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少娇宠:未来大小姐-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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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的对于绵延数公里,围观的百姓多不胜数,惊叹于皇子惊为天人容貌的同时,亦感叹言欢是有福之人,一朝飞上枝头成为凤凰。
锣鼓声淹没百姓们的私语。
言欢的内心极不平静,自从俞繁走后,她的心好像也跟着他走了一样,空空落落,没有归宿。
她近来同庭昭麟之间已无任何交流。
起因是她前些日子发现庭昭麟竟然准备秘密传书至南岳,要将俞繁在战事吃紧之时擅离职守,并带兵来北齐皇城的事情告之南岳的皇帝,想要借旁人之手处置俞繁。
她当场便同他大吵了一架,扬言如果他和俞繁过不去,她便宁死不嫁他,哪怕他诛她九族。
他亦是气恼无比,扬手作势要甩她耳光,她闭着眼睛许久也未等到脸上传来疼痛。
最后她拂袖离开了他的书房。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信寄出去,不过她出嫁前托言瑾打探俞繁的动向,一旦俞繁遭受罪责,她便要算到庭昭麟的头上。
队伍进了宫门,不疾不徐的往皇帝的大殿方向走。
言欢搞不懂北齐皇室的宫规,按照庭昭麟的身份,他应该住在宫外才是,可他依旧住在皇子的所居之所,实乃让人想不通。
就连庶出的先帝二皇子,也是住在宫外,而不似他,明明是嫡出却依旧住在皇宫。
她原本是想问他的,不过她近来看他就烦,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
而伺候她的侍女,多是太后的人,她也不好开口,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片刻功夫,轿撵到了举行成婚礼的大殿门口,庭昭麟踢了轿门,侍从替其撩开轿帘,他把手伸到言欢跟前。
言欢垂眸看着眼前白皙似玉的手,脑子里自动将之上色,她恍惚看到了俞繁朝她伸手。
轻抿了唇,她把手放在他手心。
前世番外三十()
皮肤相触,她手上软滑的感觉提醒着庭昭麟,他终于娶到她了,他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他以后再不会忧思嫉妒那个男人,从而对她做出一些令她伤心的难过的事来。
他会好好待她,他不信他感动不了她。
庭昭麟执着言欢的手往大殿上走,在皇上,皇后,太后以及一众皇亲国戚的见证下。
庭昭麟和言欢拜了天地。
俪公主站在一旁,视线从言欢身上轻轻扫过,不由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一个低贱的民女,竟然肖想做皇子妃,她倒要看看这个贱人的皇子妃能做多久!
繁文缛节过了一遍,言欢被众人簇拥着送入庭昭麟的寝宫。
她坐在床沿心下难安,今夜是洞房花烛之夜。
听宫人们提醒,床上会放有一方纯白锦帕,那帕子是用来验明贞洁所用,届时要交给太后保管。
可她已然没有了清白,她明天该如何同太后交待?
进宫之前,木婉儿私下教她新婚夜和庭昭麟圆房后割破手掌把血不均匀的涂抹在锦帕上便可以假乱真。
那一夜直教她害怕,且有一种难言的羞涩和愤然,她实再不愿与他重温那夜之事。
如果直接在帕子上滴血,帕子上没有两人欢好后的痕迹,按照木婉儿所言,肯定会被宫人发现她作假。
她要如何做才能蒙混过去?
一整天没有进过饭食,此时饥肠辘辘,她兀自揭开盖头,想要站起来到桌边喝些茶水,刚站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胸口也闷闷的不舒服。
她只好又坐回床沿。
这几日她身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犯困想要睡觉,可是躺下来又睡不着。
在家几天亦是,木婉儿替她请了大夫,也未诊断出什么,只道她大婚将之,兴奋的难以入眠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侍女们参拜庭昭麟的声音。
言欢忙把盖头又盖回头上。
庭昭麟带着一身酒气踏入寝宫之内,墨色的眸子定在床沿边一身大红喜服,身影娇小的言欢身上。
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用碧玉秤杆挑起她头上的盖头。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由心浅笑,“欢儿,你真好看?”
