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玛丽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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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惊恐地看着刘水,第一次为低估了对手而深深懊恼。
刘水要的就是他手不能动口不能言,这才不浪费她从上上个世界带过来的瞬间僵化剂。她笑眯眯看着他身无一物又气又恼又惊又羞又恐又恨的小模样,目光轻佻扫视他白皙光滑的肌理,嘴里不屑说道:“这身体也不怎样啊,都没勾栏院的怡红有看头,除了一张招摇撞骗的脸,也不知道母皇和安右丞看上你什么,竟被你玩耍得团团转!不过任你舌灿莲花使出浑身解数,本宫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这点基本人伦本宫还是明白的,可不会如颜侍君妄自菲薄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哎,真替母皇心痛。”
外间的女皇满面怒色,指尖狠狠掐入掌心,骨节捏得发白,一种深深的背叛怒火熊熊燃烧。
颜轻为何会在女儿寝宫,为何偏偏让她撞见偷情,真是巧得让人无法说服自己,到底是谁在预谋设计?
颜轻自然没少在她面前说起凤冷坏话,可不管怎么废物没用,她终究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和侍君勾搭,不论谁对谁错,都是天大的不该!
而且,貌似她听到一个重点颜轻和安右丞有染?她眼睛深深眯起来。
近来安右丞处事好像极为嚣张呢,莫不是觉得有了倚仗?想起颜轻确实在自己面前极为推崇安右丞的才干,眸色愈发暗沉。
颜轻一张脸铁青铁青,眼底一簇风暴快速掠过,继而化作深沉的凝思。
安沫鱼,可惜了那么好的一枚棋子,经过此事,女皇一定对她起疑,从吃醋顺藤摸瓜到发现通敌卖国,这枚棋子已废,说不得还牵引出其他条线。如今他能做的唯有弃卒保车,与她划清界限。
真是可恨,这颗棋子着实费了他太多心力,安沫鱼一倒,他在凤国的手臂就如断掉一只,进退维谷。凤冷这招太阴险!
不过,他和安沫鱼并未留人话柄,来到凤国五年,他和她之交如同君子友人,又以女皇名义爱才惜德,全国上下都没说过他们任何不是凤冷是从哪里知道安沫鱼是他羽翼?
这凤冷,他似乎看走了眼,在他印象中,她还是那个志气未脱的小女孩,在他记忆力,她还是那个没有主意优柔寡断玩心过重的太女,甚至还会偷偷用爱慕眼光望着他。
可是,人不能永远活在印象里。从凤冷在殿上大声反驳他开始,一切就变了,不是吗?
他看着她成长五年,她断是没有这样的魄力和心计,究竟是谁在背后危言耸听推波助澜?!
一看那双眼睛深沉地转来转去,就知道在杂七杂八乱想,城府深的都喜欢乱想。只是她才不管他想什么,知道女帝就在外间,她正好出气。
巴掌甩过去,把床上的人拖下来丢到地上,怒目而斥:“我不想母皇难做,你赶紧滚吧,怎么来的怎么走!”
只是刘水没想到,凤国国主竟是这样痴情,本来还好好呆在外间听戏,一听得巴掌声立马冲进里间,看到光溜溜的颜轻后立马抓了床单裹住颜轻,把他包的严严实实,还一鞭子朝她抽来:“连母亲的侍君都敢动,你也太没礼仪分寸,哪里有半点太女风范!”
刘水冷不丁挨了一鞭子,女皇习武力气大,直把她肩上打得皮开肉绽,顿时她也气了,一边后退一边骂道:“昏君误国!外有四国压边步步相逼,大将莫柳兵困仓城水尽粮绝,内有奸臣当道与敌互通款曲,你不闻不问一心沉迷男色,国家都败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非要兵临城下凤国灭亡沦为人质才知道后悔吗!蠢货,你可对得起凤国历代皇族和百万臣民!凤家以你为耻,凤国以你为耻!”
“反了反了!”凤阑气得浑身发抖,也不管地上的男子了,抡起鞭子满屋子追着刘水打,“我打死你个孽女,此等不忠不孝的混蛋话也说得出口,莫不是平日里朕太宠着你了,都无法无天了不成!”
刘水吸取教训,跑得贼快,小公主正是豆蔻年华,也拜师习武,就算伤重方愈,也比女皇那中年臃肿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强。她边跑边继续骂,踩着女皇的爆发点。
“何为忠?何为孝?母亲你可有理解过!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老而不死是为贼!身为人君,你居庙堂之高不忧其民,还指望我等臣子思其君忠贞不二,你问问你五年来判了多少冤假错案,枉了多少忠臣良民,无视地方急奏导致洪旱成灾,淹死多少百姓又饿死多少贫民!如今内忧外患你还只顾自己享乐,有点良心的都派兵送粮去支援仓城了!他国已经撕毁合约攻我凤国io,夺我疆土,害我子民,你竟然还宠着这个身在凤国心在外的外族男子,你这个皇帝坐得可安心!冷酷无情自私狠戾,你刷新了凤国皇族的耻辱下限!”
