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魔有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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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结冰。”葵苏心神缜密。
但没火哪来的烤干,只能风干了。他们伫立在风口处如旗帜一般,衣摆飞扬。
“啊嚏——”方晴揉揉鼻子,白飞渊搂紧她。
葵苏查看翠竹沟的地形,如果地图上有河他就知道他们身在何处。“我们出去后沿着河流走能回到村子。”
“那巫师怎么办?我们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们。”就此回村苍凡就白白牺牲了,云隐有点不甘。
葵苏沉下脸色,淡淡地说:“巫师估计早就离开,或者根本没有来过翠竹沟。”
“此话何解?”云隐十分诧异。
葵苏意味深长地一瞅花吟,“回去再说。”然后他负手而立。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他们的衣服终于风干了,但个别鼻子通红。他们顶着寒风向前,忽现刺眼的亮光。他们一时不适应,眯起眼睛眺望,银装素裹的世界闯入视野。
出了洞穴更冷,三女搂作一团走在几个男人后面互相取暖。风如刀割,寒气渗入他们厚厚的冬衣笼罩皮肤,每走一步都艰难。幸好他们的衣服干了,否则真如葵苏所说人会结冰。
葵苏按照地图所示带路,云隐时不时回头眺望。两个人来剩一个人回去,而且另一人暴尸荒野。无论他和苍凡如何竞争,终究不忍对方惨死。
又过了一个时辰,村子的轮廓隐约可见。恰巧在附近的村民看见一行人先是震惊,待他们走近才想起要通知村长。
失踪村民的爹娘闻讯跑来,他们左看右看均不见自己的孩儿,不由得从狂喜转为黯然。葵苏想安慰他们几句,白飞渊却率先断了他们要去冒险寻找的念头。
“他们尸骨无存,除了一个死在山谷口。”
寻亲心切的村民听后两眼一黑。
第129章 不宜久留(感谢无人倾诉的月票)()
风夹着雪吹遍山谷。天地间悲怆的苍白,哭号的人脸上挂着冰晶,呜呜的风声痛彻心扉。魂归了,只留下一段伤怀。
飘落的雪花是上天安排的丧礼。
面对抱着冰冻尸体哭泣的村民,白飞渊的神色平静如水,云隐却感染悲伤。村长激动地央求葵苏要将巫师和不死族绳之以法,其他村民纷纷双膝跪下。
葵苏的眼底冷光连连,巫师和不死族自然不能放过。“你们先起来,关于巫师的行踪我们需要再审问一次张希。”
“张希他”村长写满愧疚之色,“神官大人,我们看守不当,张希在你们进翠竹沟那一天被杀死了!我们至今还没查明凶手,张希的双手被人砍下,脖子处有致命伤。”
脖子有致命伤?白飞渊注视村长,发现他并无惊慌不似说谎。如此想来,若非巫师一直呆在村里不然怎么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张希的尸体还在吗?”白飞渊问。
“在!我们以防神官大人要检查尸体,一直没有埋葬。”
“我们去看看。”希望尸体有线索,葵苏心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看花儿大娘家里,三女一狼在厨房的火炉前蜷缩一团取暖,方晴揉揉鼻子。
“嘿嘿,姜汤来了!”风骥和杜云旗各端两碗黄橙橙过来,怎料小沙嗅了嗅马上掉头走开。“小沙不识货,这姜汤是驱寒之宝,最适合受寒后喝。来来,风大侠煲的姜汤一人一碗!”
花吟接过碗盯着里面黄橙橙的热水,闻起来气味有点呛,她看看毫不犹豫喝下的嫣儿迟疑不动。方晴见状双眼弯弯似月牙,“花吟你没喝过姜汤吧?这汤喝下去五脏六腑俱暖,马上就不觉得冷了。”说罢,她一口气喝完。
花吟边看方晴边往嘴里灌,才第一口她就吐出舌头喊辣。方晴和嫣儿笑作一团,风骥鼓励她继续喝,她两颊殷红,捧着比脸大的碗忍着喉咙火辣喝完。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全身暖和?”风骥急需她们的赞美。
“何止暖,还发热了。风大哥你真厉害!”
风骥瞥了杜云旗一眼无奈道:“一个大老爷们的称赞,我总觉得高兴不起来。”
“嘿嘿,你知足吧。”方晴再补一刀。
风骥嘟嘟囔囔了一会儿。继而他正色地问四人:“接下来谈正事,你们都是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吗?”
他们纷纷点头。
“那么你们一定甚少听过大寒期。除了个别气候炎热的地区,各国的冬天平均持续五个月。现在入冬快两个月了,剩下三个月是偏北地区大雪连绵的大寒期,严重至冰雪封山和封城。这段时间无法入城镇,因此每年开春,城外有许多饿死和冻死的人。”
四人满脸骇然,杜云旗难以置信城镇宁愿全封闭也不愿救人。他站直身子义愤填膺:“人而不仁,如礼何?严寒中只顾及自己安乐是为不仁;在百姓来求助时不伸出援手是为不义,如此不仁不义没资格成为一城之主!”
