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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民国调香师-第44章

小说: 民国调香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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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您放心; 咱们的牛肉都是空运过来的,保证原汁原味。”

    “空运?这得多少钱啊。”

    “这没什么,我们的老板可是秦三爷。”

    又是秦三爷,柳雁欢暗自咋舌,全宁城到底有多少秦三爷的产业!

    坐在对面的秦非然,端起咖啡,清了清嗓子,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点好了么?”

    “牛排要七分熟,再要一份卡布奇诺,谢谢。”

    待侍者离开后,秦非然才开口道:“不知柳先生找我,所谓何事?”

    柳雁欢从包里掏出一摞书:《舞会惊魂》《豪门阴私》《旅店逸事》。

    秦非然看得眼皮直跳:“不知柳少拿着我的书,想要做什么?”

    “当日在贾府,你说自己是侦探,却没说你是在为侦探小说找灵感。”

    “我若说自己是个小说作者,柳少必定怀疑我破不了案。”

    柳雁欢喝了口刚端上桌的卡布奇诺,在一片甜腻的香气中笑道:“那槐先生觉得,你真的破案了么?”

    秦非然看着那个带有蛊『惑』力的笑容,挑眉道:“这是何意?”

    “槐先生,贾府上下都知道,贾夫人对兰花的香气过敏。”

    “那又如何?”

    “很不凑巧,贾老板送给贾夫人的那香水里,中调就是兰花香。或许我该向槐先生解释一下什么叫中调。我们刚拿到一香水时,闻到的气味和香水扩散一段时间后的气味是不同的。贾夫人正是因为在某个时间段闻到了蓝调时光里的兰花香,才殒命于哮症。”

    秦非然靠翘着二郎腿,两手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柳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你说春生是凶手,我却更倾向于贾老板是幕后主使。”

    “你有证据么?”秦非然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惊讶。

    柳雁欢看着他笃定的神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贾老板是幕后主使。

    “贾家『药』铺在宁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想过得罪贾正霆的后果么?”秦非然步步『逼』问。

    “就因为惧怕贾家的势力,所以你选择视而不见,帮着贾正霆沆瀣一气、遮掩真相?”

    “哈?”秦非然失笑出声,“不然你觉得呢,侦探不就是做这种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工作么?”

    柳雁欢听着秦非然的话,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无比希望秦非然能够辩驳一下,哪怕歇斯底里地朝自己吼,也比这样理所当然地承认要好。

    “是我冒昧了,这是你的衣服,现在还给你,我先告辞了。”

    秦非然接过格子大衣,被衣服的气味熏得晕头转向,不知道怎么搞的,整件格子大衣上,弥漫着浓郁的动物膻味,乍一闻下去,就像一个许久没洗澡的蒙古大汉热情地给了你一个拥抱似的。

    “这什么!?那么臭!”秦非然一把捂住鼻子,震惊地看向柳雁欢。

    “哦,没什么,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忽必烈麝香,和你这个人一样,臭不可闻!”柳雁欢无辜地偏了偏头,“怎么样,喜欢么?好好享受吧!”说着,他连放在桌上的书都没拿,就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当他迈出第一步时,身后的秦非然却忽然开口道:“你忽略了一件事。”

    柳雁欢的脚步顿住了。

    “什么?”

    “你别忘了,贾夫人是懂法文的。”

    “那又怎样?”

    “如果你是一个哮喘病人,对香味本来就敏感,那么你在拿到一盒香水前,首先会做什么事?”

    “看它的成分。”话音刚落,柳雁欢就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贾夫人懂法文,所以她知道那香水的中调是兰花香?”柳雁欢喃喃道,“不可能,这太荒唐了。”

    “需要我把蓝调时光包装盒上的文案读给你听么?这高贵淡雅的兰花香气,让它伴你进入甜梦。”

    柳雁欢转过头,看着老神在在端坐在位置上的秦非然,难以置信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不确定,只是有所怀疑,所以我私下里做了调查,因为贾夫人日记里的内容,始终困扰我。贾夫人日记中的‘她’指的是谁?春生的眉眼间,究竟像谁?”

