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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嫁了个权臣-第6章

小说: 嫁了个权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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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哪怕能遇到一辆私家的马车,将身上的首饰金钗悉数赠人,换得送她回朗溪县,那也是值得的。她往道路中央站了站,尽可能让自己明显一些。

    果然,不远处已可见朝她驶来的,正是一辆装裹华美的私家马车。那粉绸裹饰,便是如此夜幕下都依稀可辨。

    “喂——”苏妁高举着双手,大幅度的用力挥舞!

    那马车果真就在离她三丈之外,驻停了下来。

    车夫是位正值不惑的大伯,头带罗帽,看上去慈祥温厚。他摘下马灯,提着往苏妁这边儿照了照,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问道:“我说小姑娘啊,这大晚上的,你怎能只身一人在大街上闲逛?”

    苏妁赶忙上迎了几步,眼中水汽萦绕,语带哀婉无助:“大伯,小女来戊京做短工,因着不小心开罪了主子,被连夜赶出府,眼下想回家都雇不到马车。”

    “求大伯行行好,求您家主子通融通融,捎小女一程吧。”边说着,她将发间的一支细金钗取下,往车上递去。

    谁知大伯将她捧着金钗的手轻轻一推,温言道:“小姑娘,这车里可没什么主子,我这是帮府上送了趟货才回来到这个时辰。既然你这般不易,那就捎你一程,快上车吧!”

    这一刻,苏妁是真心要哭出来了,不掺一丝假意。连着向大伯鞠了两个躬后,她才抱着那个布包上了马车。

    夜间并无车轿相扰,一路畅行,不到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在了支矶石街。

    再三礼让过,见大伯仍是不肯收那金钗,苏妁也没什么办法,只得目送好心的大伯驾车离去。然后才往半里外的苏府走去。

    因着先前扯的那谎,若是再被大伯知晓她其实是县令之女,那便拆穿了。故而她在未抵苏府大门时,便请停了。

    也没多会儿,苏妁便走到了苏府大门外。望着眼前朱漆大门上的铜狮衔环,她伸出的手几经迟疑,最终还是叩响了。

    她将书塞进后背的衣裳里,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定是爹娘的一番棍棒说教

    别苑的寝室内,宵烛朦胧。谢正卿正斜靠于罗汉榻上,似在等什么人。

    没多会儿响起两下轻缓的叩门声。

    “进。”他只随便应一字,岑彦便推门进来。

    先是如平素那般行礼,接着岑彦便小声禀道:“大人,白日里行刺的那六人已照您的吩咐,各抽打了二十鞭子后,又敷了上好的金创药,扔到汪萼府上去了。”

    “嗯。”谢正卿状似不太走心的应了下。

    顿了片刻,岑彦又禀道:“还有苏姑娘,也照大人的吩咐安排了马车,将她送回苏府了。”

    不经意的哼笑了声,谢正卿难得有兴致的追问了句:“她是如何逃出府的?”

    问完这句,他分明从岑彦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少见的窘色。

    岑彦沉声回道:“原本属下也是想着让苏姑娘自行出府,免得协助多了令她生疑。结果孰料折腾了半个时辰她也出不去,属下只好令人开了后门儿。”

    闻言,谢正卿嘴角那丝并无恶意的嘲弄,瞬时便化开了似的,晕染至满面。

    随后他摆了摆手,显得有几分倦意:“罢了,送走便好。一个姑娘家的半夜来府上做客,总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岑彦正欲退下,蓦地谢正卿又补了句:“对了,明日将书房藏书的引录给我拿来。”

第九章() 
晨光熹微;秋风骀荡。

    学士府大院儿内早起准备扫洒庭院的下人们;正提着水桶;握着棕笤;列成队往前院儿走去。

    行至前院儿;众人分工散至各方。修剪花木、捡拾落叶、泼水洒扫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就在此时;忽闻一声尖叫!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天呐!你们快过来看”那丫鬟一边喊着,一边吓得给坐在了地上,瑟瑟缩缩的双肘撑着身子不住的往后挪。她面如死灰;惊惧的盯着前面半丈之高的木槿花丛。

    凑过来的几个丫鬟也跟着往那木槿丛中看去,花木掩蔽下,隐隐绰绰可见五六个黑衣男子横七竖八的躺在里面!

    虽然玄色的衣裳不显血色;但他们手上、脚上、还有胸前抽烂了的衣裳下那绽开的皮肉;皆可见大片骇人的血迹!

    几个姑娘哪见过这种惨景,纷纷抱到了一块儿壮胆。这时有理智的说道:“这这要快去禀报给曹管家!”

