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天狐:绝世炼兽师-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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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后,身形还虚晃了一下。
“谭矜,偿命吧。”
晖宸长剑铮鸣,带着饮血的兴奋。又是数道剑影缠上谭矜,令她不得不接连后退。
因为腿上有伤,动作迟缓许多。
谭矜强提一口气,腿上的刺痛愈发清晰,像是被火烧又如同被万针狠刺。
躲闪的步子虚浮,身形极难稳住。
她猛喘几口气,希望借风的冰凉缓解疼痛。
晖宸不想放过谭矜,一把长剑咄咄相逼,不断挑出细长的伤口。
谭矜躲闪吃力,连连中招,本该是翩然的白衣被剑影撕裂,宛如雪花飘零在空中。
鲜血不断在地面绽开妖冶的花。
谭矜完全被晖宸压制。
晖宸紫衣飘逸,敛下天边光芒。密密麻麻的亡蝶挡住了阳光,整个场地呈现出暗紫的黑。
谭矜每动一步,腿上的疼痛便深上几分。冷汗顺着额角滚落,暴露在空气的伤口灼热。
此时的晖宸像是一把夺命的长剑。
锋芒已经悬在谭矜的头顶。
谭矜举步维艰,咬牙强忍虚弱,再次与晖宸展开近身肉搏。
剑与匕首碰撞声不绝。
两方一进一退。
剑刃倒映出晖宸眼中的癫狂。
谭矜体力不支,脸色渐渐苍白。腿已经痛的麻木,失去了知觉。
又是一剑落下。
剑光刺眼。
竹芒眸子蓦然瞪大,凄厉的血红浸透它的眸子。
“谭少!”
亡蝶抓住机会,再次袭上竹芒。
腐蚀的嗞啦声清晰。
谭矜膝盖猛地砸到地面,半跪在地面,一把长剑穿透了肩膀。长发倾落身后,白裙翩然落下。
血花在白裙绽放,凭添出几分凄婉
谭矜半跪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秋风扫过她的脸庞,浑身疼得微微颤抖。
晖宸俯视谭矜,低声恨道:“谭矜,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的有多苦。”
话落,境界威压释放。
仿佛一双无形的手强迫谭矜低下头。
谭矜咬牙,眼中抹上猩红。
她不能输。
晖宸扬手。
谭矜身上的剑受到召唤,猛地离开她的肩膀,连带起一串飞溅的血珠。
铮!
晖宸握住剑柄,鲜血滑过剑面,冷冽的光芒划破血色。
杀意逼近。
谭矜还想起身,身上的疼痛却如枷锁,连抬起指尖都无比艰难。
“谭少”
竹芒想上台救谭矜,然而亡蝶像是牛皮糖,一直束缚它的动作。
晖宸挥剑。
这一切,该结束了。
剑光刺下。
刺眼得让她不由眯眼。
突然,一角红衣飘过。
一滴温热的鲜血落在谭矜脸上。
在光芒中,一人红衣如画,墨发洒意。
“御兽师决赛场上,可没允许过杀人。”
声音半含笑意。
谭矜愣住。
琴曦?
红衣逐渐清晰,没有大片大片耀眼的双生莲,唯有一簇一簇华美的牡丹。
长发被一根金钗挽住,金钗一边绽放出莲花。
晖宸冷眸看向花迹痕,“你是谁!”
花迹痕徒手抓着晖宸剑刃,长眉挑出几分不恭。眸光一转,似流水不羁,“你可以跟着他们叫我花大少爷,花花公子,花大公子”
话音一顿,花迹痕无奈道:“如果你非要认真点,那就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花公子也行。”
最后的“也行”二字被花迹痕咬重。
第一百五十七章离开()
晖宸脸色一变。
花迹痕!
旋即,晖宸看向谭矜的目光里恨意又深了几分。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护着她!
花迹痕道:“小子,用剑不要用的走火入魔,否则容易成贱人。”
话落,花迹痕松开手。
掌心的鲜血顺着指尖滚落。
花迹痕并不在意,看向旁边呆愣的裁判,笑眯眯道:“你可以宣布这位公子胜利了。”
“哦哦。”
裁判一下敲响锣鼓,“乙组第一场,晖宸获胜!”
胜负已分,晖宸没理由再动手。
晖宸挥袖收回亡蝶,狠瞪了花迹痕一眼。后者作出有请的手势,非常客气道:“恭喜公子得胜。”
晖宸猛吸一口气,愤怒的疾步下台。
这一次是杀了谭矜大好的时机。
眼中闪过阴狠,偏偏半路杀出个花迹痕。
看见晖宸离开后,花迹痕松了口气。眸色一沉,刚才他在远处观战时,发现两人打斗的气势越来越不对。
根本不是较量,完全是在拼命。
花迹痕没有回头,轻声问道:“谭姑娘,你身体还好么?”
