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甜媳-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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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棍收下了鸡和面粉,却不肯收那十块钱,“嫂子我有钱嘞,那刘翠芳现在也关我这儿,每天下了工我就把这娘儿仨用马车拉到马路牙子上去溜达,一个一次五分,俩一毛五,仨两毛,过路的男人都愿意乐呵一把,尤其是那些货车司机那家伙吃得好体格也好,经常一次性要仨,这些天我已经攒了好几块了,你看。”
张老棍得意的从兜里摸出零零散散的一大把毛票子,“附近公社里有好些男人勒紧褲腰帯也想来玩上一把,托这仨的福,这几天我一天吃好几顿还有余,不怕告诉嫂子,咱公社咱大队里的都有。”
“”得,干上拉皮條的营生了。
“张老棍,其实这事儿我还是想给你提点意见的,你自己玩我没话说,你把人拉出去挣钱”
“嫂子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没強迫她们,不信你跟我来。”柴房门关着,张老棍领着宋恩礼偷偷绕到后面,从玉米杆儿的缝隙里往里看,五个男人仨女人正酣戰
女人的叫声没有半点抗拒和痛苦,满满的享受,甚至时不时还能来点刺,激男人的葷話。
“咋样,我没骗你吧,嫂子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把那马车拉路边一栓,第一个男人上车的时候啥废话没有,她们自己就把褲子脫了,啧,那家伙猴兒急的”
宋恩礼折了根玉米杆子敲他脑门上,“还能不能行了,这些事你自己个儿留着慢慢回味去,别说给我听。”
“是是是,嫂子批评的是。”张老棍又嘿嘿嘿的笑,“嫂子你放心,要是四哥上这儿来,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滚犊子!”
张老棍委屈的摸摸快被敲肿的脑门,“嫂子我的意思是万一被四哥发现这事儿,你肯定不乐意四哥知道我搞这腌臜事。”
“你也知道腌臜啊?”
“嫂子我恨啊!”只要一想到成天跟刘寡婦慡了就回家揍媳妇的爹,想到死不瞑目的娘,还有被掏空的家,张老棍就恨,他恨不得吃这年娘儿仨的肉喝这娘儿仨的血。
豁出这辈子,他也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恩礼知道原由,所以并没有劝诫张老棍,只是叮嘱他这事儿千万不能让那些女人们知道,提醒他回头最好再换个地儿,万一那些女人们闹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张老棍这事儿的确不地道,不过从个人情感角度,她也恨不得弄死刘寡婦娘儿仨,本来就是咎由自取。
商场如战场,她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打小跟在爷爷父亲身边,所见识的所经历的远比眼下这些要腌臜残酷得多得多,今日高楼起转日高楼塌,有多少人一夜间家破人亡,万劫不复。
她的心其实并不軟。
谁也不能欺负她的萧和平。
张老棍当然知道她的提议有多重要,所以他应承下了,不过眼下他倒并不着急,大队里那些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小媳妇大嫂子全成了他炕上的常客,起码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
自打张老棍攀上宋恩礼后,卫生状况有了明显改善,衣裳也是隔三差五的新,头发剪得整整齐齐,而且顿顿吃得饱吃得好,甭管相貌还是体力都甩大队里的男人一条街,他这人又有点浪蕩,女人们表面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心底里其实多多少少都想着他,保不齐晚上跟自家男人干那事儿时他就是被幻想的对象。
张老棍聪明归聪明,在刘翠芳那事儿上却是弄错了,其实那天那货车司机上车后,主动的是刘寡婦和刘芬芳,刘翠芳从头到尾就没表现出主动,只是她为了求生并没有反抗,这才给他造成了刘翠芳也已经服軟的假象放松了他的警惕。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刘翠芳被张老棍拉到炕上办事,并趁着张老棍熟睡逃出张家跑了。
没有钱没有票证没有介绍信没有口粮,刘翠芳深知光靠她自己肯定跑不掉,所以她一路狂奔在夜色的掩护下逃到了向阳公社。
徐勇民家她已经来过数次,再熟悉不过,她猫在柴房的黑暗角落里,伺机而动,她不信任徐勇民的娘,但她觉得徐书记靠得住,或许是因为那天徐书记对她说的那句话,或许只是因为女人的直觉。