    未几;曹管家便带着几个家丁护院;跟着报信儿的丫鬟一并回来了。

    一见眼前的情形;他也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些人像一具具尸体般一动不动的躺在木槿丛中;雪白的木槿花上溅得满是腥红。

    “去!看看还有气儿没。”曹管家冲着身旁的一个家丁吩咐道。他哪管旁人怕不怕;反正他是怕的。

    那家丁虽长的膀阔腰圆活像个胆大的;但大清早的就见这么一堆东西,心中也是膈应不已。他屏了口气,快步上前将一个趴在最上面的人翻了个身儿。

    那人胸前的衣裳已被鞭子抽烂了;褴褛的玄色破布上可见扎眼的白色粉末。

    家丁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相;并非是这血腥之气冲脑,而是他屏气屏的就快要撑不住了。他沾取了些那人身上的白粉,又伸出两指送到那人鼻下试了试,这才大步返回。

    “管家,尚有口气在!而且他们伤口上还好似洒了药。”他将手伸出,给曹管家看了眼那白色的粉末。

    曹管家又仔细瞧了瞧刚刚被翻过来的那个黑衣人,蓦地,脸色竟比先前来时还要惨白上几分!

    那人的玄色头巾上有个小小的白蛛族徽刺绣,莫不是

    “快!快将这几个人抬去后院儿的罩房里,找府医去瞧瞧还有没有得救!”

    刚刚鸡啼过三遍,汪萼此时虽已睁眼,但却躺在床上并未起身。

    平日里这个时辰都该准备去上早朝了,是以他也惯于在此时醒来。只是昨晚莫名的圣上传了口谕,说是龙体欠安明日罢朝,放百官休沐一日。这事儿委实令汪大人心中愤恚!

    他这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扰的夫人刘氏亦是安睡不得。

    刘氏一脸倦怠,半眯着眼,眼尾细纹淡浮,声音低哑细缓,意调温柔:“老爷,难得今日免上早朝,既然圣上龙体抱恙,您不如就多休息一会儿。”

    听了这话,汪萼反倒越发的来气,冷哼一声,压着嗓门怒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昨晚我特意去问了御前公公,圣上龙体康健,根本未曾抱恙!显然今日罢朝之事就是谢正卿搞的鬼!”

    刘氏打了一半的哈欠也吓了回去,大清早的随便劝上一句竟也惹得老爷发一顿脾气。她也只得继续劝道:“老爷,不管是谁搞的鬼,您平日里不也常说,这朝,上与不上已无甚区别了吗。”

    “哎——”一声长叹,汪萼捋了捋下颌花白浓密的胡须。

    他的确是常这般说。自从连传国玉玺都被谢正卿掌了去,这朝上得还有个什么劲儿?

    朝堂议政,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纵是自己与庆怀王等人尚能与他嘴皮子上周旋周旋,但最终他把那玺印一盖,还不是想批何批何,想罢谁罢谁。

    “哎——不去也罢。”又忿忿的叹了声,汪萼将身子往里一转,想着再睡会算了。

    可偏偏这时响起了叩门声。

    “老爷,府里有急事儿。”曹管家心中虽急,却也不敢大声吵扰,只压低着嗓子禀了句。

    汪萼一个利索的翻身就下了床,他知道若非是大事,曹管家定不会来叩门的。其实从昨日到现在,他一直都在等这个“急事儿”的通报。

    匆匆披了件外袍,他便闪出了里屋,将外间的门打开后复又从外面阖上。

    “快说!可是那事儿有消息了?”汪萼迫不及待的问道。他双眼瞪圆,满是期冀之色。

    曹管家点点头,脸上却有些难堪,吞吞吐吐的先铺了个垫:“老爷,有消息倒是有消息了,只是只是不是什么好消息。”

    汪萼那脸瞬时僵化了般,分明前一刻还有着丰富的颜色。他谨慎的往四下里瞅了瞅,才语气冰冷的问道:“刺杀失败了?”

    曹管家脸色更为窘迫,若只是失败了倒还好,可眼下怕是连底儿都给泄了。

    “老爷,今日一早前院儿里就发现了六个遍身伤痕的人,头巾上刺有白蛛族徽,皆是铁勒人。”

    “什么!”汪萼脸上怔然,许久未言。

    筹谋刺杀当朝首辅这种事,他自是深知其风险。故而此计策划之初,他便有意掩了自己身份,只派管家假冒着富商身份,去与江湖上的黑市接头,买来了一百名铁勒死士养在府外。

    换言之,除了他自己与曹管家外,并无人知晓雇主的真实身份,甚至连那些杀手本身亦是不知。可偏偏这些人竟被送来了汪府

    “谢正卿如何知晓是我找人做的?”汪萼眼神张惶,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纵他与谢首辅作对已久,可明刀明枪动真格儿的却是头一回。怕是这回一但暴露,就连庆怀王也难保住他了。

    只是为王爷效力的何只他一人,谢正卿若只是随意猜测,又怎会如此精准找到他府上。

    曹管家思忖了须臾,除了一种可能,实在也想不到其它的。便一脸抱愧道:“老爷,其实当初与那些铁勒人打完交道,小的就不应急着回学士府”

    “你是怀疑那些铁勒人跟踪了你,从而得知了雇主身份?”汪萼双眼直勾勾的瞪着曹管家。

    曹管家将自己的分析详细禀明:“老爷,除此之外,小的实在想不出有别的可能。那些人被挑了手筋脚筋,还挨了鞭子,可方才小人让府医查验时,他们身上竟被人敷了上好的金创药!”

