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总裁和俏女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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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坡想起李依依说过的话。
李依依说:“其实……你不过是在骗她。”
她面对着北纬极只觉得尴尬,她掩饰着站起来,走到厨房,拧开水笼头洗着碗。
“我吃过饭了才来的,你先吃饭。”苏北坡在厨房里大声说。厨房里的瓷碗叮叮当当的响,象一串串音符,轻轻碰击着1531里的空气,这一刻,诡异而静默。
北纬极吃过饭进了书房。书房里传来键盘答答答答的敲击声,密如急雨打窗。苏北坡进了另外一间卧室,拿出妈妈改的那件衣服,装进袋子里,拎到玄关处放下,又从背包里拿出1531的钥匙放在房间隐秘的地方,想了想,她又走回书房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北纬极的声音传出来。厚重的门被推开,苏北坡看见北纬极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面,拿着记号笔,站在墙面前,在地图上勾勾划划。
地图北边划了个圈,圈里写了个“郑”字。北方“莲华盛世”该做新项目了,要调郑组长去那里主持工作。
地图南方划了个圈,圈里写了个“明”字。南方的绿萝明珠岛前期论证已经完成,接下来该是由明组长出马的时候了,由她主持具体实施步骤。
地图西方划了一把箭头,箭头里写了个“李”字。西边的“莲华盛世”货款出了点问题,该调销售部李部长亲自出马了。北纬极想了想,在箭头里划了一把叉,又写上了“张”字,李部长最近有点烦恼的事情,如果调他去做这么繁重的工作,恐怕会力不从心吧……先让他休息一下,调整一下生活的步骤,休息完毕再展英姿亦是不迟。
地图的左下角划了个圈,圈里留了个省略号,写了个“刘”字。李部长应该有个得力的助手才行,进“元杰集团”四年的刘宜家工作能力不错,先把他调到李部长身边,提升一下实力,过渡一下,再调到这里,独挡一面,主持工作。
房间里极静,静到只有笔头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苏北坡站在北纬极的身后看得眼花缭乱,在他伟岸的身驱之后的墙上,铺着一张圈圈点点的地图,如果在地图的左右两边挂上“元杰”集团的旗帜和徽章……
“快赶上影视剧里的蒋总裁了都……”苏北坡喃喃自语。
北纬极肩膀微微抖动,手里的笔掉了下来,他忍住强烈的笑意,转过身看着她说,“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给我拿一杯牛奶好吧?”
苏北坡走到冰箱前,拿了一袋牛奶倒进杯子里,端到北纬极面前,“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休息……”
北纬极从地图面前回过头微笑:“快赶上我妈啰嗦了……”他府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记号笔,微笑着望着她说:“我希望你能看到我所有的梦想。”如果你能静静地待在我身边,仔细倾听,仔细分辨,你将会看见我的真心,如果你愿意……我想跟你分享我所有的梦想。北纬极很想告诉她,别抱着那些象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该死的成见……
北纬极沉默着看着苏北坡,这些话他始终无法说出口。
“你先忙着,我不打扰你了。”苏北坡退出书房,轻轻带上门。她走向客厅,在玄关处拎了塑料袋。薄而脆的塑料袋悉悉熟熟一阵响,仿佛是一颗迷惑不解的轻轻跳动的心。她轻轻带上房门。
第64章 家庭背景()
“……再见……”
“……再见……”
苏北坡在心里跟北纬极道别,没能说出口的话,象夏夜里稀薄的凉气,飘散在幽暗的走廊里。
第二天一早,苏北坡给郑组长递了辞职信,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元杰大厦”。抱着一只小小的整理箱,走在人行道上,苏北坡回头望了一眼“元杰大厦”。大厦上明亮的玻璃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射进心里,叫人想落泪。
红灯跳到绿灯,过了十字路口,苏北坡抱着整理箱跳上公交车,坐到了汽车总站,上了回明里市的长途途汽车。
半个月后。
明里市依然天高云淡,远山绿得透亮,绿得透亮的颜色里又夹着浓浓的金黄,已是中秋时节。一场暴雨过后,整座城市就象刚刚被清洗过,整洁如新。傍晚的旧式屋檐下,坐着竹椅的人,三三两两。
苏北坡从家里客厅望出去,天气格外晴朗明媚。她洗完碗筷,坐在小小的客厅的沙发上翻着电视频道。
苏丽春陷在沙发里,坐在苏北坡旁边纳着鞋底,屋里安静得仿佛只有凉风吹过的声音。隐约可闻的粗白线穿过厚底布面的声音,催人欲眠。
一切就象果实快要丰满,缓慢、厚实而温暖。
阳台上的躺椅格吱格吱响,外婆摇着蒲扇坐在那里,粗朴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蚊子,扇着扇着就没了动静,只传来轻轻的鼾声。苏丽春拿了床凉被走到阳台上,搭在外婆身上。外婆嗯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苏丽春,外婆拿扇子拍打着苏丽春小腿上的蚊子,说:“你看你的电视,我在这里眯一会儿。”苏丽春进了屋,点了一盘蚊香放到外婆脚边,说:“人上了年纪了,该睡的时候睡不着,不该睡的时候又犯困,嘎?”
