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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农门小娘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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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裹着黑衣,站在风口,样子酷极了,全不知冷。

    来了,刚才还抱着那个乡下姑娘亲热如斯,这会子清冷的跟个禁欲之人一般,实在搞不清哪个模样才是真正的他。

    瑶依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越来越看不懂他,不从没看懂过。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做了他的门客的,他要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懂拒绝,终于有一天,他消失了。

    是皇上,他亲爹要杀他,别的门客先收到了风通知了他,于是他千难万难的从京城逃了出去,也没跑多远,为何连太子的暗探都找不到呢。

    原来是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起来村夫,还娶了妻。

    那个小妻子模样倒是俊的,只是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为何会被一个乡下姑娘给放倒,就这样在小镇上安居乐业起来,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方才从他们一出那个店面,她就在屋顶上一直跟着,她就不信他看不到,在他吓唬自己妻子的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暴露了,结果两人趁机搂搂抱抱到了一处,目无旁人。

    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一旁的,还知道自己耳力好,难道跟小妻子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不成,不想娶她也不必如此吧!

    说起永王,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凉薄之人,母亲地位低下,只是个宫女,也不知道使出来什么手段爬了皇上的床,连皇上都觉得丢人,这宫女即使生了个儿子,在宫里也没什么地位,这宫女也在孩子五岁之时,郁郁而死。

    基于这种环境下长大,孩子自然也从未得到亲爹的重视,他比什么人都知道往上爬的重要性,也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往上爬,终于有一天,这个不被亲爹终于威胁到太子的地位,连亲爹都看不过了,要对他动刀子。

    人说虎毒不食子,连亲爹都一直都不喜的孩子,长大后能有多温情?

    瑶依看着旧主,微微颔首,纵使落魄到乡间,他依旧有着一种常人不可触及到的清冷相貌,剑眉虎眼,面若朗星,颜若舜华,龙生九子,个个都是不一般的相貌,偏生他生的最好,不像皇上,肯定是像极了那个会用手段爬床的娘。

    能爬上龙床的女人,除了手段,没有勾人的相貌哪里够呢?

    他先前说不娶妻不娶妻,都是屁话,该娶的时候还娶了,还见到了从没有过的温柔,从他的眼睛里面流淌出来。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

    男人的眸子里面刻着一种深不见底的东西,一碰触到,就觉得冷。

    “你找来这里做什么?”

    “京中有大事,瑶依此次来是来通知主人,那时要您匆匆离京只是权宜之计,如今到回去的时候了。”女人在寒风中微微一礼,她出生大家,本该是个大家闺秀,若不是倾慕永王的人才,又何至于做刀口舔血的营生,若不是等他松口,又何至于到了十八九岁还迟迟未嫁?

    他过背身去,不想听那些,瑶依口中的京城,主人,太子,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些事情离自己太过遥远,远到如今连想都不想往那处想。

    “你走吧,京中那么多贵人,不缺我一个,太子出了事,自然有别人顶着。”

    大家心知肚明,皇帝生了九个儿子,有两个死了,三个尚还年幼,还不到十岁,自然不能撑起台面,余下的四个,一个瘸子常山王,皇帝也颇为不喜,连亲王都没封个,还有个就是被贬为庶人的老三。

    明眼人都知道,皇位之争必定在太子和永王之中产生,大家都眼明心亮,永王虽然有自己的势力,但是越是有势力,越是皇帝忌惮的对象,这么多年下来,势力越积攒多,对皇位的威胁也越大。

    因此不仅太子视永王为眼中钉,连皇帝也不是很待见这个儿子。

    这也就有了后来的永王谋反事件。

    事情的原委没人知晓,只是到了最后,告发之人没落什么好,永王也彻底从京城消失,有人说永王投了金人,哪天势必要借助金人的势力卷土重来,有人说永王蛰伏在京城,秘密策划着哪天要夺嫡。

    只有永王府的人知道,永王被太子暗卫刺伤,逃出了京城。

    “殿下,太子得了花柳病,已经不行了,我爹说皇上心中已经有了悔意,毕竟是父子,您又何必要跟皇上置气呢?”

    他没说话,冷风吹动着长衫下摆,显得人越发俊朗飘逸。他个子高又很魁梧,长得并不像京中贵胄子弟那般孱弱,端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女人与他对视一眼,猛地撞上他的瞳,心头一跳,顿时就乱了方寸。

    “太子不成了,还有太子的儿子,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你回去吧,快过年了,回去还能跟家人过上个好年,这么多年也算蹉跎了岁月,回去安安生生的嫁人。”

    “殿下?”瑶依的声音像从哪个缝里面挤出来一样的,带着不可置信的态度:“你为何会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那么好,难道你忘记当年的初衷了吗?”

