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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龙凤呈祥-第140章

小说: 龙凤呈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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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凛恼火:“我这可不是苦肉计。”

    谢从琰挑眉:“不是?”

    谁信?

    寇凛心里委屈:“你见谁演苦肉计,血比眼泪流的多?”

    谢从琰:

    等他背走了画囊离开房间,被段小江扶着去往陆千机的住处,谢从琰还坐在他房间里不动。

    见舱门开着,他的副将走了进来:“将军,您是有什么事儿么?”

    谢从琰摩挲着指腹,看向跟了自己六年的副将:“我若是遇到危险,你愿不愿冒死相救?”

    副将立正站好:“万死不辞!”

    谢从琰皱眉:“我若不是你的上官,你还会不会为我冒险?”不等副将说话,他摆摆手,“算了,别回答我。”

    事情摆在眼前,说的也不会是真心话。

    副官心头直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段小江扶着寇凛踉跄而来,敲了敲陆千机的门。

    待门开了之后,门外两人都愣了愣。

    此刻的陆千机,并非平时的相貌,秀美温和,皮肤苍白,发色亦是灰白相间。

    寇凛打量他:“这是你的本来面貌?你这白病瞧着也不严重。”

    “恩。”陆千机低应一声,侧身让道,不似平时的神采,下意识的垂头,目光略显局促,“我内力流逝太多,武功一时使不上,得修养几日才能”

    “你这是什么表情?自卑?”寇凛一边入内,故意走的极为踉跄,一边啧啧嘴,“可我怎么觉得,你更像女扮男装被发现之后,一脸娇羞?”

    瞧见陆千机被他讥讽的翻了个白眼,寇凛想笑,却咳嗽两声,牵动着腹部的剑伤,疼的他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

    陆千机等着关门,却见段小江站着不动:“进来啊。”

    小江很知趣儿,知道寇凛找陆千机有要事商谈:“你和大人聊,我在外守门。”

    寇凛扭脸看一眼陆千机,不是他要瞒着段小江,只是陆千机身份特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陆千机沉默片刻:“进来吧,都到了这份上,咱们还是不要有什么秘密比较好。”

    寇凛附和:“进来吧。”

    门关上,两人走进去坐下,段小江站在寇凛身后。

    陆千机先开口:“楚尚书知道我的身份了?”

    寇凛提壶倒茶:“恩,不是我说的。”

    陆千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为何想要我的命?莫非楚尚书同天影有什么瓜葛?”

    他想到了楚夫人的尸身。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寇凛喝光了茶,将茶碗倒扣在桌面,“天影影主,正是谢埕”

    听寇凛讲诉着,段小江和陆千机齐齐目瞪口呆。

    “我得知我岳父想杀你灭口时,毫不犹豫的阻止原本,我想制造时机替你挡一刀,加深一下咱们的交情,一怕弄巧成拙,二怕受了伤回去谣谣会心疼,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寇凛讲完之后,故意咳嗽了两声,虚弱地道,“哪里用演戏,我是真将你视为至交,不然也不会挨这一剑”

    这是实话,他当时的确没想过什么苦肉计,完全是本能反应。

    可他现在这幅表情,反而跟演戏似的。

    陆千机手指点着桌面,沉吟半响:“楚尚书真不准备造反?”

    寇凛指了指背后的画囊:“今日之事,莫非还不足以证明?我岳父是不可能造反的,无论成功失败,楚家九百年积累来的声望都会毁于一旦。”

    段小江跟着道:“我也觉得不会,千机。”

    陆千机垂着睫毛,听寇凛道:“你也是因为与天影有仇,才成为圣上身边的暗卫大首领你的目的只为捣毁天影才对,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忠君思想?”

    陆千机瞥他一眼:“咱们食君之禄,难道不该担君之忧?”

    “吃他一口米,操了多少心,什么债都抵了。”寇凛笑了笑,“圣上对咱们都不过是利用,说白了,咱俩就是他脚边的两条狗。再说我们不过是知情不报,又没图谋不轨,哪里对不起他?”

    见陆千机不回应,寇凛喋喋不休的开始游说。

    许久,陆千机坚定摇头:“不必再游说我,没用。”

    寇凛板正脸色:“你这样会令我十分难做,我和楚家俨然已经分不清,你若告密,是要连我一起告?”

    陆千机嘴角一提,狡黠一笑:“游说没用,但你可以收买我。”

    寇凛讷了讷之后,抽抽嘴角:“收买?”

    陆千机点头:“是的,”

    寇凛一瞬来了精神:“王侍郎府的地契,我难道没给你?”

    陆千机反唇相讥:“凭楚家和天影的秘密,一间宅子够?”

