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到天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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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雎以为她已经知道她的权威不可质疑时,沈加俞来了,安昕可算是找到撑腰的了。
她梨花带雨对沈加俞控诉灵雎,还把身上的伤指给她看,“您看看,都是她打的。”
灵雎一张端庄脸,一句话也不说,不为自己辩解,也不哭哭啼啼。
沈加俞平日是很疼安昕的,但还是狠狠斥责了她,“你就欺负你表嫂,知道她不会否认,就『乱』给她加罪名?我看你是被惯坏了!”
安昕更委屈了,“真的是她打的,您要相信我啊,不然我的伤是哪儿来的……”
沈加俞不听她那套,执了灵雎的手,把她牵到一旁,苦口婆心,“就说你的『性』格是不行的。”
灵雎摇摇头,“我没关系的。”
沈加俞心疼她,“我有关系。你嫁过来那么久了,酆问也不说公开,我知道你心里苦,你不好意思说他,妈不怕,你告诉妈,你俩这事儿,是怎么商量的?”
怎么商量的?
灵雎想:还能是怎么商量的,当然是她不愿意公开了,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谁干?
沈加俞见她不说话,叹口气,“傻孩子。”
灵雎头一回过意不去,沈加俞对她太好了,好到她这种没良心的人,都觉得良心在痛。
她反握住她,“妈,酆问对我很好,我很知足。”
沈加俞顺手把腕子上的玉镯摘下来,戴在她手上,“这镯子酆问爸爸送给我的。”
灵雎恍然觉得太沉,“我不能要……”
沈加俞没让她把话说完,“以后酆家,就得你来陪酆问撑了。”
这么大权利,这么大诱『惑』,灵雎几乎要透不过气。
沈加俞扭头就沉下脸,看着安昕,“你表嫂怀孕了,你别在这儿欺负她。我知道你从小跟酆问最要好,他去哪儿你都跟着,但你要知道,你们是表兄妹,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他也已经结婚了。生个外型气质容易招惹女人的儿子我也很无奈,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
安昕听到自己咬碎一口银牙的声音,感觉全吞进了肚子里,跟黄莲掺和在一起,苦不堪言。
灵雎是无心幸灾乐祸了,她满脑子是沈加俞的话。
都说婆媳关系是世界第一大难,灵雎在嫁给酆问时,尽管得到沈加俞的认同,却从未把她理解成一个好婆婆,毕竟婆媳恩怨素来是各大论坛独宠,她从来不信她是例外。
然而,她真的就成了那个例外。
沈加俞很疼她,让她恍然有一种,许冰阳还在身边的错觉。
她知道,她们都是好人。
灵雎那么高的眼光,她能认为是好人的,就一定是好人了。
沈加俞陪了灵雎一下午,安昕得不到她的相信,就把希望寄托在酆问身上,是以正常人受这种打击,早就夹尾巴滚蛋了,她还能厚着脸皮不走。
晚上,酆问回来,灵雎等在门口,骑在石狮子上,看到车灯,就蹦下来,跑过去。
酆问一下车就被一个柔柔软软的身体抱满怀,他闻着她身上他习惯的香味,“怎么了?”
灵雎可委屈了,“你表妹欺负我,她把我的蛤/蟆摔死了。”
酆问信,但不信灵雎受欺负了,他把她往怀里裹裹,“晚上有雨,你穿的太少,凉。”
灵雎双手环着他腰,“那你抱我嘛。”
酆问把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
当他看到安昕一脸乌青时,他眉角难得的、无意识的,抽搐了两下。
安昕哭成狗,“表哥……”
说着话,要往酆问怀里扑。
灵雎手快,一把薅住她脖领子,甩远,“滚,这是我老公。”
安昕抽抽搭搭,“表哥,这个婊/子欺负我。”
酆问皱眉,“给她道歉。”
安昕知道他是说‘婊/子’这个称呼,她偏不,“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灵雎说:“那你爸妈真够不称职的,这么个混蛋闺女,都不教训。”
安昕瞪着她,“你别得意,我会讨回来的。”
灵雎抬起手,她立马后退一步,还缩了脖子。
“看你那怂『逼』德行,你还跟我讨回来,讨什么?讨饭啊?对不起,我们没有剩饭喂狗。”
酆问知道灵雎嘴损,身为男人,他还是站出来,终止了这场硝烟。
他没管安昕乐不乐意,把她送走了。
后来,安昕问酆问,“她就是想你的钱,你辛苦打下的江山,凭什么她来分一杯羹?”
酆问说:“我的江山,养她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态度很明显了,灵雎这个祸水,他养定了。
安昕走后,灵雎腻在酆问身上,不高兴,“你早知她讨厌,为什么还同意她过来给我添堵?”