    让柳雁欢诧异的是,和后世一个个规整的柜台不同,泰和银行的内景看起来更像是一家餐馆。

    大厅里放着近十张方桌,西装革履的业务员和客户一面吃东西,一面谈生意。

    见柳雁欢进门,立刻有业务员上前来,笑容满面地问道:“先生这是要办什么业务,若是您有时间,不若坐下来用个便饭,我们的宁城菜做得可是一绝。”

    柳雁欢并未见过这样的阵势,又见那餐桌布置得精巧别致,遂坐下来一面用餐一面打量着四周。不多时,就见到几位泰和银行的熟客,进门便轻车熟路地坐下,直接点了最地道的桂花鸭和芋头排骨。

    见柳雁欢有些面生,还有几人主动过来结交。

    柳雁欢手捧玻璃杯,挂着笑脸应和着。原来众人口中无比传奇的泰和银行,实际上就是个巨大的洽谈生意的社交场所。有关财富和金钱的内容,都可以在此处畅所欲言。

    他吃了个七分饱,才提着箱子来到开户存储的柜台。

    他的前面是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男子,戴着一顶灰黑『色』的礼帽。从柳雁欢的角度看去,只见一个油光锃亮的后脑勺。

    “取款,全取现金。”男人『操』着春城的口音。

    柜员一怔,旋即笑道:“先生,您的账目里现钱足有五万大洋,数额过大,若是一次提现我得请示上级。”

    柳雁欢见男人头垂得很低,语气听起来有股子说不出的冷漠:“我时间紧,非得这样么?”

    “是的,否则出了岔子,还得算我们工作失误。”

    男人似乎在犹豫,他垂头站了许久,后头的人开始不耐烦起来。

    在催促声中,柳雁欢见男人的拳头张开又握紧,最终留下一句:“那便算了吧。”

    说罢,把帽子往脸前扣了扣,还没等柳雁欢看清他的脸,男人已经离开了泰和银行。

    柳雁欢怔愣了片刻,追着那男人的脚步出去了。

    一路上跟着男人七弯八拐,好不容易男人停下了,柳雁欢抬头一看,面前也是宁城的老牌私人银行——朝晖银行。

    那人极其自然地和银行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随即消失在木门之后。

    柳雁欢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见人进去了就没出来,便先一步离开了。

    回到家中,闻着那新制的蘅芜香,柳雁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年头,50大洋是银行职员接近一月的收入,那人一气取五万,还全是现钱,委实太多了些。

    回想起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柳雁欢心底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一个人取大额现金,很有可能是不想开支票留下痕迹。

    而那个人

    柳雁欢觉得这事儿有些棘手,犹豫着要不要提醒秦非然。

    他拎着听筒琢磨了半天,既不想显得过分热情,又的确有些不安,最终还是咬牙打了。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听筒那端传来一把上了年纪的女声。

第58章 缘定三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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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雁欢承受了这波突如其来的热情;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道:“你方才说,谁被秦三爷看上了?”

    芸笙高兴地摆弄着手里的香丸:“莲官莲老板呀,大少爷您怎么了; 他可是宁城最红的角儿,多少人一掷千金,就是想讨他个笑脸。”

    芸笙说着,见柳雁欢出神,心下有些吃味:“不过莲老板这样的人物,轻易不见客人的。前段时间他的事迹不还见报了么,尤记烟铺的老板一出手就是五千大洋,只求见莲老板一面; 结果您猜怎么着?”

    芸笙提溜着铜壶; 给柳雁欢泡上新茶。

    “人家莲老板让人将那五千大洋,从醉仙酒家的二层洒出去。您是没看见,实打实的大洋砸了一条街; 引得路人哄抢。”

    “尤卯丙没有翻脸?”

    “他哪敢啊; 现在全宁城谁不知道,莲老板是秦三爷的人。跟莲老板翻脸; 岂不是跟秦三爷对着干。”

    “原来如此。”柳雁欢沏了沏茶面,惬意地听着芸·百事通·笙的科普。

    “像咱们戏班子; 都是论资排辈的。我们都得挤在一屋里上妆; 而莲老板有自己单独的一间; 就连戏服都是上好的缎面。”芸笙言语间透着羡慕; “莲老板好久不登台了,那天乍一说要登台,戏本子挂出来的时候,戏班子门前排起了长队,就为了看他一眼。”

    “不过呀,他们不论来得多早,都看不成了,因为秦三爷将一整个场子包了下来。偌大一个戏厅,就他们两个人。”

    柳雁欢愈发控制不住好奇心:“那秦三爷长得可是歪瓜裂枣?”

    芸笙瞪大了眼睛:“当然不是,秦三爷是难得一见的好相貌,要不怎么说莲老板眼光高呢,旁人他都不带看一眼的。”

    此刻,‘朋来’戏班二楼的包厢内,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俊秀男子走到桌前,向秦非然行礼道:“三爷。”

    秦非然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身体可好些了?”

    “我这身子早年伤了根本,大夫说很难痊愈,也就凭几剂『药』勉强吊着,有劳三爷费心了。”

    “『药』要按时吃,回头我再让人送些补身子的『药』材。”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一旁伺候的小厮平安,“记得伺候莲官吃『药』进补。”

    小厮应了,又为二人带上了门。秦非然这才收了面上关怀的神『色』,沉声道:“这些日子来了多少人?”

