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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娇妻慈母-第11章

小说: 娇妻慈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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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福知道罗新月是周清的小姑子,不过二人的关系委实称不上好,那女子本性贪婪,看到什么稀罕物都要握在手里,十分讨嫌。

    眼神带着狐疑,于福却没有多问,他看着小师妹长大,知道她心地良善,不会做出丧尽天良的恶事。

    既如此,盯着罗新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哪想到他出门一趟,回来的时候紧紧皱眉,沉声道,“小姐,罗新月不在家中,不知去了哪里,有不少嘴碎的妇人说她跟人私奔了,罗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眼底露出几分诧异,但定下神来仔细一想,周清也猜到了几分。她那小姑子怀了吴永业的骨血,为了嫁入长夏侯府,肯定不会轻易落胎,如此一来,说不定会去情郎身边避避风头。

    她摆手道,“师兄不必费心了,罗家的事情我插不上手,还不如在房中看香谱。”

    于福连连点头。

    小师妹肚子里还怀着身孕,要是身处罗家那种乌七八糟的环境,被气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说的也是,你不如在家多住些时日,等孩子生下来再回去也不迟。”

    柔嫩指腹摩挲着袖口的花纹,周清笑了笑,却并没有应声。

    ……………………

    先前周清答应过指挥使,每隔三日就要去到谢府一趟,为他调制安神香,这天傍晚,香铺马上就要关门了,却见一个玄衣侍卫面带急色冲了进来,将于福骇了一跳。

    “客官是来买香的?”为何身上带着浓浓血煞之气?

    后半句话他不敢问出来,这侍卫却瓮声开口,“劳烦将罗夫人请出来,我家主人有急事相寻。”

    抬眼看了看天色,于福心里虽有些慌乱,却仍止不住的摇头,“马上天就要黑了,小姐一旦出了门,难道在贵府过夜不成?有事明早再来罢。”

    这话还没说完,谢一的面色霎时间阴沉下来,他也不多言,掀开帘子直接冲到后院住人的地方,张口喊道,“罗夫人可在?还请您出来见上一面。”

    他开口时,特地用上了几分内力,声音又大又清晰,霎时间传遍了整个周家。

    呆在房间中的人纷纷推门走出来,周清放下手中的书卷,扶着后腰站在院中,不去管父母哥哥诧异的眼神,问,“谢侍卫,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谢一面容紧绷,摇头道,“大人有急事,想见您一面。”

    脑海中浮现出指挥使俊美的轮廓,以及周身慑人的气势,周清不觉得谢崇会平白无故派人来找自己,此刻谢一之所以会出现在香铺,指不定是那位的髓海出了问题。

    即使死了一回,周家人刻在骨子里的本性却不会改,指挥使替她保管宣炉,救他们一家于水火之中,这可是天大的恩惠。

    滴水报以涌泉,这重如山深似海的恩情,周清这辈子都无法偿尽,又哪有拒绝的道理?

    她微微颔首,轻声开口,“谢侍卫莫要心急,我跟家人说一声,带上调香的器物,咱们再走也不迟。”

    谢一内心虽焦灼异常,却也知道催促不得,只能强行按捺住心绪,应了一声。

    快步走到周父面前,看着席氏与周良玉担忧的目光,周清笑着开口,“先前有位大人帮了咱家,此刻他身子不爽利,需要安神香舒缓心神,女儿去他家走一趟,明日便会回来。”

    听到这话,周父叹了口气,他知道清儿口中的大人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谢崇,这样的人,掌管了整个北镇抚司,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

    “爹爹,您莫要忧心,安神香的效果您最是清楚不过,大人不会对女儿不利。”

    说罢,周清回房取了香料,又带上香器,随后坐上马车,直直往谢府的方向赶去。

    大周朝并没有宵禁的规矩,傍晚正街上的人并不算多,百姓们大多会等到夜幕降临后才出门,届时坊市便会热闹起来。

    马车很快到了地,周清熟门熟路走到书房门前,小手甫一推开雕花木门,一股粘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她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不平() 
周清记得十分清楚;指挥使喜欢通透明亮的环境。当时她第一次来到谢府;进了书房;明明外面朗日当空;光线充足;屋里居然还点着蜡烛;透着淡淡的蜡油味儿;虽不浓,但对于嗅觉灵敏的人来说,却根本无法忽略。

    此刻天已经黑透了;房中却未点灯,即使周清站在门口,也无法看清里面的景象。

    她甚至不能确定;谢崇究竟在不在此处。

    纤白小手搭在门框上;女人心存犹豫,不知自己该不该再往里走。谢一站在她身后;面上露出一丝焦急;忍不住催促道;“罗夫人;指挥使就在书房内;还请您进去调制安神香。”

