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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九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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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知僵在那里不肯动,长离身侧是吃人的沼泽,她是一步也不想靠近,秀美的脖颈裹在毛领子里,*地说道:“魔君有甚么事吗?”

    因着魔障的缘故,寒风只能在外叫嚣着打旋儿,长离一向是个精细的人,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握着火棍,倒为他的指尖添了些暖意,听九知这冻得似寒九之冰的声音,手上一顿:“没有事本座就不能叫你了吗?”

    纵使九知再没心肺,她也无法神色如常的面对长离,她将藏在袖中的手捏了捏:“既然魔君无事,那在下便先告退了。”言讫便要离去,长离抬起手来勾了勾手指,九知眼前一花,下一瞬便安安分分地坐在了长离的腿上,长离挑起眼角来,里面映着狄山以北终年的大雪:“后日便要嫁给本座了,你非得与本座如此见外?”

    九知浑身绷着,扬起了脖颈,下颌的线条玲珑精致,她冷着神色道:“迎在下为君后也好,百年前要挖出在下的心也好,甚么事情都是魔君说了算的,魔君有考虑过在下的感受么?”

    长离皱眉:“本座是为你好。”

    听这一句九知不由得冷笑:“在下还从未听闻过为人好是需得将对方的心给挖出来,这难道是传闻中的所谓的对一个人好便是要挖心挖肺?可该挖的不是魔君的心么?怎么成了在下的心?”她寡着脸色,看也不看长离:“魔君不必打着为在下好的幌子,这会让在下觉得魔君很可笑。”

    长离久久没有出声,九知却坐如针毡,有好几次都想起身离去,奈何被长离施法制住,挣脱不得。长离不说话时很有威仪,那凌厉的目光就在九知身后盘桓,似刀般剐在她背脊,惊得她冷汗涔涔。过了好一会儿,长离才道:“你觉得本座可笑?本座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的声音里竟夹杂了一分难有的颓唐,九知以为是她听错了,下一瞬长离便又恢复了他颐指气使的孤傲模样,他将手中的火棍一丢,似笑非笑地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本座为何要考虑你的感受,乖乖听本座的话不好吗?你要知道,本座是不会害你的。”

    九知被气得眼前发黑,她咬紧了唇,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魔君既然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魔君要迎在下为君后,岂不是有违常伦?”

    长离未料到她会挑这句来回嘴,愣了片刻后,眼中浮起促狭的笑意来:“嗯,确实如此,不过本座向来口味独特,所以瞧上了你,若你是担心这一点而不愿嫁给本座,倒也不碍事,魔族与上界相较起来,要对这些世俗所不容的情感宽厚许多,你不必担心。”

    她哪里是担心这里!九知悔得想将舌头也咬掉,涨红的耳根看在长离眼里分外可爱有趣,教他想起多年前的往事来,魔君有片刻的失神,盆中的炭火噼啪响了一声,才让他惊醒。

    他将目光向下移去,落在九知半露在外的手腕上,淡淡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修为去了哪里?”

    九知蓦然一惊,转过头来看向他:“不是百年前魔君收走的么?”

    长离轻哼了声:“本座没那么无耻,再说,收走你的修为对本座有什么好处?”九知在心中嘟囔了句,能让你更方便地挖出我的心啊。结果没留神就顺嘴说了出来,长离有些气结地看着她:“你以为本座要挖你的心是为了甚么?”

    “魔君不是要以在下的心为炉鼎,重铸十三圣物么?”九知面无表情地说道,长离面色沉了沉:“你这是听谁说的?”

    九知道:“薄朱啊!”她心口有些疼,引得长离搁放在一旁的桂竹剑一阵嗡鸣,长离偏首看了桂竹剑一眼,语气波澜不惊:“她是这么同你说的?”

    “那不然呢?”九知磨着牙,却尽力平心静气地对长离道,“薄朱殿下是魔君的血亲,自然与魔君心意相通,听闻此前魔君因未能将在下的心顺利地挖出来而气闷郁结许久,是薄朱殿下日夜相伴悉心照料,以至于太过用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消瘦了,魔君想必也对此很感动吧,不若改册薄朱为君后,这样才能谓之是两全其美……”

    长离截住了她的话头,很莫名:“本座为何要册薄朱为君后?本座一向一言九鼎,说了要娶你便是娶你,与薄朱有何干系,悉心照料之言实属空穴来风,是何人与你说的,本座这便让她再也不能乱传谣言。”

    九知语塞,他与薄朱之间的事情她实在是不愿掺和,长离的心思她一向捉摸不透,如今亦然。她很头疼地将话题一转:“那照魔君的意思,当年想要挖出在下的心,并不是为了当作炉鼎?”

