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小娇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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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谦朝林菀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林菀青连忙开口:“夫君,我忽然想起来还有很多东西没收拾,你先陪爹娘说话,我晚点儿再过来。”
杜衡握着她的手不放,朝杜谦道:“娇娇又不是外人,父亲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
杜谦的老脸红了红,他倒不是有意避着林菀青,实在是二房的要求太过匪夷所思,他不想在儿媳这里失了脸面。
果然,林菀青听完杜谦的话后羞得俏脸通红。
原来魏氏想替已经死了多年的杜让纳妾,然后找杜谦借种,将生下来的孩子记到她自己名下。魏氏振振有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大房应该和二房守望相助,同气连枝。
林菀青担忧地看了婆母一眼,小苏氏朝她笑笑,示意她不必担心。魏氏这女人肖想杜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还以为她要亲自上阵呢。
杜衡“呵呵”冷笑了两声。
回到书房,下属向他汇报近期监视安王的进展。
“启禀世子,安王最近没有异动,不过他身边多了个影子。这人轻易不露面,露面也是鬼鬼祟祟、藏头藏尾。属下根据此人吐纳呼吸判断,他应该没什么内力,就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邪门,属下觉得不能掉以轻心。另外,安王府长史最近多次出入碧云庵,与苏锦接触频繁。”
“你记得杜衍之前让人给我下药的事吗?那药叫什么名字?”
“属下记得,属下听黑塔说过,好像叫逍遥散。上次苏锦中药的症状跟黑塔那两个婆娘一模一样。”
杜衡拧眉,其实下属还不知道,拜苏锦所赐,他的主母也中过逍遥散。李瀚,杜衍,苏锦,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人的名字。
“继续盯紧安王,不要有任何遗漏。他身边的神秘人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领命。
“对了,”杜衡忽然想起赐给黑塔的双生子,“那两个丫鬟黑塔怎么处置的?”
一说起这个下属就来了兴致:“您问属下就问对了,黑塔在西城赁了个小院子,将洛阳老家的爹娘、兄弟姐妹全接过来了。双生子跟着她们一起摆摊卖豆腐,被那一带的街坊称为豆腐西施。现在两个人都怀了身孕,属下见过一次,都是肚大如箩,据说也是双胎。黑塔说女人有了孩子就安分了,但是一生生四个他也愁得很,怕养不活啊。不过他说再苦也不能苦孩子,该养还是得养。”
属下说得自己都笑了起来。
杜衡想起林菀青,心里一软,对下属说道:“去跟账房说一声,从这个月起给他加一两银子月钱。”
“属下替黑塔谢谢世子爷。”
杜衡摆手,他虽不苟言笑,但他文武双全,赏罚分明,在一众下属中威望极高,不管是骐骥卫还是侯府暗卫都对他尊敬有加。
是夜,杜衡久久凝视林菀青的睡颜。他将脸轻轻蹭着她的面颊,手自亵裤慢慢滑了进去,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
她的月事晚了三天哩。
他嘴角噙笑,想到什么,眸子渐渐变得凌厉起来。有些事情,必须在他走之前开始料理了。
林菀青睡得很熟,同样嘴角带笑,对杜衡的举动一无所觉。
她梦见自己来到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草原上是一望无际的毡房和成群结队的牛羊。一看到羊,她就想起温泉庄子那晚的放纵。
她捂着发红的俏脸,羞得低下头,却与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期而遇。
那是一只小羊羔子,似乎出生没多久,走路歪歪扭扭,叫声奶声奶气。虽然小小一只,但她一点儿都不怕生,好奇地盯着林菀青上下打量。
她长得很美,大大的眼睛如曜石,蝉翼般的睫毛上下扑闪。
林菀青的心柔成一滩水,对着这个有莫名熟悉之感的小东西张开双臂,笑道:“囡囡,过来。”
小羊羔子居然能听懂她的话,一扭一晃地朝她走过来,一把扑进她的怀里,高兴叫道:“羊羊。”
大年初一的京城还笼罩在新年的喜气洋洋里,一则八卦消息随着拜年的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播开来——
平阳侯府废了根的二公子与苏家坏了名声的大小姐被人发现睡在一张床上。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有人摇头叹息。
“哥哥我只好奇一件事,没有家伙什要怎么成事?”有人孜孜不倦。
“淫。妇,当了尼姑还不安分,连没根的男人都不放过。”有人鄙夷不屑。
“这下有好戏看了,且看这两家要怎么圆谎。”有人幸灾乐祸。
第七十三章()
初二;杜衡陪林菀青回娘家。才走到垂花门;清秋院里阵阵欢声笑语便被好事的春风四下吹送。
杜衡一踏进宴息处;正陪着小侄儿玩得高兴的元寿马上站起来;像一阵风刮到他怀里:“姐夫!你回来了!”