    提到自家媳妇,他的眉眼柔和了许多:“我成了亲,娶了妻自然会对她好,以后你会懂的,我现在很好,不必在我面前说那些话了,天道伦常本该如此,瑶依,你记得,若是你用非常手段对付我身边的人,我可会不客气的。”

    这种话淡淡的,却带有极强的威慑力,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讽刺,当年共谋天下大计的人,数他对权力最是热衷,如今却当起了说客,劝服别人回归家庭,难道他的心竟衰败至此?

第70章() 
“您忘记当年的豪情壮志了吗;忘记当时我们盟誓;您忘记太子当时是怎么羞辱您的;皇上立太子当日;他要您在百官面前给他下跪;这些屈辱您都忘记了吗?”瑶依嘴里的话;竟是当年提也不能提之事;当时一想起这些,他便会青筋尽跳,怎样都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想起当年的事情;当真是可笑,他淡淡的说:“那时是我不能忘记我们的身份,也忘记了他既然已经是储君;就再也不是我大哥;用我这个最大的敌人来立威有何不可。皇上既然立了他为储君,我心里还当他是我大哥本就不对;你说这么多;无非是要我回去;我告诉你;已经回不去了。”

    瑶依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神色端然,并不是拿这种事情试探她;叹了一口气,遂道:“既然如此;下官也没什么好劝的;只是有件事情想跟您说。”瑶依乃永王府下臣——宣城令,领了五品衔,因此在他面前自称下官。

    男人目光微微一动,眼皮子似乎翻了翻。

    瑶依继续说道:“您动了福宝来的银子,我便是寻着这条线找到您的。我能找到旁的人也能找到,我过来带句话是要您往后要小心些,若是真的不成了,回京也是一条好路子。另一则,瑶康,我怀疑他叛变了,最近我曾好几次看见他跟太子府的人来往。”

    “无妨,瑶康去哪里都好,只要他保留一丝底线就好,你若是方便可以带句话给他,无论跟了哪个主子,他都还是天家奴才,若是判主,应该知道我整治人的手段。”

    无意间,瑶依又扫了一眼他的眼,冷沉沉,好吓人,纵使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澜和挫折,一个人从骨子里面养成的贵气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只要他稍稍透一些出来,就足够这些下臣吃一壶。

    这句话虽说是说瑶康的,实际上是说给瑶依听的,他走的时候交代了那句话,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找他,但瑶依首先违背了当时主人的命令,为的是他提走了福宝来的五百两银子,明面上看来瑶依是关心他、爱慕他,但内里的情况大家各自心知肚明。

    “殿下,你不是说不娶妻吗,为何,为何最后还是会娶,你可知道我——”

    他冷冷打断她的话:“瑶依,你要做什么决定,别人阻拦不了你,可我娶妻,是因为我真心爱慕一个人,如我一般最后你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只是此刻没有,不代表以后都没有,天冷,回去吧。”

    瑶依开始怀疑她认识的那个永王是不是真正的永王,他无论扮演什么都能像模像样,做猎户时,真有猎户的样子,做人丈夫是,便是一个柔情似水的丈夫

    瑶依、瑶康二人是永王府最信得过的死士,也是永王昔日最信任的人,若是说瑶康叛变,永王府的许多秘密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永王是孤身一人离京的,一向布局严谨的永王,即使他动了银子,旁的人只怕也知道他是在引一直盯着他的人出来,只是他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来的人竟然是他平常最亲信的瑶依。

    昔日他掌管兵部之时,手上握有南方越国边境的二十万兵马的兵符,这兵符在永王离京以后没人找到过。于是成了某些人的心腹大患,缠绕在心头的魔怔,因此不断有人来谋取兵符,可不管派出来多少人去永王府打探,都未得其所。

    唯一的解释就是永王亲自安置了这些东西,即便是他最信任的人都不知道。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这些人,一方面也要防着这些人,当然,瑶依也在防范的范围内。

    他做了那么多年王爷,从最低的宫女生的孩子,一步步爬上亲王之位,路途中的艰辛只怕除了他没人能懂,即便是在最窘迫之境,他也能想出保命的法子,将兵符带走以保命,若是平平安安就好,这辈子埋没在山野无人识,但倘若出了任何纰漏,他不在各处的线和脉络动起来,其实不能颠覆王朝,也能让当朝执政者心里塞上好一阵子。