酆问:“我同意她过来,不是为她。”
灵雎懂了,估计是为她爸妈。
酆家很复杂,她知道的。
“我再给你买一只角蛙。”酆问说。
灵雎摇摇头,“不要了,万一再被摔死了,连干锅角蛙都凑不成一盘。”
酆问吻吻她发顶,把她牵到餐桌。
灵雎被他牵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看到桌上的烧鸡。
他真的买了。
灵雎心里被灌了蜜,从心底,一直甜到嘴角。
她张嘴,“你喂我。”
酆问不喂,“长手是干什么的?”
灵雎抬眼看他,“给你撸的。你现在要吗?我有空。”
酆问:“……”
姜创特别有意见,“你拿我当下钱的机器呢?”
灵雎笑,“是啊,你在我这儿不一直是这么个角『色』吗?”
姜创正在给他妈发微信的手一停,抬眼看她,“那你倒是给我个名分啊。”
灵雎玩儿游戏的手一停,对面一个安琪拉趁虚而入,她就这么挂了,“给你个屁!”
姜创白眼翻上天,“那你给我滚蛋!别老一天到晚占便宜没够。”
灵雎看他没活儿,也准备走了,“有活儿叫我啊,咱们八二。”
姜创把鞋脱下来,扔过去,“滚!快点!”
鞋没打到灵雎,可她一躲,身子撞到墙上,肚子一晃,突然一阵不适。
姜创眼尖,看她状态不对,赶紧过去,扶住她,“怎么了?”
灵雎害怕啊,头一回怀孕,没经验啊,是以当下就脸『色』惨白,“医院,带我去医院。”
第47章()
不满70%订阅的; 48小时以后才能看 酆问下床给她倒水; 喂她喝完,放下水杯回来,见她盯着他看,“嗯?”
灵雎一巴掌拍过去。
很脆; 很响。
然后她第一次在酆问脸上看到‘懵’这个表情。
幸亏她机灵; 在酆问反应之前,扑进他怀里,使劲蹭蹭蹭,“我怕你是假的。”
酆问在她腰上使劲掐了一把; “是吗?”
灵雎差点疼抽过去,掀开衣裳,卧槽!青了!
这回; 她是说什么也不要跟酆问睡了!
小白宫大晚上的灯火通明,男主女人闹别扭了; 谁都别想睡了。
灵雎一个人跑到南塔楼,还没忘了把她的蛤/蟆拿上; 借着月光,用镜子照她被掐的地方。
紫了!又青又紫!还有发黑的趋势!
她噼里啪啦掉着大珍珠; 把酆问祖宗十八辈又拉出来骂了一遍。
阿姨很担心她的状态,从未多嘴主人家事的她也忍不住说,“先生; 太太还怀着孕……”
酆问随意瞥一眼; 所有人站成一排; 噤若寒蝉地看着他,他就那么可怕?
灵雎,她就那么招他们喜欢?
酆问自然是不必要跟他们解释,捱过一个小时,还是到南塔楼找人去了。
灵雎疼,就不给他开门,“滚蛋!”
酆问略有疲惫,“把门打开,我给你掐,随你掐。”
灵雎才不信他,“咱俩先前说好的不作数了,天一亮,我就回我的鸟窝,你自己个儿在你的凤凰圈里待着吧!儿子你有份儿,可生还他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就开心一下白得一大胖儿子?你想的美!”
酆问捏捏眉心,“凤凰不住在圈里。”
灵雎顾自说着,“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了,要对我好点,合着是我想多了,我的腰不是你儿子的腰,不怎么矜贵,就能下这么狠的手是不是?好,老娘也不伺候了!”
她声音不小,又开着窗户,半个山头都能听到她的山嚷怪叫。
刚进入酆家的几个小姑娘,在管事后头,捂着嘴偷笑,她们还没见过这么混的女人。
酆问站在南塔楼顶楼门口,一点脾气没有,“我掐你,还不是因为你打我。”
灵雎火气噌得一声冲了顶,她大步流星迈过去,打开门,破口大骂,“我打你怎么了?你还不能打了!?我又没使劲!你脸上连条红道道都没有!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的腰!”
她说着话要撩开衣裳,酆问一把抱起她,没办法了,“明天给你买钻石。”
灵雎挣扎,偏不让他抱,“我不要!”
酆问:“再给你三千万。”
灵雎立马安静下来,在他怀里抬眼看他,眼里有星星,“那你再掐我一下吧。”
酆问:“再掐一下也是三千万。”
灵雎不说话了。
酆问把灵雎抱回房,小白宫才又陷入沉睡。
灵雎手里小镜子没松手,一直对着那块乌青照照照。
酆问瞥了一眼,看起来确实是他过分了。
可其实他也没用劲,一直知道她嫩,所以下手一直有分寸,可还是低估了她嫩的程度。
他难得抱歉地问她,“很疼?”
