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婚烈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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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她呛在喉咙的水,一下子吐了出来,人也立时清醒了!
她睁开眼睛了,她没有死!他内心的狂喜难以形容,只不过看到她活过来来了,他也累趴在地,周围的男同事们见状都分分鼓掌庆贺她获得重生,赶紧抱了更多的柴火过来把篝火加旺,同时联系直升机过来营救。
“冷,冷……”她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是身子虚弱的不行,连意识都不怎么清楚,迷迷糊糊的,只是感觉到浑身湿透后刺骨的冰冷,冻得她根本无法思考,动也动不了。
江厉行见状,反应过来,又开始三下五除二的要把她的湿衣服扒下来。因为在这种极寒的地带,如果身上的衣服湿透了,会很快结冰,然后严寒就会浸入皮肤,使得人的体温下降。体温下降了几度,人就会在数分钟内陷入昏迷,手指脚趾的冰冷血液会快速流回心脏,致使心脏停止跳动!
深知这个原理的江厉行,不顾自己的湿冷,飞快的扒下她一件又一件厚厚的棉衣,直到还剩贴身的衣服时,她像是猛然清醒过来,办睁眼睛看着眼前的一个个男人,而江厉行又在脱她的衣服,她眉头拧成一团,急切的、虚弱的声音喊着,“你干……什么,不……不要……不!”
“我要救你,你衣服湿透了,不马上脱下来会危及生命!”他听不懂她的意思,也没精力管周围的人,只是要脱她的衣服。
“不要!”她太虚弱了,实在说不出来,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体将会被这么多男人看到,她就痛不欲生,宁愿死都不想这样,眼泪不停在瞳孔里打转,“不……不脱……不要!求你……不……”
她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服,眼睛稍稍朝人群斜了一下,终于江厉行看懂了,他立马喊着这群男人赶紧离开,或者走远一点避嫌,当然这些帮忙的男同事一个个也都识趣的转身朝远处走去,暂时避一避。
彻底脱完了她的衣服包括内衣裤,他一边抱着她在篝火面前烤着,一边抓起地上的一堆堆的雪粉朝她身上抹,因为粉末状的雪有吸收水分的作用。
待她身体完全干了以后,他又麻利的给她随便穿了一件外套来遮蔽身体,随后才脱下他自己的湿衣服,擦干身体以后又重新换了一套。
他自己命硬,免疫力好身体强,围着篝火烤一下,体温慢慢回暖,倒是她,依旧虚弱,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送医院急救。
***
“我掉进去的时候,周围的水立马灌过来,跟刀割一样疼痛的冰水像是灌进我的五脏六腑,下面一片漆黑,努力游到可透光的较薄冰层,但冰冷的湖水令我喘不过气来,眼睛感觉已经冻结了,我觉得像是在经历一场很真实的噩梦,像是掉进了十八层地狱一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在病床上给他细细的描绘着自己掉进冰洞里的感觉。在医院里,被两床暖和的棉被裹着,喝了开水暖身,又吃了药输着液,她勉强恢复正常了。
“你就当是噩梦吧,现在梦醒了。”他坐在病床前暖声安慰,看到她嘴唇又有了血色,绷紧的心也轻松不少。
想来,这场突如起来的灾难或许是那个死在冰窟窿里的朋友给他开的一个玩笑吧?
几个同事来看了她一眼都暂时回自己房间休息,屋里没有其他人,她眼神很直的望着他,“刚才小郑说你当时没绑安全绳就要跳下来,为什么这样傻?”
“你不是没看过我在伯利兹跳过湖,一个冰窟窿算什么,绑安全绳浪费时间。”他不苟言笑没有表情,但语气说不出来的软。
“……”她敛下眼睑,沉默不语。其实她不是没听到他当时讲的,他一个朋友在安第斯失事,以后他走这类湖泊都会格外小心。他若在跳下之前抱了一丝要生还的决心,都不可能不绑安全绳。
正是当时情况紧急,他以为她真的回不了来,也跟着跳了下去,所以他想跟自己同生共死?可是很快,她又觉得这种揣测很可笑,怎么可能呢,她以为自己是谁,会值得他抛弃一切?琼瑶剧看多了吧?只不过他在跳下之前完全有把握再出来而已,与其说他想救她,不如说他想挑战自己能力的极限而已。
她尽量用消极一点的想法来安慰自己,通常没有胡乱幻想的期待,就不会有失望。但是这次,她无法否认,他确实冒着危险救了她一命,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想什么呢?”他还是那么暖,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她,好像生怕她化成一滩水再次消失,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碰了一下,掂量到她皮肤上的温热,才会安心点。
“……谢谢你。”她收回思绪,由衷的对他莞尔一笑,“要不是你,我再也见不到我女儿,见不到我的家人了~女人就是麻烦,在这种地方,总会出点意外。”
他眼里的光倏得暗淡了不少,唇边漾起的笑意也缓缓僵住……原来她担心死亡,最根本的还是因为再也见不到她的家人,心底最为惦念还是她的老公、孩子,而对他,除了客气庄重的感谢外,只字不提。她庆幸的笑容里,全部都是她的家庭,见不到一丁点关于他的影子。
“行了,既然你好得差不多了,就继续住在这里按时吃药吧。我先去给他们开个会,下午再出发,把剩下的部分拍完。”说完,他就站起来抖了抖衣服,装得那么疏远、漠然。
“你……又要走了?”她有点错愕,手指不经意的揪住床单。
095回到国内身归何处?()
“你……又要走了?”她有点错愕,手指不经意的揪住床单。
“得抓紧时间搞完了,我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回去处理。”他沉着脸,漫不经心的瞟她一眼,“这里有专门的护士,不需要我了。如果觉得心里不舒服,不习惯这里的气候,我让人叫你老公来接你回去!”