    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拼个鱼死网破。

    ***

    马车慢慢从街巷中驰过,马蹄急踏,鼻中突的打了个响鼻,在空气中凝结成水汽,形成一团白色的薄雾。

    天已经渐渐明亮起来,马车里面裹着团绒锦被躲在里面的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女人。车里空间不大,但还是点着香,精致的湖田窑青白釉三足香炉固定在车厢中一脚不显眼的位置,炉中燃着安息香,车内在颠簸,女人只能拢个手炉在怀里,纵使这样还是觉得冷。

    真不知道养尊处优那人是怎么熬得下来的。

    “小姐,真回去了?”茯苓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已经很不悦了,若我继续求他,只会让他更加不快,不然我还能绑走他不成?”瑶依懒洋洋的舒了舒身子,秀手从锦被中伸出来:“冷了,添点炭火。”

    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了别的计较,不管怎么说,永王必须入京,不然这些天的功夫就白费了,茯苓从小就跟着她,自然是最信得过的人,否则也不会带她出来,即便她有小性子,茯苓也能全然都吞了。

    茯苓小心翼翼的打开香炉,添了几块白炭进去,又合上炉子用套子套好以后,再递给瑶依,说到底瑶依这个名字还是永王起的,随的是永王下臣的名,她本名并不叫这个,但旁人叫瑶依叫多了,她竟然连本名都忘记了。

    永王之所以给麾下的死士改名,也是为了顾全这些人的身家性命,府中的门客、死士多都是朝中大臣的子女,羽林卫后裔,甚至有山林野士,党派复杂,既然进了永王府的大门,之论忠心二字,其他的一概不管。倘若你不忠心,哪怕你出生再高贵,本领再强,他也一概不用。

    瑶依原本是大将军王志敬的庶女,从小也练过一身武艺,能文能武,因钦慕永王的为人,因此跟随在永王麾下做了死士,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既没有俘虏心上人的心,还把自己的婚事给蹉跎了。

    “小姐,大将军日前又在催了,说小姐过完年都十九了,还不许人家可真没人敢要,您还是为自己打算一下吧,左右给永王做事用的是另一重身份,回到家您还是可以做您的大小姐,没有半点妨碍的啊。”

    “没有半点妨碍?”瑶依冷笑:“不要自己骗自己了,我这张脸已经在朝中混了个烂熟,再换一个名字又能怎样,孙猴子还能翻出如来的手掌心?”

    “小姐果然一颗芳心都扑在永王殿下身上了,只可惜他娶妻了呀,您还是别惦记他了吧,他那样的男人,又岂是常人可以琢磨的。”

    瑶依伸了个懒腰,双眼渐渐合上,似乎是睡着了,其实脑子里面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那个冷漠倨傲的男人,为何会被一个小村姑俘虏了心,为何连她都俘虏不了的男人,竟然会娶了一个小村姑。

    她也分不清心里的不甘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总之满满都是挫败感。

    刚想到这里,手里的香炉落了地,原来是马车停了下来,似乎是前面有人在前面拦下了马车。

    ***

    严铁柱从屋顶下来,看见他的小四喜站在廊下,目光灼灼盯着他看,顿时他便心虚了,目光是想逃的,却被她有意无意扑捉到了什么,纵使他心思深沉,也猜不到为何她会这样看自己。

    难道刚才自己出来的时候她根本就没醒?

    她听去了什么,到底听倒了什么?

    “我见你不在,衣服还在我旁边,你不怕冷吗,天寒地冻的天,又快要过年,不要冻伤风了才好。”她这样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拿不准她想些什么,也不敢想,却见四喜手里拿了一件厚厚的棉服,应该是她醒来没看见自己在身边,便拿了衣服出来寻人,心里头一暖。

    又因见到她的眼睛平淡如水,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到几丝失望之色,因此心里头一紧,一暖一紧后发现,自己竟然那么在意他女人的一举一动。

    当年父皇头一回带他去打猎,遇上一头熊,他那时才九岁,但还是表现出优于一般人的胆色来,花了五箭射死那头熊,可当时在父皇眼底看到了什么,是失望,他很失望自己的儿子为何花了五箭才能射死一头熊。

    最后好笑的时候来了,父皇自谓英勇不凡,对几个儿子说,看看父皇的本事,结果被一头猛虎追的落荒而逃,还是他一箭射到猛虎的要害,让他不至于那般难堪,可最后又是怎样了?

    一个父亲因为此事忌惮上了儿子,觉得儿子是存心要压他一头,仓皇逃窜时的那种不安和恐惧,很快被不悦给挤走了。

    倘若是一个他喜欢的儿子,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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