言欢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些脸红,他还是第一次夸她,抿了抿唇,抬起眼睫毛望了他一眼又垂下,没有应声。
自从俞繁走后,她唯一同他有过的交流还是为了前者与他大吵。
数天没有说过话,她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她面上没有喜色,也未露出悲伤的情绪,庭昭麟猜测她又在想那个男人了,他耐着性子,“欢儿,忘了那个男人如何?我保证会对你好的。”
他这一次未自称本宫。
不提还好,一提俞繁,她情绪低落下来,想到本应该嫁给他才对,可是阴差阳错,她成为了皇子妃,与他也是一辈子也难以想见,眼泪控制不住,从眼眶滴落,她想要伸手去擦,还未抬起来,只觉得头又晕了起来,跟前庭昭麟的衣袍竟模糊不清,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
微弱的烛光照着视线上方庭昭麟那张满是担忧的面容,她正要开口说话。
庭昭麟道,“欢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欢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她一身大红的里衣,察觉到脸上没有了胭脂水粉,她懵了一会儿,她先前与庭昭麟坐在一处,什么时候褪了衣裙,还卸了妆容?她质问,“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庭昭麟皱了一下眉头,对于言欢此时的态度略显不满,他现在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他脱她衣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你好好的晕倒,本宫不帮你脱,还有谁敢脱?”
言欢看庭昭麟不似说谎,她回忆了一下他进屋后,她的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随后眼前模糊,黑暗,暗想自己为何会突然晕倒,而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顿了顿,“我想歇息了,你还不走?”
庭昭麟气笑了,这个蠢货!
她现在已经是他明正言顺的女人,她想让他去哪儿?“大婚之夜本宫不留宿,明日你拿什么同母后交待?”
言欢低下头,干脆缩回被子里不吭声,在他目光能触及到的地方,摸出鸾月握在手中。
庭昭麟:“。。。。。。”她又使这一招!他就不信她能一辈子不让他碰!
动手褪了衣袍,拉过床尾的被子,独自睡一个被窝,离她不远也不近。
言欢翻身面对他,匕首尖随之面向自己,“你睡地上!”
庭昭麟忍无可忍,一把扯过鸾月扔到地上,哐当一声,速度快的不得了,吓了言欢一跳,她这一招百试百灵,他也从未用如此雷霆之速夺刀,他。。。。。。
她不知所措,他继而拉着她往怀里一带,将她缚在胸口,“本宫不想跟你计较,由着你胡作非为,你也应该适可而止!”
除了第一次他被她惊住,让她得意把匕首贴在脖子上威胁他之外,剩下的他只是不想同她一般见识而已!
这个蠢货,她真的看出来,他对她有多纵容?
言欢挣扎了两下,头顶上又传来庭昭麟那似琴音一样好听的声音,“你在乱拱,本宫可保证不了能不能把持住不碰你。”
方才太医来看过,诊断出她有些体虚,需要休养几天才可同房,如若不是这样,他现在必定剥光了她。
言欢一听,不敢动弹了,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
西北。
俞繁不日前已经领着那队轻骑返回,统帅原本想用军法处置他,念在俞衾求情,此时又逢用人之际,便顺着台阶下来,命人杖择了前者五十大板,与之一道的各轻骑二十大板作罢。
俞繁一声未坑,领了责罚后返回所处营帐。
俞衾拿着跌打药酒扔给俞繁,“臭小子!你竟然私自跑去北齐找那个小丫头,幸好你走后没有战事发生,否则你被打五百大板都不够!”
俞繁没有接药酒,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口万分之一,他懒应俞衾的话,趴着闭上眼睛假寐。
多日未曾阖眼,此时觉得甚累。
今日已是月初,她与那个男人应该大婚了。
说起来那人家世样貌他一个也比不上,而且皇室成员生来富贵,与他们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不一样,她嫁给对方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前世番外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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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知道她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还是无法接受她嫁给除他以外的男人。
俞衾见俞繁一副要死不活的颓废样,轻轻一叹,俞繁走后,他便命军中最有能力的探子调查去言欢,他在俞繁回来的前两日收到了探子的飞鸽传书,上面详述了言欢和庭昭麟两人的过往,与司柔所言不甚相同,但大致的结果却是一样,“繁儿,无非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而已,值得你这般不顾一切?”
战事面前,臭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事情十个他也不敢做。
俞繁睁开了那双满是朝气的眸,目光含着怒意,“我不许堂哥你道小欢儿的不是!”
就算她是心甘情愿的嫁予那个男人,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在他跟前说她一句不好。
俞衾冷叱一声,“鬼迷心窍!”伸手撩开俞繁的袍子作势要脱他裤子替他上药酒。
俞繁一把夺下俞衾手里的药酒,“我自己来。”
俞衾撇了撇嘴,“不识好歹!”他拂袖离开。
营帐内只剩下俞繁一人,他撑着身子,伸手从怀中摸出翠玉凤镯和流光镜,烛光明亮的帐内,他低眸看着静静躺在她掌心的翠玉凤镯和花纹繁复精致的流光镜。
他本应该把流光镜交还她才是,可是他舍不得,此物一旦给了她,保不准她一转手会送给那个男人。
他不愿意!