灵雎一双雾眼瞪过去,“你看不出来吗?”
酆问拿了喷雾,过去给她喷,结果灵雎说什么也不让他碰,“我帮你。”
灵雎双手打叉,比在胸前,“拒绝,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就不能碰我。”
酆问蹙眉,“你闹什么。”
灵雎要哭不哭的大眼睛望着他。
酆问束手无策,“好,不碰你。可『药』还是要喷。”
灵雎看看自己的伤,再看看酆问手里的『药』,权衡半天,“那你涂完就离开我的房间。”
酆问适才有机会触碰到她那块乌青,在灵雎以为他要喷『药』时,他突然俯身,把那块乌青含在嘴里,细细『舔』舐,面上是他惯有的淡漠,而眸里,却是实心的疼惜。
灵雎心突然一抖,有什么东西在那块乌青冒出芽来,向她身体深处,最深处,延伸。
时间在阒静中顺延,酆问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灵雎,“让我留下。”
他用的陈述句,口吻里却尽是恳求。
灵雎到了没说拒绝的话,任他一整宿都把她搂在怀里。
酆问的反常,叫灵雎悸动,也叫她恐惧。
他像有一种魔力,在吸引她循循靠近,可望进他的眼睛里,又全是冷漠和疏离。
灵雎怕自己陷入他精心布下的沼泽里,可却怎么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停下朝他而去的脚步。
早知他危险,也早有打算,可为什么……
这一晚,世界都失眠了。
第二天,灵雎睁开眼,酆问还在睡,不是他起晚了,是她彻夜未眠。
她顺着酆问鼻梁,在不触碰到他的情况下轻轻勾勒,他是帅气的,是那种叫人有『性』冲动的。
他好像有一个酒窝,在右边,不,在左边。
看着,看着,她把手伸过去,指腹轻轻覆在上头,双肘拄在床上,半个身子撑在他胸膛以上,他们无数次比这更亲密的距离,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就满足。
灵雎轻轻靠下来,双手环住他,“酆问啊,你『舔』我,我心动了。”
“……”
酆问一直醒着,冷不防覆手在她腰上,“我给你钱,你也心动。”
“……”灵雎无话可说了。
酆问拍拍她,“起来,收拾一下去吃饭。”
灵雎摇摇头,“不要,好累哦,不想动。”
酆问:“来,我抱。”
灵雎想了一下,从他身上起来,张开手,“嗯嗯。”
酆问把她抱起来,手顺到她腰上,“我看看腰。”
灵雎也没动,任他掀开她衣裳,他温热的掌心抚过,叫她打个哆嗦。
酆问抬起头,“冷了?”
灵雎缩缩脖子,钻进他颈窝,“你拿个小被子把我裹上吧。”
酆问就真的拿了个小被子,把她裹上了……
伺候她刷牙、洗脸,又给穿衣服、鞋,最后抱下楼,抱到餐桌前。
灵雎眉眼弯弯地吃本来如同嚼蜡的‘营养早餐’,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满足感。
待她吃完,酆问说:“母亲等下过来。”
灵雎知道,“你昨天不说了嘛。来十分钟,还是来半个小时啊?我都可以的。”
酆问喝口茶,“她会住到你度过孕早期。”
灵雎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卧槽!我就知道你言听计从是不怀好意!给我洗洗脸、刷刷牙我就得过一个月乖巧日子吗?那我给你洗洗脸,给你刷刷牙你放我回家好不好啊!?”
酆问纠正她,“不是一个月,是三个月。”
灵雎大眼布上一层水雾,“我!不!要!”
三个月!?
三天不让她出门都能把她憋一身痱子,要三个月让她保持大家闺秀脸,笑不『露』齿,行不带风,那还他妈不如一刀捅死她呢!
灵雎绕到酆问一侧,往他身上腻,委屈巴巴的,“你不心疼我,也心疼心疼你儿子嘛。”
酆问固住她腰,防止她掉下去,“我会在的。”
灵雎不要,双手扒住他脖子,死活也不松手,“一个星期,好不好?你跟你妈说,就说我怀孕以后不喜欢叨扰,最好让我一个人待着,好不好?嗯?”
酆问把她碎发别到耳后,温柔的几乎是换了一个人,在灵雎以为她已经得偿所愿时,他说:“不行。”
她从他身上起来,变脸比翻书还快,“离婚!”
酆问能治她,可也实在了解她,把她『逼』狠了,她真敢鱼死网破。
他冲她伸过手去,“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