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响淘宝警报-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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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召唤了我,当然能听懂我说话。”小老虎道,又围着她走了两圈,“你是召唤师?”
“呃”苏拉有些语塞,总不能说她就是偶然发现,孤注一掷,误打误撞,然后人品爆发吧?
不过好在小老虎也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轻哼了一声,继续道,“真稀奇,这片大陆上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召唤师了,想不到这里还有个活的。”
“”
这句话苏拉也没法接,于是她干脆转移了话题,在记忆里迅速搜索了一下之前看过的异世文,复习了一下流程,试探着问道,“我召唤了你,接下来呢?咱们是不是要签一个什么契约?”
一听到“契约”二字,小老虎原本还走来走去的身形突然定住了,只有圆圆的虎头转了过来,幽幽地盯着她,半晌没有出声。
苏拉就是很怂的,所以即便是被这么一个看起来就小小的,说不定还没有她年纪的零头大的小老虎盯着,她都感到压力山大。但是她实在是太想离开这片森林了,而且对回归人类社会的渴望已经随着“自己竟然真的成功召唤出了一只老虎”而达到了历史峰值,所以还是顶住了压力,尽量露出一个看上去就和蔼可亲的笑容,继续问道,“真的不签吗?签嘛,签嘛。”
“”
小老虎忍住了没有张口,甚至还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虽然它保持了沉默,但是想说的话被一张皱起的虎脸体现得淋漓尽致:在它短暂的虎生中,真是从未见过这样企图靠撒娇卖萌来跟召唤兽签订契约的召唤师,虽然它也还没有见过第二个召唤师。
苏拉也反应了过来,顿觉羞愧,她真的就是习惯了,在久远的学生时代,她每逢考试成绩不理想的时候,都是这样跟她爸爸撒娇,还要扭扭身子晃晃小手什么的,磨着她爸在试卷上签名,所以刚才说到签不签这个问题,她就是顺口这么说了,真的没有故意跟一只老虎撒娇,她身为人类的尊严还在呢!
于是一人一虎又恢复到了几分钟之前的状态,四目相对,迷之沉默。
过了一会儿,还是善良的小老虎先打破了尴尬,它竟然还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慢慢地说,“我是第一次被人类召唤。”
可惜苏拉不能领会这句话的精神,只好硬着头皮问道,“所以呢?”
小老虎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签不签契约,如果签的话,又应该怎样签。”
苏拉这才明白了,原来这只小老虎跟自己一样,对于召唤和被召唤这件事,其实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以并不存在她自己是个弱鸡而对方很厉害,不由得就放心了。
她笑了笑,把自己的底牌也摊了出来,毫不脸红道,“我也不知道。”
然后就被小老虎瞪了一眼。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瞪,但苏拉被它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萌得有点受不了,表面上还要假装镇定,趁它低头观察地面上残留的驱虫药粉的时候,赶紧悄悄地深吸了一大口气,克制住内心想要把它抱在怀里揉一揉的冲动。
要循序渐进!她告诫自己,要做个正人君子,哪能一上来就一顿狂撸,对方可是只老虎啊!
虽然就是小了点。
她还迷糊着,本能地伸手在周围摸了一圈,没有摸到那团熟悉的皮毛,顿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顺便把手放在额前遮掉一些光,——原来天已经这么亮了啊。
躺着醒了醒神,感受着细软的风带着林木的清香,因为裹着难得强烈的阳光而变得有了暖意,正从窗外吹来,绕着自己的指间转了个圈儿,又一溜烟跑到别处去,调皮地给这场宁静加上生动的注脚。苏拉躺在那里,整个人都仿佛被这种闲适征服了,觉得四肢酥软,眼皮也慢慢地耷拉下来,几乎又要睡过去,却忽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在淘宝上买的空间道具这时候应该已经送到了,顿时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没成功,扶着被撞疼的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刚走到门口,恺撒就从外面进来了,嘴里还叼着一个熟悉的黑色包裹。它看了苏拉一眼,把包裹放在地上,又转了转脑袋朝外面示意了一下,“你还没有洗脸呢。”
“哦,对,”苏拉其实想先拆包裹,毕竟作为一个曾经生长在红旗下的唯物主义者,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空间道具长什么样子呢,但恺撒坚持,她只好妥协了,边往外走边小小地为自己辩解一下,“我本来也是打算先洗脸的,”她小声说,又补充一句,“快递什么时候都能拆嘛。”
最后两个字落下来,她已经走出了大门,然后猛地一个提速,发挥自己校运动会400预赛第一的实力,飞奔到了池塘边,掬起一捧水匆匆朝脸上泼了两下,小猫洗脸似的用手胡乱揉了揉,迫不及待地转头就想往回走,——又停住了,好歹又漱了漱口,这才克制不住地一路小跑回去。
“我洗好啦!”
