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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嫁了个权臣-第31章

小说: 嫁了个权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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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等等!”苏妁又急急跑回娘身边,将桐氏头上的一支金钗取了下来,不顾桐氏一脸的错讹,转头就递给那狱卒:“大哥你看事发突然我身上也没带银子,这些虽是女人饰物但当了也够您几个月的下酒菜,劳烦大哥就辛苦这一趟!保不齐到时汪小姐也会有赏。”

    狱卒掂量掂量手里的镯子和金钗,又看了看苏妁手里拿着的玉佩,短叹了声一把夺过:“行吧,就当做做善事了。”

    说着,狱卒往外走去。

    待那狱卒走远了,桐氏才道:“妁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明堂也不解,女儿之前明明说了汪家在千秋宴上如何的使绊子,这会儿去求汪语蝶她怎么可能会出手,再说了就算汪语蝶心软,她爹又岂能由着她?

    “娘,眼下只有汪语蝶才能救大哥。”只说了这么一句,苏妁便凑到铁棂子前,与大哥苏博清小声交待了几句。

    就见苏博清眉间愁云集聚,似是遇到了棘手的状况。可接下来又听苏妁说了几句,那愁云才渐渐散了去,渐渐露出一副认同的模样,最后对着她郑重的点点头。

    狱卒交班是在戌时,故而当汪语蝶收到这块玉佩时已是黄昏后。

    汪语蝶高高拎着那块玉佩任它在眼前转来转去,人则趴在桌上侧目端详。这是苏博清贴身之物,她自是认得。只是他如今都娶妻三载了,突然又送这个来

    显然是因为下了大狱,有求于她。

    “苏博清啊苏博清,你不是素来最有骨气么?”汪语蝶朝着那块玉佩诘问道。

    明知玉佩不会说话,可她还是自言自语的嘟念着:“在里面磨磨你身上的棱角倒也好,免得”正说到这儿,她突然看到那玉佩穗子上的血迹。

    汪语蝶立马直起身子来,一双单凤眼噙着水汽死死盯在那穗子上。心中暗暗担忧,晌午才下牢,想不到这么快就动刑了!不行,她不能让苏博清在里面遭这些罪!

    一下自椅子里弹起,汪语蝶从木施上扯下件斗篷披在身上,匆匆忙忙的就往外去。

    今晚月色本就朦胧,再透过那层层的布防,能照进通政司大牢的更是寥寥无几,那一星半点儿的光亮很快便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

    苏家十数口人此时一个个倚着墙阖着眼。睡是睡不着,但总要沉静下来想想对策。

    突然一点光亮伴着钥匙叮当的碰撞声响,往这处走近。

    苏家人警醒的瞪大了眼,盯着越来越近的那抹光晕。直到人站住了,才看清是这里的牢头儿。

    “苏博清是哪个!”他喝问了句。

    苏博清忙起身站直,应道:“是我。”他知道,这会儿来点名看他的必不会是旁人。

    牢头儿先是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才低下头在钥匙盘上找了找,取出一把开了锁,只敞开容一人过的缝隙,喝道:“出来!”

    苏博清回头看了眼众家人,最后目光落在苏妁身上,点了点头。苏妁明白大哥的意思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让她放心。

    牢头儿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狱卒,像这种押送嫌犯的场合必不能一人出面,三人呈三角之势围着中间的苏博清。

    待拐过了这一排的牢房,估摸着动静不至传到家人那处,苏博清突然一巴掌拍在牢头儿后脑勺上,狂妄道:“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冲着爷吆五喝六的!”

第四八章() 
牢头儿被他这一拍先是捂着后脑勺愣了下;毕竟从来也没遇到过这么嚣张的嫌犯!但也只一瞬他便反应过来;指着苏博清的脸怒吼一声:“给我打!”

    苏博清毕竟只是个文人;身板儿单薄;原本两个强壮的狱卒便足以给他一顿好受;可牢头儿心里恨呐;自己上手上脚的也发了一通狠;这才罢了。

    “带走!”发泄完了,牢头儿喝了句。三人便继续押着苏博清往提审的屋子走去,只是这回换成了两名狱卒拖着他。

    苏博清困难的抬了抬胳膊;擦拭了下唇角腥甜的血。整个人看似虚弱无比,眼中却隐隐有精光闪动。

    这样,才像那么回事儿。

    来到一间柳木门前;一个狱卒上前两步将门推开木门;又拽着苏博清的胳膊往里用力一推!苏博清原本还能扶着墙勉强站住,但他趔趄了两步;还是没有伸手去扶墙;任自己的身子往地上歪去。

    “清哥哥!”就在苏博清倒地的那一瞬;一双荏弱的素手扶上了他的胳膊。奈何那双手太过无力;非但没能扶住他;反倒顺着他的方向一同倒了去!

