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天狐:绝世炼兽师-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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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九泉停下了指尖的动作。
琴音戛然而止。
九泉转眸看向谭矜,轻声问道:“你是想道歉么?”
谭矜怔住,然后赶紧点头。
九泉道:“给我讲个故事,算是赔罪的东西。”
“你你想听什么故事?”
九泉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缓缓抬起目光,直视向谭矜,嘴角微动,说道:“关于你的。”
听到九泉的话,谭矜松了口气。盘腿坐到了花丛中,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之前我是给你讲了我第一个师父的故事,对吧?”
“嗯。”
“现在,我来说说我第二个师父的故事。”
九泉没说话,像是在等着谭矜开口。
谭矜眸中一沉,回忆起了往事,缓缓的说道:“我第二位师父,是一位拥有驭兽能力的女子”
说起她第二任师父,与她第一任的师父还颇有些渊源。
当时,在谭矜第一任师父死了之后,她一路跪在了坟边,跪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谭矜从睡梦中惊醒,竟发现有位女子在她身边。
后来,那名女子成了她第二任师父。
她的第二任师父道号为空月,表面上看起来妩媚动人,风韵犹存,实际上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年龄,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的美貌。
仿佛是上天故意为她开了三扇窗,就算不经过保养,却也能如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空月也好酒,与谭矜第一任师父是酒友的关系,时不时的酩酊大醉一场。
在师门里,空月是个惹是生非的主,没事老喜欢出去和男人混,在师门的名声极其不好。为了这件事,掌门连连找她训了几次话。
空月表面上都是笑眯眯的答应,回头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对此,谭矜是相当不理解。
明明在师门里就可以喝酒,为什么偏偏要出去喝酒。
空月笑眯眯的告诉她,“待在一个地方太久,会压抑自己的视线。走出去多看看,才能知道世界有多精彩。”
当然,谭矜完全有理由相信,空月是在敷衍她。
第两百一十七章空月()
不知道为什么,谭矜发现自己拜的师父老是不教自己东西。空月天天出去花天酒地,谭矜简直成了个没师父的孩子。
直到有一天,空月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居然把男人带上了山,直接引起了师门的轰动。谭矜本以为空月会被赶出师门,但是没有
空月只是被教育了一顿,顺便还被掌门关了一次禁闭。
在关禁闭的时候,空月才算是想起有了谭矜这个徒弟,把谭矜拎出来,教她怎么驭兽,怎么修炼灵力空间。
所谓灵力空间,就是能够储存驭兽的地方,以便于用阵法召唤。
空月能通兽语,甚至可以和兽亲密无间的玩耍,乃至于能够做出和兽差不多的事情。所以,她教谭矜时,教的都是些货真价实的驭兽方法。
比其他门派所谓的驭兽师父更真。
不知道掌门是不是故意的,关了空月整整一年的禁闭,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空月足够把一切都教给谭矜。
后来,禁闭解除了,空月又想法设法的下山花天酒地。
再到之后,空月没有再回到师门。
一直等到谭矜快要下山时,才听说空月回来了,而且是从监狱里放出来的。
似乎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她犯了一场命案,最后还是掌门出面,请了多方人士,做了伪证才救回空月一条命。
谭矜听人说起空月时,其他人都会说起空月的曾经。
在空月还小的时候,便能与兽为友,师门极其看重她能够驭兽的天赋,在空月年纪很小的时候,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原始森林里,成天与兽为友。
本是说定了三年再接回来,又因为掌门的更换大事,迟迟拖延,最后等把空月接回来,已经是九岁了。
过了学习启蒙的年龄。
虽说之后请来了很多老师教空月识字学习,却改不掉她一身的桀骜不驯与兽性。
师门渐渐的放弃了空月,仍由空月特立独行,也不给予阻止,以至于最后助长她无视了生命,直接动手杀人。
掌门叹起这件事时,只是长叹了一声,“你若真学到她驭兽的本事,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谭矜问道:“如果你们及时阻止她,说不定还有希望。”
“你要记住,如果一样东西烙印在了人的骨子里,是无法改变的。外界只能改变一个人的外在,并不能触及她的内心,”掌门垂下眼帘,容颜顿时沧桑许多,“人总有几年会留一些东西在骨子里,没人能改变得了。”
无论是兽性,还是人性。
之后
谭矜才明白了空月二字的真正含义。空意思为无,月意寓冷静,空月的含义便一目了然
说完后,谭矜冲九泉眨了眨眼,卖乖道:“这下,你可以原谅我了吧?”