    “你也不看看那宅子位于何处,是什么样子的地价!”寇凛争辩了句,正色道,“我没与你开玩笑。”

    陆千机扬眉:“我也没与你开玩笑,你拿咱俩的交情来游说我,就得让我相信咱俩的交情有多深。你嘴里没一句实话,口中说着拿我当朋友,我是不敢信的,这一剑是不是苦肉计,我也不清楚,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给我多少钱,就说明咱们之间的情义有多重。”

    寇凛瞪了他一眼:“生死之交之间的感情,能用钱财来衡量吗?”

    陆千机点了点头:“能,所以才有‘情比金坚’这个词。”

    寇凛:“你不是这样肤浅之人。”

    陆千机:“不,我是。”

    寇凛:

    他颤巍巍道:“那你要多少?”

    陆千机认真想想,郑重道:“你看着给吧,认为咱们的交情值多少,你就给多少。”

    从陆千机的房间出去时,寇凛的脚步比进来时更踉跄了。

儿子() 
目望寇凛在甬道内扶着墙慢慢走;段小江没有追上去扶着他。

    因为寇凛离开时与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下与陆千机打一打感情牌。

    段小江正考虑着怎样开口时;陆千机先道;“小江;我记得你说过;他将你从江里捞出来以后;也是要求你为他效力五年;以作救命之恩。”

    “是啊。”段小江点了点头。

    自寇凛刚坐上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没多久,段小江就一直陪在他身边,至今已有七年多快八年了。

    那会儿寇凛还没有多少为官的经验;也远没有现如今的身手、应变以及智谋,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艰难。

    两年前,五年约满;寇凛不提这事儿;段小江也没想过走。

    他一个江湖盗贼,四海为家;跟在寇凛身边;领了个小总旗的职位以后;反而有了些安身立命之感。

    尤其稍后陆千机也来了衙门;两人作为寇凛的左右手;每日形影不离,交情非同一般。

    先前陆千机被揪出是细作;段小江没少为此伤神,直到寇凛告诉他此事另有“隐情”;他心里才算好过了一点。

    段小江背靠着门:“虽然大人总是爱摆官威;对咱们颐指气使,可他可在他心中,咱们都是他生死之交。”

    陆千机微微一笑:“咱们这样的,真算生死之交?”

    “我们三个一起生生死死的多少回了?”段小江本想抱起手臂,不留意间牵动伤口,眉头暗暗一皱。此次他也受了伤,不只脸上的擦伤,但是从外表看不出来的,都被他隐藏起来,“这都不算过命的交情,那你告诉我什么才算?”

    陆千机背靠着另一扇门,垂眸不语。

    段小江又道:“而你跟着大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人此番伤的极重,不会是苦肉计。退一步说,即使真是苦肉计,本意也是为你好,你何必试探他,往他心口扎刀子呢?”

    陆千机倏然抬头:“我没试探他啊。”

    段小江微愣片刻,抽抽嘴角:“难道你是真的再问大人要钱?”

    陆千机笑道:“当然了,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于公,除血缘之外,以情义与利益这两者作为基础所维系的关系,乃是最稳固的关系,楚尚书才会相信我是真的站了队,而非缓兵之计。于私,我是真想知道,咱们这点交情,究竟值几个钱。”

    段小江深深皱眉:“但是”

    “而对寇凛来说,什么都是虚的,钱才是真的,能让他为之去拼命的,未必是他所在意的,若不然之前楚谣也不会想管着他的钱了。连楚谣都想确定自身价值,怀疑自身价值,更何况咱们了眼下让我站队,等同让我放弃原本的立场,寇凛想让我站在他这边,我自然得最终确定一下他值不值我放弃原则。”

    顿了顿,陆千机颇有深意地道,“我本就是朝廷中人,又与天影有仇,参合进来理所应当。你这样与天影以命相搏,抢回山河万里图,是为了什么?又是否值得呢?”

    说完,他朝段小江眨了下眼睛。

    看着段小江若有所思的模样,陆千机微微勾了勾唇角。

    寇凛背着颇有重量的画囊,踉跄着回到房间里,谢从琰还在原来的位置上稳稳坐着。

    见寇凛神情颓丧,脸色比离开时更苍白,谢从琰淡淡道:“怎么样?”

    寇凛捂住腹部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床边走:“你还是去将他扔海里吧,他就是条喂不熟的狗!”

    谢从琰莫名有些愉悦。

    却又听寇凛恼道:“跟了我几年,果然长了本事,竟然借机敲诈我的钱!”