回应他的,是脖子上的寒锋。
花迹痕一怔。
“谭,谭姑娘?”
谭矜出声,声音却莫名渗人。
“你的血很鲜美。”
花迹痕寒毛竖起。
什么情况?
匕首在他颈部划过一道浅浅的血痕,温热的鲜血很快溢出,被匕首尽数接住。
谭矜凑上去前,贪婪的嗅着血的气息。
花迹痕下意识想躲,结果谭矜伸手扣住了他的腰。
竹芒看着谭矜,隐隐觉得不对。
“那不是谭少!”
谭矜眸色一寒,“啰嗦。”
话落,竹芒被收了回去。
花迹痕顿觉一阵杀意自他身后传来。突然,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一动,他眼光骤寒,随之一道绿光飞速闪过。
叮。
匕首掉落地面。
一片竹叶刺在谭矜手腕。
谭矜蓦地合上眼,再次昏倒在擂台上。
花迹痕皱眉,俯身为谭矜探脉。墨眸缓缓瞪大,这是
谭矜这次昏迷,足足昏迷了三天。
当谭矜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却是琴曦。
数日未见,再见到琴曦时,谭矜竟觉得有些陌生。
琴曦坐在她的床边,开口第一句话道:“徒儿,我们该回竹萧峰了。”
瞬间,谭矜心虚了。
谭矜揉了揉额,眨了眨眼,故作懵懂,问道:“你是谁?”
琴曦轻声道:“徒儿,这里没有外人。”
言下之意,你不用再装了。
对此,谭矜望天。
这里不熟花府么
琴曦上下打量谭矜几遍,手抚了抚下巴。长啧了一声,说道:“没想到,实在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的”
谭矜低头,闷声道:“你不想认我这徒弟,也无所谓。”
琴曦并不在意谭矜说的话,似是想到什么,点了点头,认同道,“你是姑娘,这才对嘛。”
谭矜木讷,“什么意思”
琴曦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你猜。”
谭矜:“”
说到离开,谭矜忽然想到她那匹奇缘黑马了。
“我那匹黑马怎么办?”
话音刚落,花迹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的马可以在花府养着。”
谭矜一愣。
看了看琴曦,又看了看花迹痕。
“你们认识?”
花迹痕叹了口气,“当然认识,好歹也当过几年的同窗好友。你说是吧?琴曦。”
花迹痕把“琴曦”二字的尾音拉的特别长,隐隐含着其他意思。
琴曦瞥了他一眼,眸中是大写的嫌弃。
谭矜问道:“御兽师总决赛的结果出来了么?”
“没有。”花迹痕道,“不过看样子,头筹应该是那小子。”
谭矜不语。
余光扫在自己身上,之前受的伤已经被人处理好了,连带衣服都换了。
“我衣服谁换的?”
提到这个问题,琴曦看向了花迹痕。后者默默望天,并不给予回答。
琴曦似笑非笑的重复了一遍。
“谁换的?”
花迹痕看了眼琴曦,摆了摆手道:“没事,我会对你徒弟妹妹负责的。”
琴曦起身,“你确定?”
花迹痕嗯了一声,非常笃定道:“我肯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而且”
作为谭矜的师父,琴曦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什么了。
琴曦抬手挽起了袖子
花迹痕后退一步,“你,你想干嘛?”
琴曦冷笑,“你说我要怎样?”
花迹痕转身想跑,结果被琴曦一把抓住宽袖。果断将其拖到自己面前,花迹痕拼命挣扎。
“哎哟,琴曦,你谋杀朋友!”
“谋杀?”
琴曦扬眉,重复了两个字。
花迹痕有点慌了。
瞬间,一拳揍到花迹痕脸上。
“打得就是你。”
花迹痕步伐虚晃几步,捂着自己的脸,肉疼道:“打残在下的脸,不怕耽误你徒弟妹妹的幸福么”
回应他的又是一拳。
琴曦打人动作利索,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花迹痕委屈,“琴曦,你打算谋杀亲夫么?”
琴曦举起的拳头停住。
他嘴角扯了扯,良久才道了一句,“看不出来啊”
说完,又是一拳。
花迹痕鼻子见血了
颤巍巍的抬手摸上自己的鼻子,粘稠的鲜血染红指尖。
见,见血了。
花大公子激动了。
“他娘的,琴曦你来狠的?”
几年的同窗情呢!