这是她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她既然没有开口索要回去,那就证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而且她同他说过此物来历,是天上陨落的流星打造,世上任何兵器都不能毁其分毫,非一般的宝物。
他留着她最珍贵之物,她定然会时时想起他。
哪怕偶尔想一想,也是好的。
司柔站在俞繁的营帐外,想要进去探望,告知他明日一早,她便要离开此地返家,想要与他做一番道别。
但天色已晚,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好直接撩帐子进去。
此时,帐外的守卫出声禀告,“少将军,司姑娘来了。”
“不见!”俞繁低沉又略显不耐的声音从营帐内传来。
司柔眼眶泛红,她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来此告知他狐媚子的真面目,他竟如此态度。
他去了北齐一遭,还未死心么?
方才她到他的心腹那儿想要打听一下狐媚子的消息,可是那群人嘴巴似被糠塞住一般不言不语,她探不出又去问俞衾,俞衾也是一问三不知。
她只能再来问他,如果她猜的不错,那个狐媚子回了北齐肯定是跟了那位三皇子。
试想一下,那般风华的男人,根本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拒绝得了他,“表哥。。。。。。”
“滚!”
北齐公主寝宫。
庭俪彻夜难眠,小乡巴佬今天所得到的一切,应该是她的才对。
先帝在世时就提过,待她笈笄成人,便将她许配给庭昭麟做皇子妃。
当时太后还附和着说过一遭,可是如今小乡巴佬进宫,太后竟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过。
她私下旁敲侧击的对太后道小乡巴佬与言欢不匹配,太后充耳不闻。
皇上和皇后倒是颇有微词,但亦是尊重庭昭麟的决定。
唯一与她统一战线的惠妃,还没有话语权。
先前还给她出了馊主意,让她花大价钱托人到苗疆买了一只其毒蛊虫烧制置于茶具内送予对方。
信誓旦旦道小乡巴佬如果用了茶具饮茶定会中蛊死于非命,可是这么些天过去了,对方还活蹦乱跳,一点儿事情也灭有,她开始还只当对方身子强健不惧蛊毒。
往后还是难逃一死。
如今一细想,她觉得惠妃莫不是坑她的钱来的,毕竟那一蛊虫花费了她这些年所有的积攒。
她禁不住唤侍女前来更衣,她要去惠妃那儿一趟,她要问问对方,那个蛊虫到底有没有用。
若是无用趁早还她银钱。
出了院子,提着灯笼直往惠妃所居之所而去。
片刻后,站在一庭院前,守门的太监对庭俪叩拜后进去通传。
惠妃披着外袍亲自出来迎接,“俪儿妹妹,你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儿?”
“皇嫂,妹妹有事想向你证实。”庭俪同惠妃进了寝宫,把来此的目的告知后者。
惠妃也道奇怪,她想了想道,“俪儿妹妹稍安勿躁,那蛊的毒性浅显,又是慢性毒药,中者除了身子变弱之外便是体虚嗜睡,教他是神医,如果不在毒发时也看不出来她中了毒,眼下并未听到你的那位眼线传消息过来说她有此症状,咱们暂且在等几日看看。”
庭俪闻言,又觉得有些道理,“那就再等几日看看。”
日子转眼三个月有余,时令进入秋季。
自新婚夜之后,言欢便很少见到庭昭麟,偶尔她夜畔醒来会摸到身边多个人,从身上淡出的味道她知道是他,也不敢乱动,只怕惊醒了他,他会对她行夫妻之礼。
前些时日,他回寝宫时辰尚早,倒是要求过,不过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她也的确是有些不舒服,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打架似的。
之后他生气要动粗,被她一番哭闹气的拂袖离去。
又是两日未见,再次会面便是他替她摘梨子吃,当时她心情不顺,拿着匕首闹着要自杀,最终又气走了他。
还有一次,他有意让她帮她画一幅肖像,结果她将他的脸化成了俞繁。。。。。。
这之后,又是数日未再见他。
她知道他在御书房办公。
据传言,皇上因为早年征战杀伐,一次亲征时受了伤至今未能痊愈。
太医诊断活不过十年,如今已然过了大半年限,皇子年幼,继承不了大统,先帝的二皇子又是庶出,自然没有资格承袭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