外婆睁开眼睛看了苏丽春一眼,又沉沉睡去。
“外婆的身体越发硬朗了。”苏丽春纳着鞋底子望了望阳台,阳台上外婆躺在椅子里晒着金黄的夕阳,苏丽春指了指外婆,对苏北坡微微一笑:“心气顺,身子骨就硬实了。”
苏北坡在沙发上侧躺下来,头枕在苏春丽的腿上,苏春丽一只手伸过去,拨了拨苏北坡的头发,苏北坡只觉得鼻子里涩涩的,她掩饰了一下,然后叮咛苏丽春:“妈,再过几天纪越洋就要结婚了,我得过去参加她的婚礼。”
苏丽春嗯了一声,“忽”的一声,棉质粗白线穿过厚厚的百花布壳子,她停了手,看了一眼苏北坡。
“妈,如果那边有合适的工作,我就在那边留下了啊。”苏北坡看了苏丽春一眼,“你跟外婆得好好儿的。”
苏丽春安慰她:“你在清江市不也离得我们远远儿的吗?放心好了,好好做你的事。”
“妈……”苏北坡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春丽,欲言又止。
“是碰上什么难事儿了吗?”苏丽春问她,“跟妈讲讲。”
“妈……有个人……跟我的家庭背景很不一样。”苏北坡手里的遥控器捏出了汗,“他……”
苏丽春哧哧轻笑起来,瞟了苏北坡一眼:““是喜欢他了吧?”
苏北坡嘟着嘴将头扭到一边,苏丽春拍了手叫着:“还真是这样儿?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
“妈……”苏北坡嫌她妈这话说得粗俗,声音里带着不满。
苏丽春将脸扭到一边,藏着笑意说:“还害羞了不是?快二十五的姑娘了,不赶紧地儿,那好女婿可都让人给挑走了。”
“妈哎——”苏北坡的声音会拐弯,听着就象是打翻了一罐蜜糖。
“嗯哪——乖女子。”苏丽春逗她。
“妈——”苏北坡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责怪,“妈妈!我跟你说正事儿来着哩。”
“说。”苏丽春轻声回答她。
“妈,是不是相同的的人在一起会比较快乐?”苏北坡问。
“我是这么说。”苏丽春回答得十分慎重,她回头看了看阳台上的外婆,轻声对苏北坡说:“外婆也得这么说。”
“那你跟爸……”苏北坡小心翼翼地了说半句话,她瞟了一眼苏丽春。苏丽春倒是一脸坦然,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好讲开的?小孩子也大了,也应该能够懂得一些事情了。苏丽春说:“我跟你爸家世差不多,都是穷人家的小孩子但是……后来的人生……却出乎意料。”
苏北坡十分认真地倾听着,苏丽春面如秋水,无波无澜。苏北坡曾经以为那是一场波涛汹涌的暗流,是一场心气婉转的叹息,到头来……只能微微掀动心湖上细碎的涟漪,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算是曾经的证明,那么……那一场的相遇终究会成为过眼云烟吧?
苏丽春看见苏北坡睁着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自己,微微一声叹息,小北不知道人生终究会是一场遗忘,一场山崩海啸过后的深深的遗忘。
“我说你爸爸是得了新人忘旧人,总归是得陇望蜀……他太贪心。”苏丽春手指微微一动,手指头被百花布壳子上的针给刺了一下,一滴透亮的鲜血浸了出来,她压住手指头,稍过几秒再放开,接着说:“你爸爸却说我太坚持……爱情拥有就好,何必一定要握紧全部?说到底,到头来……按他的意思——是我抛弃了他。倒是我不肯委曲求全……爱情……难道不是只能爱一个人?”
苏丽春叹了一口气:“这点儿心气……小北,你是十足十的象极了我。”苏北坡伏在苏丽春的腿上动了动,她仰着头看着苏丽春。苏丽春接着说:“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知道。”
“你外婆……”苏丽春指了指阳台说:“年轻的时候找的是船长,船长就是你爷爷,挣得的钱不少……在家里买了田买了地,后来家里倒亏空了。”苏丽春举起布壳子对着明亮的光线,眯着双眼仔细对着针脚,接着说:“依你外婆说……倒是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苏丽春看了苏北坡一眼,“还是挑个紧要人才算好。”
苏丽春回过头,俯下身看着苏北坡说:“我说的意思你明白?”