    谢从琰听他痛斥陆千机,心头那抹愉悦慢慢收起,明白陆千机是真与寇凛站在了同一边。

    “我不管,拉拢到他站队,对爹而言是如虎添翼,我的损失你们必须补偿。”寇凛解了画囊肩带,扔去床内侧,坐在床边,看向谢从琰,“我也不强人所难,我给的这个数你们赔不起,但多少得给点儿。”

    谢从琰轻瞥他一眼:“管家权给你如何?”

    寇凛微抬下巴:“这也算补偿?不过咱们都是一家人,小舅舅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勉勉强强接受吧。”

    “就尚书府那点儿微不足道的产业,真不知你哪来这么深的执念。”谢从琰是真不懂,取过手边矮几上的军陌刀,往外走去。

    “帮忙关下门。”门关上前,寇凛还在朝他叮嘱,“管家权的事儿咱们说定了啊,你可别反悔!”

    谢从琰没搭理他。

    不过寇凛觉得这次有戏,原本郁结的心情舒坦多了,像是实现了多年夙愿一般,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大人。”

    “进来。”

    段小江请示过后,推门入内。

    寇凛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千机有没有改变主意?”

    段小江耸肩摇头:“他说大人您实在太不靠谱,他必须判断一下‘情义’的重量”

    寇凛此时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无奈的点点头:“好吧。

    段小江见他伸手指指桌子,走过去倒了杯水:“那您想好给他多少了?”

    寇凛肉疼着比出一个数:“再让他从我名下的产业里挑一些合心意的”

    说完后询问,“足够有诚意了吧?”

    段小江端着茶杯没走回来:“恩。”

    寇凛等着喝水,见他站着不动,问道:“怎么了,瞧着心事重重?”

    段小江犹豫着道:“属下只是忽然想起来,属下为报大人您的救命之恩,约定为您效力五年,如今已超两年,属下或许该离开了。”

    寇凛一刹愣住了:“可你不想走吧?”

    段小江:“不,属下想走。”

    寇凛越发懵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约定都已经超过两年了,为何突然想走?

    在这个节骨眼上,竟要弃自己而去?

    莫非是他被宋家战船的炮火轰出了不治之伤,怕自己为他的死而伤心,所以想要离开?

    寇凛忽地心潮有些澎湃,百般滋味在心头。

    但这个残酷又美好的想法只存在了一息,他立马黑了脸。

    分明是段小江没能说服陆千机,反而被陆千机那个不安好心的王八蛋给忽悠了。

    说好的真挚的友谊呢?

    过命的交情呢?

    为何一个个都要拿金钱来考验自己?

    寇凛头痛心痛伤口痛,心知这话题再接下去,最后的结论一定是他也得给段小江一笔钱,且还不能少于给陆千机的。

    幼稚!

    寇凛暗骂一声,捂住腹部伤口,以内力逼出一头冷汗,往床上一倒,装晕过去。

    *

    虞家军驻地,芽里堡。

    “爹?”楚箫在楚修宁房外敲了许久的门,面露忧色。他父亲从前天傍晚起,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曾出来过,也没有进食。

    “楚伯父?”虞清也叩了叩门框,以眼神询问门外两侧的护卫。

    四名护卫是楚修宁从京城带来的,站的像四根练功用的木头桩子,面无表情,不作回应。

    虞清反而松了口气,他们如此淡定,应是无恙。

    她正要拉着楚箫离开,听见房内传来脚步声,知道是楚修宁开门来了。

    “进来吧。”楚修宁从内打开房门之后,因是晌午,他久在暗处,双眼被阳光刺的一痛,手掌搁在眉骨处,遮了遮眼睛。

    楚箫和虞清走进去后,他没急着关门,询问护卫:“阿琰他们还没回来?”

    护卫抱拳:“属下收到信鸽传信,任务已经完成,但因为姑爷受了伤,船速不得不放缓,不过已近芽里堡了。”

    “受伤?”楚修宁微微皱眉,又问,“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舅老爷信上只说‘死不了’三个字。”

    应是伤的不轻,不然以谢从琰的性格,不会为了他放缓船速,楚修宁吩咐道:“等船回来,让姑爷来见我,能走就走,不能走抬着。”

    “是!”

    楚箫听到寇凛受伤,表情露出些担忧。

    等楚修宁关了门,放下挡住眼睛的手,楚箫才看到他眼下暗青,面有倦容,不由心疼道:“爹,您这两天为何将自己锁在屋里,谁也不见?”

    楚修宁往卧房里走:“来。”

    楚箫提步跟上,虞清稍作思忖,也跟了进去。

    楚箫绕过屏风,撩开一抹珠帘,进到楚修宁卧房里之后,见他卧房中摆着一口棺材:“这是妹夫从麻风岛上偷出来的那口棺材?”

    他问着,不耽误往前走。

    待瞧见是谁,他茫然了很久,木讷的神色才开始慢慢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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