“你你你!大逆不道!孽女!”女皇跑得气喘吁吁,一个没注意脚绊倒桌子摔在地上,她气急败坏一鞭子抽过去,白眼直翻,“反了反了,都跟朕过不去,这天下都反了不成!”
一口逆血喷出,竟被生生气晕了过去。
刘水正扒着屏风直喘气,见状眼睛一亮,蹭蹭蹭几步跑到女皇身侧蹲下,伸手探了探鼻息,高喊一声:“来人!”
守在外头的白公公慌慌张张跑进来,看到裹着床单睁着一双桃花眼乱转的颜轻和吐血昏迷的女皇,不由大惊失色,转向她:“殿下,这是”
“颜轻恃宠生娇,竟然出言辱骂太女,毒害女皇陛下,拖出去斩了,告示天下,以儆效尤!”
白公公傻眼,看看昏迷的女皇看看颜轻又看看她:“殿下”他可不傻,女皇平日里可宠颜侍君了,背着女皇砍人,借他十个胆先!
“怎么,你敢质疑本宫之言?母皇昏迷不醒不知吉凶,圣令太女监国,本宫的话莫不是一点威力都没有?!”小小女子身上迸发出强大气场,叫人望而生畏。
这太医都还没请呢,就要太女监国?
白公公垂下头,思想斗争好一会儿,恭声道:“老奴遵旨!”殿下这是要造反啊!
31。打脸女尊国主(三)()
刘水疲惫状挥挥手:“去请太医过来!”
白公公心惊担颤下去了,寝宫内转眼只有三个人,而能说能动的仅有一人。
颜轻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一双桃花眼咕噜咕噜转,充满了被轻视的耻辱和被设计的惊怒以及暴戾,刘水丝毫不怀疑,一旦他拥有自由,一定会毫不犹豫冲上来掐死她。
当然,现在主动权在她手里,她是不可能让这种可能性发生的。
于是颜轻只能愤怒而无奈看着她,往女皇嘴里喂了什么。
他并不爱女皇,换句话说,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嫁到女尊男卑的国度,靠奴颜媚骨求欢得以生存,都是一种深深的耻辱,都不可能会喜欢那个给他无限耻辱的女人。
而凤国国主,就是那个给他带来无限耻辱的女人。
原文里他后面会动摇恨念甚至爱上凤阑,那是因为凤阑一直对他很好很痴心,哪怕敌国兵临城下时,她依然顾念着他让人将他安全送走。那个女人为了爱他,赔上一个国家百万黎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能不被感动。
但是现在,凤阑还没有为她的爱情赌上整个凤国,他没有看到她的真心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供人玩乐的物品,他是恨着凤国怨着凤国的,这份念想里面也包含了凤阑。
他此时惊怒,自然不是眼睁睁看凤阑遇害而不能相救的惊怒,而是为自己的下场堪忧。此刻的凤冷与他印象中的那个少女反差太大,他毫不怀疑面前这个一脸若无其事给自己母亲投毒的少女会弄死他,毕竟方才她吩咐白公公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既然要他死,为何让他亲眼看着凤阑被害,难不成她以为自己会难过?真是天真的可以。
对善于察言观色揣度人心的刘水来说,颜轻的心理变化不难理解,而她也没打算瞒着他。死之前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一定很过瘾吧――虽然她并不认为他那么容易死。
太医很快前来诊脉,得出女皇体质虚弱身中剧毒又被气得伤肝的结论,因为毒是威国皇室秘药,又毒性甚烈,女皇已被腐蚀神经,危在旦夕。
太女一怒之下,直接命人把和亲皇子颜轻拖出去砍了,由于威国撕毁和约在前,犯凤国疆土在后,甚至还串通侍君谋害女皇,着实可恶。凤国百姓对其恨得牙痒痒的,所以对于颜侍君被斩一事,竟没有人站出来反对,连主和派都沉默了。
还求个屁情,威国之心昭然显赫,难道会因为一个出嫁的皇子就弃攻打凤国?所以还是省省吧。
而女皇中毒昏迷,太女监国一事,并不是没人心存疑惑,怀疑是公主殿下自说自话,可她毕竟是太女,凤国唯一的公主,管她什么野心谋朝篡位,女皇薨后,还不得是她继位,早晚都一样。
再且,女皇这几年专宠颜侍君,冷落后宫荒废朝政,国之不国,要不然也不会让敌国有机可乘,四国围攻,说到底是颜轻蓝颜祸水,更是女皇的玩物丧志。
有这样的君主很悲哀,还不如换个新的。
至少在世家大族眼里,在文武百官眼里,稚气未脱的太女凤冷可比她母亲好说话好掌控。
只是他们没想到,同意太女监国,太女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对她们狮子大开口。
她把仓城八百里急报在朝堂上当众公开,放大化地描述了仓城的重要性,莫柳将军的重要性,一旦失守,就即将是四国兵临城下,届时烧杀掳掠大屠杀,凤国每个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由于威国之前攻城确实有过对凤国城池烧杀掳掠大屠杀的恶劣事迹,众人对它还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深信不疑,一时间惶恐不已。
“仓城粮草已不足十日,四国五十万大军虎视眈眈,仅莫柳手里的十万兵马,怕是难以抵挡,本宫自会调动各地精锐支援仓城,然而”刘水顿了顿,指着户部尚书,“这几年洪旱之灾盛行,贪官舞弊,赋税收不上来,每年支出去的却多,国库空虚,已经没有多少银两了吧?”