“你都在说些什么……”她鼻子酸涩,却又无言以对。他不是不知道,他们已经**相对突破了那‘不堪’的一步,现在提到柯嘉年就是往伤口上撒盐,可他还是不留情面的要提。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只当跟她一夜情而已吗?在外搞暧昧让人说闲话他不在意,在内却又像所有普通男人那样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他让这段关系陷入为人不齿的混乱里,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时候,却冷冷的甩出一句‘让你老公来接你’,这脸打的,完全让她无地自容,越想越失望,越想越自卑。
“江厉行,你当时就不该救我。”她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他听不进去,心里堵得透不过气来,真想抓到什么打什么,可看到她那个瘦弱的楚楚可怜的背影,他又狠狠的压着那股不该有的怒怨,最终一言不发的离开,并轻轻的阖上门。听到他在门外走廊里一点点消失的脚步声,她终于崩溃的哭出声来,紧紧抱着棉被,泪如泉涌,各种不甘心,不被理解,耻辱、自卑……所有的情绪堆积在一起,足以令她大哭一场。
花了一天的时间,江厉行带领星光卫视的《秘境》团队,把在西伯利亚的剩余环节拍完,就正式完成了伯利兹和西伯利亚两站的取景,年前的拍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收工后,好多人打算继续在俄罗斯待两天当旅游,反正节目完工比计划的时间节约了一两个星期,但公司里报销的出差费还没有花完,剩下的时间自然该在这异国他乡潇洒一把。
很多男同事都去了首都莫斯科,唯独付欢和江厉行,以及随行的其他几人,坐了第二天从莫斯科普尔曼机场飞回国内的飞机。回程也得花几十个小时,江厉行用他自己的钱给所有星光卫视的同事买了头等舱,说是慰劳大家的辛苦,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
到达s市机场时间是晚上7点。国内的冬天,这个点早就黑了,从机场出来,冬季的寒气迎面扑来,不过好歹比俄罗斯好多了。整个繁华的大都市已然灯火通明,大马路和人行道上还是滚滚的车流人流。
刚好是晚上了,其他男同事要不有老婆或女朋友在等着,要不就自己早早坐车回家。当然,江厉行也有专门的司机提前来候着,唯有付欢一人,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却不知道要回哪里?是去林晚霞家里,还是回柯家?想到已经和江厉行做了那些有违道德伦理的事,心里未免底气不足。最终为了绵绵,她必须得回柯家。
“上我的车,送你一程。”他在她后面说完,然后不等她答话,已经拖过她的箱子放到后备箱里。在飞机上这几十个小时,他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全程阴着脸,现在更是没有一丝温度。
有他家的司机在,她不好拒绝,默默的和他一起上了这台商务车的后座,并排坐一起,而前面一脸忠诚的司机大叔只管老老实实稳稳当当的开着车,按照江厉行的意思,首先绕道朝柯家所在的住宅小区开去。
车子里静寂的可怕,他就那么不发一言的坐在她旁边,也不说话,而她也是喉咙被卡住一样,越安静,就越沉默,越沉默,就越是不敢发声,只是心底早就一片澎湃的波涛骇浪~车后座没有开灯,余光微微扫视了他一眼,窗外的路灯射进来打在他冰寒的侧脸上,那不苟言笑的冷冽表情,令她尤为的不安、压抑~
这种诡异的沉寂,让司机都忍不住回头瞟了一眼,想象那场景,就像后面偷偷坐了两个鬼,又像是一对正在冷战却非要凑在一起的夫妻。
快要到的时候,付欢终于打破沉寂开口对司机说,“麻烦停在小区对面的公交站那里就行。”
“开到门口!”他莫名其妙的在旁边插了一句。
“……”她没说什么,只是把脸转向了另一边的车窗躲避他,即使接触到他的余光,她都觉得整个人压抑得快要爆炸了。
“付小姐,是这儿吧?”司机以前也送过她,还记得她的名字。
“嗯,是的,谢谢吴叔。”
她手里捏着包包,待车窗门开了就要推开,左手却被他捉住了!