苏北坡点了点头,妈妈的意思她知道,管他有钱无钱,主要是这人得喜欢。原来一直以为妈妈得是个苦主儿,现在看来……倒更象是两人的世界观不相同,说得明白点儿,就是两人的活法不同。
第65章 投资陷井()
苏丽春想起了成冕,想起了当年他苦苦挽留自己,只要自己给顾丽雯一席之地。苏丽春只觉得头痛,要一辈子受这样的折磨,倒不如一拍两散好,至少落得个心里轻松。她不喜欢想太复杂的事,凡是太复杂的事,必定会付出更多的心力,她喜欢吃了睡睡了吃,啥事也不去多想,象个皮球,在自己的地方滚来滚去,轻松愉快地活到老。
用一句文绉绉的话来讲,叫做:“无暗斗之劳形,吃泡菜以清心。”
苏丽春一针刺进布底子里,轻轻拉过线说:“妈妈的日子……自己倒觉得快乐,可能别人不这么想。”
苏北坡回答她:“别人又不是你生活的重心,你觉得心气顺畅就好,活得自在就行……”苏丽春笑迷了眼:“那是……没事儿气个要命的病出来,怎么带我的小外孙子?”
“妈——”苏北坡不满地叫。
一星期后。
苏北坡已经从三亚的某家临海的小小旅馆的床上醒了过来。她拉开窗帘,一碧幽绿的海水堆银砌雪,涌入眼帘。今天就是纪越洋的婚礼庆典,得早早地梳洗了赶到她家里去,送她出嫁。这是明里市的风俗,出嫁女得由女伴陪着出门才算好。
新郎期文得体,到亲友席上敬酒的时候,也懂得照顾纪越洋,苏北坡看着也替她高兴,总算修成正果了,一家人快乐的过日子,真好。怅惘地望着好友幸福的模样,徒生了寂寥的心思,苏北坡对着满桌美食只觉得兴味索然。四周都是陌生的脸孔,陌生的语言,自己仿佛被人遗弃在人群之中,苏北坡突然觉得非常思念家乡。匆匆吃过饭,她拎着包从餐厅里走出来,走到一处邮亭,买了一份报纸,仔细研究着招聘广告。正拿着笔划着沟,一个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这是谁?这不是苏北坡吗?”
苏北坡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位略有些面熟的男子,从记忆的海洋里一点一点地打捞着他,最终她放弃了这种徒劳的举动。苏北坡带着疑惑望着他,他黝黑的脸上扬溢着健康的笑容,两排雪白的牙齿反射着珍珠一样的光芒,他说:“我是刘海城……”停了停,他又提醒说:“我是跟纪越洋合作的刘厂长,就是你们搞债权转投资的那家食品厂。”
话说至这里,苏北坡恍然大悟:“原来是刘厂长,许久不见。”刘厂长的手温暖而有力,苏北坡从他掌心传来的力度感觉到热情。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刘厂长:“厂子现在怎么样了?”
“食品开发得不错,市场销售也不错,厂子不仅还了欠下了债,而且到了年底还可以分一笔可观的利润。”刘厂长眉开眼笑,熬了这么久,销售业绩终于有起色了。
苏北坡从心底发出一声赞叹,虽然是债权转投资这种事并不鲜见,但是真正能付诸实施,而且销售业绩开门见红的案例并不多见,她真诚地对刘厂长说:“恭喜你!”停了一停她又说:“希望你的厂子跟‘莲华盛世”大家都好。”刘厂长听见这话里的诚意,心里十分高兴。刘厂长往苏北坡的四周望了一望:“北纬总裁怎么没来?”苏北坡掩饰着情绪回答他:“他手里事情十分繁杂……没过来。”刘厂长显得很遗憾:“很可惜……”如果他来了,我倒想请他看一看我们新开发的海边养殖场,按他敢想敢干的个性,也许能说服他拿出该分得的一部分利润继续投资。
苏北坡见他语气婉转,仿佛不能跟北纬极相见有些许遗憾,便对他说:“合作仍然继续,会有适当的机会再次遇见他的。”刘厂长听着这话也是很对,他开朗的一笑说:“有时间欢迎你到厂子里来参观?”
苏北坡半是真半是假的说:“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到你们厂子里来工作,不知道刘厂长欢迎不欢迎?”
刘厂长愣了一愣,苏北坡的近况他也并不是太清楚,不过她把话说到此处,刘厂长便也顺水推舟地说:“欢迎!欢迎!只怕厂子太小,苏小姐看不上眼。”苏北坡含蓄地笑了一下,自己跟刘厂长并不是太熟,许多话也不能明讲,因些也只能说些含糊不清的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还希望自己的工作能力被刘厂长看上。”
一大群人走出酒店,纪越洋站在酒店门口叫:“小北!小北!过来这里。”纪越洋的身边簇拥着许多亲朋好友,摄影师站面他们面前拍照,苏北坡听见纪越洋叫自己,便跟刘厂长告了辞,走进纪越洋那一堆人里去。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