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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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南卡点点头,倏然起身,一点也不客气的指着南嘉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没有责任心的混蛋!”
白无络缓步走过来,补充道。
“你这个十二岁就懂得给女奴写情信的有恋母情结的变态!”
南卡接着骂。
“你这个冷血无情的胆小鬼!”
白无络又补充道。
“你这个总喜欢给别人起戳号的渣滓!”
南嘉迷茫的仰头看向白无络,“南卡骂就算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你这个”
骂自己的哥哥这件事,比南卡想象中的要难多了。
既不能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又不能问候他将来的孩子,而在她问候他本人时,才想起,除了将她留在西蕃,他从未做过别的对不起她的事。
所以骂了两句后,南卡便词穷的转头向白无络求助。
“你这个六岁还尿床的智障。”
白无络想了想,如是说道。
于是,局面突然不受控制的演变成了,南嘉和白无络之间的骂战。
“说我变态,也不知是谁,假装柔弱无助的赖在我妹妹房里,偷看她可爱的睡颜!”
“我睡着的时候,很可爱么?”
南卡激动扭头的向南嘉求证。
“看了又如何,总比某人,给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女奴写情信要好,你说是吧,有恋母情结的变态?”
白无络反唇相讥,南嘉一时语塞,醉态毕露的那张脸,因怒意红得愈发厉害了。
这时,南卡捧着脸踟躇道:“态嗯太平盛世!”
她说完,眯着眼看向白无络,“轮到小白了。”
白无络淡淡说道:“世外桃源,”他顿了顿,伸出手指向南嘉:“轮到你了变态。”
两个时辰后,锁儿和迦罗,在花园里找到了南卡他们。
“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看着不远处正躺在草地上,兴致盎然的玩成语接龙的三个人,锁儿迟疑着开口道。
迦罗知道,现在过去,明摆着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南卡正和她的哥哥,她的青梅竹马在一起,她不会有危险,她暂时不需要他,更不需要他过来搅了她的兴致。
心下蓦然涌出一阵酸涩,一时间,双腿像是灌了铅那般,让他进退不得。
他不想这么想,这么想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但脑海中仍是控制不住的蹦出了“多余”两个字。
也许,他对南卡来说很多余
想到这里,他白皙清俊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愁苦的神色。
察觉到迦罗神色不对,锁儿赶忙低声劝道:“他们三个许久未见,喝点酒也没什么,你别担心,小姐是个有分寸的人”
若是这么直接过去,说不定会惹南卡生气。
就在他打算听劝离开时,就看到对面的白无络,正无比自然的将南卡的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
第84章 喝醉是吃豆腐的必要前提()
几片云;重叠遮住了月的半张脸;夜空被晕染成渐变的墨色;其间有几颗繁星执着闪烁着;太过用力的缘故,不慎将斑驳的星光;渗透到了地面。
成语接龙是个很古老的游戏;古老到;琼嘉土司小时候就玩过的程度。
在南卡看来;这种游戏只在玩的人当中;出现某个不讲道理瞎编乱造的人时;才会显得有趣。
南嘉和白无络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就能瞎编乱造的高手;为了制止他们之间无意义的对骂;南卡就想到了玩成语接龙。
许是三人皆已大醉的缘故,成语接龙被他们玩得有些惨不忍睹。
游戏规则和普通的玩法没有什么区别;接不下去的人就得罚酒,还得同意赢的人提出的任何要求。
等已经进行到不知多少轮的时候;输得一塌糊涂的南嘉周围;已经摆满了喝空的酒坛。
几次让守在花园附近的家奴送酒过来;送的都是用酒壶里装好的酒;这点酒,肯定不到一会儿就会被他们三人给喝光了。
诚然;只有输的人才需罚酒;但规则中并没有规定赢的人不能喝酒;所以觉得这点酒不够喝的南嘉,便自告奋勇的来回跑了几趟,搬来了十几坛青稞酒过来,却不想,到最后喝得最多的还是他自己。
“支支吾吾。”
在南卡和南嘉各自醉倒在一边的时候,白无络猝不及防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
南卡反应极快,扯住白无络的手坐起来就答:“呜呼哀哉!”
“哉哉”
南嘉艰难的爬起来,捂着脑袋,却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成语是以“哉”字开头的。
白无络轻笑了一声,抱起一坛酒,起身塞到南嘉怀里:“次次都是你输,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白无络这一嘲讽,激得南嘉顿时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哉再来一次!”