    “语蝶”苏博清在自己身子落地的那一刻却伸手推住了汪语蝶的腰;才使得她没同自己一样身子着地。

    汪语蝶稳当了下自己,立马转身去扶苏博清,当一双手搀进他的腋下用力拽时;听见他嘴里发出几声痛苦的口申口今声;她那泪立马就吧嗒吧嗒落了落在了手上。

    屋子里没什么座椅板凳,但眼看着苏博清一身新伤痛苦不已,汪语蝶便脱下了自己的斗篷铺在地上,一手搀扶着苏博清,一手指指地上:“清哥哥,你先坐下来。”

    苏博清面色难堪的背过身去,不肯坐。

    顿了片刻,才带着几许懊悔与遗憾的说道:“那块玉佩原本是我托付给人,想待死后送你留个念想的。却未料他会错了意”

    “为何清哥哥宁愿在天人永隔时给语蝶个空念,却不肯在你我皆在时好好珍惜?”汪语蝶的质问中带着凄凄的痛惋。

    苏博清徐徐转身,唇角噙血,眸中水雾涌动。他无比哀伤的凝着她那张泪颜,抬起手在她脸颊上小心拭了下。

    那浅淡的温度却似这世上最暖人心的东西,汪语蝶紧抿着唇,却也止不住下巴的抽搐。她双手捂住那只手,生怕他狠心的自她脸颊上移开。

    她的泪大颗大颗的簌簌滴落在他的手上,那苦涩的带着盐份的液体侵蚀着他手上的伤口,火火辣辣。

    “妁儿都给我说了。”苏博清突然道。

    汪语蝶明白,他说的定是自己仍痴心于他,并有意再拾旧好之事。如今她虽厌恶苏妁,但想到她竟也办了件好事儿,不由得暗暗感激。

    但她还是惭仄的垂下了头,语气极尽卑微:“清哥哥,语蝶如今已似残花败柳,不该再有痴想”

    但很快便有一只温柔的手勾上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仰起,那男人的声音缱绻且撩人心怀:“你若是残花,便如雨过海棠,落满地嫣红。你若是败柳,便似日耀金枝,生一池灿艳。”

    不知为何,汪语蝶只觉得那下巴被他勾着,反倒抽搐的愈加厉害。

    她悔恨!为何明明最好的,却始终得不到。但她又庆幸。那个短命鬼死的倒是时候,让她没在遗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牢房中,已知晓苏妁所用计策的苏明山轻叹了声。一方面觉得这计策不君子,一方面也觉得对不住儿媳。

    苏妁明白大伯心思,主动解释道:“不管磊不磊落,任何时候保命才是最为重要的。”

    杨氏倒是支持,眉眼也为之舒阔了些:“妁儿说的对。人呐,命才是最重要的!何况咱们本就是被冤下狱,用点儿歪门左道换个讨公道的机会又有何不对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儿的秋闱又有望了。

    苏明堂与桐氏不想指责女儿。她歪路数多,可若不是这些歪路数,怕是苏家如今已罪证遍地,想洗都洗不清了。至少如今那些书毁了,不管这次是为何被抓,总归还有转圜的机会。

    不久后苏博清回来了。看着他一身的伤,苏妁与一家人同样意外。

    她知道自打苏汪两家千秋节反目后,汪语蝶对她哥的心思便再一次动摇。特别是苏家前脚刚一下狱,大哥就着人送去玉佩求救,这太过现实。

    故而她才在那玉佩上抹了两滴血。让她心疼也好,寻求怜悯也罢,总之能将大哥救出去,苏家就还有望。

    只是这套计策中并没有让苏博清刻意讨打,那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

    苏明山疼在心里,嘴上却不说什么。杨氏就顾不得这些了,儿子还没关进来时她就已扑到铁棂子上椎心饮泣了。

    “博清,我的儿”

    “娘,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一两天就好了。”苏博清咧嘴笑笑,劝慰道。

    狱卒将门打开,又将苏博清推了进去,苏家人立马一一上前嘘寒问暖。苏博清只几句搪塞过去,见那狱卒走远了,便赶忙说起正事来。

    “妁儿,她离开时说要去求汪萼将我救出。”

    苏妁点点头,伸手扶着苏博清先坐下。以汪语蝶对大哥的心思,做出此决定倒是在她预料之中。

    “不过大哥,汪语蝶就算是真心诚意的去求她爹,也未必一定能将你救出,咱们还是得想些退路”

    “妁儿,你放心好了。”苏博清打断道:“她去求,就一定求得来。”

    方才汪语蝶痛彻心扉的模样只有他看在眼里了,他毫不怀疑汪语蝶对自己的一片痴心,便是汪萼再精明,必也敌不过女儿的以死相挟。

    “那好。”听大哥这样说,苏妁悬着的一颗心也踏实了下来。

    如今他们只需在此等待。

    苏明堂毕竟是通政司的人,而且尚未定罪,故而饭食上谁也不敢苛责,一日三餐如时送来,虽无大鱼大肉,却也不会给那些个馊的臭的。

    苏家人在苏妁与苏博清的打气下,倒也看得开,该吃吃,该喝喝。特别是苏妁,两日下来非但未有清减,反倒因着走动少了,看上去小脸儿竟还圆润了两分。

    这会儿狱卒刚刚收走了碗筷,桐氏看着依旧空荡寂静的牢房,不由的叹了声:“哎,两日了,明日便是秋闱。”

