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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炮灰,要逆袭么-第18章

小说: 炮灰,要逆袭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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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陛下?”

    秦钺嗯了一声,低声道:“我今日启程回秦。”

    琴歌翻身上马,笑道:“那我送送你。”

    “好。”

    两人骑马慢行,等越过人群,便开始策马飞奔,一路无话,只有呼呼风声响在耳侧。秦钺落在后面一步,看着身侧神采飞扬、肆意驰骋的少年,唇边眼角带上挥不去的暖意。

    真希望,这便是一生……

    然而,再远的路都有走尽的时候,少年望着远处的城楼的影子,慢慢停下马,回头笑道:“前面便是大秦了,我就不送了。”

    秦钺在他身边停下,道:“早知如此,我便不该要这三座城。”没了这三座城,他们是不是可以走的更远一些?

    琴歌笑道:“若让陛下空手而回,打仗岂不真的成了过家家了?陛下的万千子民,只怕真要当了陛下是昏君了。”

    秦钺笑道:“他们只会骂寡人无能,三座城池,也没能换到一个琴歌。”

    琴歌摇头失笑,这还真是秦人会说的话。

    秦钺目光从琴歌脸上移开,落到远处的城楼上,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伤感,口中道:“寡人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让齐耀乖乖听话的?”

    琴歌笑道:“他心虚呢,回楚的路上,他没少找人招呼我。我答应他,只要不在战场上,我绝不对他出手,他就答应了。其实他也没有吃亏,那些人带的金银粮草远比他打一场胜仗能缴获的要多得多,而且这些人,会种地、懂诗书、能治国,这些人,难道不是大齐最需要的东西吗?”

    秦钺道:“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些,对南楚的影响甚至比改朝换代还要大。”

    琴歌的目光落到远处,哈哈一笑,道:“改朝换代?那有什么意思?”

    秦钺一愣。

    不等他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琴歌忽然开口道:“秦钺。”

    声音很轻,还带着少许伤感。

    秦钺愣愣看向琴歌,这少年往日只有在怒极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这般平平静静叫他,却是第一次。

    “我快要死了。”

    秦钺呼吸一窒,疼痛在眼中蔓延,喉结上下起伏了一下,重重闭上眼睛,声音低的有些模糊:“……我知道,我知道。”这少年身体早已破败,林谷一场恶战,又损了他多少寿元?

    他不敢睁开眼睛,怕有东西会夺眶而出。

    “所以,如果接到我死讯,”琴歌道:“什么都不要做,可以吗?”

    许久之后,琴歌才听到秦钺暗哑的声音:“……好。”

    琴歌从怀中掏出几张素笺,上面的字迹洒脱刚劲:“这是你要的文章,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个,但是,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留给你……我本想着,等我……既然遇到了,就自己给你吧!”

    见秦钺僵硬着身子不答话,更没有伸手来接的意思,琴歌将素笺塞进他手心,缓缓道:“保重。”

    扯动缰绳,调转马头,飞驰而去。

    秦钺听到蹄声,才惊醒般睁开眼睛,看着少年的背影渐行渐远……

    ……

    几声犬吠传来,琴歌微微一笑,驱着马转进山谷,果不其然看见韩朴和余生两个正坐在溪边烤肉,旁边几只小狗儿急不可耐的挤来挤去。

    琴歌下马,走到两人身边,笑道:“也有像你们这样当侍卫的,溜号一个比一个快。”

    韩朴嘻嘻笑道:“与其跟在你身边当摆设,倒不如烤几块肉给你填肚子……诺,最美味的后腿肉,专给你留着!”

    琴歌笑着接过,咬了一口道:“味道不错。”

    撕下一条想和自己的宠物分享,却是一愣:“咦?我家小五儿呢?”

    韩朴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道:“刚被秦王的人抢跑了……”

    琴歌将本来准备喂给小四的肉报复『性』的塞进自己嘴里,引得小东西一阵呜咽,冷哼道:“怎么不见抢你的老大小四?我不信他的人能认出哪只狗儿是我的!”

    韩朴道:“我说你别这么小气行不行?林谷一战的时候,你是没看见秦鉞紧张的那样儿,我看着都……你倒好,连一只狗都舍不得给人家。”

    余生比较厚道:“公子,要不,我家小三儿给你?”

    “算了,”琴歌摆摆手:“你们自己留着吧!”

    说是你的我的,其实都在一处养着,只可怜他家小五,以后就是孤零零的一只了。

    琴歌吃了一只兔腿,又扯了一只鸡翅膀啃着,道:“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什么打算?”韩朴含着肉,声音模糊不清:“跟着你咯!”

