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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魅惑天狐:绝世炼兽师-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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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显然不信,开口声音沙哑,像是老树的木枝被风吹拂,沙沙作响。在洪亮之中,带着一丝喑哑。

    “你骗人,你根本不是天道主宰之后的人!”

    此话一出,犹如一记惊雷落下。

    谭矜先是一愣,而后干笑了两声,“你开玩笑吧?我今年不过才十八岁。”

    对方无比肯定的说道:“你一定不是天道主宰的人,你应该”

    谭矜一眼就能确定这里是阴阎地源,放眼望去街道上满目萧然。街道的两边,木制的高楼上悬挂着白纸灯,灯上画着诡谲的符号,以朱红和墨色相互映衬。

    风一吹白纸灯哗啦作响,里面的灯火呈现出如血的赤色。幽幽的光亮,宛如柳絮拂风,透着一股熟悉的阴冷的气息。

    这股气息她曾在另一个地方感受到过。

    这个地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墨城。

    当初,在被南域的人掳走的时候,她曾在偶然中细微的察觉到过。

    如今,谭矜轻抬起手,合上眼凝聚神识。丝丝缕缕的阴气浸入指尖。仿佛是如阴气一般充斥着冷彻骨髓的寒意,却有与阴气不同,除了纯粹的寒意外别无生机。

    阴气上还能凝聚出鬼魂,阴阎地源的气息绝无可能。

    忽地,一阵吆喝声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洒意。

    其说话的发音并不同于谭矜之前所听到的任何一种语言文字的发音。这个说话的声音时而狭促,时而声音宽宏,像是在用不同的语言说同一句话似的。

第三百九十六章误入桃花林() 
话说到一半,那人的话音一顿,刹那间一阵狂风不知从何而来,掀卷着他身边的旗子。

    写着诡异纹路的旗子在空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在大声的喧哗着什么。

    在凌乱的风声中,那人的声音渐渐的散去。谭矜极力想要听清楚那人说了什么,最终却只能听见破碎的几个音调。

    “神”

    神?

    谭矜张口想要问清楚,那人的身体却渐渐的归为透明,风一吹在空中化为了风沙。

    一切都消失了。

    包括那人的算卦摊位,还有阴阎地源的街道。

    谭矜心中微微一怔,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眼前仍然是之前的那个山洞,只是山洞中的壁画早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个漆黑的小洞口。

    那个洞口约摸一人高,极其的窄,只能容忍一个人侧身通过。

    叮铃。

    腰间的摄魂铃响了。

    谭矜愣住。

    歪打正着了?

    本来她与大祭司和流琴约好是一同打开石画,结果现在明显是谭矜率先打开。

    三个人无意中同步了。

    谭矜不由好奇起其他两人的情况。

    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我有朝一日又能够看到这扇门。”

    谭矜蓦然回首。

    先前教她编织红绳的怪人!

    “你”

    怪人走到了谭矜的身边,长叹了口气。在凌乱的墨发下,目光似利剑扫过了谭矜手腕上的红绳。

    他道:“看来你成功了。”

    谭矜不语。

    “我本自阴阎地源而来,在此待了许久,也曾试图打开这扇门,最终”后面的话,怪人没有再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睛。

    “你能帮我个忙么?”

    谭矜犹豫片刻,低声问道:“什么忙?”

    “你能帮我去阴阎地源的桃花树下挖出一坛酒么?那是我与好友曾经许诺留下的”说着,怪人的声音变得低喃,“要是没有,那也罢了。”

    谭矜半垂下眼睫,“好。”

    一声应下,谭矜转身准备踏入洞口。

    “等一下,”怪人道,“忘了提醒你一件事。记得,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摘掉手中的红绳。”

    话落,谭矜下意识的看向了红绳。

    那条束魂的红绳正是怪人所教她的。

    谭矜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条红绳连南域的大祭司都极为珍惜,甚至为之激动,其中必定有玄机。

    见谭矜应下,怪人暗自松了口气。

    怪人站在洞口,目送着谭矜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的长叹了一声。亦如千年在阴阎地源的桃花树下,那一声长而沉重的叹息。

    神君,希望我们的那坛子酒还在

    谭矜踏入洞口的那一刹那,一阵阴冷熟悉的风扫到了她的脸上。

    和刚才幻景中的风一模一样。

    谭矜心下一惊,不禁打了个哆嗦。

    洞穴比想象中的更窄,谭矜侧着身子过去都有些勉强。岩壁两边夹着谭矜的身子,略带尖锐的岩石一点一点的划过她的衣服。

    岩石上沾着水滴,微微的凉意从衣衫传来。

    谭矜眼中顿时一寒。

    洞穴的路只有一条。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了山洞的深处。不知走了多久,从山洞的深处传出鼓鼓的冷风,逐渐的一丝白雾弥漫,像是展开的白布,在黑暗中添了一份朦胧的白。

