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们争着当我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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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的是容枝高烧不退,竟是因他——程天艺而起!
越铮握着机身的手指紧了紧,力道之大,仿佛恨不得将手中的玩意儿捏碎。
“程天艺,和你一起拍过盛夏之恋的男星。他在里面饰演男一号。”越铮说。
越铮事先查过容枝在娱乐圈内这几年的生活,那份报告里头写了容枝如何受排挤,如何不被公司重视,如何从盛世美颜到过气龙套有足足十来页。
但就算是这样,都还漏掉了这件事。
越铮忍不住想。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容枝还吃了多少苦?
是不是大冬天跳泳池,在里头都只算是最轻松的一件事儿了?
越铮越想脸色越阴沉,连带五官都变得锋锐冷厉起来。
“哦是他。”容枝终于想起了这是哪号人,他憋了憋,还是没忍住说:“他演技比我还烂。”
严世翰也面色难看,他咬着牙:“的确比你还烂。单靠着走后门、抱大腿,还真演了几个戏。我隐退才几年功夫,圈儿里就这么不景气了。这种货色,也能捧成男一。”
顾晓海也这么说。
容枝在心里默默点头。
“他可真有本事。”严世翰冷声道。
说着,严世翰又动了动手指,准备继续刷新网络上关于程天艺的料。
可谁知道,这一刷新,帖子删了?
各大营销号的微博也删了?
一直不曾开口的周经,这才出了声:“程天艺请人公关了。”
“就这公关水平,烂到家了”严世翰冷声道。
“公关什么?”容枝舔了舔嘴角残留下的粥,疑惑地问。
“他害你跳过泳池?”
“唔。”
“还害过你什么?”
容枝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吧就是有次拍一场打架的戏,当时应该打肚皮的,肚皮上绑了棉花。但是他捏紧了拳头,想往我腰上揍。”
严世翰眼皮一跳:“他怎么敢!”
容枝口吻轻松:“我那天绑了个腰带。”
严世翰略微皱眉,不明白二者有什么关系。
“腰带上有一颗赞助商特别赞助的宝石,菱形的。”
“”
不用容枝再多加描述,男人们就已经能够想象出,当时程天艺一拳重重揍上去,是怎么手破血流的了。
“还有吗?”严世翰问。
“唔戏拍完以后,顾晓海给我争取了一个名额,让我跟着剧组去作宣传,露露脸。我就去了。临到了后台,发现赞助商准备的衣服没了。是程天艺拿的。但导演护着他,没说话。”
“然后呢?”严世翰迫不及待地问。
“然后我就穿着六十八块钱的t恤牛仔裤上台了。程天艺扭头看我笑话,脚下没站稳摔了一跤。”容枝顿了下:“裤裆劈了个叉还没我牛仔裤耐撕。”
“”
“还真是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货。”严世翰讽刺道:“不过就算他也吃了不少亏,但这种人还是够恶心的。”
越铮适时地插声道:“他今年二十七岁了,快要转型成功了吧”
周经也淡淡出声道:“不如就在这个当口,一下切断。”
说完,周经手里“啪”一声响。
手里盘着的仨核桃,撞一块儿了。
容枝瞥见了他的手,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周浩其的大哥看着年纪不老,但兴趣爱好和以前公寓楼下那俩门牙豁了的老大爷挺相似的。
那头三个男人,已经在三言两语间,定下了怎么安排程天艺的未来了。
这头容枝还盯着他手看呢。
周经有些敏锐,他的手指蜷了蜷,突然抬起头,对容枝说:“这个核桃不能吃。”
容枝:“我没想吃。”
但严世翰已经转身打电话,让助理赶紧送核桃来了。
“一斤,不三斤吧。”
一斤不够吃的。
周经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床边来,将手里头的三个核桃,放在了容枝的被子上:“但是能给你玩儿。”
容枝的手指长。
但手掌却不比周经的大。
他堪堪抓住了三个核桃,动不了了。
不过三个核桃圆滚滚,表皮带浅浅的皲纹,反倒将容枝的手衬得像件工艺品。
根根分明,葱段似的。
周经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儿,努力地将之代入到小孩子的手上去。
小时候,他的手该是什么样儿的?
手指白白胖胖,粗粗短短。
还带着肉窝。
以前周经那不着调的父亲,在外头抱了个私生子回来,半岁大,那手指头就这样。
周经当时觉得厌烦。
但现在,他看着容枝却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没能见到容枝小时候什么样子。
容枝被他盯得头皮微微发紧,忍不住小声道:“我不会盘核桃,还给你?”