    “依小的看,这倒像是经过一番严刑逼供后,对方审出了自己想要的,便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汪萼边听着,往一旁踱了两步。既而眸色凌厉的笃定道:“是那些铁勒人出卖了我们!”

    曹管家皱眉挤眼儿的点了点头,既示认同,又表愧疚。

    汪萼双眼一阖,口吻阴郁:“那这些人便留不得。”

第十章() 
深栗色的架几案及书格鳞次栉比;排摆整洁。其上卷册簿集码放齐截;井然有序。淡淡的檀木香气混着沁人的墨香;充斥着整间屋子。

    最里面的紫檀书案上井然叠放着名人法帖;一旁笔墨纸砚俱全;且干净无一丝尘灰。笔洗内半满的清水一看便是今早刚刚换过的。

    这个屋子;全然不似一间已半年无主人临幸的书房。

    谢正卿寻了书案后的一把黄花梨云龙纹四出头官帽椅坐下;转头间瞥见一侧多宝格上琳琅的文人雅玩与字画卷轴,竟一时兴起,操笔点墨运于纸上。

    潜心贯注间;就连岑彦进屋,他脸上都未有一丝的动容。也不知是无暇顾及,还是压根儿没听见那脚步声的临近。

    难得见大人专注于案前;岑彦也未敢上前搅扰;只悄然立于一旁静候。虽是恭谦的微垂着脑袋,但岑彦也禁不住那点儿猎奇心理;偷偷抬眼往案上瞄去。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这不是青玉案么?岑彦忍不住看了眼首辅大人的面目;见那平静无波的眉眼下竟好似有款款暗流涌动。饶是大人藏得深;但知大人如他;还是隐隐看得出些东西。

    大人平日里即便是偶有兴致练练书法,所写也皆是些诸如关山月、破阵子、战国策之类,今日怎的竟想起这等意境绵绵的柔词来。

    放下手中狼毫;谢正卿抬眸见岑彦已来;便将案上刚刚书完的生宣揉进掌中,轻轻一攥,随手扔至书案下的纸篓内。

    岑彦见状,立马上前呈上一本古蓝皮的黄页册子,禀道:“大人,书房内所有藏书均一一记录在此,请大人过目。”

    接过册子,双手持着书面与封底一展,那册子便成了一幅横向长卷。其上书名、著者两两对应,泾渭分明。录入的时日与书的来源也均标注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堪堪啜两口茶的功夫,谢正卿便将那长幅从头至尾扫阅完毕,尾端的一个名字赫然映入他的眼中。

    他眉头微蹙,以若有若无的声量喃喃自言了句:“苏明堂?”

    随后便将引录册子合上,扔至书案。沉声命道:“过会儿叫人来照着这本册子仔细核对,看看书房内少了哪些书。”

    “是!”领命后岑彦却也未急着退下,而是又禀报起另一桩事。

    “大人,方才探子来回报,汪萼已将那六名刺客收入后院儿,不知是否打算救他们。”

    “嗯,”谢正卿阖眼应了声,再启眸时见到岑彦脸上流露困惑之色。便问:“可是有何想不通之处?”

    这桩案子的处理他虽从未向岑彦详加剖释过,但他以为凭着岑彦的睿智,该是可以领悟的。难道竟是高看了?

    岑彦微微颔首,语调也略显自愧:“属下明白大人将那些刺客鞭打敷药过后,再送回汪府,是为了令汪萼对他们生疑。只是属下不明白大人是如何断定,此次行刺事件是汪萼做的?”

    俯头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谢正卿缓缓起身。绕过书案走至岑彦同侧,眼尾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噙着几分诡谲笑意:“我从未断定行刺之人是汪萼派来的。”

    “那大人为何”

    “因为这些刺客不论是谁派来的,此次我要借他们除掉的人,是汪萼。”

    讳莫高深的一句话,令岑彦越发不解。

    谢正卿倒也没想故弄玄虚,继续解惑道:“早前我便收到消息,有民间富贾自黑市买了一百名铁勒死士。那日行刺之人所缠的头巾上均刺着白蛛族徽,据传这是铁勒族人狩猎时,为保自身平安的吉祥图腾纹式,那些刺客皆是铁勒人无疑。”

    “将这些铁勒人送至汪府,若是雇佣这些人的当真是汪萼,那他自会疑心他们已出卖了自己,从而泄愤除之。但若是这些人非他所雇,在他听闻我遇刺之后,必然忧心这些人是真正的雇主蓄意栽赃给他。而他又猜不到真正的雇主是谁,那你说他会如何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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