不管咋样,这都是她唯一的机会,因为除了徐书记也不会有人再帮她。
徐家仨儿子仨闺女,俩儿子都已经分出去住,仨闺女也已经嫁人,唯一一个老儿子徐勇民还在张老棍家的柴房里关着,所以徐家这偌大的院子里就只住了徐书记两口子。
刘翠芳一直等到夜深,徐家屋里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她又冷又困缩在茅草堆里有些撑不住,就在她准备眯上眼休息会儿时,却听到有人吹着口哨过来。
刘翠芳顿时来了精神,待看清来人是徐书记后,立马从茅草丛中鉆出来,“公爹。”
徐书记正准备掏物什撒尿,大晚上的突然听到有女人喊他公爹还以为是他那俩儿媳妇藏这儿等着他扒。灰,定睛一看,却是刘翠芳,那垂头丧气的物什突然抬起。
“翠芳,咋是你。”刘翠芳的事徐书记也有所耳闻,知道她被人弄烂了后便没打算再把她说来给自己儿子,所以也就没再去过刘家。
这本该被关在牲口棚里的人出现在他家,再傻也知道是偷着跑出来的。
“公爹,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再在青山大队呆下去他们一定会折腾死我的。”刘翠芳没明说被张老棍拉去卖的事儿,徐书记只当她说的是被批,斗。
“翠芳啊,不是我不帮你,你看你被嘢男人搞了这事儿附近十里八乡都知道了,我要是帮你回头别人怀疑我是嘢男人可咋整,我这公社书记还当不当了。”
“公爹,除了你真的没人能帮我了。”刘翠芳跪在他面前,不停给他磕头,“我现在只想离开这儿,可是我没有钱和介绍信,公爹你就看在勇民的份儿上帮帮我吧,我一定记您的好。”
“那翠芳你想咋记啊?”徐书记俯身把她扶起来,手指有意无意在那两坨軟物上戳了戳。
打从上回刘翠芳对他笑过后,说实话他这心里吧老惦记着这小颍酢
这种情形,刘翠芳再熟悉不过,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公爹,只要公爹能帮我,咋记都成。”
“这可是你说的。”徐书记嘿嘿一笑,把她推到茅草堆上,直接入了进去。
嘴里,口口声声喊的却是儿媳。
入到慡时,干脆把刘翠芳抱回屋,当着徐勇民他娘的面弄,可怜徐勇民他娘在炕上睡得像只死猪,啥也不知道。
事后,徐书记让刘翠芳暂时躲回柴房等他安排,并给了她俩大馍馍垫吧。
而青山大队这儿,却因为刘翠芳的失踪差点没把地皮都找翻过来,有社员怪罪张老棍看管不利,立马就有一帮子女人站出来帮张老棍说话,不能批评,只能继续找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做果酱()
几个民兵找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没见到人影,一气之下又把刘寡婦娘儿俩和徐勇民拉出来批斗。
徐勇民一个劲在肚子里骂刘翠芳,刘寡婦和刘芬芳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表情呆滞的样子,眼睛里没有半点光。
宋恩礼不是很在意刘翠芳到底去哪儿了,反正她想找到她也就是阿呜一嗓子的事儿,闲来无事便把前阵子从白针山上摘回来的野果子洗洗做果酱。
本来早就打算好的,却因为有事一拖再拖,满满一筐子搁在墙角都快蔫吧了,她捡了些坏果烂果,又从空间多拿了些之前屯的野果出来,抱到井边去洗。
萧和平想帮忙,宋恩礼嫌他挤着自己碍事儿,便丢给他一盆换下来的脏衣裳,“你实在闲得没事就是把这抱去洗了。”
萧和平“唉”了声,真走了。
社员们一般都会趁着午饭后休息的空档洗衣裳啥的,所以下游河边蹲了好几个人。
见萧和平抱着盆衣裳来洗,纷纷问他,“老四啊,咋你一个人,你媳妇呢?”
打从知道林香这事儿的真相后,大伙儿对萧和平都或多或少的同情,当然也不伐幸灾乐祸的。
萧和平闷闷的来了句,“我这么大个人了,难道洗个衣裳还要人陪吗?”
洗衣裳的那几人顿时收了跟他话家常的兴致。
萧家这老儿子,压根就不会话家常啊!
萧和平本来也不是来话家常的,只管自己埋头洗衣裳,他动作利索,一会儿功夫便清洗干净,顺便还在水稍深的地方用树杈戳了一条鱼回来。
而蹲在井边的宋恩礼正捡着新鲜的野果子啃得起劲,家里几个娃全蹲在她边上一人手上拿着俩,那情形,跟蛤蟆开会似的。
萧和平好笑的把她拉起来,“不是不让你吃野果子嘛,柜子里好些苹果香蕉你不吃,回头肚子又该不舒服了。”
“我没事儿,就吃了那么一个。”宋恩礼对着脚边三四个野果核大言不惭道。
她赶紧啃完最后几口,“萧和平你帮我把这框果子洗洗,待会儿抱灶间来,我先去生火。”
萧小栓马上追上她,“小婶婶我帮你生火。”
反应过来后萧小树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咋又慢了他一截儿。”
好在不能烧灶他可以帮着抱柴火,勤劳懂事的孩子有便宜占,甭管他是真的还是装的,宋恩礼给他和萧小栓一人煮了个白水蛋,美得他拿着蛋跑出去到处炫耀。
也因此,那些个女人们对吴三妹和陈招娣更是恨得牙根直痒痒。
一个能煮白水蛋给孩子当零嘴的人家的!