他笑眯眯地将小舅子抱起;走到昔日同窗面前站定:“鸿嘉兄;好久不见。”
鸿嘉是镇国公府世子林景昱的表字。他年底升调涿州同知;离家近了很多,加上孩子们也大了,所以今年才能带着妻小一起回家过年。
他外貌出众、气质卓然;和杜衡并称为“大周双壁”。以他的资历早该调回京城了,但为了回避父亲林守诚,一直在外任职。
“好小子;我就说当年鼻孔朝天的杜凤清怎么会主动与我结交;敢情从那时候起你就在打我妹妹主意啊?!”林景昱笑着给了杜衡一拳,揶揄道;“我记得你曾说我只比你大几天;不算兄长;想让你喊我兄长门儿都没有。那现在你怎么说?”
杜衡一脸平静:“鸿嘉兄不闻“此一时彼一时”吗?时移世易;人要学会变通才行。况且;迎亲当天我早已当着大家的面说过;此生唯娇娇马首是瞻。你是她大哥,我跟着她喊一声兄长也没什么不妥吧?”
林景昱失笑:“好妹夫,我说不过你;反正总是你有理。”
杜衡正要接话;却感到腰上一紧,故意大惊小怪道:“哎哟,娘子你掐我干甚么?我哪里说得不对?”
“哈哈哈”众人不防他会将林菀青的小动作暴露于人前,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林菀青则“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身躲进无忧公主怀里。
林景昱的一对双生子,小名叫做饺子和汤圆的,好奇地注视着趴在无忧公主怀里的林菀青。
——咦,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霸占我们的太。祖母?
两个小家伙朝着元寿挥手,急得满头大汗:“五叔,看,看。”
元寿自杜衡怀里立起身子,替两个小侄儿介绍:“这是姐姐,这是姐夫,都是自己人。”
一岁七个月大的饺子和汤圆对视一眼,齐齐喊了声:“姐姐,姐夫。”
“不对,不对,”元寿记起母亲的话连忙纠正道,“他们是五叔的姐姐和姐夫,是饺子、汤圆的姑姑和姑父。”
“姐姐,姐夫。”两个小侄儿就喜欢模仿五叔。
“姑姑,姑父。”元寿再次纠正。
“姑姑,姐夫。”小家伙们拍着巴掌笑得哈喇子流了一地。
“哎呀呀,”元寿沮丧极了,差一岁差距咋就这么大哩?他抱着杜衡的脖子苦恼道,“姐夫,他们太小了,我教不好。”
杜衡颠颠小舅子的屁股:“没事,姐夫知道你尽力了。”
还是姐夫懂他,元寿顿时转忧为喜。
林景昱得意洋洋:“杜凤清啊杜凤清,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瞧瞧,你不光要喊我一声阿兄,还得唤我阿叔。”
杜衡神色如常,一本正经道:“我若真喊你一声叔叔,你敢应吗?”
林景昱看了看在座的诸女眷,外人都说镇国公府子弟出息,是因为当父亲的教得好。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母亲们也一样会教育孩子,小时候调皮的他就没少到王氏房里罚站。
掂量了一下得失,他决定息事宁人,说道:“还是算了吧,我怕遭雷劈。”
众女眷:“”
中午照例在清秋院用的午膳,饭后男人们到花厅喝茶,女人们则继续留在暖阁闲话家常。
沈氏早就想找机会跟林菀青说话了,见众人注意力都在三个孩子身上,便悄悄跟女儿咬耳朵:“我听朱颜说女婿在庄子上对你好得不得了,看来你终于把娘说的话听进去了。男人就是这样,你进一步他只会退半步,但你若退一步的话他必定会进两步,所以千万不要由着男人的性子来。”
“不过咱们女婿不是一般男子,他连服侍你用膳、给你洗脚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说明他心里必定对你爱极重极。投以木桃,报以琼瑶。儿啊,你得抓紧给人家生个孩子才是。”沈氏对女儿循循善诱。
林菀青羞得脖子都红了,低垂着头,声如蚊呐:“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从庄子回来以后,夫君就”
沈氏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追问:“女婿怎么了?”
