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上心头-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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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是说,你们的身边真有那么厉害的人吗?”若伊回想风泉镇上的能人,难道害死陶然娘的人是神使?可是他为什么要害她呢?而且都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既然神使是为了心祭而来,那他来风泉镇应该是最近的事吧?
“夫人不是普通的女子,我相信她。”陶老爷语气中透着坚定。
“那您为何不跟陶然解释清楚呢?他要是知道这是他娘的遗命,也许事情会不一样。”若伊道。
“我怎么可能没有解释呢?”陶老爷苦笑。
也对,陶然既然认定他爹与他娘的死有关,他怎么肯相信他的话,说得越多越像是辩解,这事儿确实难办了。“这件事对陶然有多重要,您也知道,我没有足够多的理由劝服他。”若伊面有难色。
“我知道,这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陶老爷了解地点点头,“在你眼中,我一直是个嫌疑犯吧?”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以前,很多人都有嫌疑。”若伊神情坦率。
“你相信我所说的这些,却不肯帮我。”陶老爷自嘲似地笑了一下,然后很诚恳地说,“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
“我不是不想帮,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帮。”若伊有些不忍心。
“不要紧的。”陶老爷眼中透出关心,“你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夫人很照顾我!”若伊含笑道。
“你安心地住下,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陶老爷亲切地说,似乎把刚才那些不开心的事都搁下了。
可若伊到底有些过意不去,她总觉得以陶老爷这样一个人,跟她讲这一番话,是很不容易的,而且她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同寻常了,便道:“我试试看吧,我也不想陶然有什么事,而且,能放下仇恨始终是件好事,他活得太累了。”
“陶然的死心眼不是我遗传给他的。”陶老爷看了若伊一会儿,忽然道,“那个婚约不一定要遵守的!”
若伊马上明白了陶老爷的意思,她顾不上不好意思,忙道:“我跟陶然只是好朋友,真的。”
“哦?”陶老爷慢慢皱起眉,又慢慢松开,“哦!”
“您不满意那门亲事?”若伊试探着问。
“我不满意的是,陶然明明不满意,却没有勇气拒绝。”陶老爷随意地说,却望着若伊,大有惋惜之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57章 往事重提心有戚戚()
“既然如此,您何不帮他一把。”若伊微微一笑。
“帮他推了这门亲事?”陶老爷失笑,“那只会适得其反。”
陶然既然深恨他爹,那么势必不会听从他的安排,不仅不会听,恐怕还会逆其意而行,那可不就是适得其反么。若伊瞬间会意,便淡淡一笑:“那倒也是。”
“何老夫人有意要在这个月把亲事定下来。”陶老爷眼中别有深意,“时间不多了,看看这小子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
若伊注意到,这是陶老爷第一次以较似父子的口吻称呼陶然,之前他一直都是平板地直呼其名。
正说着只听“砰”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由外面走进来。
若伊回头,看到了陶然的冷脸,他冷冷地道:“我们出去。”竟是看也不看他父亲一眼。若伊有些尴尬地回头看陶老爷,却见他一脸平静,这种冷遇大概他以前已见过很多次了,他反而对着若伊笑了笑:“你请便吧。”
陶然一声不响地带着若伊穿过走廊,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下来,道:“我没想到他会来打扰你。”
“我们就是聊聊天而已,你别紧张。”若伊忙说。
“他跟你说什么了?”陶然闷声问。
知子莫若父,反之亦然,若伊叹了口气,索性实话实说:“说了那件事你有没有想过,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要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岂不是太”
“他一定告诉你,我娘不许我们帮她报仇!”陶然眼中放出锐光,竟同时透着哀怨和杀气。
“这也说得过去呀!”若伊寒了一下,因为陶然的眼神。
“我娘死前,我一直陪着她!”陶然放慢了语速,声音和神情却是寒冷的,“那个人不在她身边从她发病到离开,那个人都没有出现过!”