风骥捏紧双拳,挤满胸口的愤慨最终化成深深的叹息。“谁又愿意背负不仁不义之名?大寒期来临前,莫说城镇就连这条村子也得提前半年准备粮食。全城封锁既是防寒潮也是自断生路,过了这个月将不会有任何一地方愿意收留我们!你要明白其中的严重性!”
杜云旗两腮紧绷没有说话,三女陷入沉思。这个月只剩五天,如果他们要留在村里过冬倒不是难题。
方晴扫过每一张惆怅的脸孔,提起精神说:“我们等白飞渊他们回来再商量,我相信没有难关是我们过不去的。”
“没错,我们一定能度过大寒期。”花吟也努力鼓舞一番。
风骥伸伸懒腰冲散凝重,“以往都是我一人度过,今年有七个人和一条狼陪我肯定不会寂寞。”
她们笑了笑。杜云旗的执拗消了一半。
他们等了白飞渊、葵苏和云隐半天,终于在近日落时回来了。夜提早降临,黛色如幕披上山谷和村庄,隔绝白昼,村里陆续亮起烛光。
白雪压屋顶,他们聚于同一雪顶下商讨接下来的计划。方晴最关心张希的线索,奈何葵苏摇头道:“张希的致命伤是脖子处,似是剑伤。其全身的血液没被抽干,不像是不死族所为,除此外别无其他线索。”
“实则也可能是巫师扰乱视线的把戏。”白飞渊异常冷静地分析,“能在我们走后杀人,不是一直留村的巫师就是本村人。”
他一言惊四座,明白他暗指村里可能有内鬼。
“大寒期将至,估计巫师早就转移,因此我们要连夜离开。”白飞渊又抛出一个平地惊雷。
风骥迟疑:“我们现在赶路未必能赶上下一个城镇,即使村里有内鬼我们也可以留下顺藤摸瓜。我觉得连夜赶路太过冒险。”
“必须要走。”白飞渊锋利的目光剜过怀有疑问的人,“村里不适合我们过冬。山谷地势低,村庄四周过于空旷比城镇更冷,若不是长期生活在此一定不能适应。再者大雪封山,即使开春我们也需再等一个多月才能离开。”
“如此看来你说得也对。”风骥思前想后,异议不再。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离开。”云隐刚说完,其他人一同侧目,他左顾右盼不明白他们在看什么,略显窘迫。
我们?葵苏面露难色,事实上他们忘记了云隐的存在。白飞渊向葵苏投去莫名的眼神,葵苏暗自感叹自己又得当一回“坏人”。“云隐,明昭观刚到乌卒卒城,你该回去协助他们。我们要继续追捕蔷薇和血刹,就此别过。”
如此简单粗暴的拒绝,云隐愣了愣。“我回去乌卒卒城?不,我愿意跟随神官大人左右!”
“我的左右已经有很多人了。”
“那、那我跟在后面?”
“如今乌卒卒城局势未稳,而且乌曹公大病初愈,万一血刹留有后招通知其他巫师再度攻城、暗杀乌曹公,明昭观的资源就要拱手相让。”
“凭我一人又能改变什么?”云隐抿紧嘴。
“就凭你最熟悉巫师的手段和乌卒卒城,有你在明昭观就能防范。而且苍凡的死你需要向明昭观交代一下。”
顷刻,云隐双眼黯然,苍凡的死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我明白了,神官大人你们一路小心。你们会去哪个镇过冬?”
“哪个最近就去哪个。”
村长和村民得知一行人今晚就离开,盛情挽留,奈何众人去意已决。三女跟花儿大娘道别,儿女枉死的村民跪求葵苏一定要将巫师和不死族正法。
留村三天匆匆过,天下之大,生命的过客何其多。
葵苏等人和云隐分道扬镳,各走一方,雪上空留马行处。
梨花般的白絮随风落在马蹄印上,一行人渐行渐远。
第130章 你还没死?()
大寒期将至,风雪呼啸,万里银装。
一行人连夜赶路三天才到达最近的小镇。此镇葵苏提过,曾经出现大量失踪人口,他们赌一赌能否追查巫师和九爷的踪迹。
七人一狼身挂雪霜走进客栈,为温暖的室内送来刺骨的寒风。他们走过之处雪絮簌簌。旅馆里的客人扭头打量他们,心想这是冬季最后一批旅人。
店老板肥头大耳,待客之道不咸不淡,悠然打着算盘说:“店里只剩两间客房,你们自行分配。入夜后别到处跑,尤其是姑娘。”他连眼也不抬一下,态度之冷淡令风骥不悦。
正当他想发作之时,白飞渊抢过话头:“就两间。烦请等会给两个房间送热水和几张棉被。”他们放下几个金币,店老板看见金光闪闪之物才有动容。
临近封城,各个城镇的客栈皆出现住房紧张的局面,来迟的要流浪街头不足为奇,如今剩两个房间已是万幸。过了明天便是大寒期,小镇开始派人守城禁止镇民出入。
客房在楼上,三女一狼一剑自然同住一间,剩下的四个大男人得委屈三个月了。
他们的房间还算宽敞,地上勉强能睡两个人。他们用热水洗过脸后,防止大寒期时镇上全店紧闭,一同外出购买急需的物资。
街上未算冷清,很多人跟他们一样出来采购,店前门庭若市。一个魁梧的男子穿过人群,其气息勾起葵苏的注意。他猛地回头,余光处闪过眼熟的身影。
“我似乎看见一位故人,我暂时离开一会。”他对其他人说。
“你速去速回。”
葵苏随着那人拐进人迹罕至的巷子,怎料那人已在等候。他转过身,葵苏双眼射寒星,冷意萧瑟。“南阳,你不是死了吗?”
