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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林家小娇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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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去将案头菊摆好,拎着一个铜珐琅嵌青玉的花篮走了出来,她着月白色云天水漾留仙裙,外罩葱绿色褙子,肩上还扛着个小花锄,莲步轻移,说不出的清馨雅致。

    “哟,这是谁家的小花娘啊?”杜衡眼前一亮,吹了个响哨挡到林菀青面前,“我改主意了,不要娇卿谢我,只要娇卿待会儿陪我扮演一回书生与花娘如何?”

    “呸,”林菀青啐了一口,“不要脸。”

    杜衡扣着她的细腰,将她一把带进怀里,吓唬道:“你要是不陪我演一回,我就在你院子里不要脸给你看。”

    林菀青:“”

    桂园在林府花园的最里头,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来,地上落了厚厚一层桂花还没来得及打扫。杜衡非常积极地帮林菀青采花,采完后将花篮、锄头放到一旁就要玩游戏。

    林菀青指着地上的落花道:“这些还没有打扫呢,扫到一起挖坑埋了吧。”

    杜衡笑得贼兮兮:“不慌,不慌,等下再扫也不迟,咱们先扮书生和小花娘吧。”

    不待她点头,某人已经兴致勃勃地扮上了:“小生对娘子一见倾心,幸得月娘牵线,想与娘子结一夕之欢,请娘子成全。”

    “我”林菀青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陪他疯。

    “快说啊。”某人催促。

    哼,想玩西厢记啊?林菀青深吸一口气,巧笑道:“承蒙公子错爱,奴家与表哥已有婚约了。”

    杜衡:“”

    “表哥说让我等他,待他金榜题名后便用八抬大轿来娶我。”

    “表哥还说此生只对我一人好,他是世间少有的”

    “不当书生了,”杜大爷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她可不就有一个“青草”表哥么。恨恨道,“我要当山贼!”

    说罢,一把抓住林菀青,将她紧紧箍在怀里,狠狠咬上她的唇。

    “杜珵美你属狗的么?”林菀青抱怨的话从唇齿间溢出。

    杜衡也不说话,只深深吸。吮她的樱唇,扫荡她嘴里每一寸甘甜。

    最终,林菀青的嘴被嘬破了,顶着两个大丫鬟想笑不敢笑的神情,在心里把杜衡骂了个半死。

第六十二章() 
李渝当然知道杜衡心里不痛快;但这点不舒服与他心里的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整整两年半;他和她朝夕相对;形影不离;从男儿身的倾慕到女儿身的钟情;从不明原因的挣扎徘徊到得知真9相的欣喜若狂;再到骤闻惊雷的痛不欲生;他最初和最深的爱恋全给了一个叫林菀青的姑娘。

    魂牵梦绕,心之所向。有多少不甘,就有多少妒忌。

    然;心之所善,九死不悔。

    她是他的毒,是他无法言说的伤。

    “三弟;你快别喝了;再喝就要醉死了。”见李渝喝酒像喝水似的,马文博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来夺他的酒杯。

    王一鸣一把格开马文博的手;瓮声瓮气道:“让他喝;一醉解千愁;他不喝酒还能干嘛?是去找杜衡打一架还是找四弟诉衷情?”

    “大哥;”马文博皱眉;不赞同道,“你就不要添乱了,四弟和杜衡虽是御赐婚约;但她不是小孩子;她对杜凤清什么心思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生气,杜衡卑鄙无耻,胜之不武,如果他一早就告诉我们四弟是女子,三弟哪里会兜那么大圈子?”王一鸣气呼呼道。

    马文博无奈地摇摇头:“大哥,书院里从来就没有过女学生,杜凤清是疯了才会将四弟身份公之于众,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哼,那他可以私下告诉三弟呀。我爹常说,一个男人最起码要保护四样东西——脚下的土地,家里的父母,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是杜衡他剥夺了三弟保护自己女人的权利。”

    “大哥,你这话弟弟就不爱听了。你就算再怎么讨厌杜凤清,也不能不顾及四弟的声誉吧?你可别忘了,四弟对我们三个可都是有恩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咱们都还没有报答四弟的恩情,就不要对她的事指手画脚了。”

    一提起这茬王一鸣就蔫儿巴了,若不是林菀青,他早就因蛇毒死在雁荡山上了。他替三弟抱不平不假,但认真论起来,他的确没有资格去责备自己的救命恩人。

    李渝一把抓住马文博的胳膊,满脸不可思议:“二哥,你说什么?四弟也帮过我?!”