    谭矜微眯起眼睛,手上一动,想催动体内的仙力,照亮一下前面的路。突然,她墨眸瞪大,指尖又连续掐了几个诀。

    怎么可能

    谭矜深吸一口气,在狭窄的洞穴中,透着一阵无形的压迫力。

    “这里有其他力量体系的结界。”

    邀月清冷的声音响起。

    谭矜一愣,“你”

    “只有我能出来,”邀月轻声道,“这里的结界是由阴气组成。”

    原来如此。

    设置这个结界的人想必是有着浓厚的阴力修为,难怪这里的仙力和灵气会被压制。

    谭矜是修仙力和灵力两个修炼体系,独独没有修行道家的阴气和阳气。

    “难怪会这样,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对于打开阴阎地源通道的事,除了知道与壁画有关,具体是什么便不是很清楚了。

    邀月道:“这个地方充斥着浑厚的死气,我估摸这地方原本应该是个葬坑。经过多年的沉积,里面的阴气和死气融合,以水的形态出现,侵蚀出了一条道路。”

    水属于半阴半阳,能够成为阴气的承载器皿。

    葬坑,顾名思义是用来下葬的坑洞。但是,寻常的下葬只需要一口棺椁,而葬坑则是用来大量埋葬尸体的坑洞。

    不知为何,谭矜想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山洞中看到的那幅壁画。

    壁画上,不归顺天道的人尽皆被天道泯灭。

    如果说这条所谓通向阴阎地源的同通道,是个年代久远的葬坑的话,那么整个山洞则是

    细思极恐。

    想到这里,谭矜不由打了个冷战。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露上了谭矜的心头。

    莫非这里的整个山洞都是天道的葬坑?

    “邀月!”

    突然,谭矜用意识唤了一声。

    没人回答谭矜。

    随之而来的是一丝冷风,扫过谭矜的颈脖,带着如针扎的寒意。整个洞穴里显出别样的寂静

    死寂。

    迷雾越来越多,罩住了谭矜的眼睛。唯有前后的岩壁显得无比的清晰,水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像是无限被扩大,格外的清楚。

    谭矜深吸一口气,只能靠着自己摸索着往前走。

    许久,白雾逐渐变薄。

    在朦胧的灰白中,视线里隐隐多出了一抹粉色。谭矜又往前迈上一步,突然一脚悬空,扑通一下往前栽去。

    谭矜猛地闭上眼。

    侧着身子狼狈的滚落在地上。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只有软软的青草在手边。她眼睫微微颤动,轻嗅一下,隐隐还有露水的香气。

    蓦地睁开眼。

    一片桃花悠悠的落下,不偏不倚的盖住了谭矜的眼睛。

    所有的景物归为一片粉红。

    谭矜抬手想把桃花花瓣拿开,却突然发现一件事

    她一个扑腾坐起身,举着双手放在眼前。瞳孔微缩,这是怎么回事?

    本该是纤细修长的手,此时变小了许多,手掌还有些婴儿肥

    她变小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放下() 
谭矜仿佛是闯入了一桃花源,眼前的桃花树正值最为有生机活力的时候。

    清风一吹,桃花便如雨落下,洋洋洒洒的铺了一地。桃花的清香肆意芬芳,成为这片天地的唯一一抹亮色。

    天空黑压压的,不含半分生机。就连风中似也带着亡灵的喧嚣,亦如之前谭矜所看见阴阎地源的幻景一般。

    只是,在这片桃花源中,所有的喧嚣都归为了宁静,像是阴阎地源里最后的净土。

    这里是哪?

    谭矜从地上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巨大的桃花树。

    桃花树的枝干粗壮,约摸四五个人才能抱住,树身有着岁月遗留下的痕迹,坑洼不平。

    她举步上前,恰好一朵桃花飘落在了她的发间。

    熟悉的桃花香

    谭矜踌躇了。

    似乎自己曾在哪里闻过?

    “哪来的孩子?”

    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谭矜下意识的回头。

    “流琴?”

