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又当哥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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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赐给了他一宫主位,所以褚雅风可以被称为夫侍,其他没有这样封位的就只能被唤做夫郎。作为目前唯一的夫侍,褚雅风是皇夫之下等级最高的了。无论心里怎么想,或者事实怎么样,表面上赵玉确实是给了他足够的体面。
听见皇夫两个字,褚雅风回过了神。“陛下呢?”本就有些粗哑的嗓音更加的哑了。
“回夫侍,陛下一早就去上朝了。”
“她……有说什么么?”
被提问的宫人头垂的更低了,“没有。”
半晌,只听得一声自嘲的笑,“行了,更衣吧。”
“是。”宫人们暂时松了一口气,上前服侍褚雅风洗漱换衣。
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皇夫唐明棋,他还是觉得对方很耀眼,在他的光芒下,他只会被显得更加粗鄙。
乌黑顺滑的头发整齐的绾在脑后,仅仅只用了一枚白玉簪子,很不符合身份却很符合他淡雅的气质。微微上挑的眼角自然的流露出一丝风情,可那双清冷的眸子又冲散了那样的诱惑。粉嫩的薄唇微微抿着,给这样引人遐想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疏离。
他所见过的人里,能够比过皇夫的,大概只有他的哥哥褚雅墨了。很多时候他都在痛恨,为什么自己不是和哥哥一样,像书香门第出生的父亲,而是像将门世家出生的母亲。即便他现在放弃了舞刀弄剑,学着内秀,也依旧比不上皇夫分毫,甚至还不如某些夫郎。
“夫侍若是无事就可以回去了,想来昨天也够累的,回去好好休息。”
尽管知道唐明棋说的是昨天的册封仪式,也知道他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但褚雅风还是瞬间想到了昨晚。
拒绝了搭乘小轿,他沿着小路往回走。看着远处望不到的尽头,褚雅风突然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和它一样,无尽无望。
第23章 【女尊】弟弟太执着(二)()
“春迟。”随着褚雅风的一声呼唤,一个清秀瘦小的宫人走了进来。“你去打听一下陛下自登基以来的招寝情况。”这是他从宫外带进来的家生奴才,可以放心信任。
“是。”
看着他领命出去,褚雅风再也看不进去书了。尽管昨晚的事情多多少少证明了哥哥的话,但是如今情绪稳定后,他又有些难以相信了。
虽然世俗规定男子不得干政,但是朝堂上的事情他还是了解一些的,至今确实没有听到过有大臣因为此事而上书反对的。
陛下成为女帝至今才三年左右,可以说各方面根基都还不稳,这样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在后宫并不空虚的情况下独宠皇夫。
褚雅风正在心里一味的否定着,春迟回来了。免了他的行礼,他有些迫不及待和些微紧张的让他直接说。
“回夫侍,陛下每隔几天会招寝一次,起初差不多是两三天,后来慢慢变长,现在是五六天。后宫的夫郎们都有机会,不会偏爱谁,也不会忽略谁。而在非招寝的时间里,陛下要么宿在皇夫的凤阳宫,要么独自歇在正德宫。”不同于褚雅风,春迟不紧不慢地回答着,“这是奴才和记录院的宫人打听后,又和正德宫的宫人确认过的,应当准确。”
这后半句的言外之意是,他这么久才回来是有原因的。可惜已经陷入到思考中的褚雅风并没有听出来,而且他也压根就没有打算追究这个问题。半晌无声,春迟看了主子一眼,又默默的站了一会儿才行了一礼,安静地退了下去。
虽然明显的是更加宠爱唐明棋,但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视线扫过被摊放在桌上的诗集,这是赵玉所著。他最爱看的书,每天都要翻一翻才觉得舒坦。
此时显露的页面上有这样一句——
踏雪寻梅思一人,挽风拂袖成双对。
这是她一年前所作的。据说那年冬季,唐明棋前往远明寺还愿,突遇大雪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归来。因为政务无法陪同前往的陛下就去他最爱的梅园睹物思人。正是发呆的时候,忽然肩头被人轻轻拂过。回首发现,朝思暮想的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
这个故事在民间流传的很广,应该说,他们的每一个故事几乎都是人人皆知。只是一直以来都是他装作不知道,装作听不见,坚持自己的坚持罢了。
起身走到屋内降温的冰块前,褚雅风把手放在上面。瞬间的冰凉驱赶了身体的燥热,也让他混乱的心慢慢冷静下来。至少……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今晚陛下应该还会来他这里吧?不管怎么说,作为新入宫的夫侍,按照习惯,她该是在他这里连宿三日的。
是夜,在得到确切的通知后,褚雅风依旧跪于殿外迎接等候。仿佛是踏月而来的赵玉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烦躁,相反似乎她今天的心情很好,不仅脸上带笑,还伸手亲自把他扶了起来。感受着手臂上隔着衣料的她的手心温度,褚雅风的心伤瞬间就被治愈了。
“用过饭了么?”赵玉一边往殿内走,一边问道。