    “四五个吧,储蓄部、外汇部的居多,借贷部倒是没瞧见。”

    “就单单来拜会你?”

    莲官捂着唇轻咳两声:“哪能啊,找我不过是由头之一,这儿说是戏班,实际上就是相公馆子,他们路过看上了哪个,就直接领到外头的公馆去玩上一宿,或者在厅中取个彩头,喝酒划拳,比比皆是。”说着,莲官拿出一本册子,“人名我都记在上头,送的礼我也列了清单,请三爷过目。”

    秦非然接过册子,粗略一扫,好几个储蓄部的。

    “看来,储蓄部是重灾区啊。”秦非然『揉』了『揉』额头,轻声念着册子上的名字,“王涛、沈唯都是元老了,厥功至伟。”

    “王涛这人你觉得如何?”

    莲官稍作回忆:“此人『性』情缜密,说话小心,他想替侄子在银行谋个差事,这才前来打点。”

    秦非然点点头。

    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他都一一问过,两人核对完,天『色』已经擦黑。

    见秦非然起身,莲官掩唇轻咳了两声:“三爷,我送您。”

    此时临近夜戏开场,芸笙因着生辰得了空闲,换好衣裳就挽了柳雁欢的手。

    “寿星今天想吃什么?”柳雁欢打量着身旁的人。

    素日里看芸笙穿戏服、穿长衫,只觉得他举手投足间尽是媚态。

    如今换了中山装,倒像是学堂里朝气蓬勃的学生,好生俊俏。

    “旁人净说法式大餐好吃,我倒没觉着,只是特别想吃醉仙酒楼的年糕炒螃蟹。”

    “那就走吧。”两人刚准备动身,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原本看戏的人群里,传来了一声声:“三爷。”

    柳雁欢猛地回头,就见楼梯上两个男子相携着走下来。

    像是心灵感应一般,秦非然转眼朝这边看来,与柳雁欢隔空来了个对视。

    芸笙在柳雁欢耳边说着什么,只是那一刹那,柳雁欢耳边的声音,如『潮』水般褪去。

    在一片空白中,心底忽然刻上一行字:槐墨就是秦家三爷。

    柳雁欢只觉得通体冰凉,他握紧了拳头,喜怒难辨地问一旁的芸笙:“你知道槐墨就是秦三爷?”

    “知知道啊。”

    “呵,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在柳雁欢心底蔓延开来。

    秦非然也看见了柳雁欢,没理会旁人的言语,径直朝柳雁欢走来。

    芸笙不了解秦柳二人间的交往,又因着莲官是他的偶像,欣喜地喊了声:“莲老板好。”

    柳雁欢这才看清了莲官的模样。

    不用登台的莲官,脸上半丝油彩、脂粉都没有,在戏厅灯光的映照下,显出了几分苍白。

    若单论长相,柳雁欢觉得莲官还不如芸笙,可那通身恬淡清冷的气质,却让人好感顿生。

    看着眼前的莲官,柳雁欢很难将他,与那个“醉仙酒家里的散财童子”联系起来。

    “生辰快乐,芸笙。”说着他从兜里『摸』出一小盒膏『药』,“我常年病着,也没什么能送你的。这盒膏『药』治跌打肿痛十分见效,你平日练功时应该用得上。”

    芸笙宝贝似的接过道:“多谢莲老板。”

    柳雁欢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倒是秦非然替他做了介绍:“这是城东柳家的大少爷。”

    莲官微微点头,间或轻咳两声。

    “秦三爷,久仰大名。”

    柳雁欢皱了皱眉。

    席家和柳家祖上是世交,柳景芝作为柳家唯一的小姐,与席家庶出的二公子席奉谦订了娃娃亲。

    可席奉谦看顾雪妍的眼神,却让柳雁欢觉得很不舒服。即便席奉谦极力掩饰,柳雁欢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狂热。

    于是,柳雁欢冷声道:“我送予舍妹的香囊,可不像那笼中的金丝雀,一只死了换一只养着便是,这梅蕊香囊是独一无二的。”

    席奉谦变了脸『色』,咬牙道:“你什么意思!”他陡然拔高声音,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我只是想提醒席先生,不要轻易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席奉谦气结。

    “好了好了,这喜庆的日子,何必坏了气氛呢。”顾雪妍笑着打圆场,众人一同用了饭,席奉谦也没多留,扒了两口饭就借口有事先行离了席。

    柳景芝垂着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衣襟,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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