南卡不满的抗议道:“哥哥耍赖!不能拿谐音字来凑数,而且”
她醉得简直睁不开眼,顿了半晌才道:“而且,你那个好像连谐音字都不能算吧!”
“次北固山下!”
白无络垂眸思索了片刻后,干脆也自暴自弃的拿诗的题目凑起了数。
南卡的夜视不好,加上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现在她看什么都觉得费劲。
不过,看不清,也挺好的。
看不清他们的脸,便会令她有种重回童年的感觉。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短暂的错觉罢了,所以她抢过南嘉怀里的酒坛,仰头咕嘟咕嘟灌了几口酒。
烈酒入喉时,眼眶倏然泛红,于是,她又端起酒坛猛地喝了几口。
如此几次后,等她再想抬起坛子时,手上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了。
躺在冰凉的草地上,南卡趁机偷偷给了南嘉一脚,而南嘉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
“南卡,那天没说完的预言,你还想听么?
白无络侧过身,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卡。
南卡轻轻点头,“嗯,说来听听。”
“你啊”
伸手出轻抚着南卡的脸,白无络眸中泛起异样的柔光,“若是与那个奴隶在一起,便会英年早逝。”
他语调轻柔的像是在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南卡勾唇浅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种话,你觉得我会信么?我此生是一定要嫁给迦罗的,所以你还是别拿这种无稽之谈来糊我了,还有”
还有什么来着,南卡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片刻后,她舒然一笑:“还有就是,不论是从前还是以后,小白,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以后,你娶的夫人给你戴了绿帽子,我一定会是头一个冲上去,替你手刃奸夫的人所以我不能嫁给你”
白无络涩然一笑,趁着醉意上涌,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南卡的唇,“嗯,我知道,不过,你很快就会改变主意了。”
在草地上躺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叫她。
“南卡”
南卡有气无力的摆手,换了个躺势:“不喝了,我实在喝不动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皱着眉,南卡伸手胡乱摸索着,指尖在触到微凉的肌肤时,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笑一下。”
抱着她人,艰难的抿唇露出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在摸到他唇角的梨涡时,南卡缩手揉了揉眼睛,“迦罗,你先放我下来。”
“你喝醉了,走不稳。”
迦罗停下步子,尽量放缓语气。
“你不喜欢我了你以前,很听话的”
细究起来,迦罗的听话,大多都是建立在事情本身对南卡无害的前提之下,所以说他从前很听话,其实并不准确,但因前头多了句,足以让他觉得五雷轰顶的话,他便立即顺从的放下了南卡。
南卡摇摇晃晃的站在地上,笑嘻嘻的张开双手,上前勾住迦罗的脖颈道:“不要抱,要背!”
朝南卡冲过去之前,迦罗曾设想过,之后会发生的无数种可能。
像是,她会气得让他滚远些,不要过来打搅她的兴致,又或者,她会搂着白无络对他说,“迦罗,我决定嫁给白无络了”之类的话。
所以在听到南卡让他背她时,他蓦然一怔,随即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渐渐的,口中弥漫起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舌头很疼,既然能感觉到疼,那便应该不是幻觉了。
“你不肯背我吗?这是命令哦,是土司大人的命令!”
南卡连站都站不稳,还双手叉腰的做出一脸“我很威严”的样子。
考虑到她和迦罗离得太近,很可能让她的威严大打折扣,于是乎,她又朝后退了几步。
她身体晃荡着,眼看着就要跌下去,好在迦罗身手敏捷,及时过去扶住了她。
将她扶稳之后,他一语不发的蹲下身,等着她趴到他背上来。
南卡见状,咧嘴笑了起来,猛地扑到了迦罗背上,这猝不及防的一扑,惊得迦罗差点跌倒在地。
反手环紧南卡的腰,他缓缓站了起来。
南卡的手牢牢环住他的脖颈,盯着迦罗的耳朵看了一会儿后,她狡黠一笑,故意凑过去,呼出一口气。
感觉到他身体倏然一僵,南卡便没心没肺的放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南卡没了动静,就在迦罗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仰头突然换到另一边,轻呼出一口气。
迦罗又是一僵,而南卡则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顶着红得滴血的两只耳朵,迦罗低低叹了口气。
“南卡你这么做不好。”
“不是我吹的,是风”
“你这样我就没办法专心走路了。”
南卡想了想,凑到他耳际,小声说:“都跟你说了不是我吹的,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
迦罗心知,跟喝醉了的南卡,讲道理根本没什么用,便只得由着她继续胡闹了。
这一路,迦罗走的十分艰难,南卡一会儿挠他痒,一会儿凑过来亲他的脸,过后又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如此反复数次后,迦罗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再这样我就”
“你就如何?”