“用过了。”
听了他这样直白又诚实的回答,赵玉挑了下眉说道:“我还没用过。”
这回褚雅风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忙招呼着宫人们去准备些饭菜,如果仔细看,他的耳垂还有一些泛红。
赵玉看着眼前这个可以用单纯来形容的男人,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多年没见,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不过,这样的情绪很短,短到褚雅风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发现,短到很快就被其他的情绪代替。
她今天心情好,是因为有两位将军在褚蓉的“表率”下主动交回了兵权。兵权分散,一直是母皇的心头大患,她在继位时就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它解决掉。
他母亲的贡献让她愿意忘掉昨晚的不愉快,来陪他吃这一顿饭。但,也仅限于此了。多余的,她给不了他,也不会给。
用餐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但褚雅风的心已经被这样平淡温馨的氛围泡的酸酸软软了,只恨不得时间就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饭后,他任由她牵着进了内室,面对这样温柔的她,他的魂儿都要丢了。眼看着宫人们一个一个的退下,褚雅风瞄了一眼床铺,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正待他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赵玉却说出了一句让他在这炎炎夏日里也瞬间遍体生寒的话来,“我睡软塌,你睡床。”
在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翻身上塌,背对着他躺下了。褚雅风呆呆的看着她于他而言有些瘦弱的背脊,心似乎又开始钝疼了。
痴痴的又站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就这般让你嫌恶?”竟然要做到如此地步,她都可以让那些夫郎们侍寝,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然而被问的人根本没有回答他,甚至在听了他的问题后,动也没有动一下。刚才的温柔好像只是一个虚幻的泡泡,被戳破就再也无法复原了。
依言躺去床上,褚雅风怎么都无法入睡,可他又不敢翻来覆去,因为怕吵到了那边的人。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直到天空泛白,赵玉起身要去早朝,他才慌忙闭上了眼睛装睡。
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他听到宫人们进来伺候她洗漱换衣,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过来看他一眼,也没有叫醒他。
直到所有人离开,褚雅风才缓缓坐起身,看着门的方向……砰地,又倒回了床上。
这一日的晚上,赵玉又恢复了第一夜的疏离。进了内室,宫人退下,她甚至一句话也没有和褚雅风说,就直接躺到软塌上睡了。只是在他提出两个人换一下地方的时候,她才淡淡的回了一个“不用”。
就这样两个没有情绪的字,也让褚雅风咀嚼回味了一宿。
看过了宫里递出来的小条,长孙末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褚雅风现在的实际情况可比他预想的要好啊。扬手,他直接把纸条化作了一撮粉尘,任其消散在了空气里。
“主人,您这是在污染环境。”就算是古代的空气质量很好,也不能这样不注重环保啊。
瞥了一眼和二绿坐在桌上正捧着几乎有他脸大的糕点啃的小绿,长孙末没有搭理他。
“就你话多,赶紧吃吧。”团团嫌弃了小绿一句,摸了摸乖巧的二绿的小脑袋,转而向长孙末问道:“宫里什么情况?”
小绿撇了撇嘴,愤愤的啃了一口糕点。在听到她后面的问题后,也看向了长孙末。两腮鼓鼓的嚼啊嚼,乌溜溜的眼珠满是好奇,这一刻的小绿说不出的呆萌可爱,只是并没有人欣赏。
三言两语就说明了情况,团团听了他的转述,一时间有些感慨。站在过来人的角度,她能理解褚雅风的执着。但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却有些暗恼他的一根筋。
怎么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而且这树还不是什么好树……
世人都只看到了女帝和皇夫的感情深切,却没有人知道,在唐明棋嫁给赵玉的时候,他是不愿意的。他有自己的爱人,那是位学士之女,知识渊博、好读书,两个人在气质上很相近。但那个时候还只是皇女的赵玉在对唐明棋一见倾心后,根本不管他是什么感受,用尽了手段把他娶进了门。
而那位学士之女的暴毙正是赵玉所为。这个隐藏在原剧情下的真相,如果不是他们去查,根本不会知道。
现在的琴瑟和鸣,都是赵玉多年如一日的“伏低做小”换回来的。她不清楚唐明棋现在对赵玉的爱有多深又有几分真,但如果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情,肯定要和她闹的吧?