她风风火火地冲回来,几颗没有擦干的水珠从她指尖甩落,悄无声息地摔碎在地上。
恺撒看了一眼,苏拉抿着嘴巴,蹲在自己面前,一副眼巴巴的模样,只好叹了口气,往旁边让了让,露出身后那个黑色的包裹,“喏。”
虽然这个细藤编织的外包装不太好拆,但苏拉这两天已经先后拆了好几个了,完全有了熟能生巧的感觉,再加上拆快递本身的幸福感加持,她的动作简直堪称干净利落,甚至还有几分异样的美感,只是正拆着,她忽然反应过来,今天早上好像和昨天没有什么不一样?
静谧,温馨,和平。
——那爱因斯坦去哪儿了?
“它一大早就飞出去了,”恺撒从她慢下来的动作里读懂了她的心思,解释道,“那时候天刚亮。”
“这么早呀?”苏拉惊讶,又有些好奇,“它没有说去哪里了吗?”
恺撒顿了一下,“它说‘哼!’”
苏拉完全能够想到那个画面,——早早起来的爱因斯坦舒展着翅膀,正要飞出去,看见同样已经醒过来准备开始修炼的恺撒,一鸟一虎四目相对,恺撒默不作声,然后爱因斯坦鸟头一偏,翅膀一抖,或者还转过了一点角度,用它线条更流畅优美的侧面对着恺撒,然后再运用它丰富的发声技巧“哼”了一声,充分表达一下它的问候,再拍拍翅膀飞走了。
苏拉想了想,结合地球生活二十二年的经验,猜测道,“它是出去放风了吗?”
恺撒摇了摇头,“不知道。”它身为一只猫科魔兽,当然不懂鸟类的日常。
苏拉有些担心,小声问,“它会就这么飞走了,不回来了吗?”
她这样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虽然昨天只跟它接触了一会儿,但是苏拉完全了解,爱因斯坦本质上是一只非常清高臭美又自命不凡的鸟,再加上它还有不错的实力,苏拉设身处地地想想,觉得如果换成是自己,大概也不愿意莫名其妙地就被一个人类绑定吧。
恺撒到底只是一只小老虎,它对人类世界的了解并不多,知道的那一点关于召唤师的常识,大多都是从别的魔兽那里听来的,因此它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却是非常肯定,“它不会飞走的。魔兽一旦被人类召唤出来,他们之间就会通过灵魂的牵引和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建立起某种‘规则’,而这种‘规则’的主体通常都是召唤师,虽然‘规则’最终会取决于双方的共同意志,但召唤师在这一段关系里多数都是处于主导地位,再加上‘规则’是不能够违背的,如果有一方要强行破坏‘规则’,就会受到反噬。”
苏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她也看出来恺撒对这些其实也是半知半解,再多的恐怕也不知道了,就放弃了追问的打算,转而问它这种规则会不会很霸道,对相对处于弱势地位的魔兽会不会很不友好,会不会剥夺它们的意志,让它们不得不被召唤师所驱使,无论内心里有多么不愿意。
恺撒看了她一眼,她正抿着唇,眉头也皱着,满脸都写着“忐忑”两个字,有点期待听到答案又有点害怕的样子。恺撒摇了摇头,状似不经意地走到她身边,尾巴从她手背上拂过,似乎想要借此传递给她一点安心的力量。
第92章 魔武学院 11()
恺撒:这里是防盗章;我来陪你稍坐一会儿,一起等待时间过去。
“当然是根据丛林法则起的名字呀!——在战斗中获胜的一方;有权利把失败者的名字夺走,怎么;你旁边那只‘小’老虎没告诉过你吗?”它得意极了,整只鸟都朝外散发着欢乐的气息,翅膀都随之扑腾起来;还故作沉稳,“哦,也是,可能是它太‘小’了;还没有这样的经历吧,哈哈哈哈——”
“——嘁。”恺撒冷漠。
苏拉倒是一惊;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鸟刚刚像是报菜名一样说出的那一长串名字;还掰着手指细算,伊拉贝莎、葛蕾多、芭芭拉就算后面那个冯修斯是一个人的名字好了,那这只鸟竟然也打败过七个人?