    她问这话其实是还存有期冀,毕竟当年这件事是由薄朱告诉她的,未曾得到长离的证实,三千年的赤诚到最后竟是被当作工具,任谁都会觉得失落。许是不甘的念头在作祟,她打心眼儿里还是想要听长离解释,说清楚当年究竟是为何要那样对她,她实在是期盼那是一场误会。

    但长离锁着眉头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你的心确然是重铸圣物的炉鼎,但……”

    脑中轰然一声,再接下来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她抬手截住了长离的话,双目无神地道:“在下知道了。”

    长离一怔:“本座还未说完,你知道什么?”

    九知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在面上挤出笑来:“不必说了,魔君无非是想说自己有苦衷,但活于这世间,谁没有点儿苦衷?在下又何曾想做这九命天狐,但奈何天命不可违。魔君为了自己的大业便要在下甘之如饴地奉上自己的心,在下实在难以接受,难道魔君救了在下后便以为自己是那天界的司命,在下的生死都随魔君管,魔君要在下生便生,要在下死便死?”她的笑染上嘲讽的意味,“也是,三千年前若不是魔君,在下或许早就入了冥府,但照魔君这样说来,百年前朝良神君救了在下,那在下这条命是不是就该属于朝良神君的了呢?可能要让魔君失望了,朝良神君似乎不太愿意让在下死,他让在下好好的活下去。”

    长离在听到朝良二字时眼中血芒掠过,神色变得森寒起来,他挑起一边唇角,一把拉过九知,手卡在她脸颊两侧,强迫她看向他,这样极近距离的接触让九知感到不适与恐惧,她试图挣扎,却发现已被长离施下禁制。九知脸色发白,稍稍拔高了声:“魔君要做什么!”

    长离哼笑了一声,喃喃道:“你拿与本座相伴三千余年的岁月与那区区百年相提并论,都不觉得微不足道?你为何总是要拿他来与我相比呢,阿九,你该是知道的,当年你那样的结局,是他袖手旁观的结果。”

    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轻语呢喃像是坠入某个不为人知的梦,九知却听得一头雾水:“魔君在说什么?”

    长离苍白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划过她的眉眼,嘴角一勾,微微上挑的眼角是危险的血红,他从未用过这样缠绵旖旎的语调来说话,衬上他近乎绝世的面容来,不由得让人耽溺其中,九知却从这些话背后品出了刻骨的杀意:“本座说,无论如何,你生是本座的人,死了本座也会囚住你的魂魄,任谁也无法从本座手中将你夺去,朝良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来与本座相争么?”

    九知骇然,长离一把捉起她无力的手腕来,将袖口捋下,并指在那截冰雪般的腕骨上一拂,青灰色的结印显现出来,长离的笑带了残忍的意味,一如从前他活生生将毛皮从雪狼身上剥下一般,带着目空一切的嘲讽:“你以为朝良便很好么?你一直以为是本座将你的修为收去的,但你可曾想到施下这个结印的是你那口口声声的新晋救命恩人?他与本座并无甚么差别,为了将你锁在身侧,收了你最引以为傲的力量,本座倒是觉得他朝良比本座要更无耻一些,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本座都不屑于用。”

    他挑起九知的下颌来,危险地眯起了眼,他压低的嗓音盛满蛊惑的毒/药:“本座必然不会像朝良那懦夫般胆小怕事,他以为封住你的修为将你藏入结界中便能阻止天劫降临了?真是愚不可及,本座早已参透了如何能让你避开那命中注定的天劫。”

    亭外寒风号啕,长离的眼底像是凝着冰一般,却极为温柔地说道:“那就是在天劫降临之前,杀了你。”

第23章 结魂() 
长离要的很明确,他用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轻声对已经双目茫然的九知继续说道:“在天劫之前死了,你便不必受那天劫之苦,九条寿命耗尽之时便是天劫降临之日,你怕么?天界那些假仁假义的神仙,从来都只会将你推出来替他们挡灾,你又是个不擅拒绝的性子,傻愣愣地就被他们当枪使,最后换来一句极恶之身难以渡世的罪名,让你去羽化渡劫,全都是他们打的好算盘。根本没人心疼你,若不是你,他们能安安稳稳地高居在那三十三天的云头上俯视众生?”

    “你放心,”猩红之色渐渐从他眼角漫入瞳孔之中,如魔界中万万年不灭的红莲业火,他把手覆在她胸前,语气森然,“我怎么会真的让你死呢?我不过是将你的心挖出来,重新替它寻一具身体罢了,那身体需沾带了你的气息,才能教那群食古不化的神仙误认为是你。待我将替身杀了,你的天劫也自然会落到她的头上,之后再把心换回来给你。”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无所谓的笑了笑:“但也有可能换不回来了,不过无妨,随意给你找一颗心也行,你的身体我会拿血莲滋养着,不会出半点纰漏。就算是换心失败了,你的尸身还在我身边,便是千年万年也能聊以度日。”说着,长离抬手一招,整座雪莲池的风雪骤然停止,雕栏湖面上凝结的霜雪消融,冷白渐渐被血红侵蚀,那深埋在冰雪下的血池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血池深有千丈,与魔界血河相同,数以万计的怨灵被拘禁于血池中,乍然得见天日,叫嚣着往外涌动,血池表面激起层叠的波涛,细看下尽是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世间最阴暗的存在。怨魂凄厉的哀嚎声激得九知头皮发麻,她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敢置信地对长离喝道:“你疯了!”