“啊!怎么会这样!”若伊愕然,陶老爷为什么要说谎啊。
“那天下午,娘从外面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我叫了好多次门,她都不应,后来我就从窗子里爬了进去,就看见我娘她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她看到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将我搂在怀里,搂着我一起发抖我说:‘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我去请大夫好不好’,她不答,只是死死地搂着我”陶然瞬间眼红红的,他背转过身,抬头望着屋檐,说不出话来。
若伊静静地站一旁,等陶然调整情绪,这是他第一次同她讲关于他娘过世的细节,掀起这段记忆他的痛苦是无法言喻的。
“后来,我扶她睡下,给她念诗,可是她的样子始终是惊惧不安的,她一直拉着我的手天黑的时候,她就走了。”陶然说完颓然地跌坐在台阶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若伊轻轻问:“那你怎么会怀疑陶老爷呢?”
“大夫说,我娘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致死的。”陶然抬起头眼中恨意毕现,“那天下午,有人看到我娘去过那条巷子——”陶然声音打颤。
“哪条巷子?”若伊被陶然汹涌的愤怒震住了。
“他金屋藏娇的那条巷子。”陶然咬牙切齿。
若伊呆住了。
“我娘那天发现了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这不是秘密,但她一直不知道,偏偏那天发现了她的天都塌了。”陶然的恨中浸满了痛,为他的背叛而恨,为她的心碎而痛,“她下嫁给他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要,只要了一个承诺,不要让她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相公她那么相信他,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的命都放进去了”
若伊石化般地坐在陶然身旁,不能思想,陶然的娘奇女子啊!在古代这也算是另一种贞烈罢。
“这件事的真相只有一个”陶然的声音像催命符似的冷,“我的爹害死了我娘,他害死了我娘!”
“等等,我有个问题。”若伊在冷风中半响才复苏过来,“这么说来,一切都清清楚楚的了,你娘因为你爹而死,那还有什么可查的呢?你一直要追查的是什么真相?”
“是有人故意引我娘去那里的。”陶然道。
“那有什么问题呢?”若伊脑子转不过来。
陶然没有回答。
“你是觉得引你娘过去的人,也算帮凶,你也要找出来,然后”若伊慢慢说,“可那很可能是看不过去好意提醒你娘的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
“会有这么巧么?”陶然冷然,“巧的是,那个女人正好有了身孕。”
若伊脑袋“嗡”的一声:“你不会是说这是爹安排的吧?”接着,又道:“这不可能,如果你爹真的有意另娶,那么一张休书就好了,这样不是更干脆。”
“可他根本不想放弃我娘。”陶然苦笑,比哭还悲戚。
“不想放弃了——”若伊若有所思,“如果面对面摊牌,那么她肯定不能原谅他,可如果让她先从侧面了解到这个情况,然后,她便有机会多考虑一下,或许看在孩子的份上,愿意妥协了。天哪,不会这么复杂吧?”
陶然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若伊的汗都下来了,这要是真的,那真是太可怕了,一个男人居然这样算计自己的妻子,而且,她刚刚还和他聊天来着,并且她还认为他是一个胸怀深沉之爱的男人——太可怕了!
“那,你查到了些什么呢?”若伊抹了抹额头。
“没有直接的证据。”陶然道,“我娘那天本来是闲了出去走走,也没有人陪,她在街上遇到了谁,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有人看到,这么多年了,早就忘了。”
“这也是”若伊默然,当年陶然年纪还小,自然没能立即去查,“那个女人呢?”说完,若伊一惊,那个女人不会是陶夫人吧?再一想陶然对她的态度,提起的心又放下来一点,他肯与她为友,应该不是。
“失踪了。”陶然声音木然。
“啊!”若伊这下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太戏剧化了,“多久之后的事?”
“办完我娘的后事,再有人注意到她时,她已经不见了。”陶然道。
不见了!是被陶然的爹藏到了别处,还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躲起来了?或者——遭了意外?若伊打了个寒颤,迟疑了一下,问:“你觉得她可能去了哪?”
“可能死了。”陶然毫不犹豫地说。
“为何你这样肯定?”若伊问。
“能在这个世上消失得最干净的,就是死人。”陶然道。
看来,他这些年在外,除了天眼长者,一定也在找那个女人。想到天眼长者,若伊忽然有个念头:“你找天眼长者,是为了问你娘那天的经历?”
