都打开了。元熙把吉他放下，似乎还有些害羞，一直走到奚凡旁边，才声了句：“……生日快乐。”“谢谢程泃！谢谢元熙！”奚凡大笑，“我好开心！”“那就好。”元熙把切蛋糕的刀递了过去，“来来来，吃蛋糕。怕我们三个吃不完浪费，做了一点。”“！！！”奚凡震惊，“这蛋糕你做的？？？”元熙腼腆的笑了笑：“……嗯，还有二狗在一旁帮我。”“我的妈。”奚凡长叹，“哥哥们，还有啥是你俩不会的……”“二狗教的好。”元熙指了指程泃，“我必须得承认，这次多亏了他。来惭愧，在此之前，我已经做毁了四个。你看到的这个……是第五个。”奚凡：“……噗。”“其实他的『操』作没问题，关键是他太黑心了！”程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