可惜……这个好像对褚雅风没有什么影响。
在两个人感情危机时趁虚而入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先不说人家两个在相杀后说不定会更相爱,就是赵玉这个人,她就单纯的不希望褚雅风和她在一起。
不仅仅只是为爱杀人那一件事,她现在后宫里的每一个夫郎,都是她抱着某种目的才娶进宫的。长孙末某种程度上和赵玉是一样的,太冷漠。但她的木头绝对不会这么狠辣,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
“难道只能等到最后,他的结局到来了么?”看这样的情况,她可以下结论了,褚雅风不会后悔。
一把抓起来蹭的满脸糕点渣渣的小绿塞进了手腕里,长孙末站起身,“不是要去赏花么?走吧。”等到团团温柔的给二绿擦了脸,把他收回去,两个人上了马车,长孙末才幽幽的又冒出来一句:“你以为他所要承受的只有这种程度么?”
第24章 【女尊】弟弟太执着(三)()
每日里褚雅风除了吃饭、睡觉、看那本诗集,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皇宫里闲逛,他希望可以和她偶遇。只是这样的情况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有时候他远远地看到她和唐明棋并肩而立,厚着脸皮赶过去时,人却已经走了。那个时候他会对唐明棋产生从未有过的嫉妒,嫉妒他不但得到了她的宠爱,还可以凭借皇夫的身份不受限制的去正德宫找她。
算一算,至今已经有小半个月了,陛下没有再踏进他的合宁宫一步。难道真的要等着轮到他侍寝才能再见么?
“夫侍,奴才回来了。”
春迟的通报声打断了褚雅风的思绪,暂时抛开那些,他赶紧让人进来。虽然不可以亲自去正德宫找她,但是让宫人去送点儿东西还是可以的。第一次送,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应该会吧?他记得她最爱银耳羹了。
然而褚雅风脸上期待的笑容在看到春迟手上的小食盒后就凝固住了,愣了一瞬后。他有些僵硬的责怪道:“空的食盒还提回这里做什么?”
“回夫侍,不是空的,陛下没有收。”
“可是说了原因?”
“大总管说陛下不喜欢。”怎么可能?他不会记错的!褚雅风还在心里不停地反问时,春迟又继续说道:“奴才和正德宫的小宫人打听了,皇夫正在和陛下一起用餐,他很不喜欢银耳。”
所以,她也跟着不喜欢了?褚雅风有些丧气的吩咐道:“东西放下出去吧,门关上。”
随着书房的门被关闭,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屋外树上的夏蝉烦人的叫着,似乎它们也在嘲笑他的痴傻。忽地,褚雅风抄起了桌上的诗集狠狠地丢了出去。正好砸中桌上的小食盒,连带着它一起掉落在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响。门外在日头下立着的宫人吓的一个激灵,瞌睡一下子就跑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碗碎了,银耳羹洒了,书也脏了。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一小摊狼藉,褚雅风面无表情。良久,他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蹲在了它们面前。
捡起弄湿了几页的诗集,他一下一下,轻柔的用袖子沾着,唯恐一个不小心弄破了它。啪嗒,一滴清澈的水迹滴落在了书页上,褚雅风仍旧机械的把它也一并清掉了。
紧紧地把书抱在怀里,他就保持着这样下蹲的姿势,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了双臂间,张口狠狠地咬住了袖子。嘴里的味道有些甜,但更多的是苦。褚雅风就以这样一种无声的方式发泄着被压抑的痛苦,独自舔舐着再一次裂开的伤口。
然而再走出门时,他又变成了那个坚强、永远怀抱希望的夫侍。
傍晚。
不知道第几次的看见春迟欲言又止的眼神,褚雅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他都这样直接问了,他还是踌躇不定、不肯说的样子,他只能挥退了其余的宫人。“现在说吧。”
只见他磨磨蹭蹭的从腰间摸出来一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递给了褚雅风,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是有些不乐意。
戌时正德宫。
仅仅只有五个字,再也没有其他的内容。书写的墨汁和纸张都是最普通常见的那种,字迹工整但看不出来出自哪家,也不是他见过的。
“谁送来的?”
“一个宫人,他把东西塞给我就走了,快的奴才根本就没来得及拦住他,甚至脸都看的模模糊糊。”
“什么时候送来的?”
“半个时辰前。”
褚雅风皱了皱眉,“我如果不问,你是不打算交给我?”
“奴才是