    两双眼睛齐刷刷瞪着自己,马文博无奈,终将尘封两年多的往事娓娓道来。

    永安十年上巳,他们兄弟四人拔了马球比赛头筹,兴高采烈地到乐清青莲酒家畅饮。席间,李渝不胜酒力,醉倒在当地土酒白岩烧之下。

    三人合力将其送回学舍,马文博因担心李渝呕吐,去而复返。不料竟看见林菀青也折了回来,还细心地给李渝打水擦脸。

    随后,他看见醉得糊涂的李渝留下两行清泪,林菀青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将人安置好后便匆忙离开。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听见她在屋子里找小厮阿白要杜凤清的联络方式,从那以后淮安方向的信件便多了起来。

    “三弟,我听你父王说是杜凤清帮你归的宗,现在仔细想想,应该是那时候四弟拜托他这么做的。”马文博看向李渝。

    李渝被马文博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难怪杜衡宁愿欠他一个承诺,也不愿承认是他帮他归的家,因为这一切根本就是她的功劳。

    难怪他对她冷冰冰,她不生气;他对她笑眯眯,她不自矜;他对她情依依,她不动心。

    因为她早就洞悉他的身份,知道他是她的表哥,所以才会对他态度始终如一?她对他从不曾用情,有的只是亲戚之谊?

    王一鸣见不得李渝失魂落魄的样子,嘟囔道:“四弟最怕麻烦了,她如果不是对三弟有心,哪里会为他做这些事。”

    马文博耸耸肩,心道你们是没看过她真为一个人上心是什么样子。七百公里,日夜疾驰,外裤和腿肉沾到一起,要拿剪刀才能脱下来。这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干得出来的,这也不是普通的情意能说清楚的。

    室内鸦雀无声,一时陷入沉默,直到一道倩影出现在门口。

    丁香早来了,听他们说了半天才现身,轻笑道:“我这里有个故事,你们还有酒吗?”

    李渝头都没抬,王一鸣却是兴奋异常:“有有有,丁姐姐请坐,只要故事好听,酒管够。”

    “当然。”她瞥了瞥李渝,“世子好像不欢迎我?”

    李渝哪有心情搭理她,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灌酒,偏偏越喝越清醒,好看的浓眉越蹙越深。

    丁香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他今天的酒是她特意准备的,兑了不少凉白开,怎么喝都不会醉。

    她在王一鸣的催促下缓缓讲起故事——

    前朝从二品福建宣慰使丁谓,在周高祖率人攻打泉州城时,主动开城投降,归顺了大周朝。高祖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千年瓷路重镇,对丁谓的识时务非常满意,加封其为忠国公。

    丁谓长期与倭寇游战,对他们的习性了如指掌,旧朝耽于享乐,不思进取,原本指望归降后可以大展拳脚。谁知新朝百废待兴,短期内并没有与倭寇大战一场的打算,英雄无用武之地,他只好卸甲做起了田舍翁。

    丁谓七十岁那年,梅开二度,竟得了个天资聪颖的小儿子。他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名为玉郎的幼子小小年纪就名扬泉州城。

    真正令丁玉郎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与泉州城有名的花魁夏如梦的一段姻缘。

    那年,三十八岁的他遇到十八岁的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才子佳人的故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被人艳羡了许多年。

    丁谓去世后丁家便随之没落,渐渐淡出福建官场。新来的布政使大人窥觑夏如梦已久,设计让丁玉郎与其和离,继而占为己有。丁玉郎不忿,带着旧部偷偷潜入布政使司衙门,将布政使一家屠戮殆尽,趁夜带着妻小和部属投奔了东瀛。

    因丁玉郎得到其父真传,对大周东南沿海又极为熟悉,在他的帮助下,倭贼汲取前一次教训,舍弃泉州从福州登陆,一路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取南方各省。最后竟打到应天府,与周皇室隔江对峙。

    周朝主和派提出与倭贼划江而治,被建武帝痛斥为卖国贼,他再次任命林长风为破倭大将军,严令务必将倭贼赶尽杀绝。

    林长风素有“鬼谷子”之称,曾与倭贼交过手,对他们的习性多有研究,加上内应帮助,不但成功将倭贼赶回东瀛,还一举坑杀了三十万倭人,将东瀛变为周朝属地。

    大周玄甲军攻进来那天,漫天火光,到处是断臂残肢和痛苦的哀嚎声。

    丁玉郎当着三岁女儿的面把夏如梦打得头破血流:“贱人,我为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你竟敢出卖我?”