陶然点点头。
“那么说,你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追查不到的”若伊说着又有了新的疑问,“那你早上还跟我说了有新线索,才搬——”说到一半,见陶然脸上明显有不自在,才猛然醒悟,原来他搬回来只是为了陪她,查案是借口!若伊感觉脸上微微有些发烧,陶然为何要撒谎——
“为何他到现在仍然不肯承认,为何他还要狡辩”陶然痛苦地喃喃自语。
是啊,陶老爷为何继续这个谎言,明知道马上会被戳穿,他甚至没有换一个新点的说法,他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当一个谎言说出去之后,可以预见不会被接受,却还是要说,那他不是闲得有毛病了,就是——他说的是实话!若伊又一震,会不会陶老爷说的是实话?如果是的话,若伊再想,其它还好说,有一个问题他必须解释,那就是既然陶然的娘走得这么突然,而陶老爷又没赶得及见她最后一面,那么,他是如何得知那个“遗愿”的呢?找机会要问问他,若伊决定。
“对了,你刚才有没有见到飞絮,她和夫人在大厅等我呢。”若伊又一惊,也不知道回事,她的心脏好象越来越脆弱了,有个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怦怦怦”一阵好跳。
“她已经回去了。”陶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她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哎,不对,她是来找你的。”若伊想起来,“可是她没说找你干什么。”
“她应该也没什么要紧事吧。”陶然淡然。
“嗯。”若伊点头,想起飞絮所说的那些事,又有些不平静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陶然问。
“风神札记不见了?”若伊有些失神地望着陶然。
“那天太乱,没顾上”陶然懊悔地说。
“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好象那个札记我已经读过了。”若伊道,“如果我能恢复那一段记忆就好了。”
“别着急,慢慢来,时候到了就会想起来了。”陶然柔声道。
“神使是怎样隐藏在何家的呢?”若伊问。
“或许他不需要隐藏。”陶然道,“他应该是生活在何家大宅里的其中一个人。”
若伊点点头:“有头绪了么?”
“那个屋子的事飞絮告诉你了?”陶然见若伊点头,便继续说,“知道那个屋子产权归属的人,屈指可数,如果排除神使选中那间屋只是巧合这个可能,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是那几个知情人中的一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58章 项链指路歪打正着()
这里陶然正说着,若伊心里忽然有了个人选,不禁有些紧张地问:“你们怀疑的那个人是崔总管么?”
“是,他的嫌疑最大。”陶然点头,一点也不诧异若伊能猜出来,“这些天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他的行为举止倒也没有任何破绽,只不过,越看便越觉得他有些深藏不露,并不像一个普通的管家那么简单。”
“那你有什么打算?”若伊忙问。
“今晚我会过去探一探。”陶然迟疑了一下道,“主要是试一试他的身手。”
“能带我一起去么?”若伊恳切地说,“虽然我不如你‘了解’神使,可有时我的直觉是很准的,带去我好吗?”
“你的体力够吗?”陶然担忧地问。
“够的。”若伊肯定地说。
“那你今晚早点休息,到时候我来叫你,午夜时分。”陶然站起身,“快到点了,你去饭厅吧。”
“那你呢?”若伊见陶然没有同她一起去的意思,不禁问道。
“我去外面吃。”陶然淡淡地说。
若伊知道他是不愿意与陶老爷一桌子吃饭,便笑了笑没有勉强他,自己一个人过来,谁知陶老爷与陶夫人都没有出现,只有她一个人用餐而已。
囫囵地睡了一觉,果然听到敲窗子的声音,若伊忙起身出来,陶然也不多说,带着她出了门,径直来到何家院墙外。
“进去之后,我去试探他的功夫,你藏好不要现身,嗯?”翻墙之前,陶然又叮嘱了一遍,又将黑巾蒙在脸上。
“好。”若伊点头,亦蒙了面。
两人便在不甚明亮的月色之下,翻过了院墙跳到里面,陶然对地形及护院的巡逻路线等情况都很熟悉,便一路轻车熟路地到了崔总管的房外,按照约定,若伊在檐下角落里找了个藏身处,陶然看了看,不太放心,便将她送到了屋顶上——那里既安全视野又好。
若伊在屋顶才刚坐下,却见陶然又上来了。“我只旁观,绝不参与。”若伊忙说。
“他不在房内。”陶然道。
“会不会弄错房间了,这院里有点不像员工宿舍。”若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连“员工宿舍”也用上了。
“崔总管在这里也算半个主人了,他没有跟下人们住在一起。”陶然肯定地说。
“那他会不会告假,或者是出门办事了?”若伊又问。
“不会,我下午还见过他。”陶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