    想起指挥使对周家的大恩;周清勉力忽视那股血腥气,她脸色苍白,凭着记忆挪动脚步。她一手护住小腹;另一手四处摸索;生怕撞到书房的器具;若是没记错的话,前面摆放着一张案几,谢崇通常会坐在其后。

    岂料还没等她停住脚步,小手便碰到了一片濡湿布料,这股湿意粘腻厚重,并不像是清水,而是另外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被手上的触感给骇住了。

    她清晰地发觉,男人浑身筋肉十分坚实,如同铁水熔铸而成,周清匆忙收回手,连连告罪,“小妇人不知指挥使在此,无意冲撞了您,还请大人见谅。”

    谢崇低低嗯了一声。

    人在黑暗中呆的久了,视线便会逐渐适应,再加上他的目力本就不差,能看到女人惊慌的神情,以及微微颤抖的身躯。

    “无妨,调香吧。”

    此刻指挥使的声音比起平时要喑哑许多,透着浓到化不开的危险。周清没有去找蒲团,而是直接跪坐在地上,就算膝头被青石板硌的发疼,面色也没有丝毫变化。

    今日谢一突然上门,她虽然带上了香料,却缺了最关键的一步——她的血液没有滴上去。因此,方才在马车上周清用匕首割破了尾指,将安神香的材料处理妥当,伤口没来得及包扎,阵阵刺痛绵密不绝,让女人不由蹙眉。

    谢崇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亮烛火,昏黄的光线虽不算明亮,却足够辨认出何处是案几,何处是蒲团。

    周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找到了自己往常的位置,按部就班准备用宣炉调香。

    还没来得及动手,她瞥见掌心已经凝固了的血迹,窈窕的身躯瞬间变得十分僵硬,一动不动。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炙热的气息仿佛隔得很远,又恍若亲密无间,“知道为何会有这么多血吗?方才本官去了诏狱,在狱中给一家十五口上了全刑,他们没挨住,鲜血从喉管中溅出来,脏了本官的飞鱼服。”

    本朝律法规定了十八种刑罚,诸如夹棍、杖刑之流,偏北镇抚司的人手段十分狠辣,为了逼供,会将这些刑罚轮番在犯人身上用一遍,甚至还会有刷洗、油煎等残忍手段。

    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周清将碾碎的香料放在炉中,慢慢点燃,“大人并非滥杀无辜之人,您之所以会用刑,肯定有这个必要。”

    谢崇扯着扯唇角,黑眸中透出一丝讽刺,“可本官的血脉至亲却将本官视为洪水猛兽,认为我比叔叔还要可怕,是天生的恶鬼,而北镇抚司就是阎罗殿。”

    丝丝缕缕的烟气从香炉中涌了出来,鼻间嗅到那股清幽的味道,周清心神平复了几分,强自镇定道,“凡事必有存在的道理,本朝设立锦衣卫,虽令人闻风丧胆,却依旧可见成效,上能震慑贪官污吏,下能安抚平民百姓,谢大人,您身为指挥使,肯定会恪守职责,今日死在诏狱中的囚犯,小妇人相信,他们必是该死之人。”

    周清一开始还心存惊惧,到了后来,语气中却带上了几分真心实意。

    当她只剩下一缕孤魂在望乡台上徘徊时,不知怎的,竟看到了谢府。

    谢崇是大周最为忠心的臣子,诛弄臣斩奸佞,手上虽沾满了无数鲜血,却还百姓一片清明,只可惜众人只能看到他的狠毒手段,全然不顾他做下的好事。

    谢孟冬身为谢崇的嫡亲叔叔,也是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打从他接手这个位置,谢家人就再也无法摆脱“鹰犬”二字。谢崇的手段比起其叔残酷百倍,不知审讯过多少人,没有谁胆敢在他面前撒谎。

    眼前的小小妇人,自然也不例外。

    “本官倒是未曾想到,罗夫人的口才竟然如此出众,只可惜罗豫仅是小小录事,官职未免太低了些。”霍地一声,绣春刀被抽了出来,男人拿着上好的丝绢,仔细擦拭着刀刃。

    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抖,如水面涟漪,周清心头一紧,生怕谢崇会像前世那样提拔罗豫,为那个冷心冷血的男人创造机会,一步一步将他送入内阁。

    “录事虽为八品,却能彻查民情,每年赶上秋审时,大小案件都由他经手,如此既能得到历练的机会,又能做些实事,岂不是一举两得。”女人的声音十分清淡,即使提到自己最亲密的丈夫,神情中也没有带上半点柔软。

    “罢了,罗夫人的家务事,本官也不好插手。”

    周清手里紧攥着帕子,因用的力气过大,刚刚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丝,在柔软布料上留下了点点红梅。