九泉冷不丁的来了句,“你对你在阳间的事,记得很清楚?”
谭矜皱眉,“也不说记得清楚,只是我脑海里剩下来的,便是只有这些了”
话语里,含着说不出的惆怅。
九泉扬了扬眉,墨眸深沉。沉默良久后,忽然出言道:“如果说,我能带你回阳间,并且能找到你失去的记忆,你愿意跟我走么?”
谭矜猝不及防,一下怔住。
“我”
九泉凝视着谭矜半晌,仿佛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谭矜没回答,眸光一闪,像是明白了一件事。
片刻后,她又低声问道:“这就是你的目的么?”
又是一阵清风吹过,扬起了彼岸花摇曳,迭送起了层层的花浪,犹甚涟漪绽放。
九泉默认。
谭矜道:“你知道我是阴差。”
肯定的语气。
“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谭矜扇动长睫,强调道,“在阴间,是没人敢和阎六君抢人的,还是说”
谭矜没有说下去,话音顿住。
九泉指尖抚过琴弦,撩动出破碎的琴音。几缕发丝滑过脸庞,垂下眼睫,生出几分温柔。
风翩然他的衣袂,似浮云成为阴间唯一的白,胜雪的出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谭矜再次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到底是谁?”
她总觉得,眼前的人身份并不简单。
“我”
话音未落,一阵桀桀的笑声从谭矜身后传出。
“身为阴差,你居然还想重回人间,就不怕被阎君知道么?”
谭矜仓促回头。
不知何时,一团黑雾出现在了彼岸花丛里,黑雾隐约成人的模样,立在花海里分外显眼。
谭矜眼里掠过警惕,低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和这妖狐是一伙的!”那团黑雾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声又提高了许多。在空旷的花海中回荡,隐隐有些渗人,“小丫头,演技不错嘛,竟是能瞒过我的眼。”
妖狐?
谭矜敏锐的抓住这两个字,转眸仓促的看向了九泉。后者神色不改,犹如湖水平静,眸里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九泉,你居然是”
谭矜还没说完,黑雾便打断道:“九泉?你既然知道他是九泉,竟还敢跟他学琴,还敢在阎君面前冠冕堂皇的说自己不认识那只妖狐!”
话语里咄咄逼人,字字珠玑,恨不得把谭矜的活路逼死。
谭矜脸色煞白。
九泉,九泉天狐!
骤然,谭矜起身,仓促的看向九泉,眼里抹上一阵猩红,厉声道:“你骗我!”
九泉一如既往的沉默。
“你到底是谁,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谭矜心中无故的生出惶恐,语气不由激动起来,“为什么你不找上别人,偏偏要来找我?”
为什么,为什么她对于九泉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一丁点都没有!
谭矜一双眼睛如利剑直刺向九泉心间,后者抬手收回了琴,缓缓的站起身。白衣蹁跹,不经沾染了几片火红的彼岸花瓣,竟凭添了妖冶之感。
九泉墨眸依然平静,语气无比平静,“你真的忘了我是谁?”
谭矜的心几欲被求而不得的疑问弄得崩溃,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道:“你到底是谁”
九泉长叹了一声,任由风吹散了他的叹息。
第两百一十八章卷土归来()
“本座”九泉话音一顿,眼里闪过复杂的情愫,转瞬而逝,“也是你的师父。”
谭矜记得所有曾经拜过的师父,却独独忘记了他
“你是谁?”
谭矜瞪大眼,努力的想回忆起关于九泉的事,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像是被人强行抹去了一般,寻不到一点记忆。
流琴心骤然一疼。
他不由抬起指尖,想要抚上谭矜的脸。容颜如同湖水荡起了涟漪,一点点的起了涣散,露出了最初的模样。
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华美,眼角微微翘起的,却莫名有一丝哀愁。
很轻很淡。
转眼,哀愁消散。
快到甚至让人以为是错觉。
“丫头,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谭矜皱眉。
没有,还是没有一点记忆。
“九泉天狐,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黑雾见状,站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怎么样,被自己徒弟遗忘的滋味好受吧?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大快人心啊。”
流琴看向黑雾,漂亮的狐狸眼掠过一丝凌冽,骤然如冰雪寒冷,没有半分温度。黑雾顿时心惊,像是一把剑正对他的命穴,散发着深深的寒意。
只要稍不注意,便会被夺去性命。
“妖狐,你是想在阴间撒野么!”