    闻言苏妁也面色僵了下,这两日她其实比谁都慌,但顾及着要给一家人希冀,才强装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是啊,明日一早便是秋闱了,今晚若是再无动静,大哥的前途便要误上三年。她侧头瞥一眼苏博清,见他嘴上淡笑着似是并不担心,眼中却蒙着层迷茫。

    他不怀疑汪语蝶的真情,但他怕这次又如三年前,她被她爹关在房里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又一阵钥匙叮当的声响由远及近,苏家人个个脸上露出期待,果然那狱卒来到了他们眼前。

    “苏博清,这案子没你什么事儿了,去按个手印儿就可以走了。”那狱卒言语上也客气了几许。

    苏博清脸上现出喜出望外至极的怪笑,激动之余,自己都有些拿捏不住尺度。

    苏妁立马跟着站起,手伸过铁棂子握住苏博清的胳膊,眼中流露着殷殷的嘱托:“大哥,别忘了。”

    苏博清将手叠在她的手上轻拍了两下,眸色笃定:“妁儿放心。”

    一家人目送着苏博清出了牢房,看他身影渐行渐远,最终融在一片黑影里,这才一个个坐了回去。

    苏妁转头时,见大娘脸颊上已挂满了泪珠,刚想说点儿什么宽慰,却见杨氏正回头看向自己。

    破涕为笑的凄声道:“妁儿,大娘谢谢你,你这回真的救了博清。”

    “大娘”苏妁凝眉望着大娘,只觉眼眶一酸,不由得也滑下了两行清泪。

    她欣慰的是这一世,她终于感受到了除爹娘以外的亲情。

    若是上辈子,同样的事情发生,大娘必是无休无止的埋怨被拖累。而这一世,大娘竟懂得了感恩。

    可见亲威间的摩擦,有时并非是因着人性善恶,而只是用错了相处方式。

    苏妁笑着拿袖子给杨氏擦擦泪,之后也擦擦自己的。

第四九章() 
夜幕已渐渐笼过日沉后的天空;苏博清自通政司的大牢被放出;走了后门出了通政司。

    门外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已等候多时;守在车外的婢女见苏博清出来;立即回头往舆厢内小声禀报。

    俄尔;便见汪语蝶撩开帘子细步蹒跚的下了车。她面色苍白;嘴唇无半点儿血色;好似大病初愈。苏博清立在原地未动。

    “清哥哥,”她用尽气力唤了一声,并挣开丫鬟的搀扶想要再上前迎几步。

    丫鬟立马慌了;一边扶住险些跌倒的小姐,一边转头对着苏博清埋怨道:“苏公子!我们小姐为了救您不只与老爷反目,还服了毒以死相逼!这会儿才刚服下解药身子正弱;您怎么忍心看她着急?”

    见那丫鬟扶的吃力;苏博清上前几步接过汪语蝶,稍一用力架着她回到了舆厢内。

    “语蝶;你”这是何苦。

    可话至嘴边儿他又咽下了。她不顾一切去救他;不正是他所求的么。

    汪语蝶见他眉间笼着阴云;便伸手拽他一同坐下;反过来宽慰道:“清哥哥;我身子已无碍了。你放心;语蝶是想要与你长相厮守,而不是飞蛾扑火,服的毒我心中自有数;断不会当真送了命去。”

    见她一字一顿虚弱的说着;苏博清心中备受煎熬!这女人也是他曾爱过的,可如今却不得不对着她虚与委蛇,诳骗利用。

    “语蝶,我还是不放心你的身子,眼下既然我已出来了,你就快些回学士府好生养着。”

    “回学士府?”汪语蝶讪笑,既而是一阵面色难堪:“清哥哥,从语蝶以死相逼的那刻起,爹就不认我了”

    见苏博清怔住,她又忙道:“不过清哥哥别担忧,爹也不过是一时气极,待过几日气稍消些,你写好休书,与我一同回去见爹。”

    汪语蝶带着企盼的眼神凝着苏博清,苏博清却眼神闪烁,一时不知如何接她这话。她的意思是眼下不再回汪府,而要与他同居?

    “语蝶,苏府眼下已然被封,我实在也无处安置于你,不如你还是先”

    “别担心清哥哥,语蝶已命人买了处小宅园供你我暂时落脚。”汪语蝶脸上蓦然现了丝娇羞。

    苏博清两眼一阖,暗恨这下怕是要被绊住脚了,那妁儿交待的那些事

    他猛的睁眼,含情凝睇:“语蝶,我不放心你的身子,纵是不能回汪府,我也得先去请个大夫来为你调理些时日。”

    见苏博清如此关切自己,汪语蝶娇笑着往他肩膀上靠了靠,“爹虽生我气,却也挂念着我的身子,故而已令府医随行。”

    苏博清嘴上说好,心中却是担忧。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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