    长离轻佻一笑,抬起手来缓缓向下,那沸腾的怨魂神色痛苦地被镇压回血池池底,池面恢复了平静,偶有细碎残留的雪花飘下来落入猩红的池面,激起微不足道的涟漪来。此前圣洁无暇的雪莲退去冰雪幻象后,重现真身,那是生长在魔界业障海的血莲,以怨魂为根,鲜血为食,乃万恶之源,硕大的花朵浮在血池之上,颜色比血池更暗,倒像是饮尽鲜血后的餍足之态,盛放得格外肆意。在这血红的背景下,长离的笑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我要是不疯,谁来救你?这是疯子才能想出的方法,而朝良,只配当个眼睁睁看你去死的懦夫!”

    魔君之尊的煞气乍现,血莲贪婪地吸食着这磅礴的煞气,盛开的更加肆无忌惮,长离蔑然向三十三重天看去,浮云遮眼,神祗安然,浑然不见这八荒众生之苦,他把手抚上九知的右脸,轻声道:“你问问朝良,他可愿为你成魔?他可曾想过替你血洗三十三重天,将那些虚伪的天神打入轮回中饱受苦难折磨,为你报仇雪恨?”

    蓦然一个声音从魔障外传入,如云间松鹤,闲适且淡然:“不必问了,本君不愿。”

    长离赫然抬头,灰衣神君袖手立于云头,他身侧还站着个面相和蔼的蓝衣神君,怀里抱着头没尾巴的白毛小狐狸,白毛小狐狸龇牙咧嘴地,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面相和蔼的蓝衣神君端了个十分可亲的笑容,朝亭中道:“哦,长离啊!好久不见,你身上的伤养好了吗?我近来栽了一味药,听说能够治一治定光的剑伤,要不要摘一点来给你啊!”

    长离对他的聒噪置若罔闻,一双血红的眼直直盯着灰衣神君,唇齿间迸出二字来:“朝良。”

    定光剑倒提在手,生出凛然的寒光,朝良面色无波地点了点头:“你记性不差,未曾忘了本君。”

    长离阴沉一笑:“本座怎么会忘了你?当年若不是你,破军怎会落到那般境地,枉她对你付诸满腔信任,你却甘心沦为天界的一条走狗,你对得起她?”

    朝良眼中的神色动了动,随即嘴角向下一压,淡然道:“你既然记得本君,那自然也该记得你怀中的是本君发妻,你两次夺去本君发妻,本君留你苟活到现在已是仁至义尽。”说罢定光剑芒一闪,是要运剑破开魔障的形容。

    长离嘴角一挑:“你敢在她面前下手?”却突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怀中人双目紧闭,早已入睡,魔障外朝良道:“我施了道昏睡咒,她已经睡了。”

    他带着俯视芸芸众生的惯有姿态:“现在,本君可以杀你了?”突然狂风大作,将神君的衣袍吹得鼓胀,士衡抱着白玉溜到一旁,寻了朵脸盆大小的红莲坐了下来,白玉在士衡怀里扭来扭去,磨牙霍霍:“放开我!我要去救我九知姊姊!”

    士衡要开口说些什么,白玉扭头对士衡龇牙:“你不要拦我!”

    士衡看白玉一副谁拦她她就要咬谁的表情,思索了片刻后,毅然地放开了手,神色肃然地对她道:“好,那你去吧。”

    白玉未曾料到士衡会放手,傻愣愣地一个劲儿地挣扎,猛地没了禁止,扑通一声落在了暗红的血莲叶上,她从血莲叶上爬了起来,血池漾开一层涟漪,探头往血池里看想要瞧个究竟,未妨一张狰狞的血脸突然从池里窜了起来。

    她嗷地一声蹦回士衡怀里,揪着他的领口,士衡嗑着从怀里摸出的瓜子儿来,十分惊异地看着她:“你不是要去救你姊姊?”

    幸得自己现在是个狐身,瞧不出脸红来,白玉想了想,十分慎重地答道:“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插手。”

    士衡唔了一声,将嗑出来的瓜子放在手心上喂给她:“看来你已经悟了。”

    白玉伸出舌头来,将瓜子仁从士衡手心卷走,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士衡道:“我年纪小,这样的场面帮不上什么忙,但你约莫也算是个大人了,为甚么不去帮一帮乌鸦?”

    小狐狸粉嫩的舌头在掌心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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