流琴没说话,嘴角缓缓一挑,勾出几分优雅。
缓缓走近黑雾。
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不迫。
白袖一一扫过彼岸花,带着三分清冷的意味。
在流琴从容的神色下,一种无声的压迫袭来,压抑在了黑雾的心头。黑雾心中生出了惶恐,语无伦次道:“你,你想干什么!”
流琴微微一笑,“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风太大了,本座没有听清。”
说话时,流琴眼角翘起,似有狡黠在流转。如墨玉的眼眸里,藏不住无情的肃杀之意,愈发显得深沉。
“死灰复燃。”
一阵冷漠的声音自流琴身后响起。
谭矜顺声望去。
看见彼岸花中不足半人高的身影时,呼吸一滞,心不由咯噔一下。
阎老六!
阎老六站在彼岸花中,墨黑的蟒袍透着一股子寒冷,衣袂用暗红的丝线勾勒出深浅不一的繁纹。惨白的脸上,眉目间笼罩着黑气,赤红的血瞳正盯着流琴。
像是一条准备露出獠牙的毒蛇,利牙已经淬上了剧毒。
只要一口,便能使其毙命。
谭矜不由担心起流琴。
从之前阎老六谈起九泉天狐的态度,不难看出他对九泉深深的恶意。
要是真打起来的话
谭矜眉头再次紧锁,一时间,她竟不知该不该出手帮流琴。
流琴听见声音,嘴角的笑意更浓。回首看向阎老六,一字一词清声道:“哟,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阎老六眸光骤寒。
“谁跟你是朋友。”
流琴依然漫不经心,仿佛根本没把阎老六放在眼里。
现在的流琴与之前的九泉,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若不是谭矜亲眼看见了九泉变成了流琴,她压根不会相信,这人先前同她温声细语,沉默寡言的九泉。
而事实证明,这的确是。
谭矜被彻头彻尾的耍了。
悄然放回手中的匕首,再次抬眸看向流琴时,眼里已经换上了看戏的淡然。
阎老六举步慢慢靠近流琴,黑色的蟒袍划过彼岸花丛,开口淡道:“你是打算在阴间抢人么?”
个子虽小,气场却不减半分。
流琴道:“若本座说是呢?”
“妖狐,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话音落,刹那间,天地变色,一阵狂风不知从何而来,席卷了整个彼岸花海。火红的彼岸花被狂风掀卷,纷纷凋零,如雨洋洋洒洒的落下。
瞬息,天空中出现了白影阵阵,魑魅魍魉尽皆出动。忘川河的水似是受到的影响,如脱缰的野马奔腾,厉鬼的叫嚣声打破了一切寂静。
阎老六仰天长啸,声音尖锐,凄厉不亚于厉鬼。
先前的那团黑雾一闪,钻入了阎老六的体内。阎老六本是血红的眸子越发光亮剔透,仿佛能滴出鲜血,一行血泪随之从眼眶滚落。
尖叫声惊动了整个阴曹地府。
沉浸在输牌低迷的阎君被惊醒,来不及收拾交代什么,便敛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生怕出了什么大事。
流琴见到眼前景象,并不惊慌。
黑云已经压住了阴间的天空,万鬼哭嚎着,忘川河的水奔腾着,场面一下变得嘈杂不堪。地面如筛子般颤抖,裂出似蛛网的缝隙。
从缝隙中,探出了一只只苍白的残肢断臂,紧接着爬出的是尘封在冥土里的厉鬼。
瞬间,谭矜似乎明白了之前阎老六对她说过的话。
彼岸花之所以开的艳丽,是因为土地的肥料极好。
可是,阎老六却没有给谭矜说清楚,厉鬼到了冥土之中,究竟是被冥土吸收了,还是残损在了冥土之内。
如今,她明白了。
然而为时已晚。
在翻滚的黑云里,其余五大阎君的身体若隐若现,阴曹地府几乎全部的鬼差出动,把天上地上满满的占据,不放出一条生路。
阴曹地府的全部被动员,而流琴仅仅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从容的面对千军万马。
就连谭矜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而当事者没有一点慌张,似乎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宛若闲庭信步,闲看花卷花舒。
关键是,阴曹地府里面都是大鬼小鬼,魑魅魍魉,压根不是花和云。
谭矜叹气,真不知道这人是哪来的信心
曾经,阎六君与流琴交过手,哪怕时隔多年,他们也仍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