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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穿进雷剧考科举-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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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转身朝众人拜下,“也请诸位尽可能地帮阿岩一把,庄某感激不尽。”

    其他人一怔,他们还是头回见到庄家这位少爷如此低声下气。

    几人赶紧将庄思宜扶起,纷纷承诺会想办法为程岩奔。

    胡曦岚见庄思宜冷静了些,心里松了口气,道:“你放心,程兄天恩在身,不会有事的。”

    “嗯。”庄思宜微一颔首,甚至还淡淡笑了下。

    但没人知道,那种仿若蝼蚁般的无助感再次将他吞没,像暴烈的狂兽撕扯着他,啃噬着他,让他对权力的野望愈发膨胀。这一刻,庄思宜浑身的骨骼和血液都在叫嚣——他想要获得地位,想要站得更高,想要天下人都仰望他、畏惧他、不敢抗拒他!

    他还想,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就在庄思宜黑化升级的过程中,程岩已被关进大狱。

    虽说是请他回来问话的,但总不可能是去布政使司闲聊吧?上面能给他安排个相对干净清净的牢房已是格外开恩了。

    可再干净也是牢房,臭虫鼠蚁,样样俱全。

    但作为一个连刑部天牢都待过的“老油条”,程岩表现得一派从容,让前来问话的几位官员都有些意外。

    几番问询过后,程岩才得知周正德与冯春阳并没有出卖他,哪怕前者已“招认”自己贿考,可从始至终没提他半个字。

    而他之所以会被抓,一来,是谢林说杨文海宴请的初衷就是为了程岩,此事又得到了杨家老二杨耀祖的佐证;二来,谢林称程岩虽未赴宴,但与武宁县几位赴宴考生私交甚密,其中就包括已认罪的周正德。

    以上两点若换了别人,足以被当做重点怀疑对象,但程岩本就是舞弊的受害者,且被皇上褒奖过,官员们这才稍微客气了些。

    但客气有啥用,还不是不放他出去!

    等问话的人都走了,程岩独自坐在一堆枯草上,思忖着怎样才能脱困?别看他现在还算安全,难保某天大火不会烧到他身上。

    想着想着,程岩莫名就想到了临考前那一卦——八月有凶。

    当时他没怎么放心上,如今看来,竟是多了几分深意。

    时机正好、抓住机遇、从长计议、否极泰来

    卦象所示的几个关键词被程岩反复琢磨,他心中所求乃是阻止“南北榜案”,难道,时机便是指此次舞弊案?

    程岩想了大半个晚上,终于理出点头绪,不过首先,他要洗干净身上的嫌疑。

    对此,程言倒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也未尝不可一试。

    “来人啊!有没有人?”

    程岩高声喊道,让半昏半睡的狱卒一个激灵地醒来,当即就想发火。可一见吵嚷的是程岩,狱卒强行收敛了几分脾气,“程亚元有何事?”

    “我需要笔墨纸砚。”

    狱卒眉头一皱,“莫非亚元要认罪不成?”

    程岩微笑,就是不说话。

    “啧。”那狱卒事前被人交代过要对程岩态度好点儿,便道:“且等着。”

    片刻后,程岩的需求得到满足。

    他慢悠悠地研好了墨,又以枯草堆充作书案,缓缓提笔。

    昏黄的灯火照出飘散的浮尘,程岩呼吸着牢狱中的酸腐霉气,静静凝视着一张洁白无垢的纸,然后,落下一丿。

    他想让天下人都听到他的委屈,不止是他,还有诸多蒙冤的士子。

    他想要,借大贤之笔!

    “余囚狱中,坐一石室。”

    那狱卒恰好读了些书,自认是个有文化的吏员,他虚眼瞧着每个字他都认得,但还是搞不懂程岩到底想写什么?

    不过程岩一手字的确写得好,狱卒便继续看了下去,可越看就越不满——程岩竟将他在牢中的处境写了出来!什么恶臭啊秽气啊,这是想干嘛?卖惨吗?

    直到程岩笔锋一转,“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焉!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作正气歌一首。”

    写完这一句,程岩放下笔,整了整衣冠,还理了理散乱的长发。

    而后他再次拿起笔,凝神静心——

    横、横、丿、乀。

    ——天。

    天,人之顶,至高无上。

    地,人之底,生养万物。

    ——天地。

    “天地有正气!”

    很简单的五个字,狱卒当然识得。但不知为何,他见了这些字,心中莫名一凛,仿若圣人之音回响耳畔。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这股浩然之气在下表现为山川河岳,在上则为日月星辰。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一个个先贤的事迹跃然纸上,他们用正气书写人间,亘古不灭。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浩然之气充塞寰宇,磅礴凛然留存万古。

    当它贯冲日月之时,活着或是死去又有什么可计较呢?