有点不敢相信。
“哇,那你真厉害。”苏拉真心实意地赞叹;觉得这只鸟虽然性格有点不太靠谱,但至少实力还不错;而刚才之所以会输给恺撒;也是因为场地的限制性;——这里的树太茂密了;那些犹如浓雾一般的巨大树冠限制了它的许多活动空间,再加上恺撒会吐很厉害的火球,它躲闪不及,才棋差一招输掉了。总之还蛮符合她召唤时候对战斗力的期许。
“不过,你打败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呀?”苏拉道。
“那当然,”鸟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而更骄傲了,似乎连挺胸的弧度都比上一秒更明显了一些,“我轮流跟她们比美,她们都输了,——论美貌,任何人,还有魔兽,这凡尔纳大陆上的所有生命,都只能是我幽冥雪枭的手下败将!”
“”
“”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你就把她们的名字夺走了吗?”苏拉干笑,想到这只鸟挺着胸脯,扬着脑袋,翅膀明明在身后收拢着,却还是能够通过那流畅而紧绷的线条看出一股令人愉悦的张力,——就像现在这样,然后挨个走到那些女孩子面前,强大的自信就从它的每一片羽毛末端散发出来,迅速感染了周围的磁场。
自信的人最美!
自信的鸟比人还美!
所以鸟获胜!
苏拉在这一瞬间竟然有点哭笑不得,又看鸟兴致高涨,实在不忍心泼它冷水,只好转而问了另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大概不是第一次被这么问了,鸟显然已经有了成熟的腹稿,翅膀挥了挥道,“一般天气好的时候,我叫伊莎贝拉,但是如果太阳太大,我就叫丽芙,下雨天我喜欢玛格丽塔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种忧郁的气息,如果是晚上,猎户座的光芒闪着迷人的紫色,你就叫我安娜贝尔,这是黑暗纪元里最后一任精灵女王的名字——”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属于你了。”恺撒生硬地道,张开嘴巴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对着鸟展露出了自从它们相见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你输了,这些名字都被我夺走,不再属于你了。所以——”它又转向俨然已经陷入无语状态的苏拉,非常善解人意地道,“你可以给它重新取一个名字,取一个你喜欢的,像对我这样。”
鸟:“”
苏拉想了想,表情几经变化最后终于尘埃落定,显然是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爱因斯坦吧。”
一定得起个够大够重的名字才能压一压它,这只鸟可真是太飘了。
***
苏拉,恺撒,爱因斯坦。
这一人一虎一鸟在迷雾森林中部的无名法师塔外,进行了首次过程虽然曲折,但总体还算亲切友好的三方会晤,结束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当天的后半夜,苏拉的生物钟开始坚持不懈地向她发出示意,提醒她是时候该休息了。
恺撒察觉到了,便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给她减轻点负重,苏拉感激地笑了笑,揉着眼睛往塔里走去。
已经被强行更名为爱因斯坦的鸟还沉浸在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神圣优美,一点也配不上它的悲伤中,原本都不想跟着他们走,但被走在后面的恺撒转过头幽幽地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心虚,爱因斯坦咳了咳,——作为一只鸟类来说,它真的掌握了很多的发声技巧,故意使劲地扇动着翅膀,一溜烟飞到最前面去了。
进到了塔里,爱因斯坦先是绕着房子内部飞了一圈,然后一个优雅的转身,五彩的翎毛随着它的动作,在身后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飘逸又梦幻,接着它就轻拍翅膀悬停在了半空中,如同居高临下的女王俯视着自己的城池。
“太脏了。”女王不满意地道。
苏拉抬手摸了摸鼻尖,环顾四周,不得不承认爱因斯坦说得很有道理,这间宽阔的圆形建筑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灰扑扑的,又被黑暗笼上了一层幽深的薄纱,更显得陈旧破败,唯有壁炉里还在雀跃着的一点火焰,把周围照的亮了一些,而那里却堆放着苏拉白天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准备等着明天早上快递把空间道具送来再统一装进去。
确实怪乱的。
苏拉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爱因斯坦左右环顾了一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房间里的一个衣帽架上。这个衣帽架就放在门边,乌晶铜的材质让它即使是在黑暗里,也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铁锈色的光。整个架子被做成一棵树的样子,从树干到分出的枝杈上,都有大量精美的雕花,枝杈的末端飞翘着,如同泛起的浪花。
苏拉赶忙过去,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手帕,仔仔细细地把架子从上到下都擦了一遍,确认没有浮灰之后,这才把手帕收了起来,“现在干净啦。”
爱因斯坦“哼”了一声,等她把清洁工作都做完了,才慢吞吞地飞了过去,却没有直接落在衣帽架那枝横向伸出的雕花枝杈上,而是先伸出了一只爪子,试探性地在上面挨了一下。
“啧,”它抬起那只爪子看了看,似乎真的在上面看到了灰一样,一脸嫌弃,沉痛地摇了摇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