    余生手里捏着鸡腿,看向琴歌,他虽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清楚:他这辈子,唯一自己做主的一次,就是带着这几只狗儿,千里迢迢来南楚找他。

    “那么,”琴歌『摸』着下巴,道:“不介意我来安排你们的人生吧?”

    余生嗯了一声。

    “废话!”韩朴终于将肉咽了下去:“我这条命,不是早就卖给你了吗?”

    琴歌微微一笑,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又辣又呛的味道直冲咽喉,琴歌猝不及防之下,被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骂道:“缺德的小子,水壶里装酒!”

    韩朴哈哈大笑:“这不还是你教我的吗?”

    ……

    接下来的日子,琴歌很忙,他没有回京,而是将整个南楚都转了一遍。

    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但他手段却粗暴之极,仗着手中的剑和底层百姓对他的莫名狂热,还有一张本该早已作废的“便宜行事”的圣旨,一路上遇到鱼肉乡邻的地方恶霸、搜刮百姓的贪官恶吏,只要查明,或杀或废,家产统统收缴,发还原主,还有先前被送去大齐的高门世家留下的大片土地,也被他分给了最底层的百姓……

    这个因为七成高层被遣送去齐而『乱』成一团的南楚,被他快刀斩『乱』麻的梳顺、理清。

    如果说,先前南楚百姓对他不过是心中没有寄托之后盲目的崇拜,而今却渐渐的变为了发自内心的尊崇和感激。

    到后来,琴歌所到之处,百姓蜂拥而至,以至万人空巷,百姓或为诉冤或为陈情,或者只为看看这位名满天下的公子琴歌,给他磕个头、请个安。

    “西秦有强将,北齐有铁骑。南楚出琴歌,秦齐寂无声!”这首儿歌,便是牙牙学语的孩童,也能倒背如流。

    倏忽半年过去,没有纳贡、没有选秀、没有恶霸欺凌、没有贪官压迫的南楚百姓,迎来了他们有生以来最舒心的一个新年。

    然而欢欣中也带着些许阴霾:琴歌公子千好万好,可惜身体太差,时常咳血,听说情况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

    琴歌在新年的鞭炮声中踏入楚都,迎接他的,除了满城百姓还有易安带着的满朝文武……站在易安身后的官员,一『色』的新鲜面孔,但他们看着琴歌的眼神,皆是狂热。

    齐人的那份名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如无琴歌,这南楚朝堂不知道还要被那群老家伙把持到什么时候,他们这些人,便是有志、有才,也只能看着南楚上下,一天天糜烂下去。

    当日,琴歌在他从未住过一日的府邸住了下来,又歇了两日,便是大年三十,宫中大宴,楚王易安早早便派了人来请。

    琴歌第一次入宫,带着韩朴和余生两个随着内侍走了好一阵,才到了地方,琴歌皱眉道:“夜宴在这里?”

    地方太小,人也太少,就算尚未到时辰,群臣还未赶来,也不该连往来侍候的宫女内侍都不见一个。

    内侍笑道:“不是,宴会在前面呢,陛下想先见见公子,和公子叙叙旧。”

    又看看韩朴二人:“两位……”

    琴歌道:“你带他们在附近坐坐吧!”将背上的巨剑取下,递给余生。

    内侍连连应了,替他开门,道:“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呢!”

    琴歌点头进门,转过屏风入了内间,便看见了易安。

    时值寒冬,宫里火却烧的很暖,易安一身单衣坐在炕上,他前面的炕桌上摆着小几,上面摆了几样简单的酒菜。

    “你、你来了?”易安似有些醉了,脸颊微红,醉眼朦胧,见琴歌进门,招手道:“来,过来陪、陪我喝一杯……”

    见琴歌虽靠近却并不上塌,易安支起身子,伸手拉他的衣袖:“琴歌,来……过来……呃!”

    易安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前跌来,琴歌下意识伸手去扶,一个火热的身躯便落入怀中。

    易安醉的不轻,整个人无力的靠在琴歌身上,素白的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防止自己滑落,他的唇挨着琴歌的耳廓,急促的喘息着:“琴歌……琴歌……陪我……我……”

    落手处是纤细柔软的腰肢,脖颈耳廓被炽热的气息笼罩,琴歌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体温迅速上升,整个人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的微微颤抖起来……

    琴歌抬手,按在易安肩头,易安身体微僵,顺从的被他扶着躺在炕上,却见琴歌替他盖上薄被,道:“陛下醉了,先休息一会,臣待会再陪陛下喝酒。”

    转身大步离开。

    易安闭着眼睛毫无反应,似已睡着。

    琴歌出门,会和韩朴、余生,找人带他们去了前殿宴席,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见琴歌进门,无不『露』出惊喜之『色』,纷纷起身相迎。琴歌三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落座,接下来不断有人过来寒暄,也有人厚着脸皮占着地方不肯离开,直到易安进门,围着他的一群人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座位。

    国主祝词,开宴,歌舞助兴。

    酒过三巡之后,离席敬酒的人渐渐多了,来琴歌席前的人更是源源不断。琴歌好酒,不管谁来,皆是一饮而尽,他记忆力极好,这些人的过往他早便查过,且他们的上位也有他部分功劳,是以和谁都能说的上话。

    等敬完酒回席,这些朝臣心中原本只有八分的崇敬也变成了十二分的激动:原来琴歌公子记得我是谁,连我何时启蒙、师承何人都知道!等找到空子,一定要再去敬一杯!