    “多谢大人关怀,此刻时辰不早了,小妇人还得回到香铺,免得父母亲人挂心。”说话时,她一双水眸频频望向窗外,身子紧绷,明显有些坐立难安。

    谢崇摆了摆手,并没有留人的意思。就算周清的皮囊生的再美、性子再与众不同,也是别人的妻子,若在谢府过夜,妇人的名声便会毁的连渣都不剩。大周朝礼教严苛,尤其是对待女子,丝毫不会容情。

    这一点,他早在年幼时就深有体会。

堂弟() 
女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昏暗的书房中;谢崇收回目光;瞥见案几上藏经色的宣炉;黑眸微眯;让人分辨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周清迈过门槛;小心翼翼将房门掩上。

    只见谢一候在石阶下;冲着她拱手道谢;“今日多亏了罗夫人出手相助,否则指挥使身上血气过重,怕是又要头疼了。”

    身为谢崇最忠心的手下;谢一常年跟在指挥使身边,对他髓海的毛病也了解一二,眼见着这些年大人延请无数名医;甚至连太医都见过几回;偏偏这帮医者都束手无策,无法将病痛根除;甚至连缓解都做不到。

    谢一心急如焚;眼下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丝希望;自然不能将周氏给得罪了。

    周清不知他的想法;淡淡一笑;摇头道;“指挥使对周家有大恩,小妇人不过调制些香料罢了,平日里在香铺呆着;也少不了调香;举手之劳,根本不足挂齿。”

    边说着,两人边往外走。刚挨近府门时,周清看到了个年轻的公子哥下了轿,这人轮廓与谢崇有三分相似,但一双吊梢眼却让他显得十分刻薄,仿佛盯紧猎物的毒蛇,时时刻刻都在窥伺着别人。

    年轻男子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怀好意问,“谢一,这位夫人是谁?怎会在夜里出现在咱们府上?”

    侍卫面色不变,语气态度挑不出半点错处,“回二少爷的话,这是指挥使的贵客,大人有事相邀,如今事已解决,自然要将人送回去。”

    “贵客?我看是娇客吧?先前堂兄在青楼狎。妓,已经被都察院参了一本,没想到今日又带了这样的美人回府,可惜是有夫之妇,只能苟且私会,不能给个名分”

    听到这样无礼的话,周清微微叠眉,玉白小脸儿上不由露出怒色,“还请公子莫要胡言乱语,我与指挥使清清白白,绝无私情,你一再出言污蔑,与长舌妇有何分别?”

    谢岭眼带诧异,倒是没想到一个女人也敢反驳自己,他刚想开口威胁,谢一便侧身挡在周清跟前,额角青筋鼓胀,那股骇人的气势喷涌而出,将他吓得两腿发软,涌到嗓子眼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等坐上马车,周清心里仍觉得有些奇怪。

    按说以谢崇的身份,即便是阁老也不敢如此相待,方才那人却口口声声说他去青楼狎。妓,甚至与人私会,还真是胆大包天。

    就算想不明白,周清却没有发问,毕竟这是别人的家务事,知道的越多,越是不利。

    “方才那位是指挥使的堂弟,名为谢岭,此人心胸极窄,睚眦必报,因为与指挥使不对付,这才说了些难听的话,还请罗夫人莫要见怪。”谢一低声解释。

    周清恍然,前任指挥使谢孟冬去世后,留下了一子一女,看来谢岭应该是其长子。虽然儿子肯定要比侄儿亲近些,但指挥使的位置向来都是有能者居之,谢岭不如谢崇,自然无法掌管北镇抚司。

    唾手可得的滔天权势被自己堂兄抢了去,谢岭心中不平,也在情理之中,可他不该如一条疯狗,见着人就胡乱攀咬,谢孟冬也算是个人物,还真是虎父犬子。

    细腻指尖拨弄着颊边散乱的发丝,周清偏头倚在车壁上,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她来谢府折腾了一趟,只觉得身心俱疲,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回到香铺,她与谢一道别后便进了家门。

    本以为父母哥哥早就歇了,哪想到走到后院,堂中灯火通明,一家子坐在椅子上,擎等着她回来。

    见状,周清心里升起融融暖意。在这世上,除了血脉相连的至亲以外,没有人会将她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担心她的安危,在乎她的喜怒。

    强忍住想流泪的冲动,她缓步走到周父身旁,软声道:“爹爹,女儿先前不是说了吗?只是去给指挥使调香,世上仅有我一人能调制安神香,绝不会有事的。”

    周父紧紧皱眉,丝毫没有觉得安慰,哑声开口,“你天赋虽然不差,但技艺上还有些生疏,之所以能调出那等绝品好香,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你能做的,别人只要得了引子,一样都能做,谢崇身为指挥使,你真当他会被你那些小把戏瞒过?”

    听到这话,周清心里咯噔一声,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辩驳,吭哧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坐在一旁的周良玉看着妹妹紧皱的眉头,不免有些心疼,劝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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