    苍茫大地,是靠它才得以挺立,浩浩天宇,也是靠它才让人敬畏。

    三纲以此为延续,道义以此为根本!

    程岩沉默地写着,期间无一处停顿,哪怕不少典故和语句与他现在的情形不符,需要他修改斟酌,其笔势依旧如水银泻地,酣畅淋漓。

    他越写越快,越写越专注,很多句子无需多想,便自然而然化作他需要的言语。

    越写,他就越觉得身体轻盈,周围的污浊之气似乎闻不到了,昏暗的牢房似乎也变得明亮。

    “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最后一字,落成。

    握笔的手突然一松,笔杆摔在干草堆上,洒下点点墨迹。

    程岩怔怔望着满篇字迹,竟心生恍惚,忍不住掉下泪来。

    此文并非他作,而是他借了宅男记忆,写出了这篇不存于本世界的正气歌。比起原作,他改过的文章自然不如,但却更符合他的境遇,而那文字中的浩然正气太过强烈,根本无损分毫!

    写完这一篇文章,程岩只觉得浑身骨血仿佛被淬炼一般,让他勇气倍增,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缓缓抬头,却见牢前已不止狱卒一人,还站着一位官员,正是布政使高广著。

    说来也巧,高广著原本想来一次夜审,因为夜里是人心最为脆弱的时候,但他一入牢中,就见狱卒傻乎乎地站在牢前,而程岩正在奋笔疾书。

    于是他瞧瞧靠近,然等他看清程岩所写时,就再也挪不开眼。

    那一行行字,仿佛圣人之音,让他仅仅是看着就有敬拜的冲动,也让他对眼前年少的书生肃然起敬。

    高广著只觉得血脉偾张,胸口好似有什么要冲出来,他抖了抖唇,“你”

    程岩原本想等庄思宜来探望他时将文章传出去,但此刻见了高广著,他当即改变了主意。

    “大人,此文章并非学生所作。”

    高广著:“啊?”

    程岩冲高广著拜了拜,“学生昨夜入梦,见一年约不惑的中年书生,他自称浮休道人,说”

    “说什么?”高广著眉头一皱,催促道。

    “他说:‘汝等冤枉,吾悉知之,天地共知。故赠汝一篇正气歌,还证乾坤朗朗,青天苍苍!’”程岩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怕忘了,所以赶紧抄录下来。”

    “”

    怕不是在逗我?高广著想。

    但普天之下,谁又能拿出这样一篇文章来逗他?

    想来想去,在“圣人入梦指点”和“程岩一夜书成足以流传万载的惊世文章”之间,他觉得还是前者比较靠谱,盖因这篇文章,绝对不是程岩这般年纪和阅历的人能写出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受了正气歌的感染,顿觉程岩比白莲花还要白不对,还要高洁无垢,又怎会参与舞弊呢?(接作话)

第 48 章() 
京城;皇宫。

    御书房中;总管太监李胜时不时隐晦地瞄一眼书案前的半百老人。皇上已盯着一份折子将近半个时辰不;确切地说是盯着随折子递上来的一页纸。

    李胜当然知道纸上写的什么;不过数日;大安都传遍了;说有仙人入一少年梦中;赠了少年一篇正气歌。

    近些天,整个京城不论王公贵族或是平民百姓,都在议论这篇文章;若说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李胜是不信的。

    老实说,李胜并未将那等荒谬的传言当回事;可也不敢相信此文出于少年人之手;不过他怎么看不要紧,关键是皇上的态度。

    所谓正气歌;在此时此刻看来;其实是书作“正气”;读作“冤屈”

    “李胜。”

    “奴才在。”

    “你觉得朕算了。”

    真帝将那也纸搁在御案上;眼底晦涩不明。

    问了又如何呢?他是君王;对与错心中应自有衡量与担当;有些事即便明知是对他也不敢妄动,而有些事哪怕错了,他也必须要做。

    真帝如此说服自己;但却仍忍不住看向那力透纸背的五个字——天地有正气!

    何为正?人人都懂;可要贯彻始终却很难。

    如今朝堂上南党愈发强势,上一回关于南北进士名额之争,他明明已有暗示,但那些南人依旧不知收敛,将北人压得无法作声,也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真帝压在御案的一只手猛地用力,骨节凸出,指尖发白。

    他乃帝王,至高无上,怎能被臣子威胁?