向来对南卡都是束手无策的迦罗,此刻,连半句威胁她的话都想不出来,须臾,他紧张的垂眸敛神,做出生气的样子道:“我就不背”
“那好吧,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回去好了。”
南卡的脸刷的拉下来,挣扎着要从迦罗背上跳下去。
迦罗心下一惊,立即加快步伐,边走边道:“不放!不许下去!”
南卡愤愤不平,轻捶着迦罗的肩:“不是你说不背我的么迦罗,你长大了,居然都学会欺负我了。”
暗咒着从花园回寝阁的路,为什么那么远,迦罗行走间,也没忘了柔声安抚南卡。
“我没有欺负你,说不背你,是骗你的。”
“哦,那你承认你是在骗我喽?”
“我”
迦罗一时哽住,答不上来。
南卡重新蓄力挣扎了起来。
迦罗倏然停下脚步,将南卡放了下来。
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南卡着实怔了怔,抬眼看了看定定站在跟前的迦罗,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南卡晃了晃脑袋,沉吸了一口气,正要往前走,便觉腰间一紧,继而,便有只手朝她伸过来,牢牢扣住她的下巴。
仰头时,微凉的唇,带着灼热的气息,猝不及防的就朝她覆了过来。
她本能的扭头一躲,那唇便紧紧覆在了她的唇角。
“躲什么?”
迦罗低沉嗓音,听得南卡呼吸一窒。
“锁儿说,酒后不宜同男子靠得太近,容易出事。”
“那白无络不是男子么?”
“小白又没有突然靠过来亲我。”
“可他让你嫁给他。”
南卡蓦然一怔,“你你怎么知道的?”
“如若有一日,我和白无络同时掉进海里,你先救谁?”
第85章 宿醉后的变故()
没想到迦罗也会问出这种稚气十足的问题;南卡有些吃惊;唇一张一合间;她不自然的偏过头去;避开了迦罗阴冷黯然的眸光。
并不是心虚,她只是觉得这种发生的可能性约等于零的事;答起来有些侮辱她的智商。
不会发生的事;去思考就是在浪费时间。
但问这问题的人迦罗;她又不能不答。
他的眼神认真而执着的盯在她脸上;他在等她回答。不过片刻;他冷冽的眉宇间;便染了一丝焦虑。
迦罗一直比她理智;他会突然问出这种幼稚的问题;是因为他在意她。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南卡的唇角不禁浮起了笑。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迦罗怔了怔,旋即悟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他屏息凝神,沉声道:“假话。”
“假话就是;我会毫不犹豫的先跳下去救你。”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南卡紧接着就道。
迦罗呼吸一窒;脑中紧绷的神经赫然断裂。
夜色将迦罗脸上的错愕悉数掩去;幸而是在黑夜,否则他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孔就会被她看到。
有个刻薄的声音在他耳边嚷道:“你早知她会如此回答;问出来不过是在自取其辱”。
一时间;心口涌出一阵撕裂的痛感。
有点疼
这点疼痛;尚在他可承受范围之内。
但因着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南卡,所以他轻易就被这微不足道的痛意击倒,恍惚间,生出一种虚弱到就快要死去的错觉。
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仅靠只言片语,就能将他伤得体无完肤的人。
“嗯,没关系,你不救我也没关系,我会自己爬上来,倘若到时你还没救出他,我便跳下去帮你。”
抬眼看着面前的迦罗,他眼神中含有隐痛,极为勉强的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连他的语气都带着令人心疼的颤意。
明明不想说,却还逼着自己说出这种“不介意”的话,他别扭而隐忍的样子,看得南卡一阵心悸,不知不觉中就放轻了语调。
“傻瓜,还有真话呢,不想听真话么?”
“不听了,起码现在不想听。”
他尾音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