户部尚书老老实实回道:“回太女的话,国库存银已不足一百万两。”
百官哗然。
一国国库竟然穷成这样,也是醉得不要。这几年来洪旱灾害频繁是其一,而女皇大兴土木建城池造行宫费尽心思宠妖男颜情,更是主要因素。当然后面那个原因,她们是不敢说出口的。
但事到如今,事情总得要有一个解决的法子。仓城事关重大,不容有失,保住仓城,她们人人有责。
丞相陶兴丽率先表态:“为了凤国百姓生活安定,为了不做亡国奴,臣愿节衣缩食,砸锅卖铁捐五十万两白银。”
大贪官安右丞见刘水的目光转向她,眼里有着深深的威胁之意,摸摸鼻子,上前一步:“臣的女儿亲戚在京都及各地做有茶叶盐运生意,臣家里比陶相殷实,臣捐二百万两白银。”
百官又是一阵哗然,那两个位高权重的家伙真的好有钱!
安右丞苦笑,没办法,看颜侍君被砍头就知道自己也漏了陷,太女明明手中有证据却放过她一马,这不是慈悲,在存心讹她榨干她剩余价值呢。可她偏偏也没办法,通敌叛国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她唯有用全部家底换得平安这也是她能求的宽恕的资本了。
刘水并不表态,目光沉静地望着百官,一股强烈气场自然迸发。
百官顿时踊跃发言。
“陶相和安右丞都表态了,臣也不能落下这份爱国之心,臣捐三万两。”
“臣两袖清风,家中着实没多少底子,臣捐一万两。”
“臣初入官场,年奉不多,就捐五千两。”
“臣砸锅卖铁也只有一千两”
刘水哼笑:“出这么少,就不怕四国联军杀到凤都来?本宫可提醒你们,凤都不只本宫一人。亡国奴的日子,你们应该也不想理会。京城暗里做生意卖官鬻爵的可不少,本宫那里也有不少折子,有空可与各位大臣交流交流,凡贪官此次贡献少者,被揪住本宫可不会手下留情。””
“臣出二十万两。”
“臣十万两。”
“臣十五万两。”
“臣十万两。”
“臣十万两。”
“臣十万两。”
“臣五万两。”
“白公公,你拿笔记下来。”
“老奴遵旨。”
一通捐款下来,竟然筹到二千万两白银。
剥削完百官她又去剥削京城的富商大贾,商贾富户是最怕死的,花钱求平安她们也舍得,这批人捐了五千万。
国之将亡,除了必有妖孽,也有贤才,乱世出英雄。
她用这笔钱在贤才和英雄的帮助下,顺利买到二十万担粮草军火,准备给仓城送去,这时候,却为难了。
因为凤国内住的不仅仅是凤国人,还有别国的探子,她那么高调筹款,这消息自是老早就引起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注意。加上这几年流寇太多,她们根本不管钱粮是干什么用的,解决温饱要紧。太多人注意这些粮草武器,谁送谁倒霉。
被拦路抢劫甚至是杀人灭口,是一定会有的。
这时候莫柳的儿子站起来。“殿下,小人愿意立下军令状,运送粮草到仓城。小人自幼看母亲行兵布阵,得母亲悉心教导,对战事也有一定的经验。”
刘水抬眼朝他看过去,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
又是段念那张脸!
她到底跟他得多有缘,每个世界都有他存在,感觉这个人就像一道影子,阴魂不散。
这厮一看就不是好人好么!
但是莫暖莫柳的儿子这身份
而且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她迟疑了下,点点头。“此事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小心。”
莫暖朝她感激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臣明白。”
在凤国,男子几乎是没有地位可言的,男人出远门上战场抛头露面,是会被人喷死的。
凤冷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真的很感激。
于是当天夜里,莫暖就率着车队带着粮草离开凤都奔仓城去了。
刘水默默在城墙上看他的背影,嘴角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