谁嫁进去不是享福,本来花姥都让王秀英挑人了,偏偏那狗娘养的娘儿俩跳出来搅事,结果把萧老四屋里那小傻子给吓跑了,害得她们全让萧和平给撵了出去。
所有人都觉得王秀英如果选,肯定是她的亲姐妹表姐妹堂姐妹,亲侄女表侄女堂侄女,亲外孙女表外孙女堂外孙女以及各种远房。
总之,就是吴三妹和陈招娣坏了她们的好事儿!
话说等宋恩礼慢吞吞的把那一大锅子果酱熬出来,都已经是仨小时后的事情了,家里的孩子都盼着吃这新鲜玩意儿,出去快快的拾了点柴火回来后,马上又眼巴巴的守着宋恩礼。
“现在还很烫吃不了,等放凉了才好吃,没面包咱就只能涂馍馍上吃了,我给你们做白面馍馍咋样?”
“真的!真的给咱做白?面馍馍?我都好久没吃过白面馍馍了。”萧小树第一个蹦起来,“四婶你真好!”
除了之前宋恩礼做饭的时候会用纯白?面做馍馍,王秀英为了省粮就会往里掺玉米面,做二面馍,有时候再掺一种,那就是三合面馍馍,不过不管是二面馍还是三合面馍馍,那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王秀英不会经常做,更不会给他们管够,只有在给宋恩礼和萧和平开小灶时王秀英才会正经的揉一回白?面馍馍。
伸手不打笑脸人,萧小树现在老实,宋恩礼也就没跟他甩脸子,不轻不重的“嗯”了声,拿着王秀英给她的钥匙去地窖舀了一盆儿精面粉上来,顺便就把萧家的晚饭给准备上了。
揉好面等着醒,锅里的果酱也晾得七七八八,宋恩礼让萧和平帮忙找了一堆空罐头瓶过来,一只只分装进去。
自己做的果酱果肉十足,用的原材料是冰糖和蜂蜜,酸酸甜甜口感卖相都十分好。
宋恩礼用小勺挖了点尝了尝,“真甜。”
萧和平便低头在她嘴角尝了尝,“真甜。”
然后偷偷拿了瓶果酱回屋藏到床头。
宋恩礼忙着分装,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小举动。
一大筐野果子,整整装了二十只罐头瓶子还有得余。
宋恩礼拿了两瓶交给萧小栓,“这个给你舅姥爷家送去。”
这么些孩子里,除了二房家四个丫头,她只相信萧小栓不会偷吃,不过二房家那四个丫头她又担心回头把果酱给送她姥姥家去了。
毕竟陈招娣对她们的洗脑还是相当彻底的,一时半会儿也拗不过来,比如陈招娣把四丫都整破相了,并且一点也不关心她,但四丫却从来没怪过她娘,反而天天惦记着她娘啥时候回来。
给王宝生家送了两瓶后还剩十八瓶,宋恩礼又让萧和平去给贺书记家送了两瓶,剩下的她打算给一瓶杨超英给两瓶盛利再给两瓶严朝宗。
别人不知道,严朝宗那儿肯定是不缺这玩意儿,不过这毕竟是她亲手做的,礼轻情意重,那大叔孤零零的也怪可怜的。
宋恩礼原本打算抽空上县城给他们寄去,谁知道她的东西还没寄出,严朝宗的信却先寄到了,信里倒是没说啥,只告诉她绸缎和钥匙都到了,让她有空上他那儿去拿,并叮嘱她照顾好自己,而且还特地留了他办公室的电话,让她有事就想办法上邮局或者哪儿给他打电话。
随信同来的还有一只沉甸甸的藤编行李箱,里头全是吃的用的,严朝宗告诉她这是履行她让他管吃管喝的承诺。
自打公社里有了邮递员后,信和包裹都能送到大队里,今天这个刚上宋恩礼赶上,是她自己拿的。
信看完后自然就收空间了,只拎了个行李箱回家,萧和平还挺好奇,问她哪儿来的。
宋恩礼随口说朋友寄的,他就没多想。
他媳妇满大街都是朋友,萧和平知道。
宋恩礼暂时没打算去省城,她对严朝宗是百分百的放心,所以并不着急,再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严朝宗花钱买的,便在给他的回信中顺便提了一下。
她把严朝宗寄来的东西整理出来,除了有便于保存的罐头还有一布口袋的精大米,少说也有个十斤,以及一大罐进口巧克力和一件别致的军绿色呢料罩衫,从样式来看应该是进口货,宋恩礼一看领标,果然是进口货,还是后来耳熟能详的国际牌子。
严朝宗这么客气,她自然也不能失礼。
除了本来打算寄给他的两瓶果酱,她又估摸着他的身高体重从空间拿了两件衬衣和一件成品男士羊绒衫,想着里面还有空处,顺便又塞了几根老山参和一大包自己晒的野蘑菇干。
宋恩礼在忙,萧和平在看书,并没有留意她到底往箱子里装了啥,只盖盖子的时候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