周经摇摇头:“你拿着玩儿吧。”
容枝只好继续模仿楼下老大爷盘核桃的姿势。
手指动一动。
啪。
骨碌碌
一个核桃滚远了。
容枝略有些羞赧。
要不还是还回去算了。
然后他就看见周经躬下腰去,把那个核桃捡起来,又放到了他的被子上。
容枝眨了眨眼,抓起那个核桃。
继续玩儿。
骨碌碌
又滚远了。
周经还真不厌其烦,又给他捡了起来。
容枝这会儿发觉出不对劲了。
周经对他好得有点过了头。
就算周经是个再正直的人,他欲为自己的弟弟道歉赎罪。但那也不该是这样的行径啊。
陪个房已经是极致。
还带陪玩儿的。
之前似乎还抱过他。
啊,还给他剥过虾,剔过鸡骨头。
容枝压下脑子里纷繁的猜测,又抓着核桃玩了几次。
无一例外,他手小,抓不稳,都滚地面上去了。
周经也就一次一次帮他捡起来。
这个男人很高大,哪怕弯下腰,也丝毫不会削减他身上的气势。
所以更奇怪了啊。
一个强大的男人,帮他捡了二十三次核桃。
算怎么回事?
就在容枝满脑袋雾水的时候,那头严世翰嫉妒得眼珠子都快红了。
他忍不住出声:“别玩儿核桃了,我耳朵里全是核桃咔咔咔的声音。你玩儿手机啊容枝”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严世翰的口吻称得上温柔。
容枝也就顺手丢开了核桃。
但周经没有要拿回去的意思,他在床头站了会儿,大约是意识到自己的剩余价值已经没有了,这才走回了沙发边坐下。
这会儿,周浩其还在网上孤军奋战。
“这群营销号都他妈没骨气,一收钱就变软脚蟹!”周浩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网上和程天艺的粉丝展开骂战。
“还拿两百万来找我删微博。”
“嘿我去你大爷拿两千万也不顶事儿啊,我他妈缺钱吗我?”
此时网上三方粉丝混战。
周浩其平时靠富二代形象圈下来的女友粉,加上严世翰的战斗力超强粉,和程天艺的粉丝杠在了一起。
形势一边倒,程天艺的粉丝一会儿就被掐得死透了。
程天艺眼看着为自己说话的粉丝,挨个被掐得没了踪影,当即就气得摔了手边的茶杯。
“认个爹就真他妈以为自己升天了啊?”
第27章 哦。()
第二十七章
容枝第二天并没能如愿回到剧组;他的体温极度不稳定,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白大褂哪里敢放人?
温度高的时候,容枝烧得糊里糊涂;抱着被子蜷成一团;像是要把自己活活憋死在被子里头。
温度一旦低下去;容枝又能白着脸,吞下三五盘菜。
三个男人看得心惊肉跳,哪里敢放任容枝一个人呆着?
他们这么守了三天。
容枝的体温反反复复折腾了足有七次;才终于平复下来。
“再观察两天;没事儿就能出院了。”白大褂也松了一口气。
他为周经办事;知道周经是个什么性子。
再这么反复烧下去;他心知自己得被周经给手撕了。
经历过这么一番折磨。
容枝的面容多少有些憔悴,但他的双眼却变得更亮了。像是一番雨打风吹之后;所有蒙上的灰尘都被褪去,重新变得窗明几净起来。
严世翰有点儿招架不住容枝这样的目光。
如果说原本他只是觉得,容枝是个非常合格,并且是合心意的儿子;所以他愿意付出更多的时间去弥补容枝缺失的父爱。
那么经过这几天,看着容枝满面通红难受得要命的时候,又看着他欢欢喜喜爬起来进食的时候。严世翰觉得自己心底的那股父爱;好像瞬间得到了拔高升华。
难怪会有那么些父母;在见到孩子天真无邪的双眼时;就觉得心底软作了一滩水。
不管是孩子要什么;只要从他口中说出来,都一定会尽力去满足。
严世翰对上容枝的双眼,动了动唇,迫切地想要说点什么。
可是说点什么呢?