此人正是南阳,他身无伤痕、活生生地站在葵苏面前露出讽刺的微笑。“我也希望自己能死去,不如你帮我一次?”
话音刚落,一抹月白带着寒霜逼近南阳,他掌中绿意盎然。南阳却道:“我劝你不要动手,万一引起骚动你们会被赶出镇外。大家都是为了度过大寒期,何不友好相处?”
“友好?”葵苏冷冷一笑,“你死了便是友好。”嘴上如是说,但他掌中的光芒暗淡不少。
“这一次我真的不会从中作梗,我送你一个情报吧,九爷和你们要追捕的巫师就在此镇。”
“我为何要信你。”
“因为我们可能要合作度过三个月。”南阳咧嘴一笑,脚尖一踮,卷起一阵冷风撤了。葵苏站在原地沉思他的话。
九爷真的在此?
“九爷,他们也来了。”某处雪白的屋顶,有两个黑衣人伫立。说话的暗含恨意,死死地盯着街上某个方向。“竟然连翠竹沟也杀不死他们,命真硬。”
“莫急,我们早早筹备不急于一时,大寒期到来才动手。三个月,他们插翅难飞。”
“是!”后面的黑衣人颔首退下。
九爷俯视屋下,浮现恶毒的笑容。大寒期,即将变成他们的乐园。
晚上,最是头疼的时刻。
四个大男人盯着床沉默不语,地上铺了两张棉被和两张兽皮。风骥搂紧外衣,神色别扭:“我们不,你们应该都没有特殊的癖好吧?为表清白,我们和衣而睡。咳,小晴教了我一个方法决定谁睡床。”
“什么特殊癖好?”杜云旗不理解。
风骥嘴角抽搐,干脆挑明说:“就是断袖之癖,男人爱上男人那种!我和白飞渊肯定是喜欢姑娘的,至于你和葵苏么”
“我怎么可能有那伤风败俗的癖好!我、我也喜欢姑娘的!”杜云旗脸色涨得通红。
剩下葵苏则是闪过嫌弃之色,“我对男人没兴趣。”
“如此甚好!大家都是正常的男人,我们来决定谁输了谁睡床上。”风骥拿出钱袋,“我特意在里面放了两金两银,谁抽到金币就睡床。”
一锤定音,风骥欲哭无泪。他和杜云旗皆抽到金币。白飞渊和葵苏悠然自得,各自摆好地上的棉被。
“可以再来一局吗?”
“不可以。”
风骥僵硬地侧目,只见杜云旗毫不介意地坐到床边脱鞋。
另一个房间一团和气,方晴用布盖着剑,剑闷闷地抗议。她敲了一下剑身说:“你若不满意我就把你送去他们的房间,让一股大老爷们的刚阳之气包围你会更暖!”
布下面发出咔擦咔擦的怪声。
“花吟你放心,它被盖着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换衣服。”
“对呀,现在哥哥只是一把剑,他什么都看不到的。”嫣儿学坏了,剑一阵哀伤。
花吟点点头去关上窗户,忽然寒风送来一片干枯的落叶,她下意识地摊开手掌接着。下一刻,她脸蛋煞白,愣在窗边吹着寒风。
“怎么了?”方晴走来。
花吟回首,眼里的秋波泛起波澜,声音颤抖:“我、我刚刚占算出凶兆——暗无天日,将有巨大的黑暗笼罩。”方晴和嫣儿端详落叶一番,但只看见落叶交错的脉络看不出任何凶兆来。“怎么办?这是极大的凶兆,我第一次遇到!”
“说起凶兆,我们连血云也见过、再大的危机也经历过,我相信我们齐心协力的话一定能度过。”
“血云?你们还见过血云?”花吟无比诧异,难以想象他们之前的经历。“你们,相信我的占算?”她迟疑问道,生怕像上次那般指了不好的方向。
“信,为什么不信?”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