    夏如梦满脸是血,凄笑道:“夫君,父亲贵为忠国公,你不该辱没了他的名号。你卖国求荣,带着倭贼杀了这么多同胞,死后是要堕入十八层地狱的,我是在帮你赎罪呀。”

    “贱人,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就一起死吧。”夏如梦将匕首插进丁玉郎左胸口,然后又捅到自己柔软的胸脯。

    夏如梦对吓呆了的女儿说:“香儿别怕,爹爹做错了事,娘亲已经替他赎罪了,现在娘亲要带他走了。”

    “娘亲多么想看着香儿长大呀,可是你爹爹不懂事,娘亲得看着他,免得他又走错了路回不了头。”

    “娘的香儿这般美丽,以后一定会有很多男儿喜欢的。香儿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选,不要像娘亲一样爱错了人。娘知道香儿的如意郎君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的香儿”

    丁香说完,众人被震撼,室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李渝抬起头,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能悲悯地看着她。

    女子娇柔一笑,似繁花盛开:“别呀,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把这个故事讲出来可不是为了博得同情。我只是想告诉世子,不止是你,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伤痕,有的人叫得大声只是比别人会表达而已,不说不叫不代表不疼。但是不要恐惧痛苦,它是成长的一部分。”

    “有人将痛苦变成一把利刃,握在手中,伤人伤己;有人则将痛苦酿成一坛老酒,埋在地下,愈久弥香。一切全看你自己怎么选择。”

    “说得好!”马文博起身抚掌,冲丁香深深作揖,“丁掌柜,小生先前对你多有误会,请海涵。你的胸襟真教人羞愧,小生今天上的一课比夫子讲的还要精彩,受教了。”

    “马公子过誉了。来,世子,干了这杯酒,过去的终会过去,人始终要向前看。”丁香笑盈盈道。

    “对,过去的终会过去,人始终要向前看。”王一鸣赞同道。

    李渝举起了杯。

第六十三章() 
北风卷地白草折;永安十二年第一场冬雪悄然落下时;冬至终于要来了;嫁女儿和娶媳妇的两家早就忙得热火朝天。

    亲迎前五日;小苏氏耐不住儿子催促;给镇国公府送来催妆花髻、销金盖头、花扇等物。

    沈氏见了失笑不已;幸亏她有先见之明;赐婚圣旨颁下来没两天就亲自到平阳候府量了家具尺寸,就地取材用的樟、杉、柏、榉、银杏等木,日夜赶工;终于在半月前将一应嫁妆家具全部打好。

    昨天她才将大件的内房家伙和外房家伙送过去,今天对方就火急火燎地上门催妆,知道的是娶新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催债呢;连两天都等不急。笑归笑,她还是依足规矩答以金银双胜御、罗花璞头、绿袍、靴等物。

    想了想;她下午亲自去了趟怀恩伯府;请京城有名的全福人、怀恩伯夫人潘氏第二天到平阳候府铺床撒帐。这桩亲事潘氏也出过力;一听说要她帮忙;忙不迭就应了。

    潘氏一到平阳侯府就拉着好姐妹小苏氏的手不放:“欢欢;我没说错吧;任它好事再多磨,你这杯媳妇茶也只能留给我喝。”

    小苏氏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啊,回头我给姐姐备个大茶壶;让姐姐喝够。”顿了顿;又道,“不好,还是到前门大街给姐姐包个场子,让姐姐喝尽兴才好。”说罢,自己先笑弯了腰。

    潘氏斜嗔道:“你且得意吧,等儿媳妇进门,你儿子成了人家身上的挂件,有得你醋的时候。”

    小苏氏愣了一瞬,随及明白潘氏话中含义,马上羞得老脸通红,期期艾艾道:“潘姐姐,你为老不修。”

    潘氏眯着眸,似笑非笑:“是谁告诉我大白天和侯爷那个的?”

    “哎呀呀!”小苏氏上前捂住潘氏口鼻,警惕地四下张望,心有余悸道:“好姐姐,你就吓死妹妹算了,你若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可不理你了。”

    潘氏点点小苏氏额头,笑道:“活该”,得意地朝新房走去。

    “哎呦喂!”室内传来潘氏娇呼,小苏氏连忙跟了上去,只见潘氏指着室内的拔步床惊得说不出话。

    偌大的无竹居卧房正中央摆了一张极为显眼的黄花梨木雕花拔步床,该床上有卷篷顶,下有踏步,前有雕花柱架、挂落、倚檐花罩组成的廊庑。廊庑右边安放二斗二门小橱一只,上置钟、帽筒、花瓶、镜箱、茶具、灯台;右边放马桶箱一只。反半部是卧床本体,有雕花门罩、垂带、遮枕,床三面围有扩装式的雕刻及彩绘屏风。

    “你你这亲家是把家搬来了不成?”潘氏瞠目结舌。

    小苏氏不厚道地笑了:“是啊,这是她专门请人作的图,让木匠艺人打的新款式,好看吧?你再看这镜台和小提桶,也是怪有意思。”

    潘氏又将目光投向拔步床边的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风式镜台,款式果真说不出的新颖别致。台面呈扇面形,有三个小抽屉。台上立三泥金镂雕花卉、仙鹤纹屏风,夔龙纹坐角牙子,台面和屏风内框髹黑漆。

    镜台上放着几个赤梨木朱漆高甩小提桶,桶体圆球形,下有圈足,上接流线状细圆提梁,似高高甩起的细绳。

    “亲家母说这种小提桶是江浙一带最常见的小木器,常用来盛放糕点、米粉、干果、杂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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