    在不远处,熟悉的粉衣已然被换成了一袭白袍。

    柔顺的墨发倾泻身后,一双狡黠的狐狸眼失去了笑意,只剩下了淡漠。

    仿佛是冰川上初融的积雪,不冷不寒,却让人有着隔阂。

    虽是同样的容颜,但是气质截然不同。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流琴怀中抱琴,举步缓缓走向谭矜。

    步子极轻,没有一丝声音。脚下的桃花仍是绽放,像是一条华美的地毯。

    流琴白衣似雪优雅,宽袖被风扬起,几缕青丝扫过他的容颜。目光看着远处,全然不把谭矜放在眼里。

    他的眼中只有桃花。

    在流琴靠近谭矜的瞬间,熟悉的桃花香袭来。

    谭矜还是个孩童的模样,站在流琴的旁边,还不足流琴的膝盖高。

    她抬头仰视着流琴,总觉得有一丝的熟悉。

    说不出的熟悉

    她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流琴穿白衣?

    “小丫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流琴垂下眼睫,目光对向谭矜,“家里人可还好?”

    “我”谭矜刚想如实说,突然想起流琴之前说过的事。话到嘴边,立马改口,“我是迷路到这里的,我家不知为什么就在这个地方来了”

    想着,谭矜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挤出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流琴。

    用肉嘟嘟的小手抓住流琴的衣袂,“大哥哥,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么?”

    流琴眸光一沉。

    “这是”

    流琴话音一顿,抬眸再次看向桃树。大片大片的桃花甚雨飘摇,桃香染了他一身,从发丝到衣尾

    偶尔几朵坠落,点缀在他的白衣上。

    “我弹琴的地方。”

    没有本座,只有一个我字。

    看着桃花雨中的流琴,谭矜竟神鬼使差的问了一句,“你能不能给我弹一首曲子?”

    流琴一怔。

    谭矜赶紧捂住嘴,“你可以不用”

    “你想听什么?”

    “你随便弹什么都可以。”

    流琴不语。

    一挥袖,一盘腿,一摆琴。

    动作行云流水。

    发丝与风作舞,指尖轻搭素弦。

    谭矜凝视着流琴手中的琴,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

    是当初流琴在竹萧峰送她的那一把?

    一声琴音溢出,拉回了谭矜的万千思绪。

    琴声悦耳。

    很快,一曲琴音在清风中荡漾开。桃花为之起舞,化作翩翩粉蝶,在风里散去凋零,凄美却又繁华。

    流琴弹的曲子很长很轻。

    映衬了谭矜眼前的这一幅美景。

    融琴于景。

    谭矜享受的合上眼,渐渐的生出一丝倦意。在朦朦胧胧间,一场景慢慢的清晰起来

    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如火的花在绽放,像是翻飞的火絮一般,层层叠叠的交错。似火的花海中,独有一人白衣甚雪,指尖抚琴。

    长发似墨,融入在深深的夜色。

    谭矜有点恍惚,这个地方她隐约觉得自己来过。

    可记忆中,却找不到一点对应这个场景的地方

    这里

    究竟是哪?

    那袭白衣的模样渐渐的清晰,飞花漫天,染红了无边的寂静。发丝散落,独有一双明眸淡然

    流琴?

    谭矜一怔。

    旋即头部传出阵阵剧烈的疼痛。

    无数的记忆蜂拥而上。

    所有经历过的事像是电影一般的加快展现,其中也包括了之前在阴曹地府的事

    谭矜蓦地睁开眼睛,瞳孔猛缩。抬手捂住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些都是什么?

    眼眶微微一热。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阴曹地府的一幕一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当初谭矜在阴曹地府看不懂流琴的眼神。

    现在,谭矜似乎有些明白了。

    心猛地一疼。

    心中的爱和恨不断的交织杂错,往事一幕幕的划过,无情的叩问着她的心间。

    她恨流琴么?

    恨。

    可

    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曾喜欢过甚至接受过么?

    谭矜迷茫了。

    前世,她被道家的掌门以善教育,万物有灵,应该尊重每一个生灵。

    到了六界以后,谭矜一直在遵循着一个善字。第一次杀凤家的人时,她心里有很大的抵触。

    在前世里,谭矜只杀过妖兽鬼魅,却从未杀过人。哪怕知道自己的混账老爹想霸占家主的位子,她也没有动过杀机。

    南域制造活死人,若说恨,更应该恨的是南域,而不是流琴。

    她恨的是流琴有一身高深莫测的修为,却没有想济世救人的心。

    甚至以此为筹码来要挟。

    可是

    他真的没有救过人么?

    谭矜沉默了。

    曾经压在心头的点点滴滴,在一刹那似乎全然崩塌。

    谭矜不禁松了口气,眼中浮现出一丝茫然。

    那她还恨什么?

    恍惚间,眼前的视线再次清晰,桃花依然纷纷从桃花树上落下。有几片遮住了她的眼睛,朦胧间只有天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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