琴曦并不在意,收回手拍了拍袖子,悠悠瞥了他一眼,“别打这丫头的主意。”
花迹痕垂下眼睫,没有嘀咕了。
收拾完花迹痕,琴曦来到谭矜面前,“等你把这里的事解决了,就来之前那座山找我。”
谭矜那些小九九,琴曦当然知道一二。因为花迹痕在场,没有当面点破。
谭矜轻应一声,没多说话。
在花府又休息了一会,谭矜便向花迹痕辞行了。
花迹痕看着谭矜半晌,拽下腰间的玉佩,说道:“拿着这块玉佩,说不定以后可以帮到你。”
谭矜拿过玉佩。
玉佩的颜色并不是特别纯粹,上面刻着三条蛇,缠绕着一个字——药。
看来,这块玉佩应该和药王谷有关系。
谭矜垂下眼睫,接过玉佩。
“多谢。”
花迹痕道:“竹萧峰下有一些门,那些门里弟子不多,但藏书极多。”
言外之意,这是个机会。
第一百五十八章露宿野外()
谭矜道:“知道了。”
之后,谭矜又回到了之前的客栈。掌柜看见谭矜时,“这位姑娘是来找人的么?”
“我是来找我哥哥断天琴的,”谭矜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道,“想来我哥应有好几日没交钱了吧?”
这么多天,她一直住在花府,也没有回到客栈。
想来已经欠了不少钱了。
掌柜听到这话立马喜上眉梢,拿起算盘噼里啪啦敲起来。末了,他长舒一口气,“一共是七十五两银。”
谭矜取出七十五两银交给掌柜,“这几日有劳掌柜担待了。”
谭矜重新回到了客栈,把自己身上的女装重新换成了男装。房间里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她大概收了些必要的,便从窗户跳了下去。
随后,谭矜又托人找到了花锦兰,约了一处亭院见面。
当花锦兰到达亭院时,谭矜早已备好了清茶。坐在亭子之中,秋风扫过她的秀发,青丝缠绕在眸前。白衣翩然,在秋风中显得几分凄清。
谭矜转眸看向花锦兰,嘴角扯出一抹笑。尤胜桃花的墨眸神采奕奕,花锦兰的心莫名漏了一拍。
“公子难道没什么话要先对我说么?”
谭矜听出花锦兰兴师问罪的语气,微微一笑,“那个赌约可以不作数。”
花锦兰莲步上前,白纱在秋风中荡漾,好似涟漪。
美眸凝视着谭矜,红唇轻扬,“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赌约自是要算的。”
谭矜看向花锦兰,眸色柔和似秋水,“是么?你们花家做的这笔交易,不会太亏了么?”
花锦兰听闻此话,好心情的笑了起来。长睫扇动,墨眸宛如黑玉,生出别样的色彩。
“公子有没有听说过气?”
谭矜皱眉,“气?”
“其实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气,”花锦兰垂下眼眸,指尖在茶水中撩拨出圈圈涟漪。茶水微动,仿佛碎玉闪动青光,“这种气是人与生俱来的,每个人的命格都在一开始注定的。”
谭矜好奇。
花锦兰道:“凡是成大事者,背后的气皆成图案,或猛兽或飞禽。”
谭矜问道:“依姑娘所言,想必是已经看出我背后的气咯?”
花锦兰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眼波流转,似水清澈。
“小女曾有幸学过一些看气之法,也能看出个一二。”花锦兰直视谭矜,目光带着浓浓的兴趣,“公子背后的气常在三种图案之间变换,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公子必然会面临一场大的抉择。”
末了,花锦兰语气加重,“而这个抉择,将会改变公子一生的命途。”
一念之差,三条命途。
谭矜继续问道:“哪三种图案?”
“一为贤者,必以才智过人,名留青史;二为君王,定将在一场角逐之中,君临天下;三为谋者,得之则必得天下”花锦兰话音一顿,“却不得善终。”
话音一落,一只飞鸟恰好在湖面击碎水浪,发出水的轻响。
谭矜默然。
她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以后的事了
简单与花锦兰交流之后,谭矜按照琴曦所说,来到之前她修炼的树林。在老地方,便看见琴曦睡在树上。
琴曦头枕手臂,青丝蓬散似雾,盖在肩上。仿若猫的慵懒,又有与世无争的宁静。身后的山与木皆沦为背景,一如展开的画卷,叫人不忍打破。
琴曦似感觉到谭矜的目光,缓缓睁开眼,眼里睡意朦胧,氤氲着水雾。
“徒儿,你来了。”
琴曦坐起身,动作从容。红袖垂落树枝,宛若流火,阳光在上面闪烁细光。
谭矜道:“可以走了。”
琴曦翻身落到地上,红衣翻飞,生出华美。他举步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谭矜几遍,得出一个结论。
“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