    正热闹着,忽然从上首传来几声咳嗽,注意到发出声音的是国主身边的内侍之后,众臣知道是国主有话要说,忙安静下来。

    “琴歌,”易安道:“你护送寡人回楚,后又退去强敌,替寡人巡守天下,除『奸』佞、平民愤,甚是辛劳,今日寡人也敬你一杯。”

    琴歌举杯道了声不敢,正要仰头喝下,易安抬手阻止,从内侍手中接过酒壶,亲手斟了一杯,道:“我知道你爱烈酒,这是寡人特意为你寻来的蒸酒……秋韵,替寡人赐酒。”

    秋韵上前,将酒壶酒杯放入托盘,送到琴歌身前。

    琴歌接过酒杯,还未说话,耳中忽然传来极轻极快的一声:“别喝!”

    琴歌一愣,目光落在秋韵脸上,秋韵低头不看他,声音压的低低的,带着几分哀求:“别喝,琴歌,别喝!”

    琴歌微微一笑,令人又取了一个酒杯过来,斟上一杯,交给一旁内侍,道:“陛下身为南楚国君,臣正愁没有东西可以敬献,这蒸酒又称琴歌酒,臣就借花献佛,敬陛下一杯,望陛下不要嫌弃。”

    那内侍将酒送到易安面前,易安笑着接过,道:“琴歌的心意,寡人领了,只是寡人量浅,这蒸酒委实消受不得,只略沾唇都醉的不省人事,岂不扫兴?寡人便用这南楚佳酿同琴歌你喝一杯如何?”

    琴歌道:“陛下说的甚是,既然如此,臣便也换了南楚佳酿便是。”

    “且慢!”易安阻止道:“琴歌你向来海量,多喝这一杯料也无妨……这酒是寡人特意令人从北齐寻来,千里迢迢送来南楚,只为给琴歌你一个惊喜,琴歌你真的,尝也不愿尝一口?还是说,别人敬的酒,你喝得,寡人敬的酒,你喝不得?”

    琴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众臣的目光也凝重起来,他们原本面带微笑,看着君臣相得的温馨场景,不想这两个却为了一杯酒来回推让,而此刻易安的话中还带了几分火『药』味,让他们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琴歌脸上笑容褪尽之后,却又忽然展颜一笑,只是这看似开怀的笑容总让人觉得带了几分酸楚,琴歌端起酒杯,声音略低,语声温柔,道:“陛下何出此言?你知道的,只要是陛下让琴歌喝的,别说是酒,便是穿肠毒『药』,琴歌也是千肯万肯的……”

    易安冷笑道:“那你便喝罢!”

    琴歌看着易安,目光温柔而绝望,凄然一笑后,举杯仰头。

    秋韵惊呼一声:“琴歌!”

    然而杯中酒,已尽数入喉。

    琴歌看着易安,缓缓闭上眼睛,似有两滴无形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让看得人无不心中凄然,易安更是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仿佛那个深爱着他的琴歌,正随着这两滴泪水,缓缓消散一般,深吸口气平复心境,长叹一声,语气带着失望失落,道:“琴歌,你我还有秋韵,我们三人在西秦相依为命、苦苦求生,我本以为你信我如我信你一般,怎想你竟疑我至此?我便是自己……”

    话未说完,只听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琴歌唇中喷出,易安脸『色』瞬间煞白,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只愣愣的看着琴歌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口中喷出。

    “琴歌!”

    韩朴和余生大惊,左右扶住:“琴歌!琴歌!”

    “琴歌公子!”

    “琴歌公子!”

    易安慌『乱』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御医,快,来人,快去找御医!”

    不可能的,这『药』分明半个月之后才会发作,而且只会让人缓缓虚弱咳血而亡,怎么会这么快发作,而且来的还这么凶猛?不可能的!

    “对,大夫,快,快找大夫!”

    “没有用,不必了。”琴歌终于停下咳血,抬眼看向易安,易安悚然一惊:不对,这不是琴歌,这不是琴歌的眼神!琴歌的眼神,没有这么冷漠,没有这么骇人!

    琴歌自失一笑,声音有些无力,道:“人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今飞鸟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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