林菀青看着一脸紧张的母亲,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太羞人了。
去庄子之前杜衡恨不得长在她身上,日也要夜也要;去庄子之后,不知何故他倒是收敛不少,只在每天晚上与她温存。唯一一次出格的就是吃羊肉炖胡萝卜那天,他趁她半梦半醒的时候要了好几回,晚上又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从庄子回到侯府有四天了,除了马车上那一回,他再也没有碰过她。
沈氏见女儿只是神态娇羞,并无愁苦之意,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没事,山不来就你,还不许你去就山?这种事情,妻子偶尔主动一回也是闺房情趣。”
“娘,您说什么呢?”林菀青脸红耳热。
沈氏点着女儿额头,好气又好笑,嗔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且等着,回头哭鼻子可别找娘。”
当晚,林菀青和杜衡歇在了她出嫁前的闺房清芬院。
她洗漱好先上了床,等着杜衡从净室出来。室内烧了地笼,她只穿了件铁锈红绣小朵金丝木香菊柔纱寝衣,薄薄一层,若隐若现,看得她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
胡思乱想间,身侧的位置塌陷下来,她赶紧闭上眼假寐。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她等得有些着急,正要回头却感到腰上多了一只手。
她心中一喜,暗自得意。然而,那只手除了在她腰窝处来回摩挲外,便再无其他动作。
想了想,她故意转过身来躺平,将薄衫包裹着的形状优美的玉峰呈现在某人面前。
这下连腰上的动静都没了。
她偷偷睁开一条眼缝,发现杜衡正对着她凸起的两团发呆,那眼神恨不能将她生吞。
然而,他却一动不动。
她怔了怔,故意用脚将亵裤往上勾,将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搁在他的腿上,结果不小心蹭到他蓄势待发的那处。
杜衡疼得“嘶”了一声。
他起身下床,却发现自己迈不开脚步。回头去看,只见一双嫩白柔夷抓着他的衣角不放。
“别走。”林菀青闭着眼轻轻说道。
周身的血液因她这句话而疯狂,叫嚣着、奔腾着朝一个地方直冲而去,他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四天了,他想要她想得心都疼了,每晚睡在她身边对他而言,是甜蜜,亦是折磨。
只是,他不能碰她,也不敢碰她。
他找大夫问过,经期规律的妇人若月事推迟十天未至的话,有妊的可能性是九成。
她的月事已经推迟七天了。
大夫还说孕期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严禁房事,他想起上次在马车上的那一回至今还心有余悸。
“乖,”他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哄道:“这是在岳家,等回去了夫君再给你。”
林菀青脸上火辣辣的,推开他的怀抱,转身留个背影给他。
他也不去浴室了,抱着她好一顿哄,直到她笑了才熄灯睡下。
到了正月初五,林菀青的月事还没来,杜衡欣喜若狂,抱着她转个不停。
林菀青被他转得头晕,根本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疯。倒是一旁的朱颜看得胆战心惊,连连咳嗽数声才将处于疯癫边缘的某人唤醒。
“你在床上躺好,我去去就回。”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品。
“谢谢贤妻。”走出数步,他又折了回来,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这才又走了出去。
“世子这是怎么了?”林菀青问道。
朱颜眼观鼻鼻观心:“奴婢不知。”
更怪异地还在后头,中午去合欢苑用饭,小苏氏一直看着林菀青笑,笑得她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席间,杜谦提醒小苏氏几回,也没能拉回她粘在儿媳身上的目光。
林菀青实在受不了小苏氏的笑,掀唇道:“娘,可是儿媳哪里不妥?”
“没有,没有,”小苏氏连连否认,“娇娇是最贴心的媳妇,处处妥帖,娘很满意。”
“那您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林菀青疑惑不解。
小苏氏愣了一瞬,随及笑道:“人常说秀色可餐,娘今天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娘看娇娇看得忘了吃饭,让娇娇见笑了。”
杜谦:“”
小苏氏真想为自己的急智拍案叫绝。林菀青也被她的耿直逗笑了,她算是知道某人的一张巧嘴随了谁了。
初六,杜谦请了媒人到妙豆胡同说媒,欲替杜衍纳苏锦为妾。他的做法赢得了舆论一边倒的好评,大家都说平阳侯府厚道、有担当,而有些人却在背地气得要疯。
魏氏头一个怄得想吐血。
她原本打算以杜让的名义纳妾,然后在圆房之日来个李代桃僵,这样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和杜谦做一回夫妻,若是她能伺候得他满意,说不定他就离不开她了呢?
现在倒好,杜谦不买她的账不说,居然还要为杜衍纳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回来。她儿子都这样了,若是那个荡。妇进了门,他们哪里还有安稳日子可过。
“大伯,我不同意那个女人进蓝楹苑,要纳也要纳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
“弟妹,这样不好吧。”杜谦尽量将话说得婉转,“衍儿都这样了,我们就不要祸害好人家的女儿了。苏锦进门也只是个摆设,我会找人看着她,保证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