“……”她眼神惊慌看着他,搞不懂他冷漠了一路,在这最后关头又想干嘛,何况前面有司机,司机师傅已经殷勤的下车帮她从后备箱搬出行李箱,且这又是她家门口。
他粗厚的大手紧紧裹着她纤细的小手,在昏暗的后座里紧盯着她,那一向凌厉的眸子里,此刻竟添了几分疼痛,“真的要回他那儿?”他压着嗓子,声音轻如微风吹过。
“……”她抬眸对着他,嗅到他灼热的气息,心脏又加速跳动~
“对不起。”只是短短几秒的凝视,她不明所以的就对他说了这三个字,用力挣脱他的手,推门下车。刚好司机老吴把箱子拖到了她面前。
“老婆回来了?!”正酝酿着怎么跟江挥手道别,抬头竟看到柯嘉年牵着女儿的手出现在小区门口,而绵绵见到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跳到她面前,抱着她的腿喊妈妈。
难得看到女儿第一时间来接她,还对她这么亲昵,她一时激动,就立马抱起女儿亲了个够,忙不迭的说给她买了什么什么礼物,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回头看时,江厉行的车子已经消失在滚滚车流。
“今天要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也是苏格提醒,才知道你7点降落。”柯嘉年体贴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想要再拿过她手提包时,被她缩手拒绝了。
“都知道我7到了,怎么不提前来机场等?”付欢冷嘲了一句,本没心情接他的话,可面对这漏洞百出的假殷勤,还是忍不住要拆穿。
“唉,这不,工作太忙了,年底,你也知道的,各种琐事缠得脱不了身。”柯嘉年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拿工作当借口,“本来今晚跟市二医院的副院长还有个应酬的,考虑我老婆大老远从国外回来,就给推了!”
付欢听到这些话,只是在心底冷笑,牵着绵绵的手,始终跟他之间隔着点距离,“这些话,你应该对你的小情人说,别在我面前浪费表情了。”
“怎么还扯到她?”柯嘉年故作不满的说,“不早就过去了吗?我说过以后尽量按时回家,工作之余多陪陪你和绵绵。我告诉你吧,最近公司本来安排我出任北京分公司的经理,年薪比现在高一倍,被我拒绝了,主要不想再回到以前跟你分居的状态。我也想明白了,钱赚的再多又怎样,要是以失去你和绵绵为代价,我肯定接受不了。”
“……不要跟我说这些。”付欢拉着绵绵快步向前走去,不想继续被柯嘉年所谓‘回心转意’洗脑,本来自己也已经出轨,算是‘报复’了他,跟他‘扯平’了,现在他却‘低头认错’了,反而令她有些微的犯罪感。
她一直自认为是个很传统女人,从13岁起身边就一直不缺男的追求,可直到22岁的时候,才正式跟柯嘉年恋爱,把初夜给了柯嘉年,并且全心全意投入,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也正是因为思想传统,她才会明知柯嘉年有出轨前科还选择跟他领证结婚,那时候她也真的很傻,觉得既然已经不是处女,以后恐怕都没人要了,况且还坏了他的孩子……也是脑子一昏就栽进了这场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婚姻里来。
结婚以后,她就更加‘老实本分’了,从身体到心理上都对柯嘉年以外的男人没有任何的渴望,曾经做旅游记者的时候,外出采访遇到不少对她有想法的男人,都被她怒斥拒绝,甚至为了避免少惹‘麻烦’,她不再做记者,转而选择了大部分时间待在办公司的编导工作。那时候,她整颗心都挂在柯嘉年身上,心甘情愿的像个保姆那样伺候他的生活起居;同时还兼顾到自己的工作,把挣到的工资大部分支持母亲林晚霞和妹妹付凯薇;跟公婆住到一起后,又勤勤恳恳的包揽了所有的家务,面对卓美珍的刁难更是忍气吞声……想来,她除了对女儿绵绵有很多亏欠外,无论哪一个身份都不算失职。
可是柯嘉年的频繁背叛,让她心中对婚姻的信念彻底坍塌了。
她不知道,跟江厉行这一段,尤其是还没离婚的情况下,和江厉行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到底算什么?平时老听人骂什么‘狗男女’、‘奸夫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