    可是

    真帝的五指缓缓松开,可是他的刀并没有斩向想斩之人,而是斩向了他的学生、他的子民,用后者的血来震慑前者,真的有意义吗?

    九月的那场雪,又是否真是天意呢?

    他,要逆天吗?

    真帝又看向御案上成堆的奏折,都是替苏省考生求情的,其中不乏北派官员,更别提民间的物议沸腾。

    据他所知,南北方各大书院已蠢蠢欲动,想要联名为苏省士子求情。

    到头来,他竟里外不是人了

    最终,真帝叹了口气,“李胜,磨墨。”

    七日后,南江府。

    程岩被府牢外的阳光刺得眯起了眼,他已有十多天没见过太阳了。

    人声、风声、花与食物的香味,让程岩有种重新活过来的错觉,等他终于适应光线,就见到了牢前等他的人。

    庄思宜就站在秋阳下,似乎也带着点摇曳的微光,他看上去清瘦了些,但此时的笑意却很舒朗,“阿岩,回家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霎时扫去了程岩满身的疲惫,他扬起唇,“好。”

    临上马车前,程岩想再看一眼府牢大门,还未回头,就感觉一只手按住他后脑,“别看,不吉利。”

    “嗯。”

    他知道,自己是第一个从那道高墙中走出来的考生,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路上,庄思宜问了程岩这些天的经历,其实他期间有去探监,知道程岩没受什么罪,但还是想听对方再说一遍。

    可程岩还真没什么好说的,除了头一天有人找他问话外,几乎就没人来打搅他。自从高广著将他的正气歌带走后,他每日都好吃好喝的,除了住处有些糟心,其他方面简直不像在坐牢。

    庄思宜见程岩语气带着笑,也跟着笑起来,道:“你入狱的事,你家里人还不知道,等你回了家可别说漏嘴。”

    程岩正奇怪呢,他被关了将近半月,家里的人早该找来南江府了,可居然连人影都没见着?

    “消息应该早传回去了吧?是你拦下的?”

    庄思宜坦然道:“嗯,我让人在村口守着拦截消息,顺便以你的名义往你家中送了三两封信。”

    程岩一怔,“以我的名义?”

    庄思宜:“你知道,曦岚最擅于临帖其实只有七八分像,但足以瞒住你家人了。”

    程岩微微一笑,他已从庄思宜口中得知,书院诸位同窗这些日子一直在为他奔走,心中很感动,“多谢你们了。”

    “跟我客气?”庄思宜笑了笑,“晚上曦岚在得月楼定了一桌席,本来他们都打算来接你,但我觉得府牢前晦气,就跟他们说算了。”

    程岩挑眉,“你不怕晦气?”

    庄思宜耐人寻味地看他一眼,“我有准备。”

    等马车到了庄府,程岩终于知道所谓的准备是什么。

    他刚下车,庄府的下人便递上来一根柳条,庄思宜很自然地接过,就朝着他身上轻抽了几下,接着又往自己身上抽了几下。

    “打晦气。”

    程岩:“”

    两人即将入府门时,下人又端来一个火盆,示意他们跨过去。

    程岩斜睨庄思宜,见对方老神在在,“烧晦气。”

    “”

    好容易进了院子,程岩道:“我这晦气驱完了吧?”

    庄思宜似笑非笑,让程岩顿感不祥。

    待他推开自己那间屋子的房门,当头就洒下一堆白沙似的的东西,扑了程岩一脸。猝不及防下,他不小心吃到了点儿咸的。

    “盐,冲晦气。”

    “”咋不冲你呢?!

    最后,当然还要洗晦气,等程岩神清气爽地出来,就听庄思宜说庄敏先想要见他。

    程岩提着心随庄思宜去了庄敏先的院子,他还以为这位精明的老人要打听正气歌的事,哪知庄敏先只关心了一番他在狱中的情况,又暗示他舞弊一案快结束了,便笑道:“你能顺利出来,也不枉宜儿天天往我这里跑,他前些天还去了趟大觉寺,把自己攒的银子都捐了。”

    程岩正觉得感动,又听庄敏先道:“你是个好孩子,宜儿和你一起,我就放心了。”

    ???

    虽说程岩知道庄太老爷没啥特别的意思,但不觉得说法很怪吗?

    等告辞了庄敏先,程岩和庄思宜慢悠悠走在庄府精巧的花园中。叠石假山上种着一棵老松,于碧蓝青天下更显苍翠与挺拔。

    “思宜,你真把银子都捐了?”

    庄思宜语气淡淡,“捐就捐了,今后又不是没了,怎么?替我心疼了?”

    程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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