育儿手册上也没写啊。
严世翰对自己在育儿方面的生疏,感觉到了微微的焦躁。
容枝觉得严世翰有点奇怪。
他病的这几天,严世翰常在他周围打转。
渴了吗饿了吗,一天要问三十遍。
现在更用一双微微泛红的眼注视着他。
容枝努力回想了一下。
他记得
他记得刚和严世翰见面的时候,严世翰不是这样的啊。
“您有什么事吗?”容枝忍不住先问出了声。
严世翰从思绪中抽离,又对上容枝的双眼。
张了张嘴:“喝、喝粥吗?”
说完,严世翰自己就沉默了。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喝。”容枝飞快地道,随即他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越铮:“我今天想吃小龙虾,可以吗?”
越铮是最好说话的那一个人。
“几斤?”插声的却是周经。
“三,三斤,可以吗?”面对周经,容枝的姿态要小心一些。哪怕这个男人也跟着守了他几天。
周经盯住他面上的表情,喉头动了动:“可以。”
但应完声,周经却扫了一眼越铮的方向。
为什么对着越铮,能露出那样的神情?
对着他,就生疏了很多?
周经转过身去打电话给容枝叫吃的,这才克制住了抬手摸摸脸的冲动。
他长得
不丑吧?
提拎着冷饮、水果和三斤小龙虾上门的,是周浩其。
他脑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但伤口还在,脑门儿附近还有一大圈肿胀青紫的痕迹,滑稽得像是刚从马戏团出来的。
周浩其敲开门的瞬间,呆了呆。
他没想到屋内站着周经,严世翰,还有个越铮。
三个男人,身量都比他高。三人齐刷刷地转头盯着他,周浩其当即就觉得右腿有点疼。
他艰难地走到了容枝的床边:“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容枝点点头,却没吱声。
周浩其这才意识到,这位小少爷,实在难哄得很。
并不是谁开口道歉,他就立马松口原谅的。
周浩其憋了半天,脑子里就憋出来一句话。
像他大哥!
多像他大哥啊!
这么一想,周浩其也就不觉得憋屈了。
他忙殷勤地将食物在桌上摆好,拆开筷子,掀了盖儿。还拿着水果进厨房洗去了。至于冷饮周经只看了一眼,就给扔进了垃圾桶。
“他不能喝冷的。”
早熟悉了大哥的作风,周浩其也不觉得生气,他反倒忍不住瞥了瞥床上的容枝。
嘿。
多惨啊。
给他大哥当儿子!
这不能干,那不能干一旦越过了周经定下的那条线,那就得挨打啊!
周浩其高高兴兴地洗完了水果,还小心装盘,然后递到了容枝的手边。
容枝已经坐在餐桌旁了。
他刚戴上手套,准备开始剥龙虾。
周浩其就看见他大哥洗净了手,挨着容枝坐了下来,并且伸手夺走了那只龙虾。
周浩其咂咂嘴。
不应该啊。
他大哥以前不爱吃这些玩意儿啊
正想着呢。
就见他大哥动作熟练地剥起了虾。
严世翰、越铮也陆续落了座,他们都洗净手,戴上手套,开始剥虾。
动作一致得仿佛在进行什么复杂而神秘的宗。教仪式。
周浩其再低头看看自己,突然间觉得自己和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助理问:“二少,咱们走吗?”
周浩其没得周经的话,哪里敢走,他又抬头朝那边看去。
就见容枝站了起来,伸手去按其他人的手:“不不不我自己剥。”
却没一个人搭理他。
容枝恹恹地坐回去:“吃麻小的乐趣之一,就是剥虾壳啊。慢慢剥开虾壳,剃掉虾线,再把入味儿的、微辣的龙虾肉塞进嘴里这样才是最好吃的啊。”
三个男人手上动作一僵。
严世翰干巴巴地问:“吃龙虾,还有这、这种讲究吗?”
越铮和周经就干脆装作没听见,继续低头剥虾。
要承认他们献殷勤献错了?
那做不到。
容枝将他们的神色收入眼底,微微垂下眼:“不过这么吃也很好。就像剥了满满一碟瓜子仁,一口气倒进嘴里,味道会变得格外的香脆。”
严世翰松了口气。
越铮和周经也悄悄松了口气。
瓜子仁吗?
记下了。
这头,周浩其才转过神来。
敢情他们剥龙虾,是要给容枝吃的?
周浩其小心底打量着他们的动作,心底的疑惑几乎将他整个都淹没。
周经对容枝这么好,是因为容枝是周经的儿子。
那这两个男人呢?
难不成他们是想泡容枝?
周浩其大惊失色。
恍惚间仿佛也看见他们被大哥打破头的